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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批改核验,筛选了百分之一的选手进入复赛,来自各个学校的十名选手由大赛委员会统一安排前往帝都,代表本省参加新一轮比赛。
坐上去帝都的大巴,从这里出发去帝都需要十二小时,大巴平稳行驶,不少人昏昏欲睡,凤纭也不例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白璟,雨下的很大,他就淋着,自己像是一个游魂,游荡在他身边……
欧阳子文在一旁看窗外的风景,见凤纭睡得东倒西歪,索性把肩膀给她靠。她跟阿歆形容的不太一样,阿歆说她为人冷情,果断,这两天接触下来,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她对同学友好,吃到美食会开心,还会给老师起外号“核桃”,实在想象不出来……
“砰!”
大巴后方突然被撞击,欧阳子文一把护住凤纭,眼镜却被甩出去撞到玻璃上,镜片立刻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掉在地上彻底碎掉,淡漠的眸中出现了一丝暴戾。
身体受冲击前倾,凤纭猛然惊醒:“怎么了?”眼角悄然滑过一滴泪。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事情,心好难受,然后就被惊醒了。
欧阳子文摇头,估计是车辆追尾。周围的同学不同程度受了伤,车上隔着过道同一排的女孩子撞到了头,看着欧阳子文护着凤纭,不知是疼还是什么就红了眼眶。
大巴司机怒气冲冲跳下车理论,谁知道一下车就被人用刀顶住脖子,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们……想干什么?”
对方四个人,为首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双眼睛却锐利极了,他按住司机的肩膀,笑容温和:“车坏了,麻烦兄弟送我们一程。”
持刀男子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表情,站在司机身后,手稍微用力,无声地威胁,司机被刀抵着,岂有不答应的,小心翼翼上车,生怕刀子一个不长眼。
车内十个学生加上两名老师,带队老师一男一女,男的姓王,女的姓张。司机久久不回来,车厢有些躁动,见司机终于上来,还带着几个人,王老师不耐烦,粗着嗓子道:“怎么还带人上来,别耽误我们学生比赛。”
张老师虽未说什么,却也紧皱眉头。
鸭舌帽男子在上车前将刀收到袖中,只余刀尖儿抵在司机腰上,一手按着司机肩膀,看起来两人勾肩搭背上车,关系很好。后面跟着的黄毛青年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
中年男子赔笑道:“我侄子生病,搭不到车,耽误大家时间了。”
瞅瞅后面男人病弱的脸,原本叫的最凶的王老师嘀咕一句:“孩子们急着要考试呢。”其他人也就没说什么了。
小插曲过后,大巴继续行驶,凤纭捡起欧阳子文的眼镜,都已经碎了,迟疑道:“它碎了,你等下下车跟着我。”
“没事。”欧阳子文笑笑,接过眼镜放进一个精美的眼镜盒,眼睛清澈明亮,丝毫看不出近视那种无神。
“你……不近视?”
他不答话,只静静看着凤纭,惹得她略不自在,感觉窥探到别人的隐私了,扭头对上一双眼睛,深邃的黑,像个漩涡摄人魂魄……更像白璟。
那个病弱的男人,连侧脸都很像白璟,是她疯了吗?看谁谁像白璟?一定是她昨晚没睡好。
无聊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渐渐地,周围的景物变得荒凉,七八个小时还没到服务站,打开手机,竟然没信号。是巧合还是什么?
大巴前方闪过路牌,凤纭眯眼细看,脸色渐渐沉下去,这根本不是去帝都的路。本来他们一路向北去帝都,现在却跑到了本省东部,与D省交界的地方。
这是她上辈子来过的地方,千和哥哥带她来训练,因着古时遗留问题,这两省交界处极不太平,且民风彪悍,不好治理。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司机吗?看了看前面,鸭舌帽男子一直站在司机旁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像是……威胁?
联系一伙人上来的时间,以及他们奇怪的搭配……
凤纭垂眸,掩去心中的惊骇,这伙人莫不是想通过他们跨越省界,一旦过了省界,他们就像一滴水进入大海,无处可寻。赶紧跟欧阳子文说,前面却已经闹开了——
“你这是开哪里了?我记得中间有个服务站的,怎么到现在没到服务站?”王老师大嗓门一吼,加上腰间被刀抵着,司机满头大汗,不敢搭话。
后面的同学也都抗议:“这都几点了,要饿死了。”
司机不说话,王老师更加气愤:“跟你说话呢,你怎——”
声音戛然而止,黄毛青年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把尖刀直戳王老师圆滚滚的肚子,吓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张老师花容失色,一下跌坐在地上,后面的同学意识到不对,车厢内一片死寂。
中年男子鹰隼一样的眼睛环视车内一圈,“和善”地开口了:“急着带侄子看病,得罪了,各位。”
一直盯着病弱男子的凤纭,看到他听见中年男子这句话之后,扯了扯唇角,更虚弱了。
凤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病弱男子,完全没办法忽视他。
撕破脸皮后,黄毛青年也不管那病弱男子了,直接将他丢在后面座位上,自己寻了两个空座位躺下休息。
对方手里有刀具,只能见机行事。凤纭和欧阳子文对视一眼,想了想,她又想说能不能救下那个病弱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同排的女生大叫:“你们干什么!”
视线直看他们两人。中年男人走过来,眼神冷漠:“怎么了?”
“他们两不知道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王小霞十分气愤,这个凤纭就会勾引人,狐狸精,现在还来勾引子文。谁知道之前流产的事情怎么就不了了之,说不定是勾引谁帮忙的。
她也是L中学的,是理科生,欧阳子文隔壁班的,初试的时候她可听表姐杨丽丽说了,她一边跟欧阳子文同进同出,另一边还跟校医不清不楚,表姐可是见过校医晚上进她房间的。
她的子文,一定不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要拆穿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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