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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花灯璀璨,尘世喧嚣。凤凰城内一条长河潺潺而流,临岸江畔,有些未归的妙龄少女结伴而游。
“云空,我喜欢你的灯笼,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就赌一个时辰之内,那位候府小姐能不能等到她的情郎。”
少女已经长大,清淡的笑眸,明净的神情,如同这世间最美,最绚烂的烟火。
“九姐姐,你要是喜欢我的灯笼我给你,不用赌的。”
“云空玩玩嘛,九姐姐,我也要堵,也拿我的灯笼当彩头好不好?”
彼时慕云空,周自横还小,他们拿着灯笼在喧闹过后的街头,看着依旧站在桥上静静等人的候府小姐说道。
“不如多加我一个吧,玉笙,我喜欢你的钱袋子。”别惊风很应景的提着一盏灯笼,唇畔含笑的走来。
“好啊。”少女漫不经心的答应下来。
“有些人要来早就来了,不想来,怎么等都等不到的,我赌她的情郎不会再来了。”别惊风说道。
“我觉得这个时间都不来,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既然是很重要的事,也许不会来了吧。”
慕云空沉思片刻说道。
“那我们就赌不会来,候府小姐谁敢失约?估计是不敢来了。”周自横说道。
“也说不定她的情郎忽然不喜欢她了,自然也就不会来了。”
他眸心清亮,笑意温润,一步一步从无垠的灯海走来,微微施礼,补充道:“李煦阳。”
“可是……我希望他会来。”少女在华美的灯火间笑得孤凉。
时间如流水般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候府小姐站在桥上一动不动,清秀的眉宇间充满了落寞与悲伤。
凄冷寒风吹的她瑟瑟发抖,她终究没有等到她的情郎。
“别老四,乾坤袋是你的了。”少女眉心充满了落寞,果然守约的把乾坤袋丢给别惊风。
“云空,九州令牌就输给你吧,你肩上的责任重大,要好好努力。”
“九姐姐,你怎么了?”慕云空拿着令牌,不知所措。
“周自横,金盛楼喜不喜欢?”
“我不敢要。”
“拿着吧,我愿赌服输。”少女将一块玉牌塞进周自横手中。
“李煦阳,你是正人君子,胭脂海输给你了,以后姑娘们承蒙你照应了。”
玉牌转交李煦阳的手里,少女淡淡而笑,眉目寥落。
“小九,豪赌啊?”手中的乾坤袋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别惊风皱眉。
“我赌得起。”
星辉月色,火树银花,宛然依旧,她一步一步离开,蓦然抬眸,盈盈闪闪的灯火阑珊处,一个皎然出尘的身影挑灯而来。
“小七,你来了,我们赌一赌那位候府千金能不能等到她的情郎。”
“赌注是什么?”
“你的灯笼,我的清心。”玉笛横在指尖,少女笑道。
“清心?那可是你父母的定情之物。”
他的眼眸亮了,随即暗淡下来。
“身外物而已。”
灯火似乎太明亮了,他望着她,有些看不清她的眼睛。
“好,我赌她等不到,因为她的情郎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满天星月,万千灯火,她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他手中本应送给她的灯笼落在地上,化为最美,最绚烂的烟火。
刹那芳华,寂灭成灰,是千秋万世的寂寞。
他紧紧握着清心,轻轻抹去嘴角的鲜血。
清心,可是情心?
玉笙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三生石的光辉暗淡下来。
“小九,自始至终都是你先撩拨的我,而现在,你说忘就忘了,你好狠的心。”
慕云澈的指尖发烫,抚在她的脸庞,似乎要灼伤那冰凉的肌肤。
“你杀的人是谁?”
那个候府小姐的情郎是谁,她不记得。
可是慕云澈为什么要杀他?
她又为什么要打他一掌?
前因后果呢?
别惊风说过,三生石需要灵力强大的人才能控制,否则只会被人所惑,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为什么只让她想起他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只让她想起她送给他清心?
恐惧又在内心蔓延开来。
只有四个画面,其余的事情恐怕才更加重要吧?
“玉笙,你的清心,我受不起。”慕云澈一掌将她退出结界之外。
“玉笙,你怎么出来的?”妖狐狸立马从房顶飞下来问。
“狐狸,你再敢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狐狸皮。”玉笙冷冷的说道,转身离开。
“亲了没有,不会连亲一下都没有吧?”
妖狐狸在身后喊。
夜已经四更,风花雪月,酒色财气的胭脂海陷入醉生梦死。
玉笙一脚将歪歪躺在白玉榻上狐狸裘皮间,睡眼朦胧的李煦阳踹了下去,大马金刀的坐在狐狸皮上,冷笑道:“李煦阳,以后我住在这里了,方便你给他们当眼线,比如我今天吃了几个蛋,喝了几口茶,看了几页书,出门去了哪里,你大可以都告诉他。”
“玉笙,你别冤枉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和他划清界线了。”李煦阳猛地醒了过来,叫屈。
“没关系,整个凤凰城都是你们的地盘,我能躲到哪里去,既然躲不开,不如住在这里自在舒服些。”
玉笙在狐狸皮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了眼睛。
“玉笙,我给你找个房间吧,这狐狸皮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楼心月的房间最好,我让楼心月腾地怎么样?”
李煦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煦阳,你说我是谁?”玉笙轻笑一声,问道。
“你,我记得你是太上仙宗小九,天之骄女,人人艳羡,人人喜欢,最重要的是你很有钱,这个胭脂海就是你送给我的。”李煦阳忽然意识到什么,很老实的回答。
“看来我记起你们,你们也能记起我,胭脂海的姑娘你照应的挺好,谢谢你。”玉笙闭着眼睛说道。
“玉笙,说这个你就见外了。”
“李煦阳,你去找水妩吧,胭脂海我暂且收回,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让水妩拿虫子咬你。”玉笙威胁。
“玉笙,半夜三更的赶人不好吧……”李煦阳憋屈的问。
“你放心,我离开的时候,胭脂海还是你的。”
“玉笙,我不是那个意思,近几年来出现几个特嚣张的小子,我是怕你压不住场面……”
“有人惹事,打死便是。”
玉笙闭着眼睛伸出手。
李煦阳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一个玉牌,放在玉笙掌心。
折腾了一整天,玉笙闭着眼睛终究无法入睡。
那种孤独,无助,彷徨,陷入崩溃不可自拔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慕云昱不敢见她,慕云澈说她对不起他,思清欢要杀她,圣后视她为眼中钉,妖狐狸对慕倾城唯命是从,她因为一个人输掉了整副身家,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慕云澈为什么要杀他?
不清楚。
一点也想不清楚。
她只记得慕云澈说他杀了人的时候,她很心痛,心痛的浑身颤抖。
遮天阵图裂开一道缝隙,透出一缕光,紧接着雷声大作,大雨倾盆。
一首童谣在雷声中隐隐约约传来,玉笙睁开眼睛,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她又陷入了那孤独绝望的无边黑暗中去了。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听。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一朵彼岸花悄然出现,在玉笙眼前慢慢的旋转,旋转。
旋转出慕云昱那张脸。
“玉笙,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
“不,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了……”
“你不信,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看我的心里都是你……”
一颗鲜红的心摆在她面前,她果然看到了她的脸……
玉笙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玉笙,你怎么啦?”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离她近在咫尺。
“你是谁?”玉笙拉开他胸前的衣服,一颗胭脂痣在胸前殷红如血。
“玉笙,是我,以后,我不骗你了。”
“我梦到你死了。”玉笙抱住了他。
“傻瓜,我怎么会死?”他抱着她安慰道。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如果在天魔眼里,他们都是兔子,慕小五,岂不是就是第五只兔子?
封印妖族需要人皇的心,慕小五是要挖心献祭的。
人没有了心如何能活?
天魔正在看着他们,他们不过是一只只兔子而已。
“我不想让你死,你不能死……”玉笙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她抱着他,不停的说,不停的说。
“我不会死的。”慕小五笑眸弯弯。
“玉笙,你做噩梦了?”天光大亮,眼前没有慕小五,只有楼心月关切的脸。
“没事……”玉笙摸了摸脸,她竟然泪流满面。
“玉笙,你终于回来了,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我想起你了,你说是哪个杀千刀的抹掉你的存在,让我这心空落落的……”楼心月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
“楼心月,你记不记得,你等过一个人?”玉笙想起那候府千金的模样,岂不就是楼心月?
“我……不记得了。”楼心月说道。
“你记不记得你是候府千金?”玉笙又问。
“记得。”楼心月眼泪簌簌而落。
玉笙苦笑,看来遮天术不仅遮住所有有关她的一切,更能改动了别人的记忆。
能够改动这么多人的记忆,怪不得慕云澈会失掉了全身修为。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少人想起了她,又有多少人磨刀霍霍要报仇?
“玉笙……”
“玉笙……”
紧接着一群莺莺燕燕,从楼上跑了下来,将玉笙团团围住,又哭又笑。
“今天胭脂海关门不营业,我们姐妹们不醉不休。”
这种场面还让人家陪吃陪喝陪笑实在不应该,她不是周扒皮。
“公子……”
门口那个漂亮小哥平安一脸慌张的进来,抹着眼泪,躬身行礼:“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该跟你要钱。”
“平安,要得好,以后你记住,我们胭脂海就是千金买笑,谁也别想占我们姑娘的便宜,包括你以前那个主子。”
玉笙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她要风过留痕,雁过拔毛,刮地三尺,金银满山。
“小人只有公子一个主子。”平安立马表忠心,那诚惶诚恐的模样跟她初到落月楼,跟在慕云澈身后别无二致。
这个慕云澈当年真是坏的掉渣,竟然如此戏弄于她,落到昨天这个局面也是他活该,他若当年对她好一点……
好吧,当年他其实对她挺好,只是闭关的时候多了点,太过于冷淡了点,桃花羹熬的苦了点,杀的人又跟她关系非同一般了点,以至于她心里总是有根刺。
横星幽的哥哥是他杀的,春风楼的绵绵是他杀的,连楼心月的情郎也是他杀的,而这些人她偏偏都认识,让她觉得很心神不宁。
“好了平安,别矫情了,挂上牌子,今天我们歇业,好好热闹一番。”玉笙吩咐道。
“公子,永宁候府的人来了。”平安紧张的看了一眼楼心月说道。
“这么快?这速度倒是出人意料。”
玉笙没想到第一个来找她麻烦的竟然是与思相国八竿子打不着的永宁侯。
楼心月,侯府嫡女,这摆在台面上借口的确找得好。
“玉笙,我不想见他们。”楼心月眼睛泪光闪烁。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做甚?平安按规矩,他愿意进就进,不愿意进,也别扰人清净。”玉笙道。
规矩是什么,自然是千金买笑。
胭脂海的门岂是说进就进的?
“我来见我妹,你们也要钱,还非营业时间双倍价格,真是见钱眼开,见钱眼开。”
一个锦衣公子衣带翩飞,说不出的猖狂与嚣张,苍白刻薄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鄙夷与冷漠。
“楼心月,你跟我回家,你说你丢不丢人,我们永宁候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卖笑,你竟然在胭脂海卖笑?你让我们永宁候府的脸往哪里放?你哥哥我今天早上一出门就被人笑死了,你有本事请高人抹杀你的存在,你就一直抹下去,你说这家伙漏了馅,你让我们楼家怎么做人,让凤凰城里的人怎么看我们,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永宁候府大公子楼心痕指着楼心月鼻子尖破口大骂。
那样子让玉笙想起来永定城北兴街大杂院附近那个见惯风浪,也就无所顾忌的老妓。
那个老妓被亓小武撞破好事的时候,就是这么掐着腰大骂亓小武的。
玉笙忍不住笑了出来。楼心痕连绣花枕头都称不上。
“你笑什么笑?你们这群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女人,有什么脸面笑?”
楼心痕苍白的脸浮现一丝不正常的红润。
“这位公子,你来我们胭脂海若是寻开心的,我们姐妹们热烈欢迎,保证把你哄的开开心心,但是张口骂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胭脂海的姑娘不偷不抢,不靠父母兄弟,不靠男人,清清白白凭本事吃饭,谁人敢看不起?”与楼心月十分要好的绿玉歌冷嘲热讽道。
“我们胭脂海的姑娘都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人,我记得楼心月刚来我们胭脂海的时候一身伤,一身病,那个时候你们永宁候府在哪里?现如今想起有个妹妹来,不但不知感恩,反倒跟狗一样汪汪乱叫,耍什么威风?”
“上来就喊打喊杀,这是人说的话,做的事吗?看来永宁候府也是个草菅人命的个地?居然连千金小姐都逼出家门,还好意思要脸?”
胭脂海的姑娘们把楼心痕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把楼心痕气得哑口无言,七窍生烟。
玉笙歪歪倚在白玉榻上,漫不经心的用刀削着苹果。
你来胭脂海找茬骂架,可真是找对地方了,胭脂海的姑娘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她们能把你捧上天,也能让你摔成狗。
“楼心月,你若知些廉耻,就马上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跟我回家,我们永宁候府不计较你以前那些丑事,实话跟你说,昨天晚上,爹已经和姬家商定好你的婚事,日后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楼心痕气得咬牙切齿,伸手就去拉楼心月。
“楼公子,人是我们胭脂海的,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你把我们胭脂海当成什么地方了?你是自己冷静一下,还是我帮你冷静冷静。”
削苹果的刀飞了出去,划过楼心痕的耳畔,一缕发丝飘扬在空中。
平安好像练习了千百遍一样,干净利落的接住削苹果的刀,又送回玉笙手中,玉笙将削好的苹果随手递给平安,又拿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削。
一个晚上而已,凤凰城竟然有了这般动静?
真是出人意料。
“你们找死,我们永宁候府和姬家你们也敢得罪……”楼心痕后怕的捂着耳朵,连连往后退。
“哟,原来是想卖妹子啊,怨不得这一大早的就来抢人,不知道姬家要娶我们心月,给了多少彩礼啊?”绿玉歌冷笑一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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