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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众护卫分神的良机,李西来窜入底层,一眼见到干枯稻草中密密麻麻的木箱。
鸦片烟的气味浓郁到无法化开,李西来甚至不用打开,也能知道这成百上千的箱子中,装的东西是什么。
寻思一阵,这些鸦片停放在佛山,必然是卖给中国人,而鸦片这种毒物,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李西来冷笑一声,他不介意点上一把火。
正找引火物间,李西来耳朵一动,听到甲板上两人交谈,便暂且压下想法,聚神于耳听去。
格尔拉苍老的声音响起。“天冷了。”麦斯不解其意。“大人说笑了,正值夏日,哪里会冷?”
格尔拉不答,望向黑沉沉的海面。“我来佛山,不知不觉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麦斯神色间有些敬意。“多亏大人支持,我大英商会才能力压各国一头。”
格尔拉点点头,欧洲局势不比此处,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而教廷可以说是横立于各国之上,他挑中英国,当初有几分是看麦斯顺眼,当然最重要还是日不落帝国的强盛,几乎能跟教廷分庭抗礼,因此强强联合。
格尔拉收住思绪,“年关一过,我便该回去了。”
麦斯一惊。“什么?大人您要走?”格尔拉点头。“教皇已经派人告知。”
麦斯眼眸变换不定,格尔拉一走,对他们可不是好事,盖因十几年的经营,双方关系都十分熟络,办事才能方便,这要是换个新来的大主教,难免又得从头处好关系,获取教廷的支持。
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投其所好付出的成本不小,更不知道这新来的主教大人个性如何?
麦斯定定神。“神父大人,不知新到任的大人,是教廷中哪位?”
格尔拉早有所料,知麦斯会问他这个问题。“那可不是凡人,据我所知,他来此处,并非照看生意,实则是来历练。”
麦斯闻言心中大惊,格尔拉所处的职位,说是神父,实际上是兼顾教廷在清朝南方传道重任,乃是大主教,叫他神父这种低微职位之名,只因为做做表面功夫,凹显出教廷中人不分贵贱,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有数。
而这种万人之上的位置,居然只是给那人历练历练?那格尔拉大人口中的人究竟是谁?
格尔拉打断麦斯的臆想。“这两批货物,从何处而来?”
“我大英帝国船坚炮利,轰碎广东以南的蛮夷之地,促使他们俯首,货便是他们手上得来,而且不止于此,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货送来。”麦斯不敢隐瞒,他也相信,这瞒不过格尔拉。
格尔拉淡淡点头。“我在位期间,会给你们方便,但今年过去,你们最好收手,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卖鸦片。”
麦斯忍不住询问。“神父大人,那位究竟是谁?”
格尔拉怅然一叹。“教廷中冉冉升起的曜日,诞生之时,便降下神迹,教皇视之如天使,亲自指定为继任,更僭越千年来的规矩,以非教皇之位,得获圣名,而他也不负众望,向神之心,纯粹无比。”
麦斯神色微变。“是圣约翰大人?”
格尔拉一笑。“知道就好,我能容你们这些,他未必容得下,十几年的交情,我再多说一句,他来之后,最多一两年就回,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做正经生意,他呀,无论是谁,都认为是上帝子民,容不了你们这些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欺压上帝子民。”说到最后,格尔拉一拂衣袖,似乎想要和麦斯划清界限。
麦斯笑容满面,主动凑上。“神父大人,那些蛮夷虽然未经开化,族里却有许多颇有姿色的异域美人,有八名正在旁边船内,大人可否要去一看?”
格尔拉人老心不老。“哦?怎么不早说?让上帝的教导耽误许久,那是你的罪过!”
麦斯口称罪过,心中却是冷笑,什么向往神的心纯粹无比,纯属放屁。
想当初格尔拉初到,号称五十年来只从事于神,乃是教皇最得力和信任的助手,心中意志坚定无比,不被外物所干涉。
于是他们这一方,送去万两白银,格尔拉拒收,并派人前来教训。
麦斯深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精挑细选一位美人送上,第二天事情便成了。
原来是格尔拉五十年来日日夜夜侍奉于神,压抑住作为人的本性,终究被美色所诱,难以自拔。
事成之后,麦斯心中毫无波澜,和教廷的人打过许多交道的他知道,教廷的人或许不爱财,但没有一个不爱美人,盖因在教皇身边清心寡欲,一下放到别处,内心压抑的东西,便暴露无遗。
李西来此时已到了甲板,望着两人背影,臂中乌绝蠢蠢欲动,但李西来并未出手。
因为他感知到那神父体内,有一股怪异的力量,不似劲气,也不似内力,似乎是别人赐予。
那力量还十分强盛,不亚于明劲巅峰。
李西来斟酌再三,没有焚烧鸦片,若是引起那神父的注意,可谓是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他现在不过是初入明劲,纵然凭着乌绝,能够无惧神父,却也不敢说能一枪杀了此人。
而一旦杀不成,让那神父调查出自己身份,做出报复性动作,那不是他的意愿,李西来摇摇头,回了黄府。
翌日,佛山城内,雷五起了个早,打算好生招待两位新来的客人。
手下慌忙来报。“五哥,昨天带来的那两小子,跑了一个。”
雷五一惊。“什么?喂了药还能给人跑了,昨天守夜的干什么吃的?”
手下道:“五哥,现在怎么办?”
雷五倍感头痛,这要是报到少统领哪里,他少不了受罚,加上最近他在佛山城毫无作为,说不定就会撤了他,换另外的人上来。
手下道。“五哥,那两人,好像还是那个明劲高手的弟子,不好弄啊。”若是小成高手亲自来寻,他们这些佛山城里的弟兄可挡不住。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换个地方,少统领那边,先缓一缓。”手下得令,雷五一行人换了个居所。
搬到新地方,雷五安心许多,让人拉出霍廷恩。
霍廷恩身受绑缚,面色阴狠,那手下将他拖出,摁住脑袋,欲让他跪下。
霍廷恩顿时如同发怒的狂狮,他手虽然不能动,却踢了那手下数脚。
“哎!你这小子还真有脾气啊!”手下大怒,举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是两耳光。
霍廷恩一时有些发懵,等回过神来时,眼中杀意暴涨,直接扑向那手下。
雷五似乎是不耐烦了,他自走下,扼住霍廷恩后颈,向那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离开。
“你是霍廷恩对吧?跟那位明劲高手是什么关系?徒弟?”雷五扳过霍廷恩,疑惑问道。
“呸!”霍廷恩二话不说,直接一口唾沫喷到雷五脸上。
这着实让雷五错愕,但见他满脸呆滞,喃喃自语。“好硬气的小子。”旋即招呼下属把门关上。
不一会,厅内便传出骇人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逃出来的陈真,跌跌撞撞跑到黄府,看店门的伙计急忙将他迎进,很快,霍元甲大步而来。
见陈真面色苍白,身上并无大缺,霍元甲松了口气,但没发现霍廷恩同回,霍元甲又担忧重重。
李西来两人也出。翠翠满脸惊喜。“二师兄。”陈真勉强笑了笑,便昏迷在地。
霍元甲一惊,上前扶住陈真,黄麒英随后而来,一翻陈真眼皮。“他被人下了药。”
当即让人将陈真放到医馆躺椅上,施以妙手。良晌,黄麒英擦了擦手,望向担心的霍元甲。“霍师傅,令徒已经无碍,不过那下药之人颇有造诣,余毒难清,还需静养三五日。”
霍元甲谢道。“多谢黄师傅出手。”黄麒英见他面有哀色,知霍元甲尚自担心儿子,摇摇头不语。
陈真悠悠醒来,见到忧心忡忡的霍元甲,和一旁翠翠带着笑容的脸。泣道。“师傅,大师兄,是我没用,没能带着三师弟一起逃回来。”
霍元甲摇头。“孩子,你回来就好。”陈真哽咽出声。“快去救三师弟,他们还在那里。”
陈真说出个地址,便复又睡下,霍元甲起身,眉目间深藏怒火。“西来,你们照顾好真儿。”
李西来应下,心中思索,陈真所说的地方,似乎就是那雷五等人抽鸦片的所在。
霍元甲愤然而去,黄麒英也同他一起,翠翠望着两人消失,“哥哥,二师兄回来真是太好了,三师兄也快要找到了,爹爹虽然不说,但翠翠知道,他心里可担心三师兄了。”
李西来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心中所想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霍元甲沉着脸回来,黄麒英安慰道:“霍师傅,不必太过担心,既然陈真已回,那说明贼人尚在佛山城内,不会跑远,我这边去联络一众同道,定为霍师傅找回爱子。”
霍元甲拱手。“有劳黄师傅,霍元甲感激不尽。”黄麒英道。“同道中人,何须言谢?”便出了门,显是为霍元甲的事前去打点。
坐在陈真身边,霍元甲面上满是化不开的愁绪,李西来翠翠轮番劝慰,却并不见多少好转。
有人欢喜有人愁,霍元甲担心儿子,让黄府众人个个面有忧色,但不包括黄飞鸿,外公暂时留在佛山,并且较于往日,对他和气许多,黄飞鸿近来受宠若惊,还想不明白外公为何变脸,不过十三姨也留下,他很快便将这点疑惑忘去。
李西来身为旁观者,心里明白许多,八成是黄飞鸿外公,心里还是认他这个外孙,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伪装出的冷漠,现在一听黄飞鸿居然做傻事抽鸦片,老人家恨铁不成钢之余,自己也反省良多,不再表现出漠然。
黄飞鸿真是幸运儿,李西来也会感叹,他比霍廷恩可是幸运太多了,父亲和外公,宛如红脸黑脸,不论是赞扬还是指责,都是真心为黄飞鸿好,而他自己也明白,不会钻牛角尖。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是黄飞鸿去莫府,有时是十三姨过来寻他,相较于霍元甲的闷闷,黄麒英担忧背后的阴谋,两人倒是宛如一点不在乎,每天都过得十分潇洒。
这段时间,陈真自从逃回来,似乎在自责没能带回霍廷恩让师傅担心,练武的事上,近日颇有些心不在焉。
翠翠也有些郁郁,看来霍廷恩虽然对她做了许多过分的事,但翠翠心里,还是希望霍廷恩能平平安安回来。
转眼就是七日,依然没有霍廷恩的消息,也没能查出红会的阴谋,黄麒英正坐在厅中沉思。
黄飞鸿走出,小心望了一眼。“爹,我出去了。”被打断思路,黄麒英也不恼,见得儿子这么开心,哪里不知道是要去找十三姨,他罕见露出几分笑容。“去吧,对你外公恭敬些。”黄飞鸿脸一红,连答应离开。
路上,黄飞鸿轻快而行,口里哼着小调,显然十分自如,却不慎迎面撞上一人。
来人似个纸糊的,这一撞就倒在地上,黄飞鸿纳闷,他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低头望去,原是刘必。
黄飞鸿拉起他,随意问道:“刘必,这是去哪儿?怎么看你急匆匆的?”
刘必摸摸头,“给我爹买酒喝。”黄飞鸿哦了一声,刘必松了口气,正要借过离开。
“站住!”黄飞鸿想起前几日之事,便喝道。
刘必佯装不解回头。“还有别的事?”
黄飞鸿笑了笑,指着刘必。“你还想着去抽鸦片对不对?”
刘必忙不迭摇头。“飞鸿,自从上次,我早就改了,哪里还会再去,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
黄飞鸿眼睛一眯。“看你面黄肌瘦,身上没点力气,又不像有病,肯定是还在偷偷摸摸抽鸦片。”
刘必哪里能答应,一个劲否认,黄飞鸿见此心中大定,他这些天虽然过得十分自得,但也知道父亲和霍元甲所担忧的事,黄飞鸿心里有个准数,只不过他无能为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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