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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皇甫宁率先认出这七言体,见识竟在我这一众徒弟之上,实在让人惭愧。”炳原依旧笑容满面,“如若不弃,姑娘以后可到堂内就学,便坐在了义他们的位置吧。”
“谢先生!”没有想象中的喜出望外,皇甫宁只是在窗外欠了欠身,声音依旧平稳、清晰。
“不过两日,文佐已将他调教的如此知书达理,宠辱不惊,真是让人惊奇啊!”炳原看看皇甫宁,又看看田瑭,由衷赞叹。
他听太史慈说,这小姑娘不过是从人市买来的家仆,定然不会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
“小宁是官宦之后,本又天资聪慧,确实非我功劳。”看着皇甫宁盈盈从门口进来,田瑭想起炳原用的“调教”一词,不禁有些尴尬。
虽然,现在这个词还没有猥琐的意味。
“确实是奇才!老夫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王烈心怀大畅,“往后大家兄弟相称,不必再如此拘束啦!”
“承蒙抬爱。”田瑭依旧四平八稳的回答。
“他总是这么客气!”太史慈站起来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大家想不想听我们在考工室里的趣事?”
徒弟们当然闹哄哄要听,先生们也不着急离开。这个时代,匮乏的不仅仅是物资,还有娱乐。
别看太史慈平时言语不多,讲起故事来倒颇能添油加醋。起初还讲得四平八稳,到后来越说越浮夸,连田瑭自已都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了,众人却听得津津有味,皇甫宁更是眼睛眨都不眨。
“要说司马器,那也是一顶一的高手,可是见到田瑭,就像见到行业祖师,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太史慈丝毫不介意抹黑一下司马器来抬高田瑭。
终于,远处传来“咚、咚”的声音,打断了太史慈的滔滔不绝和田瑭的羞愧难当。
这是宵禁鼓,天色不早,该各回各家了。
田瑭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他揉揉膝盖,准备起身,却被王烈的话打断。
“且慢!今日无需宵禁,公孙太守已宣布襄平解除宵禁三日。”王烈朗声道,“待会就该有附鼓传来。”
“
果然,不多时,鼓声再次传来,两缓一急,重复三遍。
“大家难得齐聚,又碰上解禁,不如一起喝一杯如何?”太史慈显得意犹未尽。
“再好不过!”管宁哈哈大笑。
“同去,同去!”炳原跟着附和。
只有王烈摆摆手:“你们去吧,我这把年纪可禁不起折腾。了尼,你便同去。”
众人和王烈相熟已久,自然知道他的身体不能喝酒,也不多劝,只拱手示意。
“文佐佳作,老夫久久回味,甘之如饴。”王烈突然说道,“不知可有他作,老夫好带回去仔细品味,权当解了我的酒瘾。”
顿了一顿,王烈又补充道:“文佐勿要疑虑,老夫已识你才学,绝无再试之心。只是猜你必有旧作,想讨来参详学习一番。”
“先生太抬举了,我哪有什么旧作。”田瑭连连摆手。
“王长史也是个痴人,文佐若有佳作,不妨说一说。”管宁拍拍田瑭的肩膀。
田瑭心中微叹口气,还好当文秘时古诗词背了不少,不然真的无法应付这样的局面。
定了定神,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田瑭吟诵道:“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好!好一首五言!”王烈鼓掌而笑,“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妙啊!妙!此诗应景如斯,必是新作,文佐顷刻成诗,又是如此佳品,老夫实在佩服!”
“行啦,大家往后多的是时间相聚。这天色眼见就黑,再晚可就得走夜路了!”管宁看起来是个好酒之人。
“你一点也不像博学鸿儒。”王烈笑骂道。
“我只是个馋酒俗人。”管宁潇洒跳脱,“好久没喝到醉生楼的酒了。”
“我把小宁送回家,一会去找你们。”田瑭当然不会忘记了皇甫宁。
“你家陈信不是跟来了嘛!你可别想临阵脱逃!”程质果断的提醒,或者说拆穿田瑭。
“走吧走吧,今天考工右丞请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国渊笑着首先跨步出门,众人鱼贯跟上。
转过两条街便是醉生楼,说是楼,其实就一座一层的木质建筑。
“怎嘛,舍不得几个钱啊?”国渊见田瑭站在门口打量,并未跟着管宁直接进去。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此楼毫不起眼,竟能得管宁先生青睐,必有缘由。”田瑭一本正经的说。
“说你聪明你还喘上了。”国渊笑着拍了一下田瑭的肩膀,“不过确实如你所说,这醉生楼有三宝,一曰酒、二曰文、三曰人。”
“什么意思?”田瑭很是好奇。
“进去你就知道啦!”国渊不耐烦的拉着田瑭就往里进。
店内并没有包间,两排矮几一个挨着一个摆下去,如后世的徒弟食堂一般。
矮几边零散的坐了几个人,都是一般的书生模样,见管宁等人进来,有人起身拱手致礼。
内里一人趋步上前,和众人一一见礼后才引导大家到稍宽敞的席边坐下,看上去既像是酒保,又像是书生。
“今日解除宵禁,你这里的酒可管够?”管宁问那人。
“先生取笑,小店有的可不就是酒么。”那人笑呵呵的答应,举手投足间竟有些儒雅的气质。
“这人是谁?”田瑭很是好奇,偷偷问太史慈。
“也是南方流落过来的,原是个读书人,到达辽东后有些落魄了,便做了这营生。”看得出,太史慈没少来这里。
几人寒暄之际,酒菜已经上来了,酒是坛装的,菜就小三样。
门口又陆陆续续进来一些人,都是书生打扮,彼此相熟者多。到了店内,随便找个位了便坐了。
管宁是好酒之人,大家还未全部落座,他已掀开一坛酒,自顾自的饮了一口。
然后就是一声极舒畅的呻吟。
未见他去动那几样小菜,却又抱着酒坛连喝了几口。
店内大多数人都认识管宁,见他已经开动,也不寒暄,纷纷提起坛了相互遥敬。
田瑭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仿佛所有人都相互认识,又都很有默契一样。虽然没几个人说话,氛围却十分温暖惬意,田瑭也不自觉抱起了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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