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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要等明天上午公布。
有几个队的领队来拜访刘牧樵,可是,都扑了空。
刘牧樵被接到武宣医院会诊去了。
武宣医院是国内神经科的大佬之一,和南湘雅的雅湘医院,沪市医科大的神经精神病院等医院齐名。
他们对神经科的前沿知识要比别人先一步掌握。
刘牧樵最近所有的文章,他们第一时间就会熟读,进行研究,考虑自己能不能跟上形势。
能引进,他们毫不犹豫就会要派人去学。
他们知道,创建一个优势科室不容易,保持领先地位也同样不容易。
武宣医院在神经内科已经有70多年的品牌了,之所以没有被别人超越,就是因为他们时刻有危机感,始终保持高度警惕,占据在学科的前沿。
可是,刘牧樵发表的论文,他们始终不敢尝试。
帕金森病,武宣医院是做得比较多的,一年要做1500多例,他们是用CT引导的方法,每次手术,都是兴师动众。
Taoshift术式,他们试了两例,都失败了。
癫痫的微创穿刺根治术,也试了两例,同样也失败了,最后都是用开颅手术做完成的。
至于脑干,就没有医生敢尝试了。
武宣医院的神经科感觉到了恐惧和紧张,刘牧樵开展的所有神经科技术,只有微创穿刺,他们开展了。但是,他们的死亡率仍然在3.5%左右,比刘牧樵他们的1%,高了很多。
他们打算派人到安泰医院进修。
刘牧樵答应了,但是,都推到了下半年,等神经精神病中心正式投入之后,才可能接受进修学习的。
刘牧樵的打算是,尽量接收访问学者。
也就是说,来学习的,也同样会把技术带进来。
培养人才,一个中心这么多人,光靠刘牧樵一个人远远不够,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不怕高水平的学者来学习。
今天,才考完,武宣医院就派车来接刘牧樵。
他们想近距离看刘牧樵做一例脑干穿刺。
你说武宣医院没有动过脑干,那是谁也不相信的事,他们至少在动物身上做过很多次实验了。
一定是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才使他们对脑干特别的敬畏。
来接刘牧樵的人,是一位年轻的副教授,他们科室的医生,一般都买了比较高级的车。
副教授一级,多半是奔驰宝马,也有不随大流的,就买林肯、捷豹,也有人买雷克萨斯。
今天,这个叫牛得草的副教授就是开的是130多万的雷克萨斯。
过去刘牧樵对雷克萨斯的印象是节油、耐用。
但今天改变了观念,牛得草这家伙,把这车开得激情澎湃,短距离加速,在车群中穿插,运动感超强。
原来还可以这样开车。
刘牧樵的车技属于熟练级,也就是说,比一般的司机更厉害一些,相当于10年以上的专业司机水平。
今天他都感到了心惊肉跳。
他没有制止牛得草。
一直到了主城区,牛得草才规矩起来。
看来,在主城区,他应该没少罚款和扣分。
牛得草开始很平和地开车。
“刘博士,没吓着你吧?”
“没事,你的最高速度并不高。”
“在京城,交通太拥挤了,没有机会飙车,哪怕是120的速度,也很难有机会开。”
刘牧樵嘿嘿笑了几声。
“你的名字取得好啊。”刘牧樵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哈哈,家父算是一个文人,发表过几篇文章,但是,以文章过日子,到底还是比较清闲,对我也没有抱太大期望,只希望一生温饱不愁,平平安安。所以就取了一个这样俗气的名字。”
“大俗至雅,这才是最高境界。”
“不过,这名字,我真还没吃过什么亏,因为太显眼了,从读书时期起,就得到老师的关照。”
“所以说,你父亲是很有智慧的人。”
牛得草平稳地开着车,随着滚滚车流,开进了武宣医院,好容易找到了一个车位。
“不好意思,只好把你带进地下室了,武宣医院最大的缺点就是车位太少。来,我带你抄近路。”
刘牧樵随着牛得草七拐八拐,上了一台电梯。
来到36楼,进了神经四科。
神经四科以收治卒中为主。
武宣医院神经科有8个科室,400张编制床位。
400张编制床位,他们收治的病人也只有400个,他们比较规范,不会加床的,和安泰医院不同,加床,质量考评会扣分。
这和基层医院不同。
如果基层医院也拒收病人,不利于病人治病。
看病难,依然是现阶段存在的矛盾。
来到病房,几个教授都在,上前和刘牧樵握手。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刘牧樵。
刘牧樵是第3次到武宣医院了。
“有一个病人,脑干出血,4毫升,不死不活,已经1年零7个月了。你做过多次这方面的治疗,看看,这个是不是适应症?”
曹教授拿着一本病历,递给刘牧樵。
刘牧樵简单翻了翻,随后,重点是看核磁共振。
看了几分钟,刘牧樵抬起头,对曹教授说:“是适应症,手术之后,很有可能会清醒。”
让病人清醒是目标之一,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刘牧樵做脑干穿刺。
“风险大不大?”
“不大,虽然穿刺的途径上有几个风险点,但是,我精准到1毫米以下之后,就不会有问题了。”刘牧樵说。
“问题是,能达到这么精准么?我们的机械人,数控操作,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啊。”另一个教师说。
“所以说,脑干穿刺门槛高。”刘牧樵很轻松地说。
“你是怎样练成的?”牛得草副教授问。
“怎么说呢?”
刘牧樵真的不好怎么说这个问题。
“苦干加巧干吧。”
他也只好这样回答了。
接下来,刘牧樵说:“我们还是去看看病人吧。”
几个人,来到病房。
病人半卧位,还很年轻,42岁,身边一个女人在帮他做按摩,应该是请的保姆。
见来人了,按摩得更起劲。
“家属呢?”曹教授问。
“在外面逛呢。”保姆说。
“把他们叫进来。”
“好的。”
保姆开始打电话。
刘牧樵走近床边,揭开被窝,开始体格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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