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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思乐肃然的神情,常乐就知道此言非虚。
他的眉头不由的深深皱了起来,这件事牵涉的人越来越多了。
从已知的信息来看,这件事本是男女之间的意气之争,却在短时间内发展成一件上达天听的大事。
要说这中间没有人推波助澜,打死他都不信!
常乐刚才在一本名为《吴国史略》的史书中看到过。
吴国国君……
现在是前国君了。
前国君孙崇圣二十三岁即位吴王,花费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依靠他的铁血手腕完成高度的中央集权。
大将军孙崇山和大司马朱庭御的兵权,还是后来被赋予的。
且只有掌兵权,无调兵权。
若要调兵,需大将军和大司马都亲自到场,方可调动一千军士,再往上便需国君的虎符调令。
可这两位却是十多年的对头,若非国家大难,双方根本不可能一条心。
而且这位先吴王在第二年便锐意改革,将科举制改为每年开科。
三月县试,考秀才;六月府试,考举人;九月州试,考进士;十月殿试,分三甲。
连续上缴十个月赋税,无拖欠,无劣迹的平民,都可以用一碗粟米,换读书三天。
而且家中若有一人参军,即可有另一人免费入县学读书。
在这个制度的激励下,吴国的现役军人和读书人数量激增,连许多的农人都能认几个字。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具有革新意义的新政,吴国的国力在这五年里,极速腾飞。
终是天妒英才,一代贤王年仅二十八岁便骤然薨逝,不禁令人扼腕叹息!
“这消息是从县丞大人处得知的?”常乐问。
林思乐点头道:“方才周班头巡街路过,顺便进来捎了口信。”
常乐恍然,这就难怪了。
看来,这位县丞伯父和那黄翰林,是真的都身处大司马对面的阵营。
他也从想在监狱翻身的咸鱼,误打误撞的成为了这个阵营的出头鸟,变身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
虽然常乐不喜欢被人算计利用的感觉,但做人不怕被利用,就怕你没用。
常乐闭上双目,尝试把自己代入黄翰林阵营,在心中细细的推演。
若我是这一阵营的大佬,听到底下有人上报,政敌嫡系的恶行,我会怎么做?
首先言语上,我应该会先表明态度,为自己定下立心持正的基调。
当然,若是有人想翻身出头,那不妨就助他一臂之力,顺便看看他的能力。
若能力太差,死了也不可惜。
若能力不错,必要时可以再推一把。
若能力极佳,那就当是培植新人。
新君上位,总得用一批新人不是?
常乐想清楚当下的形势,认清了自己处于什么位置。
大人物们想拿我当棋子,我又何尝不是借他们的势呢?
既然都有自己的目的,互利互惠罢了!
……
吴国,京城学宫。
一品内阁大学士李大白端坐于杏树之下,传道讲学,杏园中的数十名学子听的如痴如醉,脸上都洋溢着得道般的喜悦。
黄翰林也端坐其中,一品内阁大学士讲学,可不是那么容易听到的。
“好了,今日讲学到此为止,且各自回舍内温习吧。”
李大白的声音浑厚有力,不似壮年人,与他那斑白的双鬓形成鲜明的反差。
学子们纷纷起身,向李大白躬身行礼拜别。
很快,杏园中只剩下了李大学士和黄翰林两人。
“许久未听师兄讲学了,师兄的学问真是越发精深了!”黄翰林上前扶着李大学士起身。
李大白微笑道:“呵呵,研经习文,传道受业本就是我等的本分。”
“哈哈,那是,昨日我去拜访恩师,他老人家也是如此说。“
两人慢慢的走进屋内坐下,李大白大学生吩咐仆人上了一壶好茶,来招待这位师弟。
黄翰林喝了口茶水,开门见山的问道:“师兄,不知前日递上去的那篇诗文与陈情书,君上有何看法呀?我昨日去探望恩师时问了一句,可他老人家不说。”
李大学士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君上虽骤登高位,却也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能有什么看法?”
黄翰林轻笑道:“师兄也和我打哑谜不是?君上年幼,太后涉政。此时太后的意思,便是君上的意思。”
“哦,原来师弟问的是太后的意思,那师兄可就不清楚喽。”
李大学士说完,又笑呵呵的喝起茶来。
黄翰林还想追问,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他这师兄的话术远在他之上,若他真不想说,或不能说,那自己说的再多也只是徒劳。
看着黄翰林一脸便秘的模样,李大学士笑了笑,说道:“前日朝堂之上,恩师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黄翰林有些怏怏不乐。
“恩师说:此子若为贼,则天下皆贼耳!”李大学士的声音已经压的很小,在黄翰林听来却如当头棒喝,晴天霹雳。
黄翰林的脸上尽是震惊之色,急道:“恩师怎会如此孟浪?难道此诗竟有此等分量?”
李大学士看了黄翰林一眼,缓缓的起身,向门口走去,黄翰林忙起身搀扶着他。
两人来到厅门口,李大学士看着不远处的杏林,看着那杏树下的讲坛,幽幽的说出一句话。
“恩师是一名文人!”
黄翰林也看向那杏树下的讲坛,愣了一刹,豁然开朗。
他们的恩师不仅是一名文人,还是整个吴国声望地位最高的一代大儒、大文豪!
一生撰写诗文上千首,经策数百篇,还曾为十多部经典作注。
就连前国君孙崇圣也算是他的弟子,也挨过他的戒尺。
这不,难得看到好的诗文,岂能轻易令其蒙尘?。
文人嘛,纸上何曾输意气?
退一步讲,这种话若是出自文官领袖的左相,那意义就严重了。
因为,左相代表着吴国文官序列的意志。
而从文相嘴里说出来,虽有表态的含义在里面,但不落人口实。
谁让人家是主管的是一国教化呢?
文相一旦登上了道德制高点,在明面上就是所向披靡了!
黄翰林想清楚了一切,心中爽朗,之前还担心国君的态度会影响江宁府的布局。
可如今,文相和左相的布局非但没有丝毫的影响,还被这一篇诗文推了一把,也省了他许多事。
只是,风光秀丽的江宁府,怕是安生不了多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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