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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没料到,安醇的电话会来的如此快。
她接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某个催单的顾客,正端起一张笑脸准备说话,那人却先充满不确定的开口问:“是夏燃吗?”
夏燃迟疑了片刻,答道:“是啊,你哪位?”
那人说:”我是安醇。“
夏燃差点一头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她扶了扶头盔,用眼神对受到惊吓的路人道歉,粗着嗓子说:“是我啊,你怎么找到我电话号码的,我可没告诉你。”
安醇小声地说:“我查到的。你今天有时间吗?”
夏燃一句“孩子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已经在嗓子眼里蓄势待发,想起安德的嘱咐后立刻卡住了。
她只好委婉地说:”没时间,要工作。“
安醇很是失望地“哦”了一声,沉默了。
夏燃舔舔嘴唇,脑海里不由地脑补了安醇抱着电话,失望地盯着自己脚尖的场景。
有的时候想象力高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夏燃的心突然就不那么坚定了。
她敲敲头盔,长吸了一口凉气,缓缓地呼出去,又说:“你要是有事,晚上十点半去昨天那个咖啡厅等我。”
安醇立刻抱着电话嗯嗯了好几声,把电话挂了。
“哎,麻烦啊。”
夏燃撇撇嘴,摇摇头,带着一份隐忧继续骑着电驴子横冲直撞,争分夺秒,数九寒天里,愣是蹿出了一身热汗。
晚上她走进和安醇约好的咖啡厅,把头盔一摘,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像一个刚刚新鲜出炉的大肉包,腾腾的热气从横七竖八的头发直冲上头顶花枝招展的灯具。
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安醇。
这个小变态,不,小精神病缩在咖啡厅最隐蔽的一个角落里,穿着一件红色大毛衣,眼神飘忽,缩脖弓背,屁股下有颗钉子似的坐立不安,看起来鬼鬼祟祟,就差没在身上挂着牌子写着“我来这里不干好事”。
夏燃揉揉眼睛,无端地就笑了起来。
她抖抖被汗濡湿的头发,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了,将头盔往桌子上一扔,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微眯着眼睛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安醇,懒洋洋地说:“什么事啊?”
安醇却愣住了。
夏燃胸襟大敞,胸口释放着热气,如同一个移动的火炉子,往那里一坐,存在感十足,本来就有些微热的空气凭空又升了几度,体感相当感人。
安醇的视线顺着夏燃敞开的工作服望进去,久久地停留在她平坦如菜板的胸口上,神情如此专注,如同打量一个举世罕见的艺术品。
他在咖啡馆掺杂着各式咖啡醇香的气味中,敏锐地嗅到了一点不和谐的味道,想到是夏燃来了以后才有了这种变化,立刻将目光对准了臭源。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
是汗臭味,劳动人民身上十分常见的味道。
但碍于安醇已经多年没见到这么朴素的劳动人民,所以这味道对于他有些新鲜。
这些年来,他能闻到的味道几乎都来自从外归来的大哥。
不同于大哥身上清泠的味道,室外风霜严寒的味道,有时是酒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以及偶尔的烟味,夏燃身上的味道十分鲜活,浓烈,呛鼻,带着厚重的人间烟火气。
若是仔细地回味品咋,还能识别出带着地沟油味道的菜香味,和汗臭味混在一起,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色彩大胆,奔放热烈,朝着四面八方无差别地放送信号,每一个气味分子都在大声叫嚷着,生机勃勃。
无一不在说明他面前坐着一个实实在在的,外放型的,脾气火爆的,不拘小节的,男人。
得到这个结论后,安醇的嗅觉向他孤陋寡闻的大脑传递了一个诡异的信号:这个味道有点好闻,有些迷人。然后他的鼻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大脑和四肢立刻发了疯地叫嚣起来,磕了药似的兴奋不已。
夏燃好不容易把气喘匀,顺着安醇的目光一看,立刻大为不满,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喂,看什么呢,再看要收钱了。”
安醇的三魂七魄受到惊吓,慌忙归位,猛灌了一口咖啡后,还呛住了,咳得惊天动地,脸色绯红,再抬头时,一双眼睛泛着水汽,模样十分水灵。
他说:“我想请你帮忙。”
夏燃像是被火燎手指嘶嘶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叫苦:要命,对着这样一张脸,拒绝的话怎么说得出来,先哄着吧。
她故作镇定地垂下眼皮,矜持地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就说来听听。”
安醇趴在了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
夏燃连想都没想,就跟着也趴在了桌子,兴致勃勃地凑了上去。
两个人的脸在桌子上空相遇,安醇撞上了夏燃带着笑意的视线,立刻触电似的躲开了,视线微微下移,盯着桌布上的红白方格,手指描绘着格子的边缘,小声说:“我想去看看那个胡清波。”
夏燃一挑眉,重新坐正了:“见他干什么?”
安醇抬眼看她,马上心虚地低下了头,嗫嚅道:“看看他。”
夏燃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尔康手:“不行。”
安醇小嘴一抿,眉头微皱,问:“为什么?”
为什么?还问为什么?一个看不惯哥哥出柜的熊孩子弟弟,提出要见见哥哥的男朋友,傻子都能猜到他想干什么。八成是想用他的纤纤玉手把胡清波挠成一个大花脸。
夏燃一条胳膊架在椅背上,冲他翻了个白眼,颠着腿说:“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理由。”
安醇不死心,又问:“为什么?我可以……”
夏燃义正言辞地打断他:“不行。”
安醇惊呆了。
原来封建大家长式的独裁主义并没有随着封建社会的瓦解彻底消散,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它能随时随地重新发芽抽枝,茁壮成长。
安醇梳理思绪,重整旗鼓,刚起了个头:“你不能这样……”就被夏燃一脚打断了思路。
夏燃不轻不重地朝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俊俏常含笑的脸此刻露出了严厉的神色,配合她微微黝黑的肤色,离黑脸包公只差眉间一弯小月牙。
安醇呆若木鸡,看起来有点委屈。
夏燃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对不起了安德,你弟弟这孩子,不打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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