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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源县衙,后宅。
有桥源双壁之称的才女乔诗岚正在闺中,翻阅着创实书城刚刚遣人送来的诗集样本。
看着纸页上清晰工整的字迹,她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恒远书行近年来被冠以江宁第一书行,他们的印刷技艺也不过如此吧?
乔诗岚决定了,以后的诗集都交给创实书城出版。
创实书城给的分成不但比恒远书行的高,受众也较为集中,与江宁府许多望族的族学都有合作。
因此书城的主要客户,也均是出自这些高门望族的文人学子,这无疑更有利于她的才名传播。
乔诗岚看完了整本诗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在门外等候的书城伙计说道:“辛苦了,书的印刷质量非常好,比之恒远书行印刷的书也犹有过之,劳烦小哥帮诗岚向王掌柜带句话,就说‘今日之后,诗岚会将所有的诗集文集的出版都交给创实书城,也烦请王掌柜将此诗集的其余二百余册,在明日放榜前备好,诗岚感恩莫名。‘“
那创实书城的伙计回道:“好的,乔姑娘,小的定将您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小的这就告辞了。”
“嗯,去吧。”
书城的伙计离开之后,乔诗岚放下手里的诗集,走到屋外,望向林家的方向。
“林思乐,明日放榜,江宁学宫后日便会举办案首文会,届时我定会在文会之上力压你,成为桥源唯一的玉璧佳人!”
乔诗岚小声的呢喃着,可随后又微微摇头。
我真是傻了,桥源县的舞台这么小,我与你在此争名有何意趣?
先立个小目标吧,将才名传播至江宁城!
以后还会传到江州城,甚至名满吴国!
乔诗岚的目光越发的坚定,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若干年以后,自己出行,左右尽是文人相伴,无人不恭称一句“女先生”。
想着想着,她不由的笑出了声。
“诗岚想什么呢,笑的如此开心。”
桥源县令乔封自前宅信步走来,说话声虽有喜意,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乔诗岚扭头看去,娇笑嫣然道:”爹爹,诗岚的新诗集出版了,诗岚要带着这本诗集,去参加后日的江宁城案首文会。“
乔封微微蹙眉,看了女儿一眼,他实在不想搅了她的好心情,可却不得不提一句。
“今天早上,有商旅来县衙报案,称去往江宁城的西山山路上出现大量血迹,林县丞亲自带着两班衙役去现场勘探了,疑似有小股军队厮杀。”
“军队?”乔诗岚杏口微张,一脸惊诧之色。
乔封点点头道:“如今的江宁城,有哪两股军队,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江宁城不太平啊!”
经父亲这么一点,乔诗岚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了,恒远书行中,那个看自己还会脸红的少年将军的模样,脱口而出道:“那孙将军可还好?”
“孙将军?”乔封诧异的看着女儿,道:“孙谨唐?你认识他?”
乔诗岚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微微颔首道:“有过一面之缘。”
乔封略有深意的看了女儿一眼,道:“现场没有任何人的尸体,为父也不得而知,不过……”
“不过什么?”乔诗岚追问道。
“孙家是王室宗亲,咱们乔家,高攀不起呀!”
乔封身居官场,自然看得出女儿这么努力的想要扬名是为了什么。
以前只是在桥源县的一隅之地,他这个父亲还能兜得住。
但现在,她的心志远了,名声大了,想要去更广阔的舞台了。
作为父亲,他只希望她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远离各方权力角逐的旋涡,选择了出言点破。
乔诗岚怔了怔,银牙轻咬着下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好好想想吧。”
乔封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身为县令,公务还是挺繁重的。
他刚走到院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回身说道:“这两日江宁城有些不太好的传闻,你若听到了也别往心里去。”
乔诗岚没有回应,乔封请叹了一口气,处理公务去了。
……
恒远印刷坊。
书行的刘掌柜在离开妙玉坊之后,就没有回书行,而是直接来到了印刷坊监工。
这是少东家交给他的第一件事,可得仔细办好喽!
“唉,你这印刷板都斜了没看出来啊?”
“还有你,对待印刷板能不能温柔点?这是印刷板,不是出气板!”
“你们看看,他就很不错……”
“再加把劲,少东家说了,今天至少印出五百本,多印的,每一本,给你们算半成的提成!”
刘掌柜大声的叫喊着,敦促着印刷工人。
有了金钱的刺激,每个工人都格外的认真卖力,都恨不得能多长两双手,好多挣一些钱。
常乐一路小跑了半个时辰,总算来到了印刷坊。
他轻轻地拍打着不住发颤的大腿,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不过好像有研究报告说,做一次爱做的事,相当于慢跑一小时?
缓过了这一阵,常乐走进印刷坊,找到刘掌柜。
刘掌柜见少东家来了,忙上前汇报工作:“少东家,截止未时,咱们印刷坊已经印了两百十五本《风月无边》了,预计在明日丑时可印完首批的五百本。”
半天不到的时间有这个效率,常乐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点头道:“刘掌柜辛苦了,这是一品内阁大学士为《风月无边》亲笔写的序言,您找位工匠排一下印刷模板吧。”
常乐将李大学士写的序言长卷递了过去。
刘掌柜接过长卷一看,暗暗咂舌呀!
少东家呀,你可真是神了!
一品内阁大学士的亲笔序言,这可是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也求不来的呀!
刘掌柜看完了这一笔好字,工作热情高涨,说道:“一副序言印刷板而已,无需请工匠跑一趟,我亲自动手。”
任何一个老板对这种抢活儿干,而且都能干好的下属都不会反感。
常乐也一样,当着他的面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为了不影响刘掌柜工作,常乐说了几个细节之后,就离开了印刷坊。
刘掌柜捧着长卷,看着常乐离去的背影砸吧砸吧嘴,轻叹一声,干活儿去了。
……
离开印刷坊,常乐坐着马车来到了江宁东城门下,这是他和孙谨唐约定好的地点。
常乐刚走下马车,就有一人迎上前来。
这个人常乐见过,是孙谨唐身边的亲卫,只是他现在没有穿着那一身精甲。
那亲卫一声不响,只是向城边的楼梯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乐微微点头示意,迈步顺着楼梯走上城墙。
这是常乐第一次踏上真正意义上的城墙。
前世虽然也曾游过八达岭,爬过长城,但那是根本就是人挤人,空气中全都是汗水和香水混合的味道,眼前所观之景与当下也有天渊之别。
城楼侧面的背阳面,孙谨唐正在帮一人拆开腹间的纱布,纱布上有猩红的血迹,有墨绿的药渣。
当常乐走近,看清那受伤之人的脸后,眉头紧紧皱起,那个人他也见过,也是孙谨唐的亲卫。
“来时路上遇袭?”常乐问道。
孙谨唐也不回头,继续慢慢的拆着纱布,微微点了一下头,道:“两百多人。”
常乐倒吸一口凉气,两百多人对阵十二人,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战况有多么惨烈。
许久无言,等孙谨唐给那亲卫换好了药,常乐说道:“孙兄节哀。”
他知道这两个字在这时候很没分量,但还是说了出来。
孙谨唐回头看向常乐,笑了笑,风轻云淡的道:“我北军将士所踏之土皆为战场,既是死在战场,那便是死得其所,我无哀可节。”
他虽然这么说,但常乐还是能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他有多么心痛,多么难过。
这些话,明显都是他说来安慰自己的。
“是朱家的人吧。”常乐道。
孙谨唐的笑容渐渐凝固,缓缓点头。
常乐望向即将西沉的太阳,肃声道:“那明日,我给朱家来一点开胃菜,以慰将士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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