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奉献与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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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视线回归乌泽尔山脉，一处海拔630米的山峰处，一个如动漫里走出来的小萝莉，正拿着一副塔罗牌为自己占卜。</p>

<p>这人，自然是逗号没错，这一次她仪式感做得很足，地上平铺这一个星辰毛毯，毛毯的四角分别放着蜡烛、小刀、水杯和石头，但是她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很少占卜师会为自己占卜。</p>

<p>但是逗号刚下飞机就觉得双腿发软，甚至头晕目眩。</p>

<p>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逗号已经做出了决定：</p>

<p>无路如何，必须要这最后的余晖中，找到另外一个人，将自己的地图交给他！</p>

<p>这一次逗号用的牌组也不同，是大阿尔卡纳牌与小阿尔卡纳牌混合在一起占卜，但是……这或许真的不靠谱……</p>

<p>逗号为自己抽了三张牌，让后小心翼翼的翻开。</p>

<p>随着牌角的一点点翻开，逗号越发的沮丧嘴中无力的吐槽道：</p>

<p>“哎呦我去~我要问路啊，我要问路啊大哥~这都是什么！你给我审判、裁决者和天平是啥意思？”</p>

<p>“~这东西能问路吗？”</p>

<p>这时逗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太过熟悉，逗号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p>

<p>“当然可以，如果有太阳，和月亮，就顺着太阳和月亮升起的方向走就可以啦~啊！你你你……顾纪明！”</p>

<p>逗号低头一边洗着牌组，一边回答的，只不过后面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手里的牌都落了一地。</p>

<p>“哈~真有意识，什么时候太阳和月亮都能代表方向了？而且月亮的起落是会因为季节而变动的~姜家小妹如果想问路，要不要我为你算上一挂？”</p>

<p>这并不是顾纪明说的话，因为声音的来源可是逗号的身后。</p>

<p>逗号慌忙的扭头，只见一个蔚蓝色校服西装，头发都遮住眼睛的男孩，男孩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p>

<p>“啊！！！你你你！你们……我们……我们不是每隔3公里投放一人？”</p>

<p>逗号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彻底惊呆了，一时间居然忘记自己要干什么。</p>

<p>他们这一次演习其实并没有投放多少远，直升机虽然会相隔3公里投放一人，但是6架直升机是以穿插的方式投放的，实则真正距离一个人投放的周围3公里，差不多会碰到3到6个人。</p>

<p>顾纪明就是站在另外一个山头，看到这边有人才过来看看，虽然明知道孙妙不在这飞机里，但是孙荞在，她是李佳文的未婚妻，</p>

<p>顾纪明想着即便之后要动手，也要将孙荞安然的带过去。</p>

<p>而逗号身后赶来的自然是将蒋天佑，与顾纪明不同，他来到这里用了近40分钟时间，跑了约5公里的山路，对一个11岁的孩子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数字，显然来到这里他并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但是看到顾纪明的出现，他不得不将一个药丸服下，强行停下自己急喘的呼吸。</p>

<p>蒋天佑来这里与顾纪明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找的人不同罢了，在他们飞机离开不久，他就看到另外一架飞机飞过，停靠的地方正是顾纪明附近，而且他记得那飞机里全是女孩子，但是那个被嘱托的女孩子出事，所以他才如此拼命的跑过来看看。</p>

<p>“蒋天佑？”</p>

<p>“顾纪明？”</p>

<p>两个人几乎是一同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并且都自动无视掉了逗号的存在。</p>

<p>两人问完，都是相似一笑，蒋天佑是知道顾纪明的，只是习惯性的问话。</p>

<p>而顾纪明是真不知道，因为他曾经从来都不关心这一些，很多事都是进半年里听那12个人互相闲谈里听来的。</p>

<p>顾纪明此时已经放在腰间，身子也弯了少许，眼神直视蒋天佑问道：</p>

<p>“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p>

<p>“嘶~”</p>

<p>蒋天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右手背与身后，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放于胸前，平淡的说道：</p>

<p>“哼，朋友~你这个样子并不像想问话的样子，听闻这一次演习你报销的人越多，你便可以知道周思琪的事情越多！”</p>

<p>“你……等等……等等！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洋洋的什么事情？”</p>

<p>此时的逗号眼睛情势不妙，已经收拾自己的塔罗牌躲到了老远，只不过听到周思琪，也就是顾纪明堂妹洋洋，这次驻足想看个究竟。</p>

<p>“你！”</p>

<p>顾纪明眼睛一抹寒光乍现，虽然吃惊蒋天佑知道这件事，但是他此时真的只是想问蒋天佑一些事情，至于为什么要摸刀还不是因为刚刚在飞机上的不愉快！</p>

<p>蒋天佑平淡一笑，看着顾纪明身后隐约可见的虚影，他原本心中盘算着，到底应该答应出发前哪一个人对他的嘱托，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决定，开口说道：</p>

<p>“是不是找不到理由？来我帮你找一个！”</p>

<p>“嗯？”</p>

<p>本来都想着既然误会，那就退走的顾纪明，此时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停下退后的脚步，给出一脸求教的表情。</p>

<p>不待顾纪明询问，蒋天佑将自己的腰站的更直了一些，他眯眼微笑着说道：</p>

<p>“李家有人出高价，让我打断你的腿……哈~只要打断你的腿，让你进入不了学院，你们顾家在政坛上，就彻底断……”</p>

<p>“唰！”</p>

<p>蒋天佑话未说完，一抹刀光已带着刺红的余辉，朝着他面门迎面飞来。</p>

<p>扔刀的自然是顾纪明，虽然他与李佳文的关系要好，但是顾家与李家上一代或者说上4代，都是仇人，水火不相容的那种，也只有顾家最小的儿子与李家最小的儿子有着像顾纪明与李佳文一般的关系。</p>

<p>“哈~”</p>

<p>蒋天佑仍旧带着微笑，只是轻轻偏头躲过。</p>

<p>只是在他扭头躲过刀芒，只见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到，追上了刚刚被他甩出去的匕首。</p>

<p>“嗯？”</p>

<p>蒋天佑看到来到自己身前的人影，一把抓住刚离开他头部不过几厘米的刀柄，甩手又是一刀对准他的额头就划了过来。</p>

<p>顾纪明此时眼神中明显带着些许怒意，他大伯曾经也是军人，只不过现在只能龟缩老家务农，二伯至今下落不明，两个孩子本来应该考取军校的，却无故落榜，三伯本来就是一个半吊子，好不容易有个争气的儿子，却刚入军校就被人打断了腿。</p>

<p>如今又听到李家的人让蒋天佑打断自己的腿，可想他此时心中的愤怒。</p>

<p>“哼！”</p>

<p>蒋天佑心中一个爆喝，眼睛睁开一半，左脚退后半步，身子不退反进，左手抬起嘴中默念：</p>

<p>“大武！金刚咒！”</p>

<p>“当~”</p>

<p>蒋天佑三指相扣，手指与刀身发出轻微的金属交击声，然后利用自己的肩膀对准顾纪明的胸膛就撞了过去。</p>

<p>顾纪明见状，松开握住匕首的手，避开蒋天佑撞来的一下，还没站稳身，转身就是一击回旋踢。</p>

<p>刚刚用刀顾纪明看是凶狠，但他都没有用全力两击都有些畏首畏尾，毕竟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这一脚就另当别论，强有力的力道已经隐约带起了细小的风声。</p>

<p>“砰！”</p>

<p>只不过某个人依然淡然，拳脚相碰，顾纪明被对方的一拳打退了三步都不能站稳身子，而蒋天佑仅仅只退了半步，这还是他去掉外力，并且也不用巧力与顾纪明硬碰。</p>

<p>“呼~”</p>

<p>顾纪明站稳身形，望着从始至终只用左手的蒋天佑，心中更加确定了那些大人所说的话——同辈如果没有热 兵 器，蒋天佑就是无敌的。</p>

<p>但顾纪明在这一次简单的交手，也明白对方对他并没有过多的敌意，只是想提醒他某些事情罢了。</p>

<p>于是顾纪明扭动了一下脖子，站起身。</p>

<p>而蒋天佑，看着顾纪明只能他看到的虚影只是淡淡一笑，弯腰捡起顾纪明的匕首，抛给顾纪明，他确实没有对顾纪明现在动手的意思，照他的意思就是，有意思的人，就应该先养着，等长大的再一起玩。</p>

<p>“喂~喂喂~你们……”</p>

<p>此时的逗号已经被完全的惊呆，她自然是认得蒋天佑的，但是对方从小成名到大，做出任何事情在他们眼里都觉得是正常的，反倒她吃惊的是顾纪明，在她眼里，不对！应该是所有人眼里，顾纪明不一直应该是成天脏兮兮并且大花脸的哭鼻子小鬼吗？</p>

<p>只不过，今天这个小萝莉注定没有人理会，顾纪明在接过丢过来的刀时，他与蒋天佑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转身，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p>

<p>“喂！不是吧！我诅……”</p>

<p>三番五次的被无视，逗号险些彻底发飙，但是又想到这两个人刚刚才有过的惊人举动，不由的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在地上不断的画着圈圈。</p>

<p>“对了！”</p>

<p>顾纪明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对着蒋天佑喊道。</p>

<p>“啊！~” 逗号还以为顾纪明在叫自己，心中狂喜险些哭出来，她内心不由得说道：</p>

<p>“嘿~终于想起我了是吧~”</p>

<p>只不过……</p>

<p>顾纪明见蒋天佑同样转身后，他开口问道：</p>

<p>“听闻你学过道术，是真的吗？”</p>

<p>蒋天佑轻微的耸动了一下肩膀，看了一眼夕阳下最后一抹余辉，转过身，淡淡开口：</p>

<p>“假的！”</p>

<p>“喂！你到底是说你学道术是假的，还是你学的道术是假的？”</p>

<p>看到蒋天佑的离开，顾纪明连忙追问道。</p>

<p>蒋天佑背对着顾纪明挥挥手，他已经猜到顾纪明想问什么，只不过他并不想回答，因为没有意义……于是他压住内心深处弹跳出来的情绪，对身后的人开口说道：</p>

<p>“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必追问这些缥缈之物，如果你想问人死后回去哪里……那你问问自己心好了！”</p>

<p>这句话是他师傅对他说的……</p>

<p>看着山坡彻底挡住蒋天佑高高举起来的手，顾纪明心中更加的五味杂陈，但是……他随后也是一笑，转身离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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