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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安德脸色阴沉地打断了安,他一出声,夏燃和安都很给面子地不说话了,屋子里安静地连百米外的街道上汽车行过的声音都听得到。

夏燃抱着胳膊满脸不耐烦地往那里一坐,瞟了胡清波一眼,示意他快吃,吃完赶紧走人。

胡清波不知道是没接收到信号还是没能把信号解码,他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桌上才吃了一半的饭,说:“算了吧安德,不吃就不吃了,有话就开始说吧。”

安德微微闭着眼睛,抿着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他的脸色透出类同于连续熬夜的疲惫感,看来这几日被安醇的事折腾得不轻。

胡清波颇为动容地站了起来,想要安慰一下安德,安德就像和他心有灵犀似的,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对着安说:“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想问安醇又怕他害怕,所以想问问你。你最初的记忆是什么场景,可以如实告诉我吗?”

安讶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他的鼻子,再移到他的嘴巴、下巴,和他松了领带后,领口里露出来的白皙脖颈。

很奇怪,明明他这具身体和安德同父异母,身体结构和面容又都像父亲,但是每次看到安德他心里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安德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

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近距离地望着安德深邃的眼睛,感觉自己望进了深潭中,不使出力气很难移开视线。

幸好,他也并不准备看别的东西。

他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说:“你担心他害怕,就不担心我害怕吗?哥。你不希望他受伤,我受伤就无所谓吗?”

安德抓着他胳膊的手松了又紧,说:“我确定你不怕才问你,你老实告诉哥好吗?”

安还想再说,安德打断了他:“我看过你以前写的东西,写在一张很大的纸上,上面总结了十几种杀人的方法,如何下刀不致死却让人倍感折磨。这张纸,你把它藏在了……”

“哥!”安眼神发狠地瞪着他,“你就没想过那是安醇写的吗?我们的字迹都是一样的!”

安德浅浅一笑:“那张纸是安醇发现的,他看到时吓了一跳,把东西交给我了。从那以后,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不再离开家一步,甚至把自己的房间弄成没有光没有灯的样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安讥诮道:“贼喊捉贼,别看他是个胆小鬼,其实心里一团黑呢!”

安德低下头沉吟片刻,视线一偏,和站在对面站不是坐也不是的胡清波对望了一眼,对他投去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胡清波这次成功地解码了信号,又坐下了。他决心为安德分一分忧,提起一口气,唱起了白脸:“你哥想了解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为了刺痛你,更不是为了帮安醇对付你。你和安醇对他来说,都是弟弟。他想帮你们。都快十年了,你难道不想让这件事结束吗?”

“结束?”安桀桀一笑,“我,他,还有那个人,不死两个这事就没完没了。他和安醇对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我都要讨回来!”

夏燃一挑眉,打断道:“他是谁?”

安回身瞪了她一眼:“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凭什么来评判我的作为!都是他,他害了我们两个,都是他,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夏燃挑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刚想骂他两句,安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兔子,张牙舞爪地朝着胡清波扑去。在他眼中胡清波俨然成了那个人的化身,不啖其肉吮其骨就难消心头只恨。

安骤然发难的瞬间,安德和夏燃几乎同时起身。安德就站在安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率先奋力地箍住他的腰和胳膊,夏燃跑过来时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安龇着牙还想咬她,嘴里荷荷有声,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

夏燃只好往后退了两步,两手大张做防备状,暂时让安德处理他弟弟。

安德把安往后拉了几步,离胡清波远一些,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哥哥不问了,冷静一点。那个人不在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安突然拔高了音量大喊一声:“他还在!你骗我!他根本没死!”

安激动地脸色发红,脖子上的筋都崩出来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疯狂,跳着脚地想要去踢胡清波。

夏燃冷眼看着他在安德怀里挣扎,趁他不备拿着一块擦手布就往他嘴里塞。

安被堵住了嘴,不能再叫嚣,气得火冒三丈,跳得更厉害了,看那架势,简直具备了跳高选手的资质,只要安德一松手,他就能弹到房顶上去。

他就像个天生的运动健将,和安醇那种一心垒墙的建筑工人完全不一样。

安德看着安气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心生不忍,犹豫地说:“别,别这么对他,拿下来。”

夏燃却一点不留情地弯腰抱住了安乱蹬乱踢的腿,安就像一条破麻袋一样被安德和夏燃联手制住了一头一尾。

夏燃哼一声:“不堵着嘴,让他去咬胡清波吗?”

安德看了看胡清波,胡清波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是安德能看到胡清波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刚刚也受了点惊吓。

安德衡量半晌,脸色划过一抹痛色,斩钉截铁道:“拿开!”

“卧槽,你……”

夏燃倒抽一口凉气,嘴唇蠕动,磨了磨牙,心想你还真是舍得。但最终还是把布抽掉了,然后站在胡清波面前,挡住了安犹如实质的仇恨视线。

安咳了好几声才再次说话,声音有点哑了。

他说:“你们,都是帮凶,都是帮凶!”

他心如擂鼓,呼呼地喘着粗气,好像没什么力气了,身子发软,半瘫在安德身上。

安德痛心疾首地劝道:“我知道你恨他,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

安气喘吁吁地扭头看着安德,安德露出一个苦笑,但是下一刻安突然发力,竟然挣开了安德的手,朝着胡清波扑去。

幸好还有夏燃挡在他们中间。

她一见安扑来,就握紧了拳头,打算把他一拳打蒙,一了百了。

可是安却一点不按常理出牌,他脚下一滑,竟然掉了个方向,原地漂移一步,转向了门口,看起来是想跑出去。

他一转身,再跑出两三步,就会对上一扇可有可无的木质推拉门,无论是踢是踹都很容易对付。出了门是一个不足十米长的院子,再穿过一个走廊,他就来到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现在正好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外面热闹的很,只要他跑进人群里,再想抓他就不得不动用一些暴力的手段了。

夏燃对此无所谓,她已经认定安是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暴躁人士,干脆让他求仁得仁。

但是安德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像上次那样伤了他才把人控制住,他眼神一寒,猛追了一步,与此同时夏燃也反应过来了,伸出一条腿,打算给安使个绊子。

然而,他们俩谁都没来得及碰到安,这个身娇体弱但是有大大的梦想和计划的小恶魔却自己摔倒了,还差点劈了叉。

他重重地砸在门口的软垫上,把下面地毯上的陈年老灰都惊动了,灰尘扑簌簌地乱飞起来。

这变故来得太快,夏燃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跑到了安身边,旁观他颤抖着试图爬起来的全过程。

夏燃哭笑不得,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跟她夏燃拼反应和体力,作死啊!幸亏他自己扑地上了,要不一会儿她出腿,安摔得更惨!

她弯下腰,拎着他的后脖领把他翻了一个面,一见到他那张脸,脸色骤然一变,一把把安从地上拉了起来。

安好像撞到了鼻子,鼻孔下挂了两条血淋淋的长河,下巴和嘴唇都被鲜血染红了。

这是安第二次打算在夏燃面前出逃,仍然以失败和自己受伤告终,这个案例再次从侧面印证了一句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夏燃用手接着他的血,慌张地指挥道:“别低头,抬头!”

安在剧痛下翻了一个白眼,生理性的泪水从眼中溢出,泪眼汪汪地看着夏燃的样子,竟然和安醇有些重合了。

夏燃怔了怔,安德已经赶到了他们面前,心急火燎推开了夏燃,一见安满脸血泪的样子,慌得跟个皇帝刚刚驾崩的小太监似的,接过安就是一通吼:“你怎么能伤害自己,你怎么能?”

安听了羞愤难当,这是他想的吗?明明就是地毯太滑!他使劲推了安德一把,安德不松手,反而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成功把安抹成了一个花脸猫,模样看起来更惊悚了。

“去医院,安醇你撑住!”

这一声“安醇”把夏燃的理智唤了回来,她盯着安痛苦又狰狞的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特么也是安醇的血啊!

她帮着安德托了安一把,然后火速把门打开,让安德把安抱了出去。

安德前脚刚走出小院,刘明才就推开了另一个包房的门走了出来,大喊一声:“怎么了?”

夏燃没空理他,回了一句:“鼻子破了!”

她和胡清波风风火火地簇拥着安德走到了门口,走到了车前。

夏燃热心地上前帮安德把车门打开,看着他把安放了进去,安百忙之中不忘忍痛给了夏燃一个白眼,夏燃心怀坦荡地受了。

然后安德坐到驾驶座上,关上车门,一骑绝尘地冲了出去。

把他的爱人和雇员忘得一干二净。

夏燃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安老板要是愿意让她搭车,不管是在车里还是在车底,甚至在车顶,她都心怀感激,但是他把胡清波忘了……

夏燃拍拍胡清波的肩膀,安慰道:“安醇流了那么多血,安德这一着急,就顾不上咱们了。安德这人吧,看起来是个冷静的大老板,但是一遇到他弟弟的事,他就特别沉不住气,是吧。都是亲兄弟,你吧,是吧,啊?”

胡清波满脸焦急地望着安德离去的方向:“他自己忙得过来吗?我得赶紧过去。”

说着胡老师还真得不计前嫌地撩开两条中看不中用的腿,打算用两条腿追赶四条腿,勇气可嘉,值得鼓励。

不过此时不是争义气的时候,刚刚安恨不得吃了胡清波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夏燃不想让他再靠近安了。

夏燃拽住了他,往后一拉,说:“我去吧,你等消息。”

没想到胡清波这小老师还挺执拗,一心一意要去安面前送人头,他绕过夏燃继续往前走:“我不放心,安那个样子,我怕他会伤害安德。”

夏燃嘴里嘶嘶有声,想一闷棍把胡清波撂倒了,省得碍她的事。

还有时间操心别人,安最想捅的是你啊,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夏燃正犹豫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按喇叭,回头一看,看到那个号称是安德大学同学兼合作伙伴的刘明才开车过来了,他把车窗往下一摇,伸出胖乎乎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车,喊道:“嫂子,我带你们一程。”

胡清波红着脸犹疑了几秒,看看夏燃还想拦他的样子,立刻走到了车前,忍辱负重地上了车。

夏燃骂了一句,只能跟着上车了。

刘明才不愧是能跟安德从大学混到现在的人,心理素质强悍到夏燃都自愧不如。

他紧紧围绕着嫂子这个话题问东问西,把胡清波那张薄脸皮说得红红白白,几次差点抛下读书人的自尊跳窗逃生了。

“嫂子,你是哪里人啊?我听你说话有B市那边的口音。”

“还真是B市,B市我熟啊,当年我和安德还去那边倒腾卖建筑材料呢!”

“嫂子,你做什么工作啊?”

“做老师?当老师好啊,每天对着一帮年轻人,自个都跟着年轻了。”

“啊,小学老师啊。那你肯定挺有爱心吧,怪不得能受得了安德。我跟你说啊,安德那臭脾气,也就是我对他不离不弃。”

“哎你别误会,其实也不是我。安德脾气臭,人还挺好的。别跟他说哈。”

夏燃见到这胖子突然紧张起来,频频回头嘱咐胡清波不要告诉安德有人说他脾气臭,差点憋不住笑了。

听了几句后,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几次岔开话题解救胡清波,谁知刘明才根本就不上道。

刘明才明显精于聊天的艺术,且脸皮够厚,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而且还是官方盖章的嫂子非常好奇,便不动声色地又把话题拐了回去,非要围着胡清波打转,如此执着,不知道安德知道了以后会不会终止和他的合作关系。

突然,夏燃眼睛一亮,瞥见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和车牌,大喊一声:“安德的车!”

刘明才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把车停在路边,放胡清波下车。

胡清波心焦又心累地扶着车门下了车,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张望了一会儿后,往急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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