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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牧樵还是见了钱肆力。
他和钱昊一起去的。
一进茶餐吧,刘牧樵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至少有两个汉子,不但体型彪悍,而且目光中带有杀气。
钱肆力眼睛中也是冷冷的,有股冷漠和仇视。
“很不错啊,刘牧樵,什么时候又涉足中医了?”钱肆力等刘牧樵他们坐下,马上就单刀直入。
“现代医学,其实不应该分什么中医西医,有用就行。”刘牧樵说。
“哼,怎么可以不分呢?你们西医不是很瞧不起咱们中医吗?”钱肆力说。
他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茶,钱昊真担心他把茶泼在刘牧樵脸上。
“其实,我最近的体会,中西医深度的融合是未来医学发展的方向。”刘牧樵手里也端了一杯热茶。
不能大意。
刘牧樵虽然年轻,但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
“屁话!中医西医理论不同,你西医治标,我中医治本,熟好熟劣一目了然。”钱肆力突然暴躁起来。
刘牧樵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钱昊的门诊看好你的几个病人,有必要这么在乎吗?社会上,有些病人,在大教授那里没治好,最后被小郎中看好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再说,你钱肆力这点医术,能治好百病吗?
你做了名医,就不许别人做医生,哪有这样的道理?
刘牧樵说:“中西医各有所长,各有劣势,我不想比较谁优谁劣。再说,所谓治标治本,本身就是伪命题。阑尾炎用西医手术治疗,这不是治本吗?器官移植,不是治本吗?笑话!只能说,中西医有很大的互补性,根本不要争论谁好谁不好。”
“我不和你争论,我只问你刘牧樵,你什么意思?”钱肆力问。
“什么什么意思?”刘牧樵。
“他,你收他做徒弟是什么意思?”钱肆力指着钱昊说。
“我收他做徒弟还要有意思吗?我神经内科,神经功能失调的,也需要人治疗,我找到几个方子,开设这个门诊有什么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找姓王的姓李的而偏偏找一个姓钱的?”
“嚯!我懂了这什么道理。世界上也不只允许你一个人姓钱。”
“你是故意的。”
“钱医生,我要跟你说,我开始中医门诊,根本没有考虑你钱他也姓钱的问题。”
“你就是有意。”
“我们根本就没有蹭你大名的意思。对不起,还有别的事吗?我不会因为你姓钱,就不准钱昊姓钱。这个问题很无聊。”
“哼哼。刘牧樵,你知道大医之怒吗?”钱肆力突然大声说。
刘牧樵有些摸不清头脑,说:“请说。”
钱肆力站了起来,说:“不准你开始中医门诊!”
刘牧樵微微一笑,说:“你能够做到吗?”
钱肆力说:“我告你无证行医!你根本就没有中医学文凭。”
刘牧樵说:“你告,我不反对。不过,你听说过学西医的不准开中药吗?你听过学中医的不准开西药吗?”
“你不是学中医的,挂中医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是不是卖狗肉,疗效在那里,与你无关。你又不是卫健局的领导,更不是执法大队的。”
钱肆力迟疑了一下。
他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随即就崩溃了。
大声吼道:“你们,你们围剿我,一个从里,一个从外面,挤压我,想要我崩溃,你们都不是好人!熊本吉,你不得好死,刘牧樵,我希望你烂肝烂肺烂肚肠!”
骂得好恶毒。
刘牧樵终于明白了。
钱肆力以为他师父在报复他,把秘方告诉了刘牧樵,然后,刘牧樵找一个姓钱的医生过来,用师父的秘方抢夺他的病人。让患者以为安泰医院的钱医生才是正宗的钱医生,熊本吉的亲传弟子。
刘牧樵冷笑几声,说:“医生,以德立本,医者仁术。你,欺师灭祖,还谈什么国医?大医?你根本就不配。”
“嗯,你也承认了,对吧?你得到了老家伙的秘方传授,你是专门和我作对,想把我的名声搞坏。”钱肆力一双失望的眼睛,看着刘牧樵。
刘牧樵冷冷一笑,说:“你这人的德行,不要我们打你,你会败在你自己手里,你想成名医,做梦。不过,我还是声明一点,我的秘方是我自己从某个地方得到的,你师父还是我送了他几个秘方。说白了,你师父这点医方,我还不看在眼里。想不想要?我手里有3万个古方,想成为真正的大医,我手里的3万古方,用百分之一,就足够让你成为千古名医。”
刘牧樵这话没错,他脑子里的古方,要是真正用于临床,很多病,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病,吃上几剂,药到病除。
可惜,刘牧樵不是学中医的,不会融会贯通,教给别人,也很困难,就和教钱昊一样,先诊断是不是神经功能失调,或者是不是更年期综合征,再决定用不用这个方子。
这就和其他中医医生不同,一般来说,都是医生根据辩证,再决定用什么方子。
钱昊在刘牧樵那里学了几个方子,都是治疗神经功能失调和更年期综合征,只是根据个体不同,选择哪个方子。
说简单一点,钱昊的任务两个。
一是确定病人是不是神经官能症或者更年期综合征。
二是根据个人的体质最后决定用哪一个方子。
方子就那么多。
当然,钱昊慢慢在积累经验,今后,他会在几个方子中进行加减,形成更多的方子。
如果刘牧樵亲自来看病,他就会有麻烦,一是他每次都会要从几万个方子中检索,看起病人非常累。
二是他不会用中医理论去归类病人属于哪一类疾病,很多在西医中没有定论的疾病,他就很难决定用哪个方剂。
也就是说,刘牧樵知道用那些方剂治疗糖尿病,那些方子治疗高血压,但是那些没有明确病种的疾病,怎么用方剂,他就不内行了。
钱肆力不相信刘牧樵,他坚信,一定是师父为了打击他,告诉了刘牧樵几个方剂,然后,他开设了一个门诊,专门对付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和老家伙是一伙,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把绝学传授给你了。要你击垮我……”
刘牧樵冷冷一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击败你?我没这个兴趣!你也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击败你,你会死在你手里。”
“好!刘牧樵你不听劝阻是吧,我今天就请你出不了这张门!”
“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
“我谅你也不敢!”
“你们过来!哼哼,刘牧樵,钱昊,今天,我让你见识一下,我钱肆力的黑白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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