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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居之内,天皇破天荒睡了个好觉,本以为事情糟糕到极点,没成想峰回路转,看来神裔终究是受上天眷顾。
换天真龙既然要光子为后,那他也不必去请龙王大宗,更有不弱大宗的神狐大人主动出现相帮,形势一片大好。
晌午,皇居大摆筵席,一为宴请神州上使,二也是为送光子离开。
天皇端坐主位,面带微笑,上使客首亦是含笑,天皇道:“小王践行,上使,满饮此杯。”宾主尽欢。
内堂,光子身着华丽而繁复的浴衣,淡然坐着,那脸上没有表情,不见欣悦,不见紧张,不见局促。
樱凛忽然感觉眼前的女儿有些遥远,相处十余年,她好像从没走进过她的心里。“光子,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皇室子孙的命运,很少能够自己决定,身不由己是常事,别太伤心,况且神州皇帝,是换天真龙,必然也会以礼相待……以后若是可以,回来看看我和你爹。”樱凛说不下去,低头拭泪。
光子点头,算是回应,脸上却依旧淡淡。山田松人面色颇为复杂:“这数月你和西来,我和你娘亲也看在眼里,他或许只是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昨日神狐你……唉!”
山田松人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叹息一声。
不一时,皇居外锣鼓喧天,皇家仪仗队奏响盛大之音,似乎在欢送,又似在催促,时候已经到了。
光子不用催促,轻身站起,一步步走出内堂,来到殿外,众多皇室子女得到天皇的命令前来相送。
或老或少的眼睛中俱有些好奇,他们大多只是略微见过光子几面,而年轻的公主们,好奇之中不无羡慕。
能到神州为后,比在东瀛做一个不由自己的公主,不知胜过多少,心中如是想着,那眼中的羡慕更浓了。
光子淡然而立,天皇与上使迎来,初见光子,神州上使暗自赞叹,没想到这穷山恶水,也能生出这等集天地眷顾为一体的宠儿。
虽然心中十分惊异,但上使并无丝毫异心,盖因这是陛下钦点的皇后。
当换天真龙与五爪金龙并肩而立之时,那种刻骨铭心的震撼,已在悄然间刻进心底,无法抹去。
所谓天下民心所指,在那一日就已尽得,遑论那换天真龙,确实是让神州涌现出无限的希望。
天皇眼中微泛着水色的光芒,他心中不舍到极点,哽咽道:“光子,你虽然不是朕的亲生女儿,但朕一直将你看得比亲女儿还亲,今日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归,朕恨不得捶胸顿足,宣泄胸中之痛。”
天皇的情真意切表露无遗,那眼中强忍住的泪水,似乎不舍之至,神州上使见到这一幕,不禁鼻头发酸。
光子微微点头,天皇暗道过了,稍有些尴尬,不过幸好无人发觉。
天皇道:“上使,我有几句话要与光子说。”
上使道:“那是自然,陛下不要伤心太过,这是公主出嫁的大喜事,你我两国世代比邻,神州圣君亦是开明无比,仁德无双,公主这一去,必然会有归来之日。”上使出言安慰便离去。
待人一离开,天皇一转颜色,面上唯带威严之色:“光子,你可知此去要做的事?”
光子不语,天皇道:“多吹枕边风,让那真龙放弃对我东瀛的敌意,这件事做好了,朕不会亏待山田家。”
光子依旧不言,天皇微有些着恼,面上和颜悦色道:“朕看着你长大,今日要走,心中极是不舍,但为了东瀛百姓,你不要忘记身为皇室子孙的使命,如果东瀛因为你这一去,百姓生活过得更好,你父母都会欣慰,朕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再说做神州君主之后,何其荣幸?以后这片生你养你的土地,还需要你多多挂念。”
天皇说着说着,似乎是触动心中柔软,那泪水真的就滴落下来。
天皇是有野心,是曾欲吞万里华夏,这是他的野望,任何一个有野望的君主,难道不希望自己名垂千史,不弱古今任何先辈,任何后辈?
但与此同时,天皇是东瀛的陛下,是数千万东瀛人的君王,这犄角之地,百姓生活有多困苦,他何尝不知?
要改变这种困境,唯有向外扩张,得到更为富饶的土地,才能让东瀛人过上好日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皇是东瀛的明君。
如果那大蛇成功吞噬真龙,他兴兵占领华夏土地,天皇的功绩,可与神武并肩,甚至盖之。
那时的他,必将满足自身野望。
名垂千史,不值一提!千古流芳,怎能道全?
他会受到万世万代,无数东瀛人的供养,他死后所建的庙宇,将超过东瀛任何一位传说中的神灵。
因为神灵,终究是虚妄,但他曾扩大了东瀛版图,占据华夏富饶的土地,让东瀛人不必衣不蔽体,可以丰衣足食!
他!就是那拯救了无数东瀛人的英雄,伟大的英雄!盖古绝今的无双英雄!
然而,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发生!对华夏人来说,又会是什么?
一群贪婪的豺狗?惨无人性的侵略者?
英雄?狗屁!
天皇心中悸动不已,不由自主上前,欲要握住光子双手,语重心长的再行嘱托,但光子却避过。
天皇稍稍一愣,旋即回过神来,那失态之色荡然无存,略带淡淡威严道:“永远不要忘记你是皇室子孙,在此之前,更是这片土地上孕育出的人,不可忘本。”
天皇叮嘱几句,凝视光子双眼,却不知她是否听进?是否认同?
上使这时出现,“时辰已经到了。”
天皇换上笑容,光子父母亦出了殿门,一行人送着光子,往那十六人齐抬的大轿行去。
等上了轿,出皇居,沿途再有京都百姓送行,一路热热闹闹,隆重自不必说,直至登上返回神州的轮船。
……
鬼神居所,鬼神龙王近日来心绪不佳,太龙之死,竟是他亲手所杀,那突破桎梏的万丈雄心,折斩近半。
太龙是他唯一看重的传人,却因他而死,虽然其中缘由是大蛇之子,与那天皇作祟。
可如今龙王连仇都报不了,大蛇之子已死,死在真龙之手,而天皇,他又怎能去向千万东瀛百姓的君主报仇?
或许这一切的缘起,都是来自于他的贪念,若是本本分分,不思突破桎梏,也不会有今日惨淡的局面。
如果时光可以回溯,就像前些日子,天皇送来草薙,他也不会拿取。
然而时间法则,从来都不会因任何人更改。
时光的流动,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物可挡,无人可挡,所谓神灵,同样是那车轮下的蝼蚁。
空间或许可以受到强大生灵的影响,曲折,破碎,但时间,永远不会,这是宇宙中至高法则,没有生灵能触碰。
鬼神龙王立于扶桑神木树桩前,喟然一叹,曾经生机昂然的神木,如今已是个枯干的大木墩,毫无生机。
这是他的决断,不应该有所后悔,但鬼神龙王突然感觉脊背有些僵硬,不禁弯下身子,坐在枯干的树桩上。
思绪忽而繁杂,鬼神龙王不禁遥想少年时意气风发,天才之名碾压所有同辈,但他从不以此骄傲,因为他会做一件事,每当夜深人静,安安静静盘坐下神木之下,享受它的阴凉遮盖,也吐露出自己的恩怨情仇,从不保留,那些话他或许不会和家人言语,但对神木毫无不可,因为神木终究是死的,不会暴露他的秘密。
可真的是死的吗?
鬼神龙王倏地泪如雨下,因为皇居一行,忌惮大蛇之子夺走神木,他亲手将其砍断。
当风追挥下之时,耳中隐听一声哀怨凄鸣,而当神木终于倒下时,又有一声怜爱叹息。
似乎是感叹于自己的孩子,终于亲手杀了自己,但自己并非死得毫无价值,自己让孩子心情变好了一些。
一如数十年前,那吐露完心迹,驱走心中大半的压抑,感激拍着神木,面上重新恢复自信洋溢笑脸的天骄少年。
泪水悄然间沾湿胸膛,鬼神龙王心神大起大伏,几乎有入魔之态,幸好远方出现异动。
“杀气!神狐在追谁?”
……
盛大之音从未断绝,皇居内众人或带真心微笑,或是假笑附和,但无一例外,都在微笑。
就连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一只脚已经踏上大轿,之前面上毫无表情的光子,现在,也是笑了,笑得很开心。
李西来,如一阵呼啸刮来的风,从墙顶露面,再到出现在众人之间,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下一眨眼,他来到光子面前,今天的光子,打扮的尤为动人,李西来心脏不由跳动快了几分,但很快平稳。
光子似乎察觉到那一闪即逝的异常心跳声,秀眉一蹙,化开,比那心跳还让人无法察觉,至少李西来未曾察觉。
光子笑容收敛,淡淡道。“你来了,你会来。”
李西来挺起腰,微笑道:“我来了,我会来。”
光子应着,手掌离开那几名呆滞的侍女,踏上轿子的脚也落下,轻身站立,李西来拉住她的手。
经过短暂的愕然,在场诸人回过神来,天皇沉眉道:“这位小兄弟,你何故来搅扰朕的爱女?”
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神狐大人没能拦住这小子?那可不妙?不知神狐大人现在何处?
樱凛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似要上前出言,山田松人拉住她,摇摇头,樱凛终是听从丈夫。
李西来环顾众人,笑道:“光子现在不想走了。”
天皇冷然道:“谁说的?光子今日……”
李西来一瞥天皇,不屑道。“我说的,李西来说的。”
光子微微一笑,紧靠在李西来身侧,此刻无需言语表明。
天皇望向光子:“光子,这位李兄弟,朕有所耳闻,但如今木已成舟,怎能反悔,神州圣上之怒,东瀛百姓…”
李西来挥手打断,目视那面色不愉的神州上使:“回去告诉涴澜,李西来让他,癞蛤蟆别吃天鹅肉。”
“你!狂妄!”一句话点爆神州上使所有的怒火,如今的涴澜宛如神灵在世,崇敬何其之重,若有人敢辱之,必杀之!
在场十数余亲兵,个个杀气腾腾,刀刃早已出鞘,杀意凝若实质。
李西来视之不见,反而微低头。“对不起。”
“嗯。”光子却是淡淡一应。
李西来全不顾那已经渐渐围上来的亲兵,愁眉苦脸的道:“嗯是什么意思,原谅我了吗?”
“原谅了。”光子却偏过头。
李西来无奈一笑,好像已经玩脱了。“不要瞒着我。”
“大胆,敢问陛下,这人是谁!”上使怒火无法遏制,实无法容忍李西来冒犯真龙之后,居然如无其事的样子。
东瀛人,果然够狂!
天皇古怪道。“上使,你误会了,这位是华夏人,他和朕的女儿,有些斩不断的关系,故现在贸然失礼。”
上使面色缓和几分,轻喝道:“既是华夏同族,怎能阻碍君王之意。这位同胞,方才是否言之有失?”
果然一听都是同族,那些亲兵的杀意消散许多,兵刃归鞘,不过面上浓浓的不愉,依旧无法散去。
不知不觉间,涴澜已慢慢将华夏改造成一个整体,一条圣谕: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对同胞出手。
这圣谕刻进每一个华夏人的心中,他们因此而凝聚大增,同样荣辱与共。
如今听得李西来是同族,只盼他是出言有失,只要浪子回头,诚恳道歉,华夏人是决计不会伤害华夏人的。
谁料李西来视之无睹,上使再好的脾气,对华夏人再高度的认同,也该知道不论何时何地,老鼠屎总是有的,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华夏人不会轻言放弃,就算是老鼠屎,只要不是臭透,也有改变的机会。
“擒下他,莫要伤了!”上使一挥,亲兵缓缓围拢。天皇虽知李西来的厉害,却不知为何,袖手旁观。
李西来依旧不为所动,反而摩挲光子秀发。“想说什么?”
光子抬头,对周围一切不管不顾,她咬着唇瓣,洁白的贝齿与粉嫩的樱唇,如此让人目眩神迷,也如此让人想要知道,这位主人心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晚上,我,看到……”
光子每说出一个字,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耗尽心中所有的勇气,李西来凝神听着,忽而,感觉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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