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短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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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由于风尘和赤鸢的出现，加上轩辕与神农不断的努力，出现了许多能够和崩坏战斗的战士。他们每一位都令人尊敬，甚至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偶像——尽管他们生前并没能够击杀多少崩坏兽，但那份【勇气】是值得称赞的。

崩坏方在短短一年内连连败退，退到了人类方的家园外，便让人类安稳地生活了几年。

“你不去解决它们吗？你作为律者应该知道，崩坏兽只要还有一只，那么就能够通过各种方式让生命感染上崩坏能。长时间没有得到解决以后，人会变成死士，野兽会变成崩坏兽，带来的威胁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崩坏方被逼退的时候，赤鸢这么问了风尘。即便风尘知道不上去补刀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不能够改变过去。

如果只是近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历史，那么风尘可以尝试改变一些过程而导致结果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但，轩辕与蚩尤的战斗却是发生在风尘来的那个时间的五千年前，结果一旦发生改变，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一言难尽了。

“我的记忆在几个月前都被你拿羽渡尘看过一遍了，我为什么不出手以及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

事情还得追溯到几个月前，人类方开始反攻的那一刻。

当时的人类方逐渐领悟了与崩坏战斗的技巧，开始大幅度反击，崩坏方瞬间摧枯拉朽，只有少数高级崩坏兽能够在保全自我的情况下还能够保证崩坏兽群的数量不会减少。

至于死士？抱歉，有风尘和赤鸢在，目前被感染成为死士的人还没有出现。

但也正是因为风尘将人体体内的崩坏能抹除太过轻松，也让赤鸢有了一些怀疑。

这家伙，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律者？将人体内的崩坏能抹除这种事情就算借助神之键也极为困难，更别提风尘这个本质上还是半吊子的律者。

（他到底怎么办到的？）

上次的比赛也好，这次的抹除崩坏能也好，赤鸢只能看出结果却无法看到过程，让她的好奇心是越来越浓烈。

为了搞清楚这些，她对风尘使用了羽渡尘，并看到了关于风尘的一切。

包括贝拉和西琳都还没亲自体验过的某个东西都被她给查到了。

赤鸢瞬间变得面红耳赤，继续像翻书一样查看起了风尘的记忆。

然而，风尘在遇到赤鸢之前的那些记忆包括崩坏的事情全都被隐藏了起来，只有关于风尘的能力、目的以及来自哪里被赤鸢看了个遍。

所以风尘接下来做的事情全都在赤鸢的意料之中，而且赤鸢通过逼迫风尘说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美名其曰询问以后，也知道这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审判级...”

对赤鸢来说审判级的崩坏兽没有什么威胁，但想要击杀还是非常困难。况且对方的体积很大，能力又没有被轩辕摸清楚，想要胜利估计会很难。

况且这几年里，轩辕已经成为了部落的首领，她的担子可不再只是过去的战士那么大了。能力与责任成正比，当轩辕成为与崩坏对抗的战士那一刻起，她需要担当的责任就比常人大上许多倍，所以她成为首领是必然。神农也因为研究草药而能够为大部分的人类治病疗伤，同时也帮助轩辕承担了不少责任。

“反正他们都成长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是吗？审判级崩坏兽的话，应该还威胁不了他们才对。”

当然，这是以抛弃一切代价为前提。如果算上家园和部落以及族人，那么轩辕胜利的可能性反而会变得很小。

“轩辕会输吧？”

赤鸢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答案并不唯一，因为传奇的少年少女的故事，已经发生了改变。

“谁知道。”

输给崩坏？输给蚩尤？

不，轩辕输给的可不是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作为部落的首领，她只会输给一样东西——

责任。

“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就要离开了。”

风尘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与之前的四万多年比起来，距离约定的时间的确已经很近了，说是一段时间也没问题。

“还会见面的吧？”

“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你呢？”

说的也是...既然风尘会这么了解自己的性格，那么必然自己在未来会与他见面。

只是两人是否还记得彼此，便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伏羲有让我提醒过你...”

一听到这个过去的伙伴的名字，赤鸢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伏羲是谁？前知过去后知未来，只有她看透了风尘的一切，并且放心地与风尘进行了一场以赤鸢的未来为代价的交易。

“除非不那么做会死，否则不要燃烧羽毛。”

燃烧了羽毛，那就赤鸢过去存在过的证明——记忆就消失了。或许在数千年后风尘还记得赤鸢，但赤鸢却已经不见了，只有名为符华的少女。

“知道了。那家伙还是像过去一样爱操心，我自己会把握度的。”

脸上的表情却告诉了风尘她的决定——

只要能够保护这片大地，就算记忆消失也在所不辞。

（所以说这家伙为什么就是听不进话啊...）

不，肯定有听进去吧？只是，有没有考虑实施就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啊啊...不想管你了，反正到时候我会来救你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那便是赤鸢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将要燃烧羽毛。

“那我就等着你来救我好了。反正那时候还记得我的也没几个人了，放下赤鸢仙人的尊严作为一名需要心灵寄托的少女也不错。”

喂...你在说什么啊？

回去之后不会被她用大剑砍死吧？

“你的心灵寄托可不是我...她才是你的心灵寄托啊。”

至于说的到底是谁，就需要赤鸢去慢慢意会了。

数年的平静没有让人类变得懒散，反而更加居安思危了。因为，敌人就像是自己的邻居，什么时候来串门都有可能。

平静，又将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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