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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外围乃是一片极其辽阔的平原,有一条潺潺不绝的小溪,由三山以北,直流至三山以南。昔日这条水脉湍流不息的时候,滋养了整条流线上的数个村庄,在它最大的一个转角,还成就了一个极为繁华的小镇。镇上的村民历代衣食无忧,凭借着水清而急的溪水,浇灌了田地,滋养了万物。女眷顺着溪水抽洗着衣服,孩子们在溪水两岸兴高采烈的奔跑、嬉戏......

赵停山摸了一把汗,这隆冬腊月,翻过数米高的乱石屏障,他竟累的头顶冒烟,大汗淋漓。他刚跳到对面,一股子寒风吹来,没干涸的汗水瞬间在他的脸上泛起了白霜。赵停山大口喘着粗气,往上面看去,马敬笑也爬到了最上面,正准备往下攀行。

“岳父,您小心点儿,山石坚硬,冬天身子干脆,千万别磕着碰着!”

“你小子放心,老子在南方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没进你娘肚子呐!”马敬笑大腿一使劲,一跃而下。刚落地,便打了个踉跄,他奋力定了定神,趁着女婿没有发现,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赵停山和马敬笑赶着天色尚早,快走了几步,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之前,走到了大山的边缘。太阳虽然还没有彻底落下,但高大的山体早就遮住了仅存的一点余晖。他们二人所在之处,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仅能看见白色的石头铺成的没路的山坡。

马敬笑看了看前面的路,仔细回想了一下上次出山的时候,曾经过的一景一物。

“如果我记得没错,在前面不远的路口,应该有一个木头房子。”

“木头房子?”赵停山都已经做好了夜宿荒野的打算,没想到马敬笑还真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以前这府宅正建造的时候,我们出去采买巨石、瓦片,还有上好的家具,因为路途遥远,从三山出来就已经差不多天黑了,老太爷早就先见之明,所以就差了几个匠人,先在这儿建好了一个临时歇脚的木屋。这些年老赵也都有派遣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他们来往应该都会住在那里,我估摸着现在肯定还没有荒废,一定还能住人!”马敬笑走在前面,极黑的夜晚弄得他双眼发慌。自打入了冬,新鲜的蔬菜之类的,不光是马敬笑,整体村民全都是摄入量极小,夜盲症早就是他们最常见的一种病症。

“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我怕这天再黑一点儿,狼都该出来了。”赵停山的行囊格外的鼓胀,除了赵临宪给他的救命钱,他还装着马春香给他预备的几身换洗衣服。在他的怀里,还紧紧的揣着徐才川赠予他的一封介绍信。这是他的信仰,也是他的不时之需,万一他们回不去了,投奔国军也就成了他们的另一条路。

月亮默不作声的就悄悄抬上了夜空,临时歇脚的木屋半开着大门。窗户早就因为年久失修而钉死了,树干建成的屋顶,尖斜而下,每一根都排列的极为紧密,如果不是人为破坏,哪怕下起来瓢泼大雨,室内也不会渗出一滴雨水。

精疲力尽的二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而现实对待他们也还算是友好。这间二十多年的木屋,竟然还没有坍塌。马敬笑警觉的走在前面,他告诉赵停山紧紧的跟在他后面,手里的家伙千万不能松懈,因为这荒山野岭,就算里面住着的不是鬼,也不乏凶残猛兽。

“砰!”

马敬笑一脚踢开半掩着的屋门,几许尘土萧然落下,弄得他们二人满头是灰。马敬笑的心里有些奇怪,前段时间他听东家说,黑子刚带着徐才川出了山门,他们理应住在这里,可这才几天,怎么就堆积了这么厚的尘土。难不成飞机丢下来的炸弹爆在这附近,给老旧的木屋,再次披上了一层尘衣?他忍不住,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可是天色实在太黑了,他如果不往赵停山身边靠靠,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脸,更别提其它的东西。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声音,也没有半点霉味。马敬笑悬着的心也算落下了一点,屋子没有霉味,说明还是有人住过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荒废,至于方才开门时落下的灰尘,不过是因为疏于打理,才遗留下的尘埃。他一步一稳的走进了木屋,尽管没有任何光亮,他也能感受到石制地板的光滑和圆润。

赵停山紧紧跟在马敬笑的身后,手上拿着的防身手枪,丝毫不敢懈怠。因为如此大灾之年,碰上饿疯了的凶狠灾民,完全不是没有可能。他跟着岳父进了木屋,一听没有任何动静,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得以放下。

“咕!咕!”

“啊!”

正当他们二人刚刚放下紧张的神经,一只猫头鹰猛地从他们头顶飞过,从门缝钻了出去。几声十分慎人的惨叫,吓得马敬笑和赵停山心跳不止,连手中的枪都掉在了地上。

赵停山眼尖,看到了挂在门后的一盏煤油灯,他划开了一支火柴,点亮了煤油灯。整个小木屋的形状也就完全映在了昏黄的灯光下。几把落满尘土的椅子,陪着一张放着各种垃圾的桌子,上面也是满满的铺了一层灰,果核、鸡骨应有尽有,甚至能看到几个半开着的罐头,上面的文字没人能看懂,大概是美国货。一张硕大的木头床摆在封死的窗户,上面的床垫落满了一层极厚的灰尘。在墙角还打着一个老鼠洞,可奇怪的是,屋子里面竟然一粒老鼠屎都没有。赵停山提着油灯不断安慰自己,老鼠应该是被刚才的那只猫头鹰捕食干净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马敬笑厌恶的吐出一句俗语,他从女婿手中拿过油灯,挂在了一面墙上。

“您就别多管那些了,咱们现在能有地方住就不错!”赵停山非常容易满足,起码现在非常容易满足。

“快过来跟我把床单儿翻个面儿,你不想一晚上睡在这儿,隔天早晨变成一个灰人儿吧?”马敬笑拽了拽床底下,拿出了两套看似厚实的棉被,“看来我记得没错,被子还是放在这个地方。”

赵停山走了过去,与马敬笑合力翻过了床单儿,整个木板床瞬间就换了一番模样。两床被子扔在上面,一下子就变得充盈了起来。他们二人放下行装,稍微擦了擦椅子,对坐在屋子内。

“哈~”赵停山往双手之间吐了吐哈气,“这儿可真冷啊,冻的我发慌。”

马敬笑翻出当做干粮的面饼,他摸了摸,起止是冷冰冰的。

“我记得屋子后面有个棚子,里面应该还留着干柴,说不定还能烧。”马敬笑指了指一旁的炉子,“这个东西应该还能点着,这样咱们晚上睡觉也能稍微暖和点儿。”

“您说的是,我这就过去看看。”赵停山起身,紧了紧衣服便出了屋门。

赵停山绕到了屋子后面,一个四四方方的破帆布,盖着一堆结实的木柴。他看了看四周,这个木屋刚好建在两山之间的那条缝隙,从这里远远望去,一高一低两座山峰的口子,刚好能让月光照射过来。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他记得小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这里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场,甚至能从山顶上看到远处的骆驼客,骑着骆驼,前往沿海通商。今年河南大旱,即便现在看不清,他心里应该也清楚,这里肯定早就成为了一片荒野焦土。

赵停山打开了帆布,一根一根的往外抽拿着木柴。

“铃~铃~铃~”

一阵空灵、幽暗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这声音像极了骆驼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铃铛!赵停山吓了一跳,连忙往身后看去,一块块山上落下的碎石,白的发亮,可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影或亮光。他紧张的望了望身后,大口的喘息了几声。他搬上木料,火速就走回了屋子,他不想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多待上一秒!

火炉熊熊燃烧,屋子里的气温转眼就暖和了起来,甚至都有些燥热。马敬笑和赵停山在炉子上烤了烤面饼,一点一点的撕着吃了下去。他俩热的都已经脱下了上衣,坐在火炉边聊起了闲话。

“岳父,您说咱们往那边儿走才能找到粮食?”赵停山喝了一口温热的井水。

马敬笑点起了他的烟杆子:“我们应该绕到山后面,顺着溪流走,我记得在那条溪流两侧,建了不知道多少村庄。”

“真的呀?”赵停山吃了一惊,因为他从未了解山外的世界,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走出三山,“对了,岳父,您刚才听到咱们身后传来的那阵铃声了吗?”

“欸?”马敬笑若有所思,“经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才想起来点儿,刚才我好像真的听到了那么一点模糊的铃声,就像是......”

“就像是骆驼脖子上系着的那种铃铛?”赵停山下意识的就接上了马敬笑的思绪。

“对!”马敬笑双手一拍,“对,就是骆驼上的那种铃声!我刚才在摆弄这火炉的时候,还以为我年纪大了,都出现幻听了,也就没当一回事儿,原来你也听见了!”

赵停山现在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因为他一个人听到可以认为是幻觉,可两个人同时听到这种空灵的声音,那这声音究竟是什么?他越想越可怕,越想越不敢想。

“嘿!”马敬笑突然一个激灵,吓了女婿一个措手不及。

“岳父,你干嘛?!”赵停山生气的瞪着他。

“哈哈哈~”马敬笑大笑几声,“哪有什么铃声不铃声的,在乎那些东西做什么?赶紧休息吧,明天咱们趁着天刚一擦亮,咱们就赶快起行!”

赵停山经岳父这么一说,细想也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有鬼也是饿死鬼。他们身上也没有半把斤肉,它们要是来就只管吃了算。他们二人又往炉子添了两根木头,脱了衣服,便早早的就睡下了。

“轰!”

熟睡中的赵停山突然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震昏了头。他猛地睁眼,刚想起身查看,却突然间发现,他除了思维是清醒的,其它身上的各个肢体全都动弹不得!他慌了,非常慌!他心里清楚,他这是碰上鬼压床了!

他拼命的想喊醒睡在一旁的岳父,却无论怎么用力也动弹不得丝毫!他的眼睛是可以睁开的,他惊恐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吓得他都快要尿裤子了。他不知道刚才那声巨响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马敬笑听不到,还像一个熟睡的老猪那样,享受的打着呼噜!

“铃~铃~铃~”

那阵骆驼铃声响的更加透彻,赵停山清楚的感觉的到,这次的驼铃声离得更近了!忽然,一阵阵蹄子踩踏石子的声音传来,一双沉重的大脚落地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赵停山惊恐的想要大叫,难道是土匪看到这里亮起了灯笼,燃起了煤烟,跑过来谋财害命了?!

“咔嚓!”

门被重重的推开了,一个人影走进了屋子!

赵停山双目紧闭,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推开这从里面紧扣着的大门,他心中一清二楚。他们临睡觉前,为了防止野兽入侵,用了一杆极大的木棍,死死的封住了屋门。如果不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开!那进来的这个,究竟是什么?!

赵停山死死的闭住了眼睛,呼吸强压着均匀而有序。他的心脏狂跳,寂静的屋子甚至能听到尘埃落在地面的声音。他已经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想些什么,他的思维是活的,而行为却是受了极大控制的。他心中慌极了,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不敢动,也不能动,就只能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黑色的影子迈着沉重且空灵的步伐,一步一喘的与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近。影子缓缓走到了他们枕头边上,停在了马敬笑的位置,仔细的闻了又闻。赵停山的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他不仅为自己的命担忧,更为全村人的性命担忧,如果这个黑色的影子不打算要他们的命,而是偷走他们枕在脑袋底下装着救命钱的包裹,还不如直接就要了他们的命!

赵停山拼命的想要反抗,可说什么也搞不定内心的折磨,他不能动,他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就像自己之前,完全没有任何被人尊重的实力!

黑色影子慢慢抬起了头,他沉重且缓慢的走到了赵停山的一边。他闻了又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黑色影子再次抬头,转身慢慢的走出了屋门......

吓得半死的赵停山,趁着黑色影子出去的一刹那,猛地睁眼。他看到的景象,是这辈子也忘不掉的惊恐一幕!一个人的身上居然披着一层极厚的骆驼皮,他没有人头,在他的脖颈之上,乃是一个非常恶心的骆驼脑袋!他的眼珠乱转,口水从长长的嘴巴里止不住的流淌而出,挂在脖子上的那串铃铛,声声作响!

朦胧之中,赵停山忽然想起了一个老伙计给他讲过的一个传闻。那时候他们一块儿前往漠北跑商,经常与骆驼客打交道,这广阔的漠北大地,土地贫瘠,环境恶劣,可以说家家挨饿,人人受苦。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漠北一带,从古到今,匪患就没断过,骑着骆驼奔驰在沙漠的沙匪横行霸道,碰上骆驼商,根本就没有谈判的余地,只要遇上了,骆驼商就必然难逃一死!沙匪也是非常有规矩的一伙贼人,他们虽然干得是谋财害命的恶事,却从不杀骆驼。沙匪在杀光一伙骆驼客后,再重新将他们的尸体捆绑在骆驼身上,老马识途用在骆驼身上也是一样,跟着商人跑货的骆驼,个个都是识途的老马,骆驼们会驮着已经死去的主人,回到他们的家中,让他们不至于暴尸荒野。

......

“快醒醒!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黑子拼命的摇晃着赵停山和马敬笑的身子。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急切来形容了,他的眼中只有心急火燎,恨不得马上把他们两个给打起来。

赵停山猛地睁眼,一下子半起了身子。他急促的喘息着,浑身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哈~哈~”他惊恐的看着黑子,“这...这是怎么了?”

“都怪我,都怪我!”黑子懊悔的自责,“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过你们,这个木屋不能住,会有冤死的亡魂跑过来抓替死鬼的!”

“啊?!这么说......”赵停山意识到昨天晚上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个不人不鬼的半人骆驼就是一个勾魂的恶灵!

他赶紧看向一旁的马敬笑:“我岳父怎么样?!”

黑子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儿,那个老家伙心宽的要命。见你迟迟不醒,他倒在那儿转眼就进了睡乡!”

“这样啊。呼~”赵停山紧张的心总算是得以安歇,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昨天遇到的事情格外恐惧!

“你们可能不知道,自从十年前起,这个木屋就没有人住过了!”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是黑子遇上的,而是因为他是山村的探子,赵临宪特意嘱咐他的。

这间木屋,不光是山里人出行的歇脚点,更是来往骆驼客的休息站。因为这个小屋子建在远离三山的外界,来往的人和过往的车全都能看见。因此,它就没被算在赵家的私有财产内,赵老太爷也是个心善之人,就干脆把这间木屋当成了所有人的临时住所,而且还是免费的。这条路刚好是骆驼商人往南行驶的必经之路,所以也就自然成了他们的睡觉窝棚。一次两次倒是也没什么,可这次数多了,大家都知道这里的这间小房子也是满载货物的骆驼商的停靠站。骆驼每次走商,背上驮着的货物绝对值一笔横财,更因为这里空空荡荡,毫无疑问就招来了各路贼人的垂涎。清朝末年,民不聊生,受苦受难的人多,恶人的胆子也就跟着大了。一伙土匪伙同了当地巡捕,在一天夜里,趁着走了一天的骆驼客睡熟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不仅掠夺了货物,更是杀光了所有骆驼客!这里的匪徒可不比那些将骆驼视为吉祥物的沙匪,他们先是砍了骆驼,再是砍下了人的头颅,最后将带着皮肉的骆驼头,直接披在了人的肩膀,弄成了人身兽头的异样怪物!遇害的骆驼客就那么被扔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数个礼拜,在一次赵临宪出山办事的时候,才被发现。那时候,这些死尸早已面目全非,眼眶子里,嘴巴里,满满的全都是蛆虫!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流洒出来!

在这之后,不光是三山的居民,但凡夜间从这儿经过的人,都会听到隐隐的驼铃声,更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黑夜晚,遇上过人身驼头的怪物!据说还遇上过许多被砍去头颅,抓了替身的可怜人!

经过黑子的一通惊悚解释,赵停山吓得冷汗直冒,闹了半天,他昨天晚上遇到的就是来抓替死鬼的人身驼头!可最值得思考的问题又来了,既然它们就是来抓替身的,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杀了他们二人呢?!

赵停山疑惑的问道:“为...为什么他们没有害死我们呢?如果不抓替身,他们也就永世不得超生啊!”

“哼哼!这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黑子笑了笑,“赵老太爷修建这间木屋,在很长一段时间照顾了不少来往的行人、骆驼客。在那伙骆驼商人遇害后,赵临宪不仅没嫌恶心,还挖了几座坟,让他们入土为安了!万物皆有灵,骆驼的鼻子是最知道善恶的,它们闻出来了,你们不是害死它们的那些人,反而是埋葬了它们,年年祭拜的那些恩人!这才是你们夜宿凶宅,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

赵停山为这些人身驼首的遭遇感到深深的悲叹,也对自己的父亲,感到更上一层楼的敬佩。他暗暗在心底发誓,此行绝不能负了父亲的期望,一定要带着满满的粮食回去,拯救全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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