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功能性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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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涧’二字，取自唐朝诗人赵嘏的《赠道者》，其中一句是“几年山下阴阳鼎，尽日涧边桃李风。‘尽日’是整天的意思，‘涧’指的是山间流水的沟，所以‘日涧’就是天泉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天涧，涧字通健康的健，是向天行健致敬，引申为自强不息。”

贾剑听着陶文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笑喷了出来，怎么老头都自带胡诌八扯的技能，陶文帅有这技能，卖玩具的张纪万也有这技能。

在贾剑的理解，‘涧’字是贱的谐音，日涧就是一日一贱，这才是日涧最为正宗的解释，生怕说出来给陶文帅气死，贾剑强忍着体内翻涌的贱气，没有说出口。

“原来日涧的意思如此深奥，团长英明！我一直以为日涧只是某一天涧水逆流而上的希冀，意在强调时间一去不复返。”于海浪将马屁拍出新高度，引得贾剑差点吐到地上，五大三粗的怎么净学些阿谀奉承的歪道。

“逆流而上？你说的是圣安东尼奥的河水吧，邓肯都退役了好吧。”王颖霜替他干爹补了一刀，直接噎停了于海洋。

“这异兽培育研究基地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日涧狩猎团还要继续壮大。所以我今天召集你们过来，为的就是让你们提前了解这个项目，提前介入进来，为这个项目尽一份力。如今的世界暗流涌动，这将是我大华夏抵御外敌的一柄利刃，希望各位能够谨言慎行，身体力行，将这柄利刃磨砺出锋芒！”

陶文帅的语气渐渐强硬，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说完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伸手点点王颖霜。王颖霜打开随着带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三套文件，分给了贾剑、任洪和于海浪。

“这是保密协议，一式三份，个人、日涧狩猎团和魁杓七卫各一份，泄密者依叛国罪论处！”陶文帅声词严厉，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昨天从玉衡办拿这保密协议的时候，我私心备了一份，没想到你贾剑自己找上来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一番话说出来，让贾剑彻底迷了，这都哪跟哪？怎么就给备了一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记挂着我。贾剑盯着任洪，任洪假装没有看到贾剑质问的眼神，掏出笔签字画押，很是利落。于海浪也不含糊，接过保密协议签上了字。

“不用感到疑惑，从你逼得任洪上树，我就注意到你了。严家真是祖坟冒烟，生出了你这么个天才，要不是开阳府那个罗刹吴已经下手了，玉衡办你是非进不可的。”陶文帅从衣兜里拿出金笔，递给贾剑，“签了吧，从明日起，你就是我日涧狩猎团的新任副团长，主管海外事务，具体事务职责和权限，找王颖霜就行，他主管行政。”

严定岳给的职务是蓝色大门宝库寻采机动部的海外专派员，陶文帅这边要他主管海外事务，贾剑真怀疑陶文帅和严定岳是商量好的，存心难为他。想想自己那睁眼瞎，外加开口跪的英语水平，脑壳就疼得厉害。

贾剑很不想接，但陶文帅的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眼瞅着再不接，笔就掉地上了。想想任洪告诉他不要犯贱，本着不能气死人的原则，硬着头皮从陶文帅手里接过金笔，在保密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借着于海浪递过来的印泥，在名字上按了个鲜红的拇指印。

“谢陶团长赏识，贾剑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你们各自的那份自己收好。”王颖霜把剩余的两套保密协议收进公文包，“我父亲累了，你们还想要转一转的话，我安排个工作人员带着你们继续走。不想转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我还想看看，额……最好单独给我安排一个，我习惯一个人边走边想。”贾剑两头堵，确保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跟着他，为章铎攫取魂魄创造条件。

王颖霜点点头，询问任洪和于海浪，在确定二人并不准备待在这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讯器，叫来了一个女员工。

女员工戴着口罩，带着护目镜，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贾剑打量了一番，刚才远远地看着这些制服男女，觉得他们真的酷，高大上的科研范儿。现在近在眼前，贾剑都能看到白色工作服腰缝处的线头，护目镜上的一丁点水渍，有一种娘炮男团的既视感，看海报的时候感觉个个惊艳炸裂，一看现场表演，那简直就是大型杀马特车祸现场。

“贾剑，这是32号管理员，由她负责为你做解答。”王颖霜完成布置，顶着例行公务一样的扑克脸，给出了一个非常不自然的微笑，便带着陶文帅他们离开了。

这只能看到一双大眼睛……叫老妹还是叫姐呢？万一是个阿姨呢？贾剑纠结于如何开口，傻傻地盯着32号管理员。

“你好，我是32号管理员，我们互相都不知道谁是谁，只有编号，你可以直接叫我三二。”32号管理员自我介绍了一下，站姿挺拔，下巴颏始终微扬，自带着一股怼天怼地的女强人气质。

对面先开了口，贾剑一下子就不纠结了，而且不但不纠结了，体内还萌生出了一道贱意，“那个……你们管28号管理员叫二八吗？38号管理员呢？”

贾剑还没说到38号管理员，就看到32号管理员的身体有了渐进性的抖动，等他说到38号管理员，32号管理员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贾剑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32号管理员停了笑，凑到32号管理员身前，快贴到一起了才退回来，又贱了一句，“你这个胸牌上的号码也太小了，不脸贴脸都看不清楚数字。”

“你等一下。”32号管理员说完，从大腿一侧的口袋里摸出一叠类似于皮肤衣的涂层布料，展开来是一个灰色的马甲，32号管理员把马甲穿在身上，背过身给贾剑看了一下。

贾剑顿时感到自己的贱气都被镇住了。

灰色马甲的背部，印着黑色的两个数字——3和2，笔画从衣领一直延伸到下摆，贾剑难以想象这要是顶着2、28、38，得是多么的尴尬。

贾剑拉回到正经事儿，说道：“32，我想去看看实验失败的异兽。”

32号管理员笑着招招手，“跟我来。”

贾剑跟了上去，一路走下来，又被马甲震了一次，在马甲巨大的32的留白处，竟然还拓印着曾孙子辈的灰色小号32，颜色与涂层布料的颜色一致，以至于一开始贾剑都没有发现。路上随着光源的变化，贾剑才发现了它们，一部分小号32是反光材质的，在灯光下能够反射出略微刺眼的白光，另一部分小号32是夜光材质的，在黑暗里散发着鬼火一样的绿光。

“听过功能性饮料，今天算是见识了，竟然还有功能性马甲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