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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月略略抬手,眉眼低顺,脸上满是客套的笑意,口中客气地寒暄着,言语间的谦卑之意实是太着痕迹了些,登时便令常德和王作农不禁心里暗暗犯起了嘀咕。
此刻,房门又再次打开,陈安然和王昕也一同而来,王昕不着痕迹瞥了一眼一旁的常德和王作农,旋即含笑微施了一个礼,转头与陈安然齐声对着纪挽月微微抱拳施礼,道:“下官参见纪大人。”
纪挽月一摆手,率先入席,脸上含笑道:“今日只是家宴,不可拘束,来,几位快快落座。”
常德与王作农坐在了纪挽月的下首,陈安然坐在了江无极的一旁,王昕低垂着眉眼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常德抚着八字小胡子,笑着道:“纪大人,此番热情招待不知所谓何事呀?”
纪挽月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酒,轻声道:“常大人不急,还有一人没来。”
众人正惊疑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人未至声却先到。
“纪大人,可是在等我?”
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口转出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一抹绯红袍子,如红莲一般妖娆。
纪挽月放下手中的酒盏,里面的酒水恣意的撒在了他的指尖,他双目凛起一道精芒,沉声道:“段大人,我不记得有邀请你?”
段长歌脸上笑意淡淡,眼如云似雾,幽深渺远,微微敞着窗子透来江边清风,那嫣然的红色衣袂随着墨发如涟漪般徐徐荡漾开去,仿佛撩开一池淡波清华,他笑着道:“段某不请自来,怎么纪大人竟如此不欢迎?”
纪挽月盯着门口的人,脸上神情骤变,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仞沉渊,而眸心幽深之处,好像有一点诡异星火,不灭飘摇。
二人目光隔空交错,竟像两把无声的利刃正暗暗交锋。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唯有几人各自的喘息声,常德与王作农悄悄的对视一眼后,常德却清了清喉咙,站起身笑盈盈道:“段大人,纪大人,大家既然都是同僚,今日正好遇见,不如我们坐下一齐叙叙旧。”
段长歌唇角带笑,顺势缓步走来,坐在常德的身旁,浅淡道:“如此甚好。”
常德干笑了几声,转头对纪大人道:“纪大人,怎么,还会有何人未来么?”
纪挽月瞥了一眼段长歌,敛下心下思绪,淡笑道:“当然,还有一人。”
常德附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道:“我倒是好奇,纪大人等的人会是谁?”
“是我。”
众人闻声皆是一顿,齐齐的朝着门口望过去,见一身素白衣衫的白寒烟背光而立,面容淡然隐入日头的精芒里,笑靥却如素花,飘繇兮若流风回雪,尽显出尘飘逸。
“怎么是你!”王作农倏地站起身,抬眼看着纪挽月,冷哼道:“怎么,纪大人真的和这个韩推官走到一起了?”
纪挽月神色淡淡,面上仍和蔼一片,轻笑道:“怎么,不可么?”
王作农冷声道:“锦衣卫办事素来沉稳,只是不知会和这动机不纯,野心勃勃的人走在一起?”
“动机不纯,野心勃勃?”纪挽月低低的重复着这个字,缓缓抬眼看着他,却陡然沉下语调道:“连陛下都未曾说过这几个字眼,王大人何以如此污蔑一个朝廷命官?”
纪挽月字字铿锵,王作农一时哑然,却又转瞬怒意乍起,却被一旁的常德按了下去,王作农看了他一眼,一甩袖子不再言语。
常德站起身,对门口的白寒烟微颔首道:“韩大人既然是纪大人的贵客,那么快起入席。”
白寒烟淡笑浅笑,如云朵般袅袅而至走到王昕身旁的座位下,向着众人拱手为礼,面带淡淡笑容道:
“下官韩烟参见各位大人。”
常德摆了摆手道:“既然是纪大人的家宴,这一众人等又穿常服,韩推官也不必拘泥于礼节上。”
一旁的王昕淡笑的接话:“韩推官倒是好大的面子,短短数日里竟成了纪大人的座上宾,也属实是一番好气运。”
王昕淡淡的一番话却惹得陈安然冷哼一声,道:“韩推官,近日里倒是好雅兴,莫不是韩推官忘记在金銮殿之上的重任,林之番一案可是向圣上立了军令状了,陛下仁慈虽未指名时日,可韩推官若日日都在结交权贵,案子却迟迟没有进展,恐怕陛下那也是不好交代吧。”
白寒烟淡淡一笑:“谁说林之番一案没有进展了?”
陈安然脸上的笑意一顿,白寒烟抬起眼看着一众人淡笑道:“林之番的尸体我已经找到了。”
此话一出,这一众人脸色尽是一变,雅间之内竟再次沉默了下来,白寒烟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常德,王作农脸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陈安然则是黑一阵、红一阵地变幻个不停,江无极眉目低垂眼神中时不时有精芒在闪烁个不停,王昕则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似乎只是颇为忧心的看着白寒烟,道:“这是一件好事啊,陛下那韩推官也有交代了,只是韩推官是如何找到林之番的尸身的?”
白寒烟眸子波光潋滟,微微笑了一瞬,道:“这还得感谢当初在深巷里弄出子规夜啼的杀手柳随风,是他告诉我林之番的尸身在处的?”
此话一出,雅间内一行人脸色又是变了几变,再一次陷入一片沉寂里。段长歌低低的一笑,伸手为自己到了满了酒,两指拈着酒杯,似乎随意道:“那柳随风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知谁能请动的动他?”
雅间之内越发沉默,时间像静止了一样,这局面持续了一会儿,王昕的笑声打破了这一场面,白寒烟偏头看着身旁的人,眸子深沉,此人还真是不简单。
“想来,韩推官的意思是这个柳随风杀的林之番了,如果抓到他,此案不就破了,看来,朝堂之上,韩推官可是大功一件。”
王昕的一番话看似是褒扬一番,可往深了一想,却又意有所指,白寒烟若想立功,首先就得抓到藏匿起来的柳随风,他这一番话实则便是想按从她口中探听有关他的消息。
白寒烟淡笑,双眸如镜,道:“可惜,杀死林之番的真凶并不是柳随风。”
“哦,如此说来,韩推官只是得了一具尸体罢了,”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江无极却忽然开口:“可是韩推官何以见得那尸体就是林之番的,既然不是柳随风杀的,那么他又是如何死的?”
白寒烟转眸看着他,江无极也抬眼看着她,二人当日在画舫之上,他将白寒烟的胳膊刺伤,可段长歌为了替她出头,也将他的胳膊刺伤,只怕江无极此刻心里对于白寒烟正存了怒意,只是碍于纪挽月的面子才没有发作。
陈安然微一旁附和道:“本官也是好奇,韩推官倒是说说,林之番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寒烟以袖掩唇,螓首微垂,眸光如水,流波盈盈:“既然各位都在,韩烟就在此处为大家验次尸体,看看林之番究竟是怎么死的?”
“在这儿?”王作农的脸色不太好,正欲开口,常德却再次按压住他,王作农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纪挽月轻轻拍了拍双掌,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白寒烟双眸化出柔和清浅的眸光:“我倒是听闻韩推官验尸手法独特,今日我倒是想开开眼界。来人啊。”
纪挽月一声呼和,守在门口的锦衣卫立刻推门而入,对着他一番拱手道:“卑职在。”
“澧水河畔旁将所有人人全部清出去,准备一块场地给韩推官验尸,看看韩推官都需要什么,一应备全。”
门口的锦衣卫立刻应诺,向白寒烟拱手问道:“韩推官都需要什么工具,卑职立刻去办。”
白寒烟站起身,淡笑道:“劳烦小兄弟将林之番的尸骨取出,就挂在我的马背之上,劳烦取出后,用清水将其尸骨洗净,用细麻绳串好,按次序摆放到一张竹席之上。而后在沙滩上挖出一个长5尺、宽3尺、深2尺的地窖,里面堆放柴炭,将地窖四壁烧红,然后,还要在为我准备这陈年好酒二升、酸醋五升。”
那锦衣卫闻言后立刻抱拳应道:“是,卑职这就准备。”
说罢,便要离去,白寒烟似乎是又打算着什么,忽然又叫住他,皱了皱眉,略一沉吟道:“劳烦小兄弟,在为我准备用腊梅花与大葱,川椒,食盐各位八两,和薄纸一张。”
王昕,陈安然闻言眸色微沉,心底对白寒烟暗暗有了一丝惊叹,而一旁的王作农不明就里,忍不住对着白寒烟嗤笑一声:“怎么,韩推官难道不会验尸,我京城有名的仵作可数不盛数,韩推官若是不懂本官可以为你介绍,要这些吃食难不成要在尸体上做饮食?又是酒又是醋,还要食盐,真是笑话。”
白寒烟浅笑盈眉,对王作农的一番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勾唇道:“王大人一会儿就会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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