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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目送娄昭君的车驾离去后,司马子如凑过来问:“这是谁家小娘子?”

高欢说:“不知道。偶然结识,自称从平城过来游玩的。”

司马子如说:“哦、看上去家境不错。”

高欢说:“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豪富人家。”

司马子如说:“可惜这小娘子眼神不太好。”

高欢说:“你呀,别造的口业太多,小心在地狱承受五百年苦楚。”

司马子如说:“我无妄言,遭的什么报应?一位豪富人家的闺秀和你称兄道弟,用手摸住你的良心自己说,眼神若好,能遭受这样的羞辱?”

高欢说:“你的名字该叫司马毒舌,字口业。……好了好了,别瞎扯淡了,跟我去五原的事想好了吗?”

司马子如说:“我的眼神和那小娘子一样,识人不明。”

高欢说:“问你一句正经话,跟着我厮混,有可能倾家荡产,真想清楚了?”

司马子如说:“荡产可以,倾家不能。总得留点珍玩玉器傍身,逃亡路上不至于一大家子都饿死。”

高欢说:“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能宰执天下,你会贪赃枉法吗?”

司马子如说:“会。”

高欢略有些吃惊的问:“何以回答的如此干脆?”

司马子如说:“除非律法严苛如大秦,坐法者一视同仁,官吏俸禄丰厚,王者不庇亲厚。”

高欢愣愣的看着司马子如,心说,这不就是“法治思想”的雏形吗?历史上,司马子如富贵后,借着和高欢的旧情,大肆收受贿赂,毫不避讳,朝中众臣都讨厌他,可又惹不起,只能私下咒骂司马子如贪得无厌。御史中尉崔暹是个刚正不阿的纪检干部,他把司马子如的罪证收罗齐备之后,在朝堂之上公开弹劾司马子如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世宗文襄皇帝高澄,为了平复众怒,不得已将司马子如削爵罢官,赶出尚书省。但念在他和老爹高欢交情甚笃的份上,下诏免其大罪。等风声过去之后,重新启用这位司马叔父“行冀州事”。这一次司马子如汲取教训了,彻底改过自新,而且在冀州任上大力整顿吏治,严厉打击各种名目的“权力寻租”,掀翻层层恶势力的保护伞,杀得人头滚滚,谈司马子如色变,深得民心,甚有声誉,“发摘奸伪,僚吏畏伏之”。

司马子如抬头见高欢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就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高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别有深意的说:“记住你今日之言。”

司马子如不屑道:“好像你能当了皇帝似的……咦?什么意思,你小子不是想扯旗造反吧?”

高欢立刻竖起眼睛制止了司马子如的胡言乱语。闲谈之间便已到了尉景家门口,却见一人拄着拐杖依靠在院墙上,似是等着高欢。

“有事?”高欢问长孙尚天的这位铁头护卫。

“有几句话想和高郎说说,不知方便与否?”铁头的话说的很是和善。司马子如正待发作,高欢及时制止说:“有话请直说。”

铁头有些犹豫,高欢补充一句:“无须避讳,我和司马形同一体,有话尽管说。”

司马子如心里一热,差点给高欢来个熊抱。

铁头说:“既然如此,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不是来寻仇的,我、我、我……”

高欢说:“怎么如此不爽利,就算你是来寻仇的也没关系,痛痛快快说出来,看看我能比能应下你的要求。”

铁头终于下定决心说:“我想说,高朗如若不嫌弃,愿意接纳我铁头为兄弟,牵马拽蹬,冲锋陷阵,什么都行,铁头甘愿高朗驱策。”

高欢说:“为什么?”

铁头说:“高朗义薄云天,和司马公子肝胆相照,生死与共,铁头佩服,心向往之。”

高欢说:“长孙家你如何交待?”

铁头神情萧瑟的说:“我本来自沧州(北魏孝明帝熙平二年,公元517年设立沧州,辖浮阳、乐陵和安德三郡。),自幼喜好武艺,延昌年间去洛阳游历拜师,却投靠无门。不得已受雇长孙尚天岳丈家忝为护院。一年前受家主之命护卫长孙尚天来怀朔,说好是两年之期返回。没想到,这位姑爷乃人中败类,无恶不作。作为下人,我虽不能置喙,但也不齿其所作所为。那日与高朗冲突,感谢高朗手下留情,铁头只是关节脱臼,腿部轻伤。可这位寡情薄义的长孙尚天不仅不闻不问,甚至咒我为何不死。铁头虽出身贫贱,但也是要脸之人,先不说长孙尚天死后能不能再回洛阳,就算可以返回,铁头也不再侍候这样的人家。”

司马子如惊呼出声:“长孙那王八蛋死了?真是老天有眼……”

高欢看了他一眼,示意铁头继续说。

铁头说:“长孙的尸体我查验过,不是淹死的,是颈骨断裂而死。”别有意味的看了看高欢接着说:“昨天晚上我和两个下人将他的尸体烧成灰装进一个罐子里,等洛阳来人再带回去下葬。……高朗尽可放心,我投奔于你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恶意。如果高朗愿意接纳我,等这边的事了结,我就过来任凭驱策。”

高欢听出铁头说出长孙死因的话外之音,内心仔细衡量了一会儿便说:“既然你已打定主意,高某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之人,等你把那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之后,我这里随时恭候大驾,正好有些事需要你这位练家子帮忙,就这么说定了。要不要进屋里坐坐?”

“谢谢高朗不弃,更要谢谢高朗那日手下留情,我先走了。”说罢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走了。

这时,差点憋出内伤的司马子如才问高欢:“长孙那王八蛋是怎么死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下的手,和你有关系吗?”

高欢真想把这张嘴用麻绳缝上,否则不定会冒出什么凉腔。

司马子如赶紧住嘴。高欢这才说:“和李四一起喝酒,醉酒不慎掉入河里淹死了。李四深恐担责,畏罪潜逃。案情就是这样。”

司马子如说:“原来如此……掉进河里时把脖子折断了,活该!”

和高欢分手后,司马子如也没心情在外面散心了,他要把刚才一系列信息进行整理归纳,理出一个头绪来,信息量太大了。

司马子如,字遵业,八辈儿祖宗司马模曾是东晋王朝的司空、南阳王,真正意义上的东晋皇家血统,身份显贵。五胡乱华时司马老爷子誓死不降,举家迁往凉州避难,直至鲜卑人荡平姑藏(甘肃武威)统一北方,这才不得已归附北魏,应诏迁往云中(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北魏国力强盛之后,父亲司马兴龙被朝廷启用,仕途通达,一路高升,熙平元年(516年)接替《水经注》作者郦道元的太守职务,任河南南阳郡鲁阳太守,妥妥的地师级干部。

老家从姑臧迁到云中之后,两位老祖就不愿再挪地方。父亲各地为官,也是年终才回云中休沐省亲。司马子如从小在祖父祖母膝下长大,对父亲的感情不深。十六岁之后,除了偶尔读读书之外,无所事事。因为自小聪慧,又有祖父言传身教,他对军事政治行政事务其实门儿清,只是懒得往用心而已。父亲调任鲁阳太守之前给他在老朋友段长手下谋了一份差事,来怀朔镇当兵,担任镇军省事一职。这职务就是为镇将读读邸报、战报之类的军吏。司马子如听说是让他来北镇当兵的,死活不从。怎奈父亲在关于他的职业问题上寸步不让,铁石心肠,连老太太的话都不听。司马子如见最后的靠山也不起作用了,只能将妻子留在父母身边侍奉二老,自己带着几个小妾离开祖母的呵护,硬着头皮来怀朔镇打磨筋骨。为此,他心里很不痛快,谢绝了段将军任命的省事一职,直接要求站岗放哨,并且结识了高欢等一众狐朋狗友,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离开祖母的溺爱,生活寂寥无趣,在怀朔镇买下一处大院子,没事儿时邀请一帮无良青年喝酒呷妓、胡吃海塞。交往当中,司马子如欣喜地发现高欢不仅机智幽默,还很有江湖豪气,是个难得的玩伴。虽然穷逼一个,却从来不把钱当回事,有了花,没了算,异乎寻常的乐观。高欢有句话长挂在嘴上:该死??0??3朝天,不死万万年。来怀朔镇这几年,全凭高欢之流帮着自己“荒度岁月”了。

然而,高欢这次从洛阳超时回来,整个人发生了很大变化,不客气的说,高欢身上少了几根毛他司马子如的一清二楚,高欢的变化他能没有察觉?可是,就是弄不清他的变化究竟是什么才叫人心痒难耐。妈了个巴子,这王八蛋跟上鬼了?怎么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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