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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着啊,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吧。”
“嗯。”
“刚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千万别……”
“嗯,我跟哥哥说,我没有喝酒。”
“……不是!你气死我得了!不用刻意跟他说,别提喝酒的事就行了。”
安醇打了一个哈欠,娴熟地躺在夏燃的肩头上,说:“哥哥不会怪你的,是我自己喝的。酒不好喝,我以后不会喝了。”
夏燃:“……你不懂,我这属于监管不力。”
安醇:“监管不力哦。”
夏燃偏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怎么听起来,嗯?跟徐珊珊那么像?你是不是在学她?”
安醇闭眼装死,被夏燃当成KTV的摇铃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噗嗤一声笑了,眼睛亮晶晶地说:“她好有意思哦,说话很慢,跟你完全不一样。”
夏燃戳了他一把,骂道:“你还挺开心是吧,长了见识很高兴是吧!要不要回去跟你哥说一声,让他给你一朵小红花!”
安醇撅着嘴不说话了,歪在座位上哼哼了两声,然后一路安静地到了家。
下车的时候夏燃才发现安醇为什么这么安静,这货居然又睡着了。
简直是个人形的“睡得快”。
夏燃推了他两把,他像是行尸走肉似的从车里爬了出来,往前走了两步,差点撞到小区门上。
这下子夏燃可不敢让小祖宗自己走路了,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万一哪块砖不开眼挡了小祖宗的路,让小祖宗摔个狗啃屎再哭起来怎么办?
于是夏燃任劳任怨地把人背了起来,在保安错愕的视线里,尴尬地笑了笑,说:“没办法,熊孩子不好管。”
她一边往安醇家里走,一边感慨道:看来安醇保姆这个活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不仅要像女人一样会哄孩子,还得像男人一样能抗能背。这样一来,好像只有她这个汉子能担当重任了。
夏燃微笑着点点头,忽然有些明白安醇提出的哲学问题的答案,感到自己的存在也相当有意义。
想到这里,夏燃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劲,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走得飞快。
她用胳膊肘按了密码上了电梯,正准备单手掏钥匙开门时,面前的门忽然自己打开了,安德一身整齐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这么巧?”
夏燃侧身挤开门,背着安醇进了屋。
安德的视线追着安醇,随意地说:“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
夏燃把安醇放下来,拍了拍手,抹一把不存在的汗,做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说:“哎,没准是邻居的动静呢!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也行。”
她一回身,就见安醇眯着眼睛慢慢地蹲下,坐到地上,然后躺平了。
……家里铺满了地毯真方便呢,随便一躺就能睡觉。
夏燃动作熟练地替他解开衣服拉链,把衣服脱了下来盖到身上。
这时安德才表情迟缓地答:“没有邻居,这一层只有我们一家。”
夏燃愣了愣,挠挠脑袋,说:“好吧,那挺好。”
她从沙发上找了个靠背垫在安醇脑袋下,又转了一个圈,发觉没事可做了,便插着兜说:“人送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安德慢慢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安醇身边单膝跪地,摸摸他的脸说:“今天没事吧,怎么一回来就睡着了?”
夏燃插在兜里的手悄悄收紧又放松,吸了吸鼻涕,说:“累了,也没啥大事。”
安德面无表情地捞起安醇的手指看着夏燃,发出了无声的质问。
夏燃干笑两声,说:“他非得扒窗户,就划了一道,没什么大事,你要是担心就给他贴个创可贴。”
安德似乎舒了一口气,说:“不用。成长的过程受点轻伤可以接受。”
夏燃:……你们一家都是哲学家。
忽然,安德盯着安醇受伤的手指看了几秒后,竟然贴到了嘴边,就像是,像是在亲吻他的手指!
!!!
夏燃原地化成了一座石像,瞠目结舌了半晌,发出了“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的感想。
然而,这还没完。
安德眼神迷蒙地看着安醇的脸,喃喃道:“安醇,快好起来吧,哥哥有点累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僵住了,从夏燃的角度看,他好像皱起了眉头。
夏燃眨了眨眼睛,忽然提起脚尖,无师自通地cospaly了一把手拉手一起跳舞的四小天鹅,踮着脚尖往门口移。
她心里祈祷着,别发现我别发现我别发现……
“你怎么还在这里?”安德好像很惊讶地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款你不知道我还没走吗?
夏燃尴尬地扭头,讪讪地说:“正要走。”
安德说:“哦,走吧。”
夏燃:“哎。”
她把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忽然听到身后咚一声,赶忙回身去看,发现安醇换了个姿势躺在地上,表情有些不舒服,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但很快,他又睡着了。
安德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解释道:“手滑。”
然后他当着夏燃的面,再次表演了一次手滑。
幸好夏燃眼疾手快,在安德再次把人摔到地上前,跑过去托住了安醇。
她就像是被人觊觎了宝贝似的,抱起安醇就往后一撤,拿捏着语气劝道:“你抱不动交给我也行。”
安德明显被夏燃刺伤了自尊心,长长的眼睛眯起了危险的弧度,双手往前一伸,像是武士拔刀一样果决,倔强地说:“抱得动!我能抱他护他一辈子,给我!”
他还往前跨了一步,看起来有些气势汹汹,急于想证明自己还行,腰好肾好腿脚好,再照顾安醇一百年都没问题。
可是他越这样,夏燃就越不敢把安醇交给他。毕竟以安德的身高,如果把安醇摔到了地上,肯定得把人摔得不轻。
夏燃心里纳闷得很,总觉得安德有些怪怪的,便以不变应万变地说:“能抱动,但是现在不是我抱着了吗,你想让他去哪,我顺便给抱过去吧。”
安德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同意了,往安醇的卧室一指,说:“那里!”
他把门打开,让夏燃进去,夏燃便抱着安醇往卧室里走。
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酒味,涩涩的葡萄酒香,看来是红酒。
夏燃想想晚上喝的啤酒很容易得出了结论:安德不会是喝酒喝醉了吧。
她悄悄地斜着眼睛打量了安德一眼,发现他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但眼神发木,跟以往的形象不太一样,于是更坐实了喝醉的事实。
夏燃心里叹息道:刚照顾完一个醉鬼,又来一个,安家这兄弟俩是商量好了要坑她吗?
不过想归想,她脚下动作没停,侧着身子把安醇抱进卧室。卧室里一片漆黑,她刚刚从灯光明亮的客厅里走过来,眼睛还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便求助道:“安老板给开个灯吧,看不到。”
安德走到墙角拧开台灯,屋里顿时有了一点光线。
夏燃又瞪着眼等了四五秒才能看清东西,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三排书架像三座大山似的矗立眼前,人站在书架前,特别有压迫感。
夏燃转了一个圈,别说床了,连个窗户都没有。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望向了安德。
安德却只顾看着弟弟的睡颜,一点没有发现夏燃的窘迫。
夏燃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她往书架底下一看,全都是书,堆得乱七八糟的,唯一能放下人的地方,好像就剩下靠门的墙边了。
她试探性地把安醇放到了墙边,安德就像条训练有素的狗,立刻从一堆书里翻出了枕头叼过去,放到安醇脑袋下。
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毯子来盖在他身上,最后盘着腿坐在他身边,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夏燃有点不放心,她总觉得安德好像要对安醇做点什么的样子。
可再一想,又觉得自己瞎操心。人家兄弟俩的事,她一个外人为什么总想插手。
夏燃站起来,走到门边,还是觉得不放心,皱着眉头走了回来,正好目睹了安德掀开安醇的毯子把人捞起来的一幕。
夏燃:……我为什么不走?
安德搂着安醇,两人的头抵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亲密。
夏燃露出了吃屎一样难看的表情。
空气安静得连呼吸都是错,夏燃艰难地屏住呼吸,捂住了脸,再次提起了脚尖准备开溜,忽然听安德又说:“让胡清波回来好不好?哥哥就求你这一件事,我……好想……他……”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安醇又睡着了,根本没人理会他。
说到底,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安醇根本没法妥协,说是求安醇,其实无非是求自己罢了。
求自己放过胡清波,更是放过自己,坦然接受孤独的命运,不再有怨言,不能有一刻的疲惫和松懈。
可是今夜不同,他有事相求,对方一连的劝酒他根本拒绝不了,索性喝了个痛快。
酒是效果良好的抑制剂,那些压制他情感的递质和神经纷纷松了劲,他又有意放纵,让自己肆无忌惮地思念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那人厉害的嘴刀子,温柔的关怀,一时之间他的情绪竟然决了堤,再也收不住了。
他竟是如此想念那个人,如此喜欢他。
他把希望胡清波娶妻生子的愿望全都抛着脑后,刻在骨子里的占有欲和偏执蜂拥而出,叫嚣着怂恿着让他立刻去把胡清波抢回来!
他根本不能看到胡清波和任何女人有牵扯,谁也不行,杨桃也不行!他必须是他的,是他自己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
安德用尽力气将安醇搂在了怀里,表情带着些阴狠的意味,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怖。
安醇被他箍得有些气闷,难受得哼哼了两声,安德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显然还沉浸在可怕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夏燃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法装不存在装听不到了。
她其实没听清安德最后说的四个字,但是联系上下文和安德的表现,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了。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安德居然比她想象的要长情,她还以为他早忘了胡清波!
夏燃矮下身子,手往下压,尽量压低声音劝道:“安醇难受了,放开他吧!啊?”
安德猝然回头,像是刚刚发现她似的,怒道:“滚出去!”
说着把安醇搂得更紧了,好像怕夏燃把他抢走似的。
天地良心啊,安醇都快被你搂死了,我要个尸体干什么?我又没有特殊癖好!
夏燃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张嘴结舌了一会儿,才没有怼回去。
“你放开他!他快憋死了!”
安醇立刻和她打了一个配合,急促地咳嗽了两声,哼哼唧唧地说:“不要这样,放开我吧!”
安德猛然放手,安醇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咳红了。
饶是这样,他竟然也没醒,平息下来后歪着脑袋缩成一个蛋,又睡了过去,还真是一个神奇宝贝。
夏燃嫌弃地把安德挥开,自己蹲在安醇身边检查了一下,发现安醇呼吸沉沉,睡得跟个猪一样香,不由地感慨道:“今天带他去吃饭,还累着他了?这他妈……”
“对不起。”安德突然在她身后说。
夏燃回头,就见安德坐在一堆书上,单手捂着眼睛按了按,声音低沉地说:“我失态了,不好意思。我们出去吧。”
夏燃颇为忌惮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已经对他不信任了。喝个酒就差点把自己弟弟捂死的人怎么值得信任?
安德只好自己先走了出去,洗了一把脸,总算清醒了点。
但随着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羞耻感。
他不像安醇,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全都一清二楚。现在一想起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隐藏最深的情感,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的事,竟然一次全都倒在了夏燃面前,他以后要怎么对夏燃说话?
一个知道他秘密的雇员不是好雇员。
安德愁深似海地坐在沙发上,暗暗估摸了一下,认为暂时没有人能替代夏燃的角色。
所以,还真是尴尬啊!怎么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就让她撞上了呢?她怎么就没有眼力见,自己早点溜走呢?
想到这里,安德又有些怨恨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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