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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左府找左老爷可是有要是相求?不知可否告知本公子,说不准本公子可以帮一帮姑娘。”
“多谢公子了,只不过宁清的所求之事,左老爷已经给了宁清结果,就不劳公子费心了。”左悦笙笑着推脱道。
她虽然不知道许如意为何如此对她说,但是她也能感受的到,戚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与记忆中那个能被她轻易挑动情绪的少年,已经有所不同,甚至于,她偶尔间还能感受得到,少年身上散发着的危险气息。
生物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就是逃离,她也不例外,甚至于想就此消失在他眼前。
戚衍也不强行帮忙,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回去之后,她已经被仆人告知,因为房门被弄坏了,短期怕是修缮不好,所以临时给左悦笙换了个住处。
左悦笙也没太在意,收拾行李,就跟着人去了,刚将东西放下,一转身就遇上了刚刚告别的戚衍。
“……”
“七公子好巧,您也住这里啊。”左悦笙万分惊喜的道,然而心中却是清楚知道,这住处怕是他一手安排的。
“不巧,是我让人将你安排过来的,我这边一般人不敢过来,她也不敢随便进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大家都清楚。
这相当于帮左悦笙挡了左乐莘那个疯女人,然而左悦笙此时却有些笑不出来,这种将别人放到自己的领地里护着的举动,不说其他,光是这种特殊待遇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关于戚衍的身份,只怕众人心里也是门清着,看着也不像是第一次过来,只怕是在所有人心中,这一举动已经将她划分到了戚衍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人开始传她和戚衍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左悦笙笑不出来,然而她却只能装傻,装作一副十分惊喜的样子,“真的太谢谢你了!”
随后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只不过,我明天就要走了,怕是要浪费你的好意了。”左悦笙面带歉意的道。
“那你就留下来多住几晚。”戚衍十分自然的接话道。
“我也想啊,只是家里的生意实在走不开,没有办法。”说到此处,左悦笙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还要事情,就先走了。”说完疾步离去。
戚衍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暗的眯了眯眼。
翌日
左悦笙起了个大早。
收拾了行礼就坐着马车离开了左府,顺利的让左悦笙有些意外。
然而在快要出城门的时候,左悦笙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站在城门口等着她。
“带我一起走吧。”许如意用着哭红的双眼,看着她。
“上来吧。”左悦笙只是略微看了她几眼,就让她进来了。
两人沉默的不语的坐在马车上,左悦笙不开口,许如意也不开口。
直到左悦笙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她满眼血丝的双眸,忍不住叹了口气,“睡一会儿吧。”
然而许如意却没有任何反应,呆呆的坐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似的,良久才道:“他要娶别人了。”
“嗯。”左悦笙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她顿时又红了眼眶,眼神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左悦笙,“我不想让他娶别人。”
“那就去把他抢回来。”左悦笙淡淡的道,她对于这种关于爱情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甚至于不理解这种感情,从她上一世的演戏生涯就能看得出来,她几乎什么戏都演,什么戏都接,除了一个,爱情剧。
原因无她,她根本演不出来,也无法去体验,并不是没有去尝试过,只是历任男友都说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冰块一样,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可是,那个女孩是个好女孩,温柔善良体贴,甚至于连我都没有办法去讨厌她。”她眼中有不甘,有自责还有怨恨。
“你在怕什么?”左悦笙皱着眉头问道。
“我没有怕什么。”她似乎对于这个极为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左悦笙会这样问她。
然而左悦笙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天左乐莘这么说你,你为什么不反驳?是觉得她说的对吗?还是……你都做过?”
一说到这个问题,许如意的眼神立刻闪躲了起来,听到最后左悦笙那句质疑,她想也不想的大声道:“我没有!”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大了,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做过任何事,我的将军之位干干净净。”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她?既然是自己拼了命挣出来的官衔,怕什么?有什么觉得羞耻的?该羞耻的是别人。”依旧是淡淡的语气,然而话语中却多了几分对于许如意的恨铁不成钢。
然而许如意却开始有些瑟缩,语气低落的道:“可是……我是个女子,混迹在军营之中,名声不好,还会给他带来麻烦,甚至于让他受到嘲笑。”
左悦笙听到此处,有些疑惑,“嘲笑?嘲笑什么?嘲笑他妻管严还是什么?”
“你既然从来没做过任何出轨的事,堂堂正正的,怕什么?你可是堂堂一品骠骑大将军,谁敢嚼舌根子,当那等长舌妇,就把舌头拔了,看谁敢对说几句。”
“那会被人说是以权谋私的……”她小声的道。
左悦笙看了一眼没出息的她,叹了口气懒得费口舌,直接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许如意悄悄抬眼看她,见她这副模样,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抚了抚右手衣角,也不在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发呆。
看着看着,一股困意瞬间倦袭上来,她本来前几天就为了其他事情一直奔波,没睡好,又因为昨日之事,哭了一夜,此时双眼极为酸涩。
她看了一眼左悦笙,最后默默地躺在马车上,闭上双眼,不愿再想其他。
有些事情,有些道理,不是她不懂,而是她不敢懂,不敢去争取,祖父离去,她在这世间已然无依无靠。
世间男子皆薄幸,这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逃不开的定律,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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