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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京师的人口流动颇大,永乐帝在京城周遭的兵力布防,除了守卫京城九门的九门提督手下几千步兵,剩下的军队便以营,卫,堡的形式分散于京郊驻守,但每个驻守的军营都没有超过万人,甚至才几千人。
永乐帝此法驻兵,除了更好的控制人口,便是为了防止造反的可能。
白寒烟站在高处,低眉瞧着黑压压的大军,铁骑盔甲,在火光中连夜出营,一眼望去竟是格外的醒目,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勒一抹笑意。
大军连夜行军,整个地面都好像在晃动一样,万马奔腾的巨大声响就好像是天雷滚滚,玄衣铁马,就像是一支箭的箭头一样冲在最前边,流云飞瀑一样驰进了驻守京郊的军队。
夜半时分,出其不意攻入京郊三大驻军,两万人很轻易攻破辕门,总将被陈锦辉所杀,被俘士兵为保命,被迫加入阵。
烈马领兵的陈锦辉,在暗夜里如狼一样仰头大笑,双眼瞧着皇宫里的方向,眸子里是压抑许久的狂妄和对权利迫切的渴望。
对陈锦辉来说,胆小如鼠的降将,只怕已是最没有危险的兵马了,怕只怕,降将之间,早已默契于心,只等着大战在即寻隙而乱的机会逃跑流窜,不过不要紧,毕竟不是他的人,用来当炮灰是最好不过了。
地平线上皇城方向,外郭千里,巍峨皇城,八水环绕九大城门,现下已经是第二日,日头已满,大明宫正沐浴在淡金色的晨曦中,泛出旭日东升般连绵耀眼的红光。
陈锦辉率大军挥师京城脚下,百姓四窜,来不及逃跑的全部死在飞扬的马蹄下,横尸遍野,遍地绸血,金銮殿上,常德被锦衣卫扣压在地,他也是一脸的惊骇,不明白陈锦辉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反。
金銮殿上的皇上,此刻龙颜大怒,却又心力交瘁,现下十方劫噩,如山崩地裂,扑面而来!
而在拂晓过后不久,天色还未明朗之时,龙游山庄在皇宫不远处的复兴坊中反着淡淡的暗泽,而龙游顾名思义龙游,为皇家别院,占去了坊内差不多四分之一的位置。
龙游山庄,红墙白瓦不比皇宫逊色,而周边百姓这几日便有些纳闷,平日里此处虽也有士兵守卫,可近日里竟调来近百个保护皇亲的金吾卫亲自来把守,把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更不准外人亲近,二周遭百姓也习惯了如此,也不想多番打听,皇家别院么,想来又是住进了什么皇亲国戚了吧。
别庄内东侧后院紧邻宫城,也就是说山庄东侧过去便是巍巍皇城了,太湖从皇城流水穿入宫墙,东西逶迤而出,在山庄之内共流一水,庄内中楼台矗立, 气势巍峨,。
而山庄内,一道矮矮的围墙隔开山庄两院,此刻后院的围墙之上铁门落了一把铁锁,将两院隔绝,而站在此处朝着墙内的上方望过去,但见楼阁错落起伏,掩映于参天古木之后,此刻古树叶子落尽,便看到高阁上的门檐和窗扉,此刻晨色未明,暗淡无光,这一切都成了重重叠叠的黑影,巨大的古树撑开高高耸立的枝桠,倔强地刺向天空。寒风啸叫着将满树奇形怪状的枝条卷扭成狰狞的弧度,枯黄的落叶在半空中起起沉沉从围墙顶端探出头来,似乎要竭力摆脱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而此刻,楼阁中却有一抹绯红格外乍眼,透过未明的晨色,清晰可见有一个男子斜倚在回廊上。
他的红衣在灰暗的晨色中飘荡,俊秀的面容没什么表情,而此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子异样,轻轻嗅了嗅鼻子,一股味道窜入鼻端,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抬眼望着围墙外,双眼微眯成狭长的细线,低声喃喃道:“难道天要降异象了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段长歌的话,当晨起的第一抹血红的光照在龙游山庄守卫金吾卫的眼睛上时,他们不约而同的眨了眨眼,再抬起眼皮之时,便看见一位头顶金冠,鲜白素袍的女道士,踏着晨色从石阶下姗姗而来,片刻便已至眼前。
“什么人!”
为首的带刀侍是金吾卫长史,官阶颇大,见有人闯入立刻抽刀而起,扬眉冷声质问。
那女道士在晨光中缓缓抬起头,凝眸袅袅,不食烟火,全身素缟,不施粉黛,双眼细长,偏偏长出一股勾魂摄魄的美,真如方外仙子一般。
那些金吾卫此刻看得一怔,连质问的口气也软了几分道:“这位仙姑,此处乃皇家别院,若要化缘,请移步他处。”
女道士行礼如仪,低眸款款低语:“贫道偶过此地,见此上空被一股东来的黑气压顶,阴霾呆滞,恐怕有血光之灾,便想来此劝慰一二,希望能化解这场灾厄。”
“满口胡言!”那枚金吾卫长史一听此言,不由得冷面大声呵斥道:“此乃皇家别院,东邻皇城,以道姑之言,那黑云岂不是从皇宫而来……“他的话未说完,他猛然一震立刻噤声不语,似乎想到什么,抬眼深深看了一眼女道士,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的长刀之上,眼中带了一丝探究之色。
女道士瞧着他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低眉淡笑,轻声道:“无量天尊,贫道游方到此,只是看破其中的玄机,便想来劝慰一二,阁下若不信,好自珍重,小心惹祸上身,贫道不变叨扰,告辞。”
说罢她真的翩然转身,兀自离去,那金吾卫长史沉眸想了想,还是开口唤住她,犹豫了一会,才放下握住刀柄的手,道:“仙姑且慢,此事事关重大,仙姑可要对此话负责,不然以一个造谣生事之罪论处,照顾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贫道乃出家之人,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见此番霍乱,恐万民遭殃,更是于心不忍,纵使甘冒天谴之罪,来此处与尔等道破天机,以解万民之灾。”女道士垂眸淡笑,真如低眉菩萨一般。
那长史听她所言,更是不敢怠慢,急道: “仙姑,还请稍等片刻,下官官微言轻,不敢对此事置喙半分,容我向上容禀。”
女道士施了一个礼,微微颔首,淡道:“可以。”
长史对金吾卫交代几句,转身推门进了别院里,而后过了没一会儿,便见别院大门缓缓开启,一众金吾卫蜂拥而出,拥着一个中年素衣的男子缓缓走出,此人站在门口成睥睨之态,仪态雍容,气势颇强,想起乔初昨日所言,她对那人微俯身施礼如仪,轻声道:“无量天尊,人间冠冕,天降异象,鸿鹄高飞,一举千里,至于依旧,羽栩已就,横绝四海。”
朱高炽闻其所言,不由得微微一愣,听出女道士话中深意,便是知晓他的身份了,抬手示意她直起身,微笑道:“仙姑方才所言,是为何意?”
“启禀贵人,贫道受人之托,为贵人化解此番劫难。”女道士姿态翩翩,眉目清冽。
朱高炽皱眉,沉吟道:“哦?不知仙姑是受何人之托?”
“贫道是受天下百姓之托。”女道士字字珠玑。
朱高炽扬眉审视着看着她,似乎是透过面皮看破肌里,女道士淡笑如常,眼如明月,清辉皎洁,良久,朱高炽微微一叹道:“仙姑里面请。”
女道士却摇头道:“福泽贵地,贫道不易踏入,贵人切记,异象渡人,百鸟围护,此人能解京城之厄。”
说罢抬眼淡笑,又嘱咐了两声切记,便翩然施礼,莲步抖移,朱高炽急忙唤着她,却见一股清风拂过,枯叶翻飞,眼前顿时迷蒙一片。
片刻间,风歇叶落,在展眼看去,那女道士已离人前,倏然飘远。
朱高炽缓缓收回目光,口中喃喃的道:“异相渡人,百鸟围拥。”
金吾卫长史闻言惊疑出声:“殿下,此时正值初冬,哪里来的百鸟?”
他的话音一落,日头破云而出,大片的红流泻在楼阁檐牙之上,有一种别样的风流妩媚,倏地一声鸟叫破空婉转,紧接着又是几啼,声音不远不近,时起时落,阁楼柳树枯枝随风轻摆,寒鸟婉转鸣唱,越来越浓,因为楼阁高处枯枝亦是浓密,只闻声,不见影。
朱高炽听了一惊,急忙抬眼仔细看去,起初并不能瞧见,越发惊疑,忽然,只见噗噗啦啦几声振翅,一群云雀陡然惊起,在湛蓝的天空留下一片暗影,那百鸟在楼阁之中,朝啾低鸣,振翅而飞,完全乱了时令,如春日美景,让人嗟叹不已!
朱高炽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喃喃道:“果真就是他!”
皇城,金銮殿内,群臣静立两侧,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众人面朝南方,面露惊惧之色,夹杂着急躁,等待着永乐帝得出面解决比难,而一身正规朝服的太子朱高炽面上也带了一许焦躁之色,在前墀上来回踱着步,群臣则是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他,似有所期盼之状。
忽而,朱高炽骤然离朝,向殿宇内侧走去,带他离去,众官哗然,一片哀叹!
而永乐帝在御书房内,以手支额眉头微蹙,是心力疲惫,朱高炽上前,撩衣跪拜,朗声道:“父皇,为今之计,能解此难者,为段长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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