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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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焰内城，指挥楼内。

“好看呀？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你俩这是干啥呢？”何顾气的满嘴保定和东北串在一起的口音。

前番在西军机大道上光芒万丈的秦小影和花轻凝此时犹如两条犯错的小狗，可怜巴巴的低着头看自己脚尖。

“不要一天天净想着出风头，学学这四位奶奶，为人低调工作踏实。”何顾把手指向了旁边站着的江玉秀、白小鱼、唐青妍和周岚。

这四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她们四个平时也算自诩颇有几分姿色，在铁焰镇内外城说不上顶尖吧，至少也是一线的身材样貌。但此时在秦小影和花轻凝的忽然对比之下，顿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再加上秦小影现在也已经梳洗打扮完毕，和花轻凝两人并肩站在那里简直就像两只鲜花成精的妖怪。再看看自己四人，一个书生打扮，一个官员打扮，一个先生打扮，还有一个女汉子，越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躲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如果秦小影和花轻凝只是外城的两个乐师，那么身为上位者的江、白、唐、周四人见到她们不会有任何怯场。哪怕是在陌生的场合见到，凭借内心的强大也足以淡然处之。

但关键点在于，这两位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爱人，等于是同行关系。正所谓同行相忌，这心里难免要拿自己和对方对比一下，这种情况下很少有女人会拿工作能力来对比的，首先看的就是身材模样……这一比自然就只剩越比越难受了。

何顾现在表面气势十足，心里早就麻了爪，生怕这六位姑奶奶不管不顾的撕扯吵闹起来，尤其是周岚，攥剑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以为周岚是气的，却不知道周岚其实是紧张的……哪怕面对千军万马心跳也不会加快一下的周岚，此时心头已经突突的像机关枪一样了……

大家各怀心事，何顾一不说话，整个房间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何顾干咳几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咱们讨论一下几位夫人的称号问题吧。”

六人顿时齐齐施礼，异口同声道：“一切凭爷做主。”

何顾摸摸下巴掩饰了一下心中的尴尬，心想韦小宝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人家娶七个老婆还如鱼得水，我六个还没进门就已经尴尬的要死了，那些在现代左拥右抱**一百多的，心理素质得多强啊。

又是几声干咳，何顾道：“我是这样想的，以遇见先后排序，你们觉得呢？”

如果对大明朝的认知还有什么严重的短板，男女关系显然就是何顾最短的短板，没有之一。在眼下这个年代，以何顾现在的身份和名望，他如果要娶正室，那至少也得找个当地的名门世家，眼前这六个没一个合格的。

好歹他现在也是一方豪强，甚至还有个正七品的官衔，娶秦小影和花轻凝是触犯大明律法的。在这种综合情况下，何顾想怎么安排都行，根本不用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但他心虚。现代的感情观和婚姻法还在干扰着他对于男女关系的思维方式，他没有办法像网文中的主角那样，心中毫无波澜的接受左拥右抱这种事——虽然他内心深处也对此有着深深的渴望……

还有，他之所以要娶江、白、唐、周四人，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当然，首先四人现在已经长大，至少看上去不再像十六七的小姑娘了，这是突破心防的第一点。然后就是铁焰镇的盘子越来越大，底层可以用待遇和洗脑来培养忠诚度，可是高层呢？

陆凤翔他们这些男人可以依靠恩威并施建立忠诚。，这几个女孩呢？就因为她们对自己的忠诚度毋庸置疑，难道就可以因此完全不考虑她们的感受了？她们没办法像男人那样娶妻纳妾雕梁画栋享受人生。

还有，陕州如何规划自己肯定是要亲自去实地考察的，到时候如何保证家里太平……

此时的何顾算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你把自己处于一个巨大的权力场中，即使你站在金字塔尖也不可能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全凭蛮力一意孤行的结果只能是早晚到来的众叛亲离。

在感恩和政治婚姻的双重原因下，何顾最终不得不做出了迎娶四人的决定。更何况……她们四个不但忠诚能干，其实长的也挺好看的……尤其是过年完全长开了以后。

最重要的是，何顾和这四个姑娘有着不同他人特殊感情，这份感情的深厚程度甚至超过了秦小影和花轻凝。

“她们四人为正室，你们二人为次室，可否？”

“一切但凭爷的吩咐。”

“当初先遇见的小秀，为东镇夫人；然后是小鱼儿，为西镇夫人；青妍为南镇夫人；小岚为北镇夫人；建月影楼，小影为月影楼如夫人；建花溪楼，凝儿为花溪楼如夫人。”

“一切但凭夫君吩咐……”

何顾从这次的回答中听到了轻微的颤声，他抬头望去，六女个个眼圈泛红，神色激动，仿佛终于翻身的农奴一般……何顾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大婚典礼还没举行，但经过铁焰镇人事部的登记在册，他们六个已经至少成为了铁焰镇里的合法夫妻，接下来该考虑一下侍寝的问题了。

其实也没啥为难的，无非按照顺序一路睡过去就是了。

第一天何顾可谓是生龙活虎，第二天依旧虎虎生风，第三天有点狐假虎威，第四天就是虎头蛇尾了，到第五天已经是放虎归山，第六天就只能山中无老虎了。

何顾想起了一句定场诗——色是刮骨钢刀……果然如此啊……难怪历史上的皇帝都不长命，像这种劳作程度，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

咬着牙熬过第六天以后，何顾高高挂出了免战牌——最近公务繁忙，房事不宜！

时间飞逝而过，转眼来到月底，大婚典礼和军功嘉奖典礼的筹备都已经万事俱备，只等第二天典礼开幕了。

崇祯二年二月，何顾终于结婚了，而崇祯的第一个儿子恰在本月出生，也就是明朝最后一个太子，朱慈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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