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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请开启专家级‘儿科诊疗技术指南’。”
一只金色的箱子悬在刘牧樵眼前。
刘牧樵伸手打开了虚拟的箱子,一本银色的书出现了,上面写着“儿科诊疗技术指南”。
书在自动翻页。
太厚实了,这本书,足足有一尺多厚,还是8开的大书。
刘牧樵太激动了,他早就希望能够得到儿科方面的诊疗书了,现在终于得到了,并且还是一本上万页的大书。
专家级。
可以了。
专家虽然比不上大师级,但是,在安泰,称得上专家级的医生还没有。
正高职称,在很多医院仅仅是职称而已,太多的副主任,主任医生,他们在职称上是专家级,但是,水平,那就不敢恭维了,即便是他们自己,也是心虚的,不敢自称为专家。
安泰医院的儿科很一般,病人多,没错,大多是感冒、腹泻、支气管肺炎、肾病综合征等常见病。
这本银色的书,在快速地翻页,无数的信息也不断在刘牧樵的脑子里钻。
一尺多厚的书足足用了三分钟。
在外人看来,刘牧樵思考了三分钟。
这应该算长考了。
围棋比赛,二十分钟以上的思考才叫长考,当年吴清源为了一步棋思考了36个小时。
作为老师提问,学生回答,三分钟就是很厉害的长考。
装逼!
你装,看你能不能有个有谱的答案。
酷!
高大上啊!
……
见习生的思维是很活跃的,他们对刘牧樵长时间不回答问题,评价各一。
三分钟后,刘牧樵回答了。
“我考虑患儿有真菌性脑膜脑炎。”
阿玲微微一震,什么?真菌性脑膜脑炎?怎么可能?昨天才会了诊,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个问题。
但是,她潜意识中又感觉这个诊断靠谱。
“说说理由。”
“体格检查中,病儿有轻微的脑膜刺激征和病理征,不经意,很难发现,这是一条重要的诊断思路。”
对,对了,刚才刘牧樵体格检查时提到过颈部有抵抗感,但不明显,体征介于阳性体征与阴性体征之间,另外椎体征也是弱阳的。
阿玲思考了一会。
她脑子里有了新的思路了,她得向她的上级医生汇报。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主任,说刘牧樵考虑这个病人患有真菌性脑膜脑炎。
谁知,得到的是一句:“胡说八道!”
阿玲很委屈。
但她理解。
这个病人昨天已经会诊过了,这些病都排除了,具体什么病,没有结论,但真菌性脑炎的诊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一个实习生提出这个诊断,她当然会说“胡说八道”。你猜,也不应该猜到这个方面啊。
诊断就是“发热查因”。
这种病人太多了,多得和感冒一样,大多的发热查因最后的出院诊断还是“发热查因”。
这不稀奇啊。
经过治疗了,不烧了就行了。
阿玲思考了一会,回头问:“刘牧樵,你坚持你的诊断?”
“不是坚不坚持的问题,而是就是它。你可以查一下脑脊液。”刘牧樵说。
“对,脑脊液常规加培养!”阿玲下决心了。
清江大学的见习生欢腾了。
可以见习真人的腰椎穿刺了。
本来今天只做体格检查,没想到有意外收获,可以见到活人的腰椎穿刺,而不是模型上的。
还是刘牧樵示范。
很期待呀!
昨天有人说,刘牧樵会催眠术,应该会施展一下吧?
阿玲打头阵,给家属谈话,签字。
刘牧樵端着治疗盘随后就到。
家属很配合,发烧二十天了,不配合不行啊。
“哥哥帮你做个检查,我先让你睡着,等你醒来后,什么都做完了。”刘牧樵说。
“医生,你不会是准备给我孩子打全身麻醉吧?我们不想打,怕影响他的智力。”病人家属愿意做腰穿,但不愿意打全麻。
刘牧樵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说:“放心,不打麻药,我只是让他睡着,省得他怕。成年人是不需要睡的。”
说完,刘牧樵右手拿着人家看不见的马醉木树脂,在患儿的眼前晃了晃,“睡吧,睡吧。”
所有的见习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要看一看这门法术真实的效果。
嚯!
嚯!
嚯!
他背后,一片惊呼声。
患儿努力挣扎了三秒钟,沉沉地睡去了。
“叮!”
“叮!”
“叮!”
一连奖励了三个黄色的箱子。初级宝盒。
不开!
留着一次性开!
一次性开有可能得到中级物品。
刘牧樵伸手把眼前的三个箱子收了起来。
“老……师,你刚才虚点三下,是不是为了增加催眠术效果?”刚才那个女生,一面高高举起手,一面直接就提问。
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的男神又回来了——刚才那个长考,刘牧樵的象形就回来了。
刘牧樵刚才这动作确实有些诡异。
这是第二次被人看出来了。
“习惯动作,没任何意义。”刘牧樵回答。
“老……师,很酷嘢!”另外那个女学生大声说。
“很有仪式感。”
“不会是巫术吧?”
……
又是一片议论声。
刘牧樵挥了挥手,大家安静,我要开始做腰穿示范了。
从摆体位开始,一直到收集脑脊液,刘牧樵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很清晰地讲解和示范。
接着,又是一片赞叹声。
阿玲在一旁接过脑脊液,直接就往化验室走,她太迫切希望得到答案了。
虽然在理性上她并不支持刘牧樵的诊断,但是在潜意识中,她又希望刘牧樵是对的。
她想起了和赵一霖的对话。
“刘牧樵是个很神秘的人,他似乎无所不能。”
但是在实际中,阿玲感觉刘牧樵除了很会穿刺,会做体格检查,会做清创缝合,其他的,他和普通实习生并无二致。
要是刘牧樵这次的诊断是正确的话,那么,赵一霖所说的就是对的。
化验室的小余停下手中的事,优先帮阿玲做。
谁说不是一个刷脸的时代呢?
阿玲在哪里都比较吃得开,就连化验室的小余,也屁颠屁颠帮阿玲的标本做镜检。
“镜检加培养。”阿玲说。
“呵,培养都不需要了,真菌感染,新型隐球菌感染,直接就看到了两个。”小余话虽这样说,但培养继续做,这是规程,也是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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