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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西军探望父母的路上。”
“原谅我提前启程,我只是不想看你送别时强忍的泪水,我不想看你在送别时的落寞心碎;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因别离而忧郁的眼睛,不想让你看到我渐渐远去的伤感背影······”
“我这样做,是我自私自利,是逃避、是怯懦——可是,也许只是因为,我爱你······”
“等到我回返,差不多是十八岁生辰。我说过,到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娶你。你说你那时都二十四岁了,比我大了六岁,恐怕公公婆婆有疑虑······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女大三、抱金砖,你这相当于两块金砖给我抱着,我赚大了!哈哈,你现在可以先准备好嫁衣,等我归来,你就会成为幸福的新娘子啦!”
——
程洲一路西行,穿灵宝过潼关,越华山临渭河。一路领略祖国大好河山,一边感叹:当演员的时候来陕西拍过戏,回到古代再来看——这时候的西北,高大树木也不多见,只是贴地植被尚可。
大宋与西夏的百年战争,双方你争我夺;建城修堡、制造军械这些需要砍伐大量树木;士兵烧火做饭取暖、怀疑有埋伏、点火烧林······这些因素加起来,导致西北巨大的无森林地带;还造就并确立了一个名词:黄河。
在宋以前,黄河叫“河水”、渭河叫“渭水”、长江叫“江水”,汉江叫“汉水”······就是说,以前所有的河流后缀都是“水”字。只有黄河这条“水”,才能叫“河”;长江那条江,才能称呼为‘江’。
之后,到西北的森林被砍光,黄土高原名副其实之后,这个“河”里,泥沙太多、太“黄”了,于是,“黄河”的叫法在宋朝才慢慢成了这条河的定语。
在渭河渡口,程洲指着河中三层甲板的大船对高宠感慨道:“未曾想,渭水里面还能走这样的大船呢,只知大唐建都长安时可经渭河直通黄河。”
高宠却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感叹的,“渭河如此宽阔,能行大船也不足为奇吧?”
程洲没法跟他说以后黄河那么宽也不能走船了,他只得笑笑不言。
程洲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目光盯着他,他猛一转身,却似乎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
在渡口这熙熙攘攘、鱼龙混杂的混乱景象中,他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高宠也发现他突然转身,问道:“有异动?”
程洲:“无妨,我们抢先上船。”
现在程洲已经在高宠的指导下学会了骑马,可是马对摇晃的船甲板是天然抗拒的,两人费老大劲才把马匹赶上了渡船。
将马匹关进了围栏,程洲就守在船舷跳板边上,盯着后面陆续上船的旅客看。
他刚才强调要抢先上船,为此还多花二两银子,就是为了占据先手来观察。在对面河岸渡口的时候,人混马杂;他在明、敌在暗,很难识别。现在他占据主动,敌人要想追来,就必须一个个排队从跳板走上船来,是怎样也躲藏不了的。
细节决定生死,活着不容易啊。
终于,缓缓走来一人引起他的注意。
一个女子,非常娇小玲珑的女子。估摸身高一米五不到,这其实在宋代是正常身高;背着个大琴盒,牵着杂花骡子。程洲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眼见那柔弱女子费力的拽骡子上船,直白的高宠就藏不住意图了,他手脚不停的晃动着,转身朝向渡船跳板,眼看他就要去帮这名女子——
程洲赶紧提醒他:“去不得!骡子很温驯的,她可以拉上来。这跳板如此狭窄,上面已有一人一骡,你庞大身躯再站上去,这时如果有敌人射一弩箭,你避无可避!即使运气好避开了,也只能跳下河去躲一劫。到那时,你我慌乱之中各自受困,必死无疑!”
高宠顿时惊愕无言,对于程洲的说法,他历来都是信服的。
那背琴女子,此时却已经上了船。高宠讪讪而笑,“呵呵,未必如此凶险吧······”话到此处,那女子正把骡子引入牲畜围栏,不知怎的,高宠的枣红马就嘶鸣弹跳起来,似乎痛苦不堪。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高宠即刻冲过去查看自己的坐骑,程洲张张嘴,却也没有发声喊住他:好像,我也不该阻拦高宠爱惜自己的坐骑吧······
此时,就觉得背后异变突起;程洲一直警惕着,马上做出应激反应,侧身紧接着一闪一蹲;一根小臂长的熟铜短棍就在背后斜抡下来。
如果是直上直下,程洲必然躲过;这次却是斜抡砸下,程洲躲过后脑,却还是被铜棍砸到他右肩头,虽然他一蹲之下卸了铜棍一部分威力,但被击中之下,整个右肩到手臂也是痛彻心扉,不能发力了。
生死关头,程洲的“蛮痴儿”名头却不是白叫的,蛮痴血性上来——他即刻反击,仅以左手支甲板,右腿不顾危险就往后面勾踢。“嘭”的一下,就踢个正着。
对方完全没想到他受创的一瞬间就能做出反击,即时中腿后退。
程洲一击即中,身体赶紧翻转过来,却仍然是保持低姿蹲地,以减少受攻击面积。
他依然左手撑地,马上又接一个扫堂腿扫勾······
那刺客被刚才的倒踢踢中之后,缓了一缓正待举棍又砸,程洲的扫堂腿已至,刺客脚踝被勾个正着,“邦”的一声就摔个仰八叉!铜棍也掉了,程洲顺手捡起来,再看那刺客,却是驼炳。
驼炳本是一介落魄书生,不会武艺,而且人到中年;他能把刺杀行动策划并执行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脑力体力极限了。
他仰躺在船甲板上,知道败局已定,事不可为。
驼炳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咒骂程洲:“你这奸险小人!那天在皇陵还装模作样的说要和解,事后却又来毒害二郎。高完去探查说你未曾离开伊川县,我却不信。”
他连咳带喘,恨恨的喷着字儿,“前后二郎只与你一人有大仇,他生前最想杀的只有你;你再怎么伪装,凶手也绝不可能是别人!你、你这奸人,唬得住小姐,却难骗我!可惜,我未能为二郎报得大仇,你他日自遭天谴——!”
驼炳最后的愤恨嘶吼,声音凄厉粗嘎;听到各人耳中,刺的人牙酸······
众人从牲畜围栏看完热闹,又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
这里大部分都是关中本地人,不了解洛阳那边的情况,他们七嘴八舌的猜疑,也看不出所为何事,只知道是有人寻仇。
高宠手中拿了一个带血的小铁针走过来,看到甲板上躺着一个中年人,不停的咒骂着程洲;又见程洲右臂无力的垂着,疼痛难忍的样子。他惊奇的问道:“金童,这却是何故?”
程洲心说你真是一时只能专注于一件事啊,我这边如此危急,你一点没注意到!也难怪,高宠因为精力特别集中才能把枪法练到极致。
程洲此刻内心被驼炳扰乱了。
他本来以为孟二郎的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驼炳这酸儒,还有点先秦义士之风,竟然就认定了咱是凶手,非要来舍身来为孟二郎报仇。
虽然这个驼炳能力有限,但忠心可嘉;难怪孟二郎肯一直用他这个废才。
程洲也很生气:你的主子连续杀我三次就是我活该咯?只准他杀我,我不能反击、只能等死?
唉,你这种人做事,‘只站立场、不问对错’!太可怕了。
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好把他驼炳怎样。
程洲对高宠说:“高宠,赶紧去请那位背琴姑娘过来。”
高宠才一张望,就听到“我在这里,程金童是找我吗?”背琴女子淡然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程洲面前。
她笑盈盈的看着程洲,“程金童你好,我是得月坊的琴师樊凡,我们那天在二郎的花园中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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