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信仰，是个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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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

对于这位充满神性的大祭司，楚檩很是恭敬。

“你们，是要打算拆掉‘猎龙者’号，对么？”

“呃，并不是要完全拆除。”就在不久前，楚檩才体验了艾拉对“幻空”号的“爱护”，所以回答得很是谨慎，“可能需要…稍微地…改装一下，现在要尽可能地提升战力，毕竟对手是强大的臻凰帝国。”

“没关系，只要菲雪同意就好，你们要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这艘战舰上有很多我们祭祀纳布神会用到的‘神器’，虽然我们管它们叫神器，但其实只是一些刻有符文的石头，或者动物的骨骼之类的东西，本身并不值钱，能不能让我们把这些东西先清理出来？”萨利特主母轻缓而平静地说，眼神充斥着柔性的光芒。

“当然可以，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楚檩赶忙回应。

“太感谢了，给我们几个小时就好。”主母带着和煦的笑容微微地鞠躬，“另外，能不能分给我们一个小房间，让我们搭建一个简单的祭坛。”

“小事一桩，威廉，你来安排！”楚凛转头问道。

“不用安排，这里空着的房间多得很，你们自己挑。”威廉说道。

“谢谢！”

“猎龙人”号作为“深渊猎人”部族的总旗舰，本来是昆桑.哈坎大土司的座舰，但在菲雪年满16岁正式成为“猎人”后，这艘战舰的实际使用权就被她拿了过来，并用3年的时间猎取了很多宇宙巨兽。

大型狩猎舰内都会配备主母和祭坛，不过她们并不能像星舰祭司和天堂水晶那样，能给战舰带来实际的性能提升，只是对先祖传统的仪式化继承而已，只是关于这种部族星舰的祭祀行为，也的确是有着不少神奇的故事，在银河系中流传开来。

萨利特主母带着其他祭司从“猎龙人”号上取出了很多祭祀用物件，然后搬到一间位于整个矿场居住区角落的房间，而怀着好奇心的楚凛也跟过来打算看看部族的祭坛是如何搭建的。

“为什么选这里？”楚凛进门就问，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停放作业用小型工程机甲的仓库，“你们不用客气，空着的房间都可以使用的。”

“这里就好，我们也不想打扰到别人。”正在铺设符文石块的主母微笑着回答。

“你们不希望让更多人也信仰你们的神明么？”楚凛看着那些简简单单地放置在地上的石块，随口问道。

“强迫来的信仰，是没有用的。”主母握着一块石头，看着上面古老的雕纹。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楚凛说道，其实他这个宅男在地球上对于宗教信仰方面的认知，恐怕只有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到一个景点附近的寺庙，他老爸花了好几千块烧了几炷住持“推荐”的高香，结果被老妈抱怨太浪费，碎碎念了好久…

“请。”

“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家园都已经被毁灭了，为什么还要相信你们的神？”楚凛问道。

“繁荣也好，消亡也罢，神就在那里，凝视着我们，很多事情，可能他们也会无奈，也会伤心吧。”主母将石头放置在地上，然后仔细地审视着位置和角度是否准确，“信仰，并不是为了真的去得到什么，或者真的去改变什么。”

“那是为了什么呢？”

“是当你得到的时候，你会想到，还有神明在，不可骄傲放纵；当你失去的时候，你会想到，还有神明在，也无需绝望苦恼！”

“挺好的。”楚凛也缓缓地蹲在地上，看着被摆放得到处都是符文石块，几位祭司用一种红色颜料在地上划出线条，将石块“连接”起来，“如果我要信仰纳布神的话，需要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主母摸出一块很小的光滑石块，上面同样画着几个古老的文字构成的符号，“相信神明的存在，对他保持谦卑就好。”

“这么简单？”楚凛双手接过这块仿佛鹅卵石般的物体，“不需要每天到祭坛来进行祈祷什么的？”

“如果你只有到祭坛来祈祷，‘他’才能听到、能看到，而不能感知到你的内心，那‘他’还是神么？”

“有道理！”楚凛将符文石块紧紧地拽在手里。

祭坛的搭建很快就完成，地上的石块，红色颜料的线条以及一些兽骨组合而成的物件摆放在周围，就没有别的了。

而那个纳布神到底长什么样，在部族的教义里面描述说他是野性和善良的化身，原本没有具象的实体形态，在千年的信仰过程中被赋予了很多的样子，指向不同的崇拜习俗，当然这些知识楚凛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深入了解。

说回舰队的编成工程，那艘原本野性十足的“猎龙人”号在经过改造之后，理所当然地变丑了不少；更多的走私货船也通过各种渠道汇聚到了这里，这些破破烂烂的“航母”密集地停靠在废弃船坞的样子，带着一种深沉的沧桑，跟楚凛脑补出来的宇宙舰队，在感官上的落差确实有些大…

“我这场穿越之旅，什么时候才能变得高大上一点？”这是楚凛很真实的想法。

“幻空”号那边，舰体尾部原本的6部有着规整菱形外观的引擎也因为改装过程中各种可以预见和不可预见的问题，变成了4根粗糙的圆筒结构，跟前方臃肿的柱状机库倒是形成结构上的照应关系，不过从美学设计来看，依旧严重缺乏整体的视觉调和感。

如果是常规的动力系统，战舰引擎应该喷出淡蓝色的尾流，但这4跟圆筒里面却是阵阵炽热的绯红，出现这种现象只可能是一种情况。

“是天堂水晶？对么？”在战斗机的模拟练习场地内，菲雪看着“幻空”号引擎喷出的火红色尾炎问道。

“啊，是的！”旁边的梅丽很是认真地回答，这位投弹手在平时带着一副大大的圆框眼镜，跟圆圆的脸庞搭配起来显得很是可爱，短发扎成很整洁的马尾，她肯定是没有那种惊艳四方的气场，不过人畜无害的模样却很容易跟人亲近起来，“那是天堂水晶驱动引擎才会出现的样子。”

“是女王在操控水晶么？”

“不是的，是艾拉。”好像是突然发现还需要补充，梅丽赶紧又接话，“琪琪.艾拉，就是这艘无畏舰本来配备的祭司。”

菲雪和艾拉还没有见过面，因为实在不想天天看到“幻空”号如此丑陋的样子，艾拉经常以采购的名义到附近星域去散心，但随着出击时间的临近，她也必须回到船坞跟改装完成的战舰进行水晶共振的测试。

菲雪则是向肖特报名，打算成为宇宙战机的飞行员，但驾驶经验为零的她无论怎么练习也无法赶上对帝国十四舰队的攻击行动，复仇心切之下，干脆做了一名“雷霆机”的投弹手，并由梅丽负责她的训练工作。

但考虑到这会目前唯一合法承部族大土司位的女孩的安全，楚凛把驾驶技术高超的欧内斯.邓宁跟她编成一个机组。

当然，这个安排难免会出现一些反弹…

“哈！让我去驾驶雷霆机？！”

接到通知后，邓宁的表情已经接近漫画人物般的夸张，“可不可以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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