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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扶疏和林之藩并未能走出醉花楼。
衙差已经将醉花楼围了起来,一个人都没能走出去,主持大局的是京兆府尹刘景,他走到死者那舞姬身旁看了两眼,便大声呼和道:“仵作何在?”
话音一落,不多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男子,此人长相周正略黑,他背着工具箱走到尸体,蹲下身自旁细细检验,看着死者的颈部伤痕,面纱后的死相和尸僵,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对着刘景拱手道:”启禀大人,死者是被人扼住喉咙而导致窒息而死。”
刘景闻言看了一眼坐在勾栏一旁,神经有些恍惚的女子,忽的凑的那仵作低声道:”你确定?|”
那作物郑重的点头道:”小人确定。”
刘景却面露为难之色,可这一条人命摆在眼前,却无法交待。思虑良久,他一挥袖子大喊道:”来人,将犯妇收监。”
刘景的话还未说完,刑部侍郎常德便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楼内的乱象,冷声道:”刘景,你想要将谁收监呢?”
刘景登时一脸惶恐,跪倒在地,此时楼内众人扑扑啦啦地全部跪地,叩首齐声道:”参见刑部侍郎常大人。”
扶疏和林之蕃自然也跪倒在人群里,只是在一边最不起眼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林之蕃挑起眉头,唇角微勾,甚至觉得这出戏有些好看,扶疏不着痕迹的拽了拽他的袖子,林之蕃彼时才略有收敛。
常德走向刘景,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子,眸色一深,转眼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神情恍惚的女子身上,不着痕迹的厌烦之色就在眉心,转瞬敛了下去,低声道:”将少夫人带回府内好生看管。”
常德身后的家奴立刻应道,向那女子走去,刘景见状,他虽是惧怕常德的威力,又是个执拗的性子,立刻出声道:”常大人,这怕是于理不合,青楼舞姬是被少夫人掐死了,众目睽睽之下,下官若容你将少夫人带走,只怕下官无法向百姓交代。”
常德猛然转身,冷眼睨着他,八字小胡颤的厉害,冷声道:”此案还尚未审清,又单凭仵作一席话,就能定刘胭杀人之罪,未免太草率,你尽管介入司法程序,若最后证明人是刘胭所杀,本官绝不包庇。”
说罢,他抬手示意家奴将兀自发愣的刘胭带走,而那刘胭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缩在勾栏台上一角,目光紧紧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舞姬,她的背上了花钿妩媚鲜妍,每一朵都如同一个厉鬼,张牙舞爪朝他撕裂而来。
忽然。刘胭惨叫一声,挣脱家奴的手,向那舞姬跑去,伸手将她翻了过来,一把将她脸上的面纱拽下,一张艳丽妖艳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刘胭一怔,手上的面纱坠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喃喃道:”此人是谁?”
常德瞧着那舞姬的面容,也忍不住皱眉,老鸨立刻上前跪立道:”此人是我最花楼的头牌辛桃。”
刘胭打了个寒噤,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扬头大笑,而后却又低头悲痛,哭泣道:”辛桃是谁呀?”
众人无不皱眉好奇的看着勾栏台上又哭又笑的女子,而刘景手下的捕快上前对他小声道:”启禀大人,醉花楼里少了一人。”
刘景闻言惊诧道:”少了谁?”
那捕快道:”是个琴师,他好像趁乱跑了。”
“琴师?”老鸨闻言从常德脚下抬起头道:“”那个琴师,今日才来,面孔颇生,怎么就不见了?”
刘景思忖片刻,立即大喜,抬手对着常德抱拳道:”常大人,现下案情又有新发展,那琴师逃跑,行为可疑,少夫人身体欠安,常大人便带回府内好生调养,在下官深入调查后。再请少妇人配合。”
“不必。”常德却不知为何忽然转变的态度,对着刘景道:”公事公办吧。”
“爹爹!”刘胭忽然抬头对常德不可置信的大喊着。
常德没有理会她的哭喊,转身离开醉花楼,徒留惊呆的刘景在地上凌乱,此刻他搞不明白常大人的心思了。
常德走后气氛也轻松不少,刘景站起身,看着台上两个女子一生一死,一个后背花钿妖娆,一个又哭又笑神似疯癫。
“还抓吗?”捕头杨慎为难的问道。
“抓吧。”刘景叹息,手下差役立刻上前抓着刘胭,而她的目光仍落在那辛桃背上的花钿妆,喃喃道:”竟然不是她,不是她,哈哈,不是她!”刘胭被差役强行带了下去。
刘景听着她的话,目光也落在那舞姬辛桃白皙的后背之上,朵朵花钿仿若锦花,他立刻开口问道:”舞姬辛桃身上的花钿是谁画的?”
此时,醉花楼里一片静谧,而原本在二楼林之蕃隔壁雅间的两个男人,立刻上前答道:”回大人的话,草民知晓,辛桃背上的花钿,是京城新来的工笔画师,扶疏姑娘所画。”
“扶疏?”刘景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而此刻在醉花楼里最不起眼处,缓缓走来一位头戴面纱的女子,她莲步轻移,到刘景面前,嫣然施礼,柔声道:”正是小女子。”
刘景好奇的盯着他,沉声道:”辛桃身上的花钿妆是你画的
?”
“正是小女子所画。”扶疏淡淡的答道。
“是何时画的?”刘景景你向她问道。
”今日清晨,辛桃姑娘沐浴后,便让我为他画一幅百花齐放在她的后背上,画完之后大约是某卯时初始。”扶疏面纱后的清秀的面容。带着淡然的笑容,眉宇间一片清明。
”既然是卯时初始,何故你到这月上中天,还未离开醉花楼?”刘景睨着她疾声问道。
扶疏不卑不亢,轻声答道:”午时,芙蓉姑娘要画额间妆,小女子为她画了一个时辰,而到顺戌时三刻,笑语姑娘也要画额间妆,小女子休息片刻,便为她画了一个时辰,直至近戌时已尽,小女子画完还未走出醉花楼,便撞见了此等祸事,大人尽可详查。”
扶疏话落,老鸨立刻上前证实道:”是的,刘大人明鉴,扶疏姑娘画技一流,心是柔善,绝不是歹人,这楼里的姑娘可都喜欢扶疏的花钿妆。”
刘景审视她一会儿,一摆手道:”罢了罢了,来人将舞姬辛桃的尸体带回衙门。”
说罢他拂袖离去,差役将尸体带走后,在醉花楼里,人心恹恹,生意也做不下去,大家一哄而散,徒留老鸨坐地而哭嚎:”真是造孽了!”
夜黑风急,林之蕃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扶疏白纱罗裙轻轻随风摇摆,蹙眉低首跟在他身后,昏暗的灯光笼着二人,扶疏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林之蕃回首看了她一眼:”这种事,你之前经常见到,怎么数月里做了女人,连心都变得柔弱了?”
天空如一口深不可测的井,一弯残月在厚厚的云层里时隐时现,隐时伸手不见五指,现实又不肯普照,若有若无的抛下一点光彩,照着扶疏的眼里晦涩不明。
”怎么我说错了吗?”林之藩顿步看她,斑驳的月光下,扶疏缓缓抬起脸,看着他摇了摇头笑道:”林之蕃,这几个月你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也不知王作农那儿,你到底有没有好生盯着?”
不错,画师扶疏便是白含烟,此刻她恢复了女儿身,绾青丝,画红妆,隐在暗处时,她便是伺机而动的白寒嫣,现在,明处时她便是工笔画师扶疏。
林之蕃低叹:”王作农在牢里,根本就无人去看他,那背后之人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白寒烟不由得神伤,当时她便计划,以死逼迫皇帝为父亲正名,而王昕的所见便是证据,加之百姓的议论,容不得皇帝不松口,而她也变成暗处的人,如此便更可以,方便调查父亲一案真正的幕后主使。
只是她不曾想这王作农竟如此不堪一用,那背后的人当真要舍了他吗?
“我很好奇?”林之蕃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皱眉道:”你是如何从万丈深渊下逃出生天的?”
当时白寒烟用扶疏的身份来找他时,他着实吃了一惊,原本他还未从白寒烟一死的愧疚中走出,这冷不丁的见她以女装的样子示人,着实让他怔愣了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白寒烟语笑嫣然:”那深渊下方五丈处便有一个暗洞,我事先便下了那洞里,然后做了手脚,跳悬崖时我身上绑了蚕丝绳子,那丝又韧又细且不易察觉,另一头绑在那暗洞里,王昕等人看着我掉入了万丈深渊,其实,我只落了五丈,下方迷雾腾腾,他们并不能看得分明,好在,我身手还不错,自己救自己一命。”
”你这丫头性子不不禁烈,胆子还不小!”林之蕃摇头无奈道。
白寒烟唇边泛起一抹笑纹仰头看着天上的那弯残月,轻轻叹息到:”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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