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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丈外的袁潼清清楚楚的看见,姜武手里的确实是云王,云王,难道就这样死了?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
他还要进宫去禀告皇帝,留下人收拾残局,快速往宫里去。
司马凌正等得不耐烦,却突然见袁潼连滚带爬的进来,眉头微皱。
“怎么...”
“陛下!云王...云王遇刺身亡了!”
轰!群臣都被惊得不轻,云王?
司马凌震得退后一步跌坐到龙椅上,楮铭已经跳起来揪住他领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谁遇刺了!...”
袁潼被掐得动弹不得,可还是一字一顿的说清楚,“云王入宫途中被刺客截杀,已经身死,我...我亲眼所见!”
“你骗人!她怎么会死!”楮铭双眼充血,脑袋嗡嗡响,不会的,这一定是某个骗局,这一定是什么计谋,她怎么会死呢!
“楮铭!你让他把话说清楚。”司马凌已经从最终的震撼中缓过来,他觉得这件事尚有蹊跷,可就是说不清哪有问题。
袁潼从他的桎梏里出来,狠狠呼吸了几口气才道,“臣亲眼所见,云王推开护卫,独自驾车冲入死巷,刺客都是手持利弓,将车驾...射成了筛子,姜护卫抱出云王时,他已经气绝。”
楮铭似发狂般要往门外冲去,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假的。
“拦住他!”司马凌指着门口。
禁军来拦,皆被楮铭带倒在地,他抢过一根长戈,几下就横扫了禁军们,像杀红的眼的兽,不管不顾的朝殿门口冲出去。
大臣们都是第一次见武安侯如此发狂,就为了一个云王?信息量实在太大。
突然颈肩一痛,他踉跄了两下,终于直直扑倒在地。
他身后的袁潼放下棍子,回身向皇帝拱手,“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凌还是一团浆糊,怎么办,他怎么知道,云王死了,是真是假?是谁要杀他,云家会不会,以为是他做的?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他先拖下去,你再去云家打探,看看云王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尽快查出来是谁干的。”
吩咐完这些,袁潼得令而去,下首的赵琅眸色微深。
云王遇刺身亡的消息不过片刻便传遍了平都,云家护卫抱着满身箭头,血肉模糊的云王穿过长街,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云王,莫非竟是死了?
多少少女心痛到不能自已,多少士子捶胸顿足,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夜,云王府灯火通明,各处的府兵将领,甚至是暗卫,都齐聚云王府院落,神情肃穆,紧紧盯着云舒的房门,可惜只有丫鬟仆婢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血腥染红了白帕,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子时已过,霜青漫天,云舒的房门终于又缓缓的开了,这次是孙衍走了出来。
众人围了过去,他擦擦手上的血迹,才摇摇头说道,“五脏六腑已碎,再无生还的可能,不过哽着一口气回光返照,云述,你进去吧。”
云述连滚带爬的进她屋子里去,扑倒在床边,云舒还虚弱的睁着眼睛。
他爬上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无伦次,“阿姊,阿姊...你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嗯...”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再难成句。
云舒轻轻动了动手指,扯出牵强的表情来,“别哭了,我都知道,我也没关系,走到今日,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只是...”
她咳了一下,才继续说,“只是还放不下你,放不下云家,你答应我,不再...不再执念,好好守着王府,好不好?”
云述泣不成声,握着她的手哽咽点头,“是...是,我会的...”
云舒闭了闭眼,好像很累似的,半晌才说,“那你下去吧,把姜武叫进来。”
云述惊愕抬头,她最后的时间,竟然不让他陪在身边。
“阿姊?”
云舒虚弱的盯着他,“听话,我有事要交代他。”
云述踉跄着出去,叫姜武进来。
云家众人等在门外,心里哀戚而难受,云王若是去了,云家,该何去何从。
没过多久,门再次开了,姜武出现在微光里,强忍着泪,一字一顿的道,“殿下,薨了!”
满院子的人齐刷刷的跪下,肃穆而悲凉,有人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没想到,时隔多年,云家的宿命还是如此,顶梁柱,再一次垮了。
姜武咽下哽咽,才继续说,“殿下遗命,公子云述,继任云氏家主,云王爵位、骁骑卫,交归陛下,云家,从此不再入朝。”
灿烂的星河下,响彻长空的哭声传遍南湖里,一夕之间,云家再次缟素。
云舒的命令,没人敢违抗,第二日,王撼岳就亲捧佩绶军印进宫陈情。
看着云家决绝的样子,司马凌反而高兴不起来了,昨日已经查明,刺杀云王的乃是叛逆司马昂,云舒,也算为国身死,他这样一招,反而让他不能对云家发难,否则云王刚刚身死,他就迫不及待的为难人家的孤儿寡母,难免被人非议为君苛责,更何况他还乖乖的交出了爵位和兵权,他更加找不到由头翻旧账。
几番推脱后,他终究还是保留了云家的爵位,只收回了骁骑卫,赏赐云舒麾栋军礼下葬。
云王出殡那日,武安侯,不,现在要叫静安王了,他也出了狱,楮铭在狱中听闻云舒已然身死的消息,大笑三声,对前来审问的官员说,他什么都不要了,只求速死。
最终还是太后出面劝解,国舅楮铭,交还军政大权,赐还封地武安郡,封静安王,从此不再涉及政事,终身无诏不得入平都。
皇帝最初的目的,全都达到了。
楮铭从廷尉里出来,缓缓走到云家,王府的大门皆披白绫,手绾黑纱的军士立在两边,洞开的大门可以看见正堂的棺木,仆婢哭声不绝于耳。
百姓们夹道肃立,那个一笑倾城,打马过街的云世子没了,那个昂首信眉雅少年,不恋红尘花酒间的云王殿下再也回不来了。
楮铭一步步走进去,没人再拦他了,他唯一的意志力支撑着就是想再看她一眼,她走了,这世上对他来说了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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