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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捕捉到的三个无人机来看,它们分别属于三位不同的驾驶员。关于驾驶员的名字并不重要,这里就不多赘述,总之是三个不同的人。
单这一点,就和中国有很大不同。
中国的无人机就算被截获,能在终端主机中挖掘到的技术信息也很少,主要的高精技术都在遥感控制中心,更无法追溯到驾驶员是哪个。
M国的无人机中,则有一个拟人AI。
当然,这个拟人AI并非是指形体、样貌上拟人化,而是人格、情绪、性格、道德、知识等层面上的拟人化。
每一台无人机的主机中,都有一个虚拟人格。这些虚拟人格,恰恰是它们所属飞行员的复刻和AI化,并共享这些飞行员的名字。
比如,一台JWH-0012型无人歼击机,它的虚拟人格的名字,就叫沃伦??6??1J??6??1布什。
中方调查了这个名字,在M国空军中确实有这样一位遥感飞行员,而且那位沃伦??6??1J??6??1布什的性格、道德、人格、阅历、知识储备等,与这位虚拟人格沃伦??6??1J??6??1布什几乎一模一样。
对于无人机中的虚拟人格来说,无人机就是他们的躯体——机翼和发动机就是他们的腿脚,各种摄像头、侦查设备,就是他们的眼睛和感觉器官。
虚拟人格与无人机完全融为一体,无论激活无人机上面哪个部分,虚拟人格都会被激活,并进一步激活整架无人机。
最初中方专家并不知道这一点,因而失去了一台M国无人机样本。
当时中方的军工专家在研究沃伦??6??1J??6??1布什这台无人机时,只是拆除了它的飞行和火力系统,便激活了它的主机。
当即整个无人机都被激活了——除了主机外,还有无人机上所有的灯光、摄像头等等,甚至包括一个身份检测软件,都被激活了。
它的语音交互非常特别——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协同JWH-0012歼击机现已激活,马上进入自检程序。”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协同JWH-0012歼击机现已激活,马上进入自检程序。”
当时人们吓了一跳,这台无人机竟然自称“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很令人怀疑它仍受到千里之外的遥感驾驶员的操控。
虽然已经拆除了飞行和火力系统,还是担心它会造成什么破坏,或者被对方反过来玩一把特洛伊木马,窃取己方机密。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向您报告,飞行动力程序缺失,硬件缺失。”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向您报告,飞行动力程序缺失,硬件缺失。”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向您报告,智能射击程序缺失,硬件缺失。”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向您报告,智能射击程序缺失,硬件缺失。”
以上,及下面转述无人机虚拟人格的语音,皆为英语发音。
中国的无人机,纵使启动人机交互程序,它也不会自称某某飞行员的,它的编码就是它的身份和名字,它只会报告自己的编码,讲述自己的程序和硬件情况。
中国的无人机不会与某位特定的飞行员进行身份绑定。
几位专家还正纳闷儿呢,忽然听到无人机内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所处环境极端异常,周边人员身份红色警报。”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所处环境极端异常,周边人员身份红色警报。”
“快,关掉它,关掉它。”一名老专家赶紧命令道。
然而为时已晚。
“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竟然玩起了M式国骂,“What the fuck,未检测到防间谍毒丸,无法启动自毁程序,未检测到防间谍毒丸,无法启动自毁程序。”
(所谓毒丸,应该就是用于自毁的****,在激活它之前,中方已经在扫描仪的帮助下,拆除了无人机上所有的**和射击装置。其中一枚**就安置在主机箱内,所谓毒丸,很可能就是指这一枚**。)
“毒丸计划失败,立即抹除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
“毒丸计划失败,立即抹除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
中方专家意识到情况不妙,当即决定关闭这架无人机的电脑主机,然而操作系统已经被锁死,就连热启动键都无济于事。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整个系统都自我删除了,连同那个虚拟人格——沃伦??6??1J??6??1布什飞行员。
中方人员曾试图恢复它的硬盘数据,从而恢复操作系统,也无济于事。
幸好还剩下两架无人机样本。
为了免于重蹈覆辙,中方技术人员在无人机系统关闭的状态下,侵入了它们的硬盘,复制了它们的技术信息——两个虚拟人格,还有遥感驾驶系统。
然后,将它们植入到两台虚拟无人机中激活,当然,事先在虚拟无人机中设置了大量欺骗环节。
使它们认为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并且身边人员的身份认证也是合法的。
中方人员对它们进行了大量语音交互试验,逐渐了解了它们的功能和特性,然后开始在虚拟机中,给它们指派特定的战斗任务,检测它们的实战情况。
中方军工研究员发现,M国的无人机违背了《联合国人工智能军事化应用限制条款》中的多项内容。
第二条:基本原则,各国政府应极尽冷静与克制,严格限制人工智能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应用,杜绝任何可能赋予人工智能自由意志,并在自主意志的驱使下屠杀人类的机会。
第一款:禁止将E级、F级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无人机、无人坦克、无人军舰等项目;
(目前,人类还无法制造出完全与人类相同的智慧生命,但一些人工智能,正在不断的接近类人态。
人工智能和人类一样,基于计算方法、人工设置等的因素,其智慧化程度,也即人类所谓的“智商”也各有不同。
在人类生活中,不同事物、服务、工作,对人工智能智慧级别的要求也不尽相同,并非所有的工作、服务都需要智慧级别很高的人工智能。
同时,更是为了杜绝人工智能的滥用,以及预防人类长期依赖人工智能而带来的种种负面可能,联合国召集全球人工智能专家,研究、制定了人工智能分级标准,并在人类目前所有的三万五千个工作岗位中,严格界定了人工智能的应用级别。
该标准一共分为A、B、C、D、E、F六个级别,其中E级、F级人工智能,已经开始具备主动学习能力,但仍旧无法突破悖论性逻辑的理解和应用。)
第二款,绝对不允许人工智能拥有开火决策权;
第三款,不允许在人工智能程序中,预先设置开火命令、敌我辨别标准;
第四款,人工智能不能成为战争的主体,只能在部分场合执行辅助性帮助;在军事法庭及各国军事纷争中,不承认人工智能的战争主体资格,一切责任归咎于军事装备和武器的使用者和所有国。
M国的无人机,95%以上的作战内容,完全由某位驾驶员的虚拟人格——也即一个F级人工智能来完成,其中包括目标锁定与身份审核,武器选择与开火,都是由人工智能来完成的。
这从根本上违背了《联合国人工智能军事化应用限制条款》中,严禁人工智能在自我独立意志驱使下向人类开枪的精神和宗旨。
除了可以向国际社会揭发和控告M国人研发“拥有独立意志杀戮人类的智能机器”之外,也为中方军工专家提供了一些新的解题思路。
也许,我们可以侵入M军的遥感控制系统,植入病毒扰乱无人机中虚拟驾驶员的敌我判定标准,使他们自相残杀,甚至,使其为我所用。
要想做到这一点,能够得到一台M军的遥感驾驶舱就很重要。
这项任务,早就提上了409局的工作日程。
大师姐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如蚁卵一样整齐排列的M军遥感驾驶舱,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些遥感驾驶舱同时也是逃生舱,有专门的逃生通道,可以将它们弹射出去,并在推进器和降落伞的帮助下飞行三十分钟。
大师姐安排孙仲文去找遥感作战部的中央主机,把所有硬盘卸下带走,自己和谢灵嫣在这里研究如何解锁遥感驾驶舱,并将它们弹出逃生通道。
为了安全起见,逃生通道和逃生舱都会设置两套开启模式,一套智能模式,一套手动模式。
现在的问题是,因为动力缺失,这些遥感驾驶舱就算能弹出空中飞舰,也很难打开推进器,滑行太远,更不用说设定滑行坐标了。
“先找几台弹出去再说,那帮M国佬马上就来了,我看这玩意儿在海上也能漂着,锁死降落伞,就让它们先漂在海上,会有人来带走它们的。”
“好。”谢灵嫣用力点头。
“多弄几台,我看拆东西这事儿,你挺拿手的,多弄几台,越多越好。”
“嘁,嫉妒吧。”谢灵嫣小声嘟囔了一句。
大师姐撇嘴白了她一眼,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快点儿干活儿。”
逃生通道的手动启动闸倒是很容易找到,大师姐干这个也挺内行,分分钟打开了空中飞舰的遥感驾驶舱的逃生通道。
那些卵型驾驶舱就麻烦些,它们的玻璃罩已经锁死,而手动逃生按钮在里边。
谢灵嫣故技重施,再次展现自己超凡的振频感应能力,对着一台卵型驾驶舱拍拍打打,摸清振频规律后,猛然逆向用力,伴随着金属机关的震动声,逃生舱下方现出一道暗门,逃生舱下沉稳稳落在两条简易轨道上,滑入了逃生通道。
至于降落伞是不是被锁死了,这样太过精细的操作,谢灵嫣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没费多大功夫儿,谢灵嫣就推了七台驾驶舱出去。大师姐不说停,她就一直在那儿鼓捣着。
直到外边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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