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施以弱者怜悯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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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蝴蝶忍动作僵硬的扭过头，看着这个把自己拥抱入怀的美丽女子，尘封在心里深处的熟悉面孔再次浮现，声线变得颤抖起来，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忍，你是姐姐的骄傲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素手抚摸着蝴蝶忍的头发，蝴蝶香奈惠露出温柔似水的笑容，一脸宠溺的说道。

看着灵魂不含一丝杂质的蝴蝶香奈惠，蓝染开口道：“姐妹间的叙旧话语就到此为止了，随我走吧，蝴蝶香奈惠。”

听到背后蓝染的话后，蝴蝶香奈惠动作一僵，拍了拍蝴蝶忍的背部，露出温柔的笑容：“姐姐要离开了，要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

站起身，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蝴蝶香奈惠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转过身朝着蓝染走去。

“姐姐！”蝴蝶忍伸出手想要抓住蝴蝶香奈惠的手，却穿透了她的身体扑了个空，空灵的紫色眸子愣愣的看着蝴蝶香奈惠消失的方向，那个身披白色羽织、戴着眼镜的温厚男子笑意盎然的盯着自己。

“还给我……把姐姐还给我！”

蝴蝶忍歇斯底里的叫着，原本俏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光洁的额头上暴出一条青筋，想要撕破蓝染那张令人作呕的假笑脸。

嗡嗡嗡——

只差几步之遥就可以碰到蓝染的衣袖，然而突如其来的无形压迫感直接将蝴蝶忍镇压在地上，如蝴蝶般美丽的羽织蒙上了一层灰尘。

将蝴蝶香奈惠的灵魂收纳进崩玉内，看着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蝴蝶忍，蓝染脸上的温和笑容更甚，“很精彩的表演，作为饭后的余兴刚刚好。”

“以凡人的身躯能做到如此地步，你们已经很好了。”

扫视了一圈重伤昏迷的其余八位柱，最终将目光移回到蝴蝶忍的身上：“没想到居然能觉醒出斩魄刀，这个素体很有研究的必要。至于你们，作为配合实验的嘉奖，这些东西还请收下吧。”

九颗蓝色的琉璃宝珠从蓝染手中滑落，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空灵的声响，慢慢滚动在蝴蝶忍面前。

听到蓝染口中的信息，蝴蝶忍瞪大眼睛，满脸愤怒的盯着一副淡然模样的蓝染，厉声质问道：“那个屠戮了这整座村庄的怪物是你制造的产物？！”

“对呢，那是会成为开启新世界序幕的钥匙。”

世界变革的前奏需要血腥和杀戮才能让世人醒悟时代的变化，将虚和死神的力量肆意赋予这个世界的人与鬼，不只是因为需要进行实验测试，同时也是向世界证明死神和虚的强大，将一个进化的契机堂堂正正摆在全人类面前，就看这个世界的人类如何抉择。

“你这个混蛋！”

看着蝴蝶忍痛骂自己的表情，蓝染毫不在意的叙述着：“上位者决定下位者的命运，这不是你们人类世界制定的铁则吗？我比你们更强，强大到你们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而我甚至连对你们出手的欲望都没有。”

“庆幸吧，痛恨吧，作为弱者的你们，保住了一条性命呢，就当是作为强者的我施舍给你们的怜悯吧。这些珠子能够改变你们作为人类的不足之处，打破身为人的桎梏成为新的物种。

这个混沌的世界很快就要改变了，人类与鬼的战争？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把戏，若是不能跟紧时代的变化，你们也会跟随那些食人的鬼们一同被时代的车轮全部碾成粉粹，很期待你们的选择……”

声音愈渐愈小，蓝染和平贺一郎的身影消失在了蝴蝶忍的视线当中，紧缚在自己身上的压迫感也随着蓝染的离开而消散一空。

恢复行动力的蝴蝶忍一脸怅然的环顾着周围，望着那些陷入濒死状态的同伴们，随后低下头看着面前的这些个琉璃宝珠。

耳畔回想起蓝染之前的话语，不由咬了咬牙，将它们收进自己的衣囊中，然后朝天空放出几道鬼杀队特有的狼烟。

…………

…………

扛着松下明彦的平贺一郎，回头望了一眼蝴蝶忍所在的方向，有些犹豫的看着走在前方的蓝染，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蓝染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心事重重的平贺一郎，开口道：“怎么了？一郎君，作为我的助手，若是有疑问尽管说出来，不必憋在心里。”

看着一脸温和的蓝染，平贺一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说道：“蓝染大人，您将那些宝珠赐予了他们，万一他们反过来对付您该怎么办？

而且您已经将力量赋予了太多的人和鬼了，有过度的放任他们行事，难保他们不会对您有异心。”

见识到曾经的老上司被蓝染制造的试验品完全碾压后，平贺一郎几乎对蓝染保持着对神明一般的狂热信仰，却又不解蓝染的举动。

再加上每月参加会议的虚夜宫的干部成员开始减少，甚至一些成员公然违背蓝染立下的规矩，颇有几分想要独立出去的意味。

“你说的很对，但那又如何呢？这个世界需要彻底的变革，但阻挠者太过孱弱反倒会令人枯燥无趣，在自己通往的道路上设下些许障碍会让我们的行程增添许多的乐趣。

我将一些可有可无的肉糜丢给那些狼群，激起它们烙印在灵魂里的野性，令它们相互厮杀，最终来到我面前的必定是其中最强的狼王，是被我驯养还是被抹杀都是它们作出的抉择，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而我一直都在终点处等待着它们。”

从一开始蓝染就没打算干涉那些虚夜宫成员的举动，无论是效忠还是背叛，最终展现的实力若是太过低下，蓝染会毫不留情地清除那些脆弱者，唯有最后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自己的部下。

就像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市丸银那样，蓝染从不在乎臣服自己力量之下的部下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实力达标，认真完成自己下达的任务就行了。

相比较忠心耿耿的忠犬，蓝染更喜欢饲养贪婪无厌的野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愉悦感和兴趣。

或许是因为身为雄心勃勃的野心家的缘故，蓝染欣赏着对方伪装的假面，宛如毒蛇般盘缩蓄势，暗自积攒足够的实力，等到自以为合适的时机后再突然背刺自己，最终失败后，怀抱着不甘和难以置信而死去。

听着蓝染淡淡述说的话语，平贺一郎能感受到自己这位大人心中的孤独和刻在骨子里的傲慢。

只有如此完美高贵的存在，值得我奉上一切去追随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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