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六道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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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宇智波叶自报姓名，大野木惊呼道：“宇智波叶，那不是宇智波斑的族弟吗？”

作为出生在战国末年的忍者，对宇智波叶的赫赫威名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在忍村制度成立后，对方过上了深居简出的隐居生活，名声也逐渐淡出忍界的视角。

而最后一次听闻宇智波叶的名号，则是终结谷战役中，宇智波叶被宇智波斑杀死、千手柱间击杀宇智波斑的消息。

雷影艾一脸凝重的看着宇智波叶，然后转过头疑惑的问道：“宇智波叶……那是谁？”

并非是雷影艾孤陋寡闻，而是木叶刻意封锁了一切有关宇智波叶的信息，只有木叶内部高层才知晓其中的内容，毕竟因为杀红眼和敌人一起把援军活活揍死，这种话说出来估计都没人信吧，所以只能宣传成宇智波叶光荣殉职。

纲手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不过尽职尽责的充当了解说员的角色：“那是我木叶忍村的开创者之一，号称能比肩斑和柱间爷爷的传说忍者。”

不等宇智波叶回话，一道沧桑低沉的声音传来，只见头生双角、面目如恶鬼般狰狞的六道仙人从宇智波斑的身体中浮现，盘坐于半空中，意味深长的看着宇智波叶。

感受到体内神树查克拉的减弱，宇智波斑又惊又怒，盯着从自己身体出现的六道仙人：“你这家伙……”

见到六道仙人的出现，漩涡鸣人惊讶的喊道：“六道老爷爷？”

“六道仙人？”

在场忍者又是一震，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的山羊须老者。

六道仙人，那可是神话传说中创立了忍宗、传给人类查克拉的超然存在，距今已有上千年之久的人物，这等骨灰级的老祖宗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简直不符合忍道啊。

“原本我以为因陀罗和阿修罗他们会承担起拯救世界的责任，看来我的预感果然不行。”

六道仙人深深看着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随后将目光移向宇智波叶，说道：“没想到因陀罗的后裔中会出现你这样的异数。”

见到主动现身的六道仙人，宇智波叶调笑的询问：“你居然敢冒出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在场的一众从者中，作为死神的蓝染对付灵体可有一套了，单凭现在六道仙人的残魂状态，就完全不是蓝染的对手。

“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只剩下一缕查克拉苟存于世，又何谈死亡呢？”六道仙人淡淡回道，丝毫不在意宇智波叶的威胁话语。

“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母亲的一缕气息……她现在还好吗？”

早在辉夜姬被宇智波叶召唤到异世界时，六道仙人就第一时间感受到被封印在月球里的母亲突然消失不见，但六道·地爆天星的封印却没有丝毫松动，这令六道仙人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直至宇智波叶等人的突然出现，和那些展现出不同于查克拉体系的奇怪能力的存在，六道仙人就在怀疑母亲的消逝是否与宇智波叶有关。

现在亲自现身接触宇智波叶，从宇智波叶身上感受到辉夜姬那缕微乎其微的熟悉气息时，六道仙人便不疑有他。

关于除忍者世界外还存在其他世界，六道仙人早已知晓，毕竟那些通过次元裂缝流落到忍者大陆的异次元魔物数不胜数，自己处理过的危害人类安全的魔物更是不在少数。

就连创造诞生出自己和羽村的母亲辉夜姬都是来自天外的外星种族，所以异世界存在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六道仙人表示都坐下，这是正常操作。

宇智波叶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六道仙人的疑问，感受着面前炽热的查克拉反应：“我很好奇，保持查克拉形态继续存活的你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六道仙人虚着眼看向脸上写着好奇两个大字的宇智波叶，似乎感受到对方的不怀好意，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反正自己都已经死了：

“一半一半，我现在是游离在忍界与净土的亡魂，镇压守护着忍界的安全……”

六道仙人徐徐讲述着：这个日常核平的忍界大陆的时空间壁垒并不太牢固，常常会有来自异次元的不速之客拜访，那些魔物便是通过次元空间的裂缝抵达忍界，成为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为了守护忍界的安宁，六道仙人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将忍界大陆的时空间壁垒加固，建立一个覆盖整个忍界大陆的空间，以隔绝异次元裂缝的渗透，这也是净土诞生的源头。

原本六道仙人临死前打算将忍宗托付给弟弟阿修罗，让哥哥因陀罗协助因陀罗，等自己死后灵魂进入净土世界，永久镇压那些想要突破屏障进入忍界大陆的魔物。

然而让六道仙人始料不及的是，因陀罗会因为自己选择阿修罗作为忍宗的首领而反叛，导致后来的兄弟骨肉相残，哪怕是死后查克拉进入轮回不断厮杀着。

待在净土世界监察着忍界的动向，顺便关注着自己两个儿子的转世身，彼此敌视搏杀，直到最终一方败亡，然后重新轮回转世，这对身为父亲的六道仙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持续千年的诅咒，因陀罗与阿修罗的宿命应该会就此终结，净土那边还需要我镇压，我不能离开太久，所以麻烦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和羽村向母亲那里说声对不起。

……或许我所做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查克拉这种东西并不能带来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谅解，只会带来不详和无休止的杀戮。”

在镇压完善净土的漫长过程中，六道仙人曾不止一次关注着忍者大陆的动向，自己创立的忍宗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反而在阿修罗后人的带领下分崩离析。

经历千年来的演变，查克拉成为了导致忍者大陆终年战争不断的罪魁祸首，每年死亡的人数都是数以万计，连母亲辉夜姬当年献祭给神树的祭品都远不及其中的一个零头。

这让六道仙人有时会陷入迷茫和深思状态，自己把查克拉交给世人究竟是对是错呢？

六道仙人本以为人与人间应该没有间隙，都会相互体谅关爱，哪怕是短暂的纠纷最后也会达成和解。

可是足足等了上千年之久，可依旧没见到世人达成谅解的场面，战争和杀戮依旧是忍者大陆不变的主旋律，哪怕稍微和平了几年、十几年，也是为了筹备下一场战争而养精蓄锐。

这让六道仙人对世人感到彻底失望，只能暗自将和平的希望寄托给自己两个儿子的转世来达成，认为只要达成和解的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身就是忍界大陆的救世主。

可是这一次自己似乎又猜错了……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错的。

当年母亲和因陀罗的内心想法，自己都不曾关注了解过，一昧着坚持着自己那套古板而陈旧的理念，最终沦落到孑然一身也怪不得谁了。

六道仙人发出一阵低沉的自嘲笑声，脸上流露出孤寂和落寞之色。

自己继承了母亲辉夜姬的高傲和倔强，弟弟羽村则是继承了母亲的温柔。

所以当自己和母亲发生争执时，认为母亲的所做所为都是错误的，只有自己才是正确的，到最后事情演变成无法挽回的地步，自己和羽村封印了母亲。

自己和羽村的选择应该是错误的吧？

不，自己早该想到，当初羽村甘愿去月球枯燥的陪伴被封印在里面的母亲，以及谈论母亲对错时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时，虽然羽村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心里却是偏向母亲，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些罢了。

傲慢、偏激、天真、固执……以及潜藏在骨子里不易表现出来的那抹温柔。

继承了自己和母亲辉夜姬性格的因陀罗，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与母亲的影子，所以潜意识排斥同样拥有如此性格的因陀罗，而选择温柔性格的阿修罗。

呵呵，真是廉价到令人发指的矜持和倔强！

到头来，导致一系列悲剧发生的自己应该是最终的源头祸首才对。

直到事件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醒悟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些呢？

说完了这些话后，那副苍老的脸上带着怅然若失，以及夹杂着几分释然的表情，六道仙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悠远的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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