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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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取得成功之后，他的气质会变可以理解，但样貌也会变就有点玄幻了。女人不提，毕竟有整容的嫌疑。

选个比较经典的例子，比如相声界的扛把子郭老师，大家可以看看他以前和王玥波搭档的时期，和张文顺搭档的时期，以及近期，明显面相变了，你要说他整容了那我是不信的。

何顾现在也有点这个意思，随着权势的增长，天庭日渐饱满，五官越发深邃，双眉开始微微吊起，之前还要拧眉瞪眼才有杀气，现在只要收起笑容就让人觉得冷气森森。

秦小影现在就趴在何顾身上用芊芊食指轻轻抚摸着他的眉梢，喃喃道：“顾郎，你现在好大的杀气。”

何顾闭眼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蹂躏，低声道：“哪有什么杀气，都是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

秦小影愣了下，停下手上的动作伏在他胸膛上凝眉思索片刻，摇头道：“这可不是，这气有形，每次的变化我都能感受的到。”

何顾笑了，道：“那你倒说说，以前我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

秦小影咬住手指，顿了一会儿道：“刚见你那会儿，像是个流浪的豪侠，眉宇间写满了洒脱，一双眼睛仿佛看遍过整个世界；后来吕梁山下起了铁焰镇，眼里的洒脱不见了，戾气倒是一日胜过一日，那时我总担心你会变成一个特别可怕的人。”

何顾睁开眼睛看看她，也好奇起来：“那后来呢？”

秦小影继续道：“但从六盘山回来，你又变了。戾气忽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韧，你仿佛在六盘山一战发现了自己的使命一样。”

“啊！对了，就是这种感觉！”秦小影因为忽然找到一个极为精确的字眼兴奋的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何顾，“是使命感，就是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你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大家也越来越怕你。”

何顾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拽倒在自己身上，笑道：“那你怎么不怕？”

秦小影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一片迷离，痴痴道：“我的命都是你的，让我死，我便死，有什么可怕的？”

何顾撑身坐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道：“这种傻话，听着怪揪心的，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秦小影吃吃笑道：“揪心么？那**姐想必和你说的净是些暖心的话啰。”

何顾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那摇曳烛火，苦笑道：“不，她从来不说……她只做……”

秦小影也是一阵默然，片刻后才道：“是啊，**姐忠贞勤勉、白姐姐贤惠质朴、唐姐姐秀外慧中、周姐姐凌厉果决、花姐姐温柔端庄，就是我……只会说些揪心的话……”

何顾无奈的笑了笑，把她的脸捧到面前：“不，你是聪慧独立，不但不揪心，还是最让我省心的那一个。”

秦小影眼珠转了转，露出调皮的笑容：“顾郎，是不是马上又要添一个谨慎冷静的妹妹了？”

何顾心里一抖，装傻道：“什么？”

秦小影依旧是笑嘻嘻的，只是星星般的眼睛还是散发出了一丝醋意：“还瞒我，花家妹子是不是勾搭你了。”

何顾继续装傻：“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秦小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偎依进何顾怀中，喃喃道：“顾郎，你太大了，就像一座山一样，我一个人爱不过来的……我不能，**姐她们也不能……我们都知道。”

何顾听了这句话心中一阵怅然，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从现代人一心一意的爱情观来看，封建社会的三妻四妾显然是极不道德且严重物化女性的。

可放在这个时代的秦小影和江玉秀身上，让她们因为‘一心一意’这种爱情观而被逼退出，难道就是合乎情理的吗？这又算不算是一种类似道德绑架式的爱情观绑架？

以作者看来，‘一心一意’这种爱情观的产生和爱情本身毫无关系，而完全是所谓‘文明’的产物。

那么文明又到底给爱情附加了一些什么东西？

首先是分配方式看上去公平了许多，你权势财富顶天，法律也只承认一个合法妻子。滑稽的是，动物的本能在这里玩弄了法律，不婚不代表无法在‘爱情’领域掳取更多优质资源。

其次是求爱方式文明了许多，古时动不动就决斗拼命的事情大幅降低，大家求爱现在主要讲究个‘以理服人’。

最重要的，我个人觉得其实是把‘爱情’给阉了，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受控的，偏要给它一些条条框框限制起来，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产生了大批常年没有夫妻生活的夫妻。

倒不是要鼓吹三妻四妾，或者三夫四婿，我就是感觉怪怪的……至少，我不认为应该有——唯一正确的爱情观。

何顾给不出答案，便要把话题岔开，不穿衣服的男女，抱在一切如果大聊一夜‘爱情观’那才真是违背人性的事情。

双手顺着秦小影的肩胛徐徐滑下，何顾这手指刚刚一动，秦小影便敏感的察觉到何顾要干啥了，心底顿时一阵荡漾，一层战栗在细腻光滑的脊背上犹如波浪般展开，腰窝情不自禁便向下一凹。

何顾抄住秦小影的纤纤细腰，轻轻一提便令她坐在了自己腰间……年轻的好处在于，无需太多前戏便可激情四溢……

室内活色生香，室外寒风中的墙头上却站着一个醋火中烧的女子——花轻语……

花轻语让宫其晟很尴尬，到底要不要让她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她呢？

漷县的侍卫队长在登州交接何顾安保工作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意味深长的告诉他：“老宫啊，明哨暗哨都得嘱咐一下，有时候晚上发现点什么，该装看不见还是要装看不见的。”

宫其晟刚从洛阳赶来，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夜里花轻语一袭夜行衣私访镇主寝宅……

“咳！咳！”宫其晟实在按捺不住，只好向着花轻语的方向低声咳嗽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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