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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绮罗族的祭祀果然如乔初昨日所说的,设在金花殿。
白寒烟随着乔初向金花殿走去,一路上随着他转了几道回廊拱门,此时月色皎洁,清辉洒满凡尘,如梦似幻,让人如置身在月宫。
白寒烟只是没想到的是无涯老人也同他们一起去金花殿。
她低垂的眼角似不经意间瞄着身旁一直低垂着眉目的无涯老人,这段时日他竟不知去了何处,今日才见他,白寒烟想,这无涯老人会不会也是绮罗族的人。
一行几人沿着漫长的白石阶道,一步步登上高达五丈的金花殿。
白寒烟站在殿前,不由得感叹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金华殿不比京城的金銮殿逊色。
一入殿前,气氛陡然宛如冰窖,守在殿前的鬼面侍卫一左一右,各亮出了一柄乌黑无鞘的剑,周围还有数百近侍将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踏进殿门,白寒烟凝神于眸心,只觉一股诡异扑面而来,殿堂四根擎天大柱上,均盘旋着一条飞天而上的巨形人面蛇身的女人,金漆宝座上,普落嘴角含笑地端坐在那,那凤目高挑,高高在上,霸气顿生,只觉不可一世。
而在他身旁,几乎与他平形的镀金大座上,则是代表天家的段长歌,今日他着了正装,头戴乌纱,身穿绯红圆领袍,袍上绣着白鹤,银钑花带,脚穿皂皮靴,眉宇间毫不束缚的散着凛凛煞气,睥睨之间却不怒自威,叫人一见便觉得一股猛虎般的威风气概迎冲入腑。
殿内一排排站了都是绮罗族皇族和一众臣子,白寒烟站在乔初身后立在殿旁,低垂着眉目,克制自己不去瞧那高堂之上的男人,心里却自欺欺人的想着,一眼,就这偷偷的一眼。
白寒烟寻着段长歌的方向透过憧憧的人影望过去,一时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眼底一片凄怆,他的脸庞似乎有些消瘦,殿旁两侧青铜金俊猊大熏炉正袅袅地飘浮着着白烟,雾蒙蒙地遮住了他的眉眼,心头钝痛让白寒烟的眼中漫了一层悲凉。
忽然,堂上的段长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她偏头看去,清冽的凤目正对上她的眼,四目相交之时,段长歌乌黑深邃的的眸子紧紧的绞着她,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白寒烟一时怔住。
乔初微咳一声,白寒烟急忙收回视线,垂着头,红唇紧紧的抿起。
此时,大殿一侧铜鼓声杂起,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白寒烟不由得循声看去,见一排像是巫师打扮的人涌动而来,他们皆头戴冠帽,身着长袍,跳着**而有力的舞蹈缓缓步入正殿之中,紧随其后的便是数十巫女身姿婀娜,歌声清冽,望月舞蹈。
白寒烟不由得皱起了柳眉,这绮罗族的祭祀究竟祭的是什么,为何同寻常人家得鬼神之说那般相象。
“这是绮罗族的规矩,传说他们的祖上便是人蛇演化而来,这巫歌舞蹈是为了祭奠她。”乔初似乎看出她的惊疑,微偏着头对白寒烟笑的解释着。
白寒烟不着痕迹的沉眸,乔初的转变让她有些心惊,她想不明白,他又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
不多时,殿内巫歌散去,巫师和巫女缓缓退到一旁跪下,而从正殿门口缓缓走来一人,只见那人着了一身折枝海棠披风,月白绫裙,竟是位女子。
发上簪了覆面长纱及腰,看不清面貌,仅能看见她腰间悬着一柄银白玉鞘的刀,她缓缓从门殿堂之上,所有人纷纷低头俯身,向她拱手行礼,连普落都不例外,甚是恭敬。
她缓缓向普落点头示意,转头朝着众人,她的目光幽幽如水,缓缓的从众人身上平静的划过,最后落在白寒烟的身上顿了一下,白寒烟看着她,不知是否是错觉,她竟然觉得那女子好像惊了一下,又好像夹杂着喜色,不过也只是瞬间,白寒烟再次看去时,她已然转过视线,对着正门口,声音如珠落玉盘,缓声道:“有请九奶奶。”
她的声音落下,白寒烟随众人视线朝着门口看去,一位手拄人头蛇身拐杖的老家人步履蹒跚的从门口走来,这老妇人身材极矮,不逾四尺,身穿墨绿色锦袍,腰束青色束带,形貌极是古怪,却神情倨傲,脸上如万年冰霜凝结,白寒烟悚然一惊,这老妇人不是在牢狱里要杀她的人么?
高台殿上的段长歌看清老妇人的相面也是皱起剑眉,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白寒烟,见她蹙着细眉,一脸的惊疑,那样子和以往神态一样,心口里蓦地一软,不由得勾起唇角,不过在瞬间又压了下去。
白寒烟不知段长歌的偷看,想着昨日乔初的话,这个九奶奶便是与那个诡谲的老太太是双生胎。
九奶奶方一落脚,两边大臣便排成两队,纷纷拂衣跪下,乔初拉着白寒烟跪伏在上,她没有抗拒,偷偷抬眼看着高堂上的普落,见他也恭恭敬敬的叩首在地上,只有段长歌一人正襟危坐在镀金大椅之上。
“诸位都起来罢。”九奶奶站在高台首位,立在普落前头,声音很和善,却很洪亮,听得殿堂内的回音山呼海啸般的响起,众人立马直起身子恭敬的立在一旁?
普落站起身一脸笑意的扶着九奶奶落在他的位置之上,普落便退到一旁却被九奶奶伸手拉了过来,与她并肩坐在椅子之上,一脸贤惠地微笑着,竟是一派母仪天下的风范。
“普落,你是一族之长,我老了,绮罗族的事还得交给你。”
普落不敢抗拒,而是越发的恭敬严谨的颔首,九奶奶这时才两视线落在段长歌身上,点了点蛇头拐杖站起身子对着段长歌微俯身道:“老妇人参见段大人。”
段长歌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扶着她,道:“九奶奶何须多礼,祭祀可是大事,圣上命我潜心观礼,段某可一直秉承不敢怠慢。”
九奶奶的笑容有一瞬的停滞,嘴角微微一抖,晃出了一抹模糊笑意,又如雪遇烈日一般,转瞬间消逝得毫无踪影,她低垂着眼笑着道:“皇上身体可好,老妇人年岁大了,有些事记不清了。”
段长歌唇边扬起一抹绝艳的微笑,宛若春水梨花,他别有深意的道:“无妨无妨,圣上他还记得。”
九奶奶抬眼看着段长歌微眯了下眸子,缓缓道:“那就好,那就好,段大人落座,祭祀马上就开始了。”
段长歌含笑点头,弯身落座,九奶奶拄着拐杖面向一众臣子,精神矍铄的眼缓缓从众人身上睥睨而过,神情倨傲,满脸满身的风霜,让人觉得九奶奶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威严气势。
立在乔初身后不起眼角落里的白寒烟莫名的感到一颤,不知是否是错觉,那九奶奶目光落在她身上之时,明显的深沉的顿了一下,同之前的女人一样。
这种感觉让白寒烟感觉到了一股异样,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在心口翻涌,她心里隐隐猜测的道,也许这一切二十多年前,父亲来到绮罗族之时,便是已经注定好的。
二十多年前埋下了一个因,这果怕是要在她身上落下了,白寒烟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的。
九奶奶站在高台之上,朗声道:“我们绮罗族一直都是拿活人祭祀,这是秘闻,本不该与外人道也,不过这殿中三人,都与绮罗族息息相关,老妇人也不做多计较,此番祭祀,也是顺应天意。”
她的话有一丝悲怆也有一丝解脱,白寒烟却因她的话而心口微颤,活人祭祀,莫不是要填一条人命?
“我老了,绮罗族的祭祀今年也许是老妇人的最后一场,也是为了应诺…”九奶奶顿了顿微微一叹,一众皇族臣子惶恐的低下头,白寒烟注意到她身后的普落脸色明显的有些阴沉,似乎还带了一些不满。
白寒烟沉了沉眸,九奶奶将目光落在乔初的方向,微微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道:“初儿,你上来,当年之约因你母亲而起,今日之约便也由你而终。”
乔初缓缓抬起眼,脸上漫着浅淡的笑意,那九奶奶却忽然收起笑意,连声音都沉了下去,道:“只是你可是将那见证人带了过来!”
乔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几颤,白寒烟站在他的身后感觉到他周身的寒意顿起,忍不住偷看了一番,瞧得格外分明,他收拢在袖子里的手竟然攥的紧紧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来,指节微微发白,好在他今日广袖十分阔大,遮住了许多。
许久,她见乔初缓缓地垂下手,似乎吐了一口气,偏头朝着白寒烟看了过来,眉眼似乎有些挣扎,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对她展眼温柔一笑,拉着她的手腕扯着她一起朝着殿内走去。
白寒烟随着他的脚步走的有些踉跄,极力的稳住身影,乔初在殿堂正中陡然停下脚步,与她比肩而立,白寒烟垂着眉眼不着痕迹的挣脱他握着手腕的手,乔初却不允,扯着她的手腕笑道:“九奶奶,你说的那个见证人她就在这,她便是当年误入绮罗族的白镜悬的女儿,白寒烟。”
此话一说,白寒烟顿时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猛然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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