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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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

文森当然知道，而且父亲的钥匙，就在他的手里，并且他还知道星野纯夏手里也有一把。

只是可惜，上次在东京的时候，他都没有机会和星野纯夏表明身份，也就没有获知钥匙的秘密。

“看来你知道！”露丝·吉伯特全程关注文森的表情，开口道，“钥匙打开他的过往，封锁之地，有我和他的结婚证书……”

“那凯瑟琳是怎么回事？”

文森问道，他内心迫切的想要知道钥匙的秘密，却不能让露丝·吉伯特发现端倪，只能转移注意力。

“凯瑟琳？”露丝·吉伯特无奈一笑，“她从小就很要强，更喜欢和我争斗，你父亲和我是秘密结婚的，当时魔眼……还是刚刚成立，一切都是混乱的，那时候的凯瑟琳和我各方面竞争，结果……”

“她睡了我父亲？”文森道。

“怎么可能？”露丝·吉伯特苦笑道，“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她……爱上了你父亲，并且以死要挟，让我离开他！”

“你同意了？”文森问道。

“我只有一个妹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露丝·吉伯特落寂的说道，“我必须离开你父亲，成全凯瑟琳，因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然后呢？”文森问道。

“我和你父亲顺利的离婚了，但他并没有和凯瑟琳走在一起。”露丝·吉伯特道，“魔眼当时崛起，引起了多方面的注意，压力之下，大家全都派出去做任务，凯瑟琳和你父亲，包括我在内，全都外出……等回来之后，你父亲就和卡丽在一起了！凯瑟琳当时就要杀人！”

“真是狗血的剧情，”文森哼哼道，“那么，我父亲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们对他如此的念念不忘？”

“魅力吗？”露丝·吉伯特轻声一叹，“我也说不上来，他给人带来安全感，温柔，有原则……哪怕他离开这么多年，再次想起，依旧有心动的感觉！我想卡丽也是如此，否则她不会一个人把你带大。”

“听起来他不像是人！”文森道。

“你没有亲自和他相处过，所以感受不到，”露丝·吉伯特道，“其实，凯瑟琳曾经告诉我，她有过夜袭你父亲的行为，结果还是被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文森问道。

“因为凯瑟琳是我的妹妹，”露丝·吉伯特笑道，“他不想我生气或者为难，并且明确告诉凯瑟琳，两人永远不可能。”

“于是，凯瑟琳就改变了取向？”文森无语的说道。

“这就是他的魅力，”露丝·吉伯特道，“凯瑟琳怨过，恨过，可依旧无怨无悔，且看不上其他任何男人，而这就是你父亲的魅力。”

“听起来，很容易让人嫉妒，尤其是男人！”文森道。

“能理解！”露丝笑道。

“但我不理解！”文森道，“我母亲因为他，决定守身如玉，凯瑟琳为了他，改变了取向，那么你呢？”

“你在责怪我？”露丝皱眉道。

“我没这个必要权利，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文森道，“你既然说他魅力超长，为什么会选择嫁人？”

“形势所迫吧！”露丝·吉伯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当时魔眼中，杜克家族成功洗白，掌管魔眼的是科曼，可怕偏偏他没有什么能力……眼看魔眼内部争斗加剧，尤其……你知道的，你父亲和卡丽，并不是同一个阵营……”

“这么说，你是在帮他？”

“也是在帮自己，”露丝·吉伯特道，“如果我们的派系覆灭，最终也是会被清理掉，生命威胁之下，我选择了科曼，并且利用他的影响逐渐的整理魔眼……”

“原来……”文森死死的看着她，“我父亲的死，和你有关系！”

“严格来说，的确有关，”露丝苦笑，喝了一口红酒，“我们派系胜利，他的派系自然得清理，互相吞噬的过程中，他拒绝融入我们，于是就触发了魔眼的内部通缉令。”

“你说过，父亲的死和杜克家有关，”文森道，“到底是谁？”

“不是科曼，也不是老杜克，”露丝·吉伯特叹口气道，“是劳尔·杜克，他当年觊觎魔眼的力量，嫉恨科曼获得魔眼的掌控，开始偷偷的布局，准备渗入魔眼……对你父亲出手，是因为他揭露了劳尔的行为，并且让劳尔功亏一篑，帮助我彻底掌握了魔眼！”

“他帮了你？”文森疑惑不解。

“作为条件，我们可以放他和卡丽离开，”露丝道，“当时卡丽有了你，他相信只有我掌握魔眼，就能保护好卡丽，让你顺利出生。”

“你食言了！”文森冷然。

“没有，”露丝·吉伯特看着文森，“公平一点，文森，如果不是我出手，你觉得他和卡丽能逃离欧洲吗？甚至安全的进入纽约？”

“可是他死了！”文森道。

“那不是我的错，”露丝吉伯特道，“老杜克避免自己的孩子一家独大，把魔眼的掌控权进行了分配，在权利分开的间隙，劳尔下达命令要杀死你父亲，用的还是新加入魔眼的人，连我都没察觉到。”

文森知道她说的是谁，巴顿和马琳……他们是魔眼的种子计划具体实施者……

“这么说来，魔眼的这次计划，并不是你策划的？”文森问道。

露丝·吉伯特诧异的看着文森，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这件事，“的确不是我，而是老杜克的谋划，包括整个涅槃计划，我负责财富掠夺，劳尔负责种子计划，还有道恩·杜克，科曼的哥哥，劳尔的弟弟，负责整个计划的走向。”

文森恍然，一切都明白了！

直接动手的是巴顿和马琳他们，而命令是劳尔下的。

“科曼知道你的事情吗？”文森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当然，”露丝·吉伯特道，“我没瞒过他，虽然很吃味，但并没有对你父亲或者卡丽下手。”

“这么说，一直都是劳尔？”

“对，包括这次卡丽的暴露，”露丝·吉伯特道，“他想活捉卡丽，目的也非常的简单……他以为卡丽是我的弱点。”

……

天台的风景独好，却未免有些冷清，本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此时彻底凉了下来。

文森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露丝·吉伯特说的事情，解开了他许多的疑惑……明白谁是真正的仇人。

“你准备怎么做？”露丝·吉伯特问道，“报仇还是……”

“虽然你说的合情合理，但我需要时间调查真实性，”文森淡然道，“私事谈完了，那么接下来说说公事吧！说一下合作的事情！”

“你真的……”

“无论有没有今天这事，对杜克家出手是必然的，”文森淡然道，“你想来也知道这点，对吧？”

露丝点头，虽然没有见过文森，但对文森的关注，一点都不比凯瑟琳小，也知道文森是个不受威胁，且呲牙必报的人。

清理孟菲斯·波本，就是文森表明的态度，而露丝·吉伯特来这一趟，并且告诉文森，目的也是想要说明，她和文森有同一个敌人。

“我的要求很简单，”文森道，“我要杜克家的三成家产，一半是能源领域，外加整个魔眼。”

“其他的没有问题，但是魔眼？”露丝·吉伯特皱眉道，“对你来说，魔眼是鸡肋吧！你要亚雷特训练营的人，暗世界力量足够……难不成你还有染指暗世界的决心？”

“这是我的事情，”文森漠然道，“条件就这样，答应吗？”

“当然，反正是我占便宜，”露丝·吉伯特点头，“前提是，你必须配合我，清理掉杜克家的人，帮助我顺利的接管杜克家。”

“完全没问题！”

“很好，”露丝·吉伯特轻笑道，“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娶阿佳丽斯！”

“我能知道原因吗？”文森皱着眉头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和阿佳丽斯会有婚约？还是老杜克点头允诺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是真的，还是老杜克认可的！”露丝·吉伯特轻声道，“你父亲曾经救过老杜克，那还是他刚到欧洲的时候！当时你父亲并不知道老杜克就是魔眼的人……”

文森瞪大眼睛看着她，竟然是真的？为什么会是真的？记忆里为什么会没有？

“我本来不准备告诉你的，”露丝·吉伯特伸出右手，越过桌子，触摸文森的脸颊，“你和他太像了……我曾经答应过他，不会让你进入暗世界，不会把你卷入恩怨之中……如果你平平淡淡的一生，做一个普通人，我绝对不会把这种婚约关系暴露出来，老杜克也不会承认……但事实证明，你和他一样，从来都不甘于平淡，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家业，比他都要出色……既然如此，阿佳丽斯跟着你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你入了老杜克眼。”

文森此时，心思有些混乱，但内心也有些释怀……难怪未来记忆里，并没有这段关系，记忆里的自己，只是普通人，再有钱也入不了杜克家的眼，而且时间上……还不知道当时杜克家是否发生了内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