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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花殿回来后, 白寒烟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
睡梦中父亲一直出现在她眼前,只是父亲置身之处雾气甚是浓重,连他的身形也看不清楚,只有灰蒙蒙的浓雾,白寒烟感觉到父亲就在她身旁,她总也抓不住他,甚至看不见前方,让人心中无端地生出些许茫然之意。
忽然,一阵风来,父亲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看着白寒烟满面悲伤,好像嗫嚅着嘴唇在说着什么,可是白寒烟的耳中似乎塞了棉絮一般,什么都听不见,父亲很着急,不停的对她摇着头。
白寒烟惊慌的伸手去抓,可画面一转便是岁寒的脸,她笑的很阴森,手中握着她腰间的那把银刀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白寒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心头顿生寒意,好像身处河底沉沦,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一直沉溺下去!
“寒烟,寒烟,醒醒!醒醒!”
是段长歌,白寒烟好像被他的声音所牵引,倏地从河底漫出,猛然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灯火下,段长歌从床上半支着身子,侧着身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白寒烟喘了几口气才缓缓平稳了心绪,瞧见他一切梦魇都消散了,白寒烟猛地伸手抱住他,急急的依进他的怀里, 听着他胸口嗡嗡跳动的声音,她用头在他怀里蹭蹭,享受着此时的温馨,似乎是只要有他,什么危险困难她都不怕,白寒烟贴着她他的胸口闷声道:“长歌,长歌,还好有你……”
“怎么,你怕了?”段长歌有些打趣一般的看着她,话一落,便嗤嗤的笑了起来,看白寒烟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生了一片迷茫,他抬手刮着她的鼻子,笑道,“放心,一切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旁。”
白寒烟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想了想她微仰起头,问道:“长歌,你说那个人会被九奶奶藏在了哪儿?”
段长歌眼底一沉,微微抬眉,眸光澄澈晶明,给了她一个清浅温和的微笑:“九奶奶一定不会让他死的,也许,她在死之前一定会留下线索。”
“线索……”白寒烟低喃出声,只是她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九奶奶的死,有些奇怪。
段长歌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寒烟,你是想到了什么么?”
白寒烟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道:”长歌,我总感觉,九奶奶死的有些蹊跷,或者说,有点让人想不通。”
段长歌伸手抚着她垂在身侧的长发,如墨一般在床上铺开,与他的发缠在了一处,他拉过盖在二人的被子将她裹紧,微笑道:“你是说,九奶奶既然选择了自杀,为何要多此一举的逃离到承恩殿那么偏僻的地方?”
白寒烟点着头道:“不仅如此,她既然选择自杀,为何不将那个人的藏身位置告诉岁寒,没有了水梁他可是会死的……假如,岁寒她没有说假话,九奶奶的确不信任她,没有将那个人得藏身之地告诉她,长歌你不觉得这很可疑么?”
段长歌皱着敛眉,白寒烟在他怀里半抬起脸,接着道:“她们是母女,如果九奶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任,那么她还能信任谁,除非……”
白寒烟禁了声,垂下眉眼没有将话说完,段长歌却接话话头,接着道:“除非岁寒不值得她信任。”
白寒烟有些悲痛得沉了一口气,她缓缓闭上眼,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道:“长歌,也许你说的对,岁寒,她真的有些让人看不透,我的心底对她隐隐有些好感,总觉得,父亲当初爱上她,定然有他的理由,父亲……不会看错人的。”
段长歌轻笑一声道:“寒烟啊……人有的时候是会变的。”
白寒烟半仰起头,看着他清俊的脸,缓缓软了眉眼,道:“可我对你的心绝对不会变,不管沧海沧田,我心亦然。”
段长歌看着她真挚的眼只觉得心头一阵悸动,瞬间传遍他的全身,白寒烟身上淡淡梅香的气息,让他变得恍惚、沉醉……他低下头,茶色的瞳中缓缓地荡起了微澜,他将唇贴在她的唇旁,细细摩挲,温柔低语:“寒烟,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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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绮罗族一下子都变得忙碌起来,常凤轩倒是个厉害的角色,竟然发动了所有兵力出去,真的在绮罗族土地上一寸寸的寻找,势必要将绮罗族翻了底朝天。
段长歌站在门口回廊下,淡淡一笑:“常凤轩找不到的。”
苍离垂在他身侧,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天空万丈金芒,低声道:“暗处藏的太深了,恐怕也见不了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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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王昕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离去了,伺候他起居的侍女像往常一样推开门时,他便消失在绮罗族了,连同金吾卫的人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白寒烟脑海中却一直浮出他临走时的那一句话,有些事还得再京城了结,他此番话究竟指的是什么,莫不是,他说的是父亲贪污的那笔赋税的银子?还是杀害父亲真正的凶手?
还是,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段长歌伸手扯住白寒烟的手腕,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揶揄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白寒烟没有辩驳,只是总觉的前方迷茫,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正等着她,段长歌笑着扯着她的手腕向前走去,白寒烟被迫跟上他的脚步,有些疑虑道:“长歌,我们去哪儿?”
段长歌没有回头,只是握着她手腕的手走紧了几分,他轻声道:“我们去找那个人。”
白寒烟一惊,快走几步到他身旁,忍不住问诧异的问道:“长歌莫不是你有了那个人藏身之地的头绪?”
“没有。”段长歌微顿了脚步,目光越过皇城的重重叠叠宫闱,落在东方,那是九奶奶的寝殿,他沉声道:“也许,九奶奶会在她临死之前,在她最熟悉的地方留下什么线索。”
九奶奶的寝殿自从祭祀那日过后,就在没有人来过,白寒烟伸手推开殿门,一股沉闷的死气便扑面而来。
二人跨进大殿,迎面两只威武的青铜金俊猊大熏炉正袅袅地飘浮着着白烟,正散发着淡淡的沉香的香味,白寒烟皱了皱眉,疑声:“是谁在熏的香?”
段长歌走到那熏炉旁,闭上眼细细的嗅了嗅,不禁喟叹一声道:“上好的沉香木,岁寒还真是浪费。”
“岁寒……”
白寒烟敛眉低喃出声,殿门大敞,有过堂风迎面而来,吹动了她鬓旁的发,荡在脸颊之上,白寒烟惊睁双目,她竟然嗅到了淡淡的荷花香气。
段长歌在寝殿内四出寻找,每一处都寻的很仔细,他希望可以找到暗室,密洞之类的,最不济,可以寻到九奶奶留下的线索。
白寒烟歪着头看了一眼寝殿的后窗,敛眉想了想,她抬腿向后窗走去,段长歌抬眼看她直直的向后窗走去,开口唤了她一声,可她却充耳不闻,段长歌急忙抬腿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寝殿的后窗前,见窗口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一道缝隙,方才那殿门一开,穿堂风便将窗子整扇都吹开了,可以窥到窗外的景色。
段长歌伸手抚着窗子,沉声道:“应该是岁寒,九奶奶死后这里便成了禁地,无人敢来,可我方才见此处,依旧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想来,她应该是经常来打扫。”
“她来此处,应该不只是惦念自己的母亲吧……”白寒烟伸手将两扇窗子全部推开,远远的便看见寝殿后面正是水塘的一角,正从在深入水底中的木桩支起的宫墙下,缓缓的流动,虽说那水塘离此处远了一些,可水塘上的荷花的香味,却被风吹到了这里,格外幽香,让人心醉神迷。
白寒烟眯着双眼透过窗子看着水塘,在九奶奶的寝殿外,那水塘似乎是到了尽头了,岸旁的柳树深深的扎根在土地里,垂下的柳条一下一下的抚着水面,有些缠绵的美感,她失神了一般的笑了笑道:“原来那水塘的尽头是在这里。”
段长歌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他急忙拉住了白寒烟的肩头,疾声问道:“寒烟,你在说什么?”
白寒烟被他抓的有些吃痛,抬眼吃惊的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之前九奶奶的问题而已。”
“问题,问题,九奶奶的问题。”段长歌忽然一阵狂喜,又恍惚陷入沉思。
白寒烟不解的看着他,揉了揉肩头,道:“长歌,难道你不记得了么,之前在我们在八夫人的水阁之上见到九奶奶,那时,她还装成八夫人的样子,我记得她问过我,她说,你知不知道水塘的尽头在哪里?”
白寒烟的话未说完,却顿时恍然大悟,脸儿蓦地惨白,这水塘的尽头就在九奶奶自己的寝殿外,她应该是知晓的,她为何会要如此明知故问?
白寒烟伸手抓着段长歌的衣襟,仰头问道:“长歌,那时的九奶奶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是不是关于那个人的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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