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胜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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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晓梦凝聚在周身的气旋纱衣，有长老惊奇赞叹道：“不愧是天宗的杰出天才。”

将内劲外放凝聚成形体，这需要高深雄厚的内力真元作支撑，而且还需要具备一定的精神力来为其塑形，自己虽然也能做到这一境界，但如果在晓梦这副年纪的时候，自己估计才刚学会气劲外放吧，仅仅八岁就有这等精细入微的手段，不愧是连掌门也惊叹不已的天才。

可惜还是太过年轻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世界上从不缺乏天才，但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天才却是少之又少，所以还需要多多磨练一二。

“结阵，天罡剑阵！”

在晓梦击退了两位纠缠的长老后，另外四位长老趁此时机持剑伫立在晓梦的四方，木剑脱手而出，悬空飞起，地面八卦阵结界显现，金色的符箓浮现在结界的半透明壁垒上闪动，身处中央位置的晓梦轻抿着嘴唇不语，漠然看着周围的异变。

天罡剑阵，需要四人才能发动的剑阵，是道家高级阵道武学之一，一般弟子很难精通掌握，它能够使四人的内力叠加集中到其中一人身上，短暂爆发出超越自身一大档次的力量，甚至能够做到跨越一个大境界来击杀对方。

虽然这套阵法武学很强大，但需要四人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不然就算有天罡剑阵的加持，也只能提升部分实力。

四把木剑悬浮在半空中，锋芒直指向中央处的晓梦，中指与食指伸出并拢，四位长老操控指挥着木剑攻击着晓梦，在真元气劲的加持下，原本拙重无锋的木剑却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凌厉的剑气卷动全场。

晓梦不急不缓地招架着四人的攻击，另一只手掐着法诀，聚起数道无形的风刃飞弹斩向四位长老。

见到晓梦明显留有余力的样子，留守在外界的一位长老眼里闪过一抹欣慰之色，神色一凝开始认真起来，对着旁边闲着的长老沉声道：“不必留手，我们一起上。”

两位长老踏入剑阵当中，施展剑法配合凌厉的飞剑一起围攻晓梦，六人接连不断的攻击，晓梦那嫩稚的脸颊多了几滴晶莹的细汗，颇有些吃力的应付着他们的攻击。

看着晓梦脸上露出的疲态，赤松子微眯着眼，有些疑惑道：“开始力竭了吗？但真元内力却没有半分削减啊。”

真元内力可以理解为精神力和体力的集成综合体，只要武者自身的内力不枯竭，一般武者能够奋战三天三夜还能生龙活虎，而且运用内力还能治愈和暂且压制住身体的伤势和毒素。

什么，你被打成重伤了？来用内力治疗下伤势吧。

什么，你身中剧毒了？来用内力缓解毒素扩散吧。

什么，你寿元将近，快要挂了？来用内力吊下命吧。

……

可以说在武侠世界里，基本上没什么是靠内力解决不了的。

哪怕从远距离感知，赤松子都能感受到晓梦体内的内力并没有损耗太多，反而散发出无形压抑的威势，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嗡嗡——

以晓梦为中心，体内的真元内力迸发而出，将周围的事物色彩尽数剥夺殆尽，天地间只剩下黑白二色，刹那间呼啸的风声不知何时停歇下来，六位长老的动作像是被放缓了数十倍，几乎保持静止状态，只是还在转动的眸子紧紧盯着晓梦，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这是……天地失色？！”看着笼罩天池台上的黑白景色，赤松子一脸惊疑不定。

天地失色虽然是对道家弟子开放，皆可学习的武学招式之一，威力极大而且防不胜防，但修炼难度极大，一般弟子很难掌握，而且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配合，没有十几年的苦心钻研根本无法学有所成，鲜有人练成此招，没想到晓梦居然掌握了此等绝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看着被天地失色压制住动作的六位长老，晓梦玉手微微一抬，原本属于长老们的木剑被无形的气流控制操纵，飞刺向六位长老的眉心处，晓梦并未打算伤害长老，木剑只是飞到三寸近的距离就停滞了下来。

“天地失色，万川秋水……能够掌握这两大道家绝技，论天赋资质，你可以确实排得上我道家第二人了！”一位长老保持着静止的身体，缓缓开口道。

虽然以在场六位长老的真正实力可以轻松挣脱晓梦的天地失色，但之前已经说好了，将实力压制在晓梦的同一境界，当然不可能食言，此次决斗是他们输了。

晓梦微蹙起黛眉，似乎有些不悦，问道：“第二人……那第一人是谁？”

“北冥子前辈的小弟子无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将会成为师兄妹了。”

“无铭……”

晓梦面露沉思之色，自己似乎听说过这个人，听那些同门弟子提起过：是一个恶趣味的混蛋，喜欢仗着指导的名义，喜欢用对方所擅长的武学招式来击溃弟子，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晓梦沉思了半晌，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漏忘了什么，转过头见到有六双眼睛默默盯着自己看，不禁觉得有些尴尬，立即撤除天地失色。

六位长老这才恢复了动作，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的腰部，一脸幽怨的看着晓梦，要是再久一点，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差点就要崴在这里了。

赤松子走了过来，看着一众长老，笑着问道：“六位长老对晓梦可还满意？”

“确实不凡，有望成为我天宗的顶梁柱。”

“能够这么小就掌握天地失色和万川秋水这两大道家绝学，足以说明她前途不可限量。”

六位长老点评赞扬道，而身为当事人的晓梦则一脸处世不惊，向赤松子微微行了一礼，便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晓梦，对吧？”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晓梦不由为之一惊，转过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素衣道袍少年。

究竟什么时候来到我后面的？

宇智波叶说道：“天宗无铭，你已经通过了长老们的考校，随我一起拜见师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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