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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安脸上曾经见过的着急,顾安然心中已经有了底,知晓是容时犯病了。她带着这些日子特地为容时配比的安定药粉,不用王安带路,快步去了书房的暗室。
容时被捆绑着躺在暗室的石台上,这一次他的状态比上次要好一些,见到顾安然来了,甚至还能笑着招呼,道:“娘子来得这般快,是担忧为夫吧。”
顾安然瞪了他一眼,见他现在是药瘾发作前期,所以还不是很严重,松了口气,打开自己小药箱,将油纸包着的安定粉末拿出来,凑到容时的唇边,道:“来,大郎,吃药了。”
容时并不知道这个典故,见顾安然唤他大郎,还以为是郎君的意思,高高兴兴的张嘴将这把极苦的粉末吞下,俊美的脸瞬间皱得五官都要移位了。
他想叫苦,又张不开嘴,只得可怜兮兮的望着顾安然。
顾安然这才不紧不慢的接过王安早已经备好的净水,喂容时喝了下去。
水将药沫冲下,可是口中的余味却还是难以忍受的,容时苦着脸,道:“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顾安然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也不与容时皮了,认真道:“那日你的药瘾已经发作得差不多了,所以安定粉的作用才体现出来。今日虽然先行喂了你吃安定粉,但这药始终只是辅助稳定你的精神,并不是对症的药,所以……”
药瘾发作的痛苦,容时还是必须经历的。
容时点了点头,收起了脸上嬉笑的神情,一脸平静道:“没事,我早已经习惯了。”
是啊,染上这药瘾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年了,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断药的痛苦,他习惯了,所以也淡漠了,对自己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在想,若是有朝一日他真死在了容庆的手下,也是一种解脱。
顾安然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却听容时道:“劳烦娘子去书房等我。”
顾安然皱着眉头反对,“我要在这里照看你。”
“娘子。”容时看着顾安然,眼神分外认真,似乎是带着一抹乞求,轻声道:“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药瘾发作起来的不
人不鬼的癫狂,见人就求药的样子,深深的记在他的脑海中。他控制不住发狂的自己却也遗忘不了这段记忆,发作之后,他回想起来恨不得亲手自裁,若不是王安一直拉着他,求他想想广安侯府,想想皇帝。
顾安然看着容时决绝的样子,那种宁愿受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她在身边的模样,没有再坚持,退出暗室去了书房等候,只留王安在其中。
一声声带着压抑的嘶吼声传来,顾安然握紧拳头站在书房中,她坐不下,只是暗骂那些算计容时的人畜生不如,明明容时都已经这么退让了,他们还要这么紧逼不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安然的脚已经站得酸软了,暗室中的动静才停了下来。王安出来打热水准备容时擦一擦身上的汗水,看见顾安然示意她可以进去了。王安的双眼通红,坚毅的脸上全是悔恨和心疼。
顾安然进了暗室,看着石台上的容时已经被松了绑,坐了起来,见她进来,虚弱的扯着唇角笑了笑,道:“娘子。”
顾安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从刚端着热水进来的王安手里把水接过去,拧干锦帕轻轻给容时擦去了脸上的汗珠,擦完了之后,她放下锦帕,坐在他面前看着他,问:“真的,就戒不掉吗?”
作为医生,她很明白药瘾的害人性和控制性的,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她,只能预估不能肯定容时已经到了那种程度了。想来这么多年了,药瘾应该已经深入了大脑了。
容时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安在一旁为主子解释道:“王妃,其实爷每个月都有发病,前几月也发病了几次,但是爷拦住不让我通知您……这次,是属下努力劝说,有了您的药,爷不会抗得那般辛苦……”
顾安然这才知道,容时已经背着她抗了好几次了。怪不得前些日子,她总觉得容时身上的伤好不完全,时好时坏。
顾安然想了一会儿,“你父皇难道不知道他对你的偏爱已经造成了伤害了吗?”
若不是皇帝毫无遮拦的偏爱,说不定其他人不会对年幼的容时下手。
“几岁时,父皇并没有表现出对我与母妃的偏爱。”容时淡淡开口,“可
是后来,我依然冬日落水,我母妃也身患重病去了。”
后宫中的斗争,远非顾安然想的那般简单。皇帝不偏爱,那么其他的人就更好下手,也更敢下手了。后宫中的人个顶个的见风使舵,哪家受宠便依附哪家,不受宠的死了也没人去管。
容时母妃的逝世让皇帝明白过来,必须明明白白的护着容时,表明了谁敢动他,他便诛谁的态度,容时在帝都中才算活下来了。
顾安然听完容时说了原委,抿了抿唇,道:“其实,我有办法给你戒掉,只是太消耗人和折磨人了,你现在的身体扛不住,你先养养身体。”
对顾安然的话,容时只是笑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就连国师都无法帮助他戒掉,他的小安然再厉害,也应该是不能的。但容时并没有打击顾安然的积极性,乖乖答应道:“好,我都听娘子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安然努力收集各种珍奇的药调配,给容时备上日后他可能会用上的辅助药。
三皇子府内,李诗雨的身孕已有六月。由于三皇子殿下和祁贵妃的命令,暂时没有人敢对她出手了,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应该是安全的。
容时接到了一条密报,是国师传回来的。接到密报之后,容时吩咐王安暗中备了不少人手,他要离京,去寻国师。
由于不想瞒着顾安然,容时与她说了要离京一段时日。顾安然心中明白,容时没有离京都已经连续几次遇袭,若是被人知晓他离开了,刺杀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顾安然执意要跟着一起去,她会医,说不定能保容时性命。
容时是怎么都不肯的,直到顾安然说,你若是不肯带上我一起,我就偷偷跟去,那比在容时身边要危险百倍,无奈之下,容时同意了。
出发前,容时见了容沂一面,京中的局势全靠他稳住。
而顾安然则是随着广安侯夫人去看了李诗雨一面,给她交代了一些孕后期该注意的事情后,带了不少药材,随着容时出发了。
此行是秘密出京的,明面上,容时顾安然与王安三人换上寻常装束,准备骑快马赶路。顾安然没有骑过马,只得跟着容时坐同
一匹马。
三人到一个地方,便在当地买上两匹不错的马备换,一刻也不敢停下,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路上,容时与顾安然说了发生了何事。国师传回来的信中写道,他到了以往采摘原料的地方发现连一株都没有看见,仔细查探下来,发现那些原料是当地一个神秘的族群所种,今年的已被他们全部采摘了。
国师信中说,他本想与他们商议购买一些,竟意外得知多年前有其他人购买,这说不定与容时被人下药有关系。所以他这几月都没有回来,想要潜入这个族群中,打探究竟还有什么人购买过。
容时这般着急赶过去的原因是这信乃是国师两个月前所写,交与了他的心腹,说若是他两个月还没有出来,就将信传回安和王府。
三人赶路不敢休息片刻,怕被人追上,也怕误了救人的时机。
顾安然其实从来没有经历过快马的颠簸,颠得她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但是她没有叫苦,只是在撑不下去想要吐的时候,让容时停一下,吐完之后,又苍白着小脸爬上马背,从身后抱着容时,脸无力的趴在他背上,让他继续赶路。
容时看着这样的顾安然十分心疼,可是救人要紧,他只能咬着牙,尽可能的放慢一点点,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就连一旁的王安看见这样的顾安然,心里也觉得敬佩,觉得自家爷的眼光真好,他们家的王妃真好。
王妃是为了什么跟出来的,王安心里清楚,于是在采购干粮的时候,尽可能的买一些软的食物让王妃吃着吐出来没那么膈得慌。
若是顾安然知道王安的心思,估计……还是得谢谢他吧这么为她着想。
神秘族群是一个隐世族群,居住在西南国界边缘的一座深山之中。他们平日里不出山,更不会与外人接触通婚。当地人只知道他们深山里面的那个族群不能得罪,若是得罪了,一家老小必定一夜毙命,狠辣凶残得很。若是看见那个族群装扮的人上街,那可是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容时三人到了小镇上,听到当地人对这个族群忌讳得很,连他们问一句话,都赶紧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
都不知道,不敢多说一句话。
国师落到这个族群的手中,着实是危险了。三人试着联系国师的心腹,却发现连发出求救信的心腹也失踪了,不得不让他们更为焦急。
三人在小镇上休养了一日,决定进山看看情况。
王安去小镇上采购了干粮和必须的清水,顾安然则拉着容时陪她去镇上的药堂购买了一些寻常的药材。多是驱虫的,还有简单解毒的,以及一些外伤药。
深山之中,少不了毒虫蛇蚁的叮咬,自然是要准备妥当。
容时还给顾安然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交予她防身。
三人准备妥当,在一日清晨,简单辨别了一下方向,就骑着马儿离开小镇进山了。
太阳刚刚升起,照耀在身上,还没有什么温度。山里的空气分外清新,路边上开着数种千奇百怪的花朵,很多都叫不上名儿来,显然是这当地气候才有的花类。
容时曾经随同国师来过这里一次,所以还有些印象。他们以往多番寻找得知这里有他们所需的药材,所以之后一直都在这里采药,多是国师自己前来,容时身子不好,跑了那一次后,躺了整整三个月。
可是,以往那么多年,每隔两三年来采一次药,虽然偶有听说过这个神秘的种族,但是与他们采药并没有什么瓜葛,怎么这次就变成了药是这个种族所栽种的了?
骑着马儿前行了一段距离,山路便渐渐没了,再往前就是密林,杂草和灌木丛生,尽是荆棘,马是进不去了。显然,这里小镇的居民们最多就走到了这里,再往里面他们不敢去了。
三人下了马,并没有将马拴在原地,而是松开了缰绳。他们不知道何时能出来,将马拴住,没有什么作用。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包袱,顾安然背着的是她自己备好的各种药,绑好之后,容时拿着长剑在前方披荆斩棘开路,顾安然走在中间,王安断后,三人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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