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 蓝蔷薇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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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晨曦脸上有如阳光般晴朗的笑容，蓝蔷薇甚感安慰，这才是她希望看到的晨曦！

“如此，甚好！”蓝蔷薇笑了。她也不多说，彼此心里明了就行了。

晨曦也笑了！

这种敞亮的感觉真好！

从此他身边多了一个如妹妹般的亲人和挚友，这份感情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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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有珐拾倒拾倒久已没有管理的自己，去理了发，刮净了疯长的胡子，他决定要去拜会那位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的柔和温婉的蔷薇妹妹！

走进辉煌集团公司，做了登记，乘电梯直接上了六十六楼，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门打开了，只有那个晨特助在，但蔷薇妹妹不在！

因为那个投资金融公司还在筹建中，而蔷薇留在辉煌集团的日子已不会太久，所以晨曦在这段时间里，将继续兼任二小姐的特助一职。

“哦，是栗总裁啊，来拜见我们二小姐？不巧啊，我们二小姐刚刚走了不到五分钟，她去市政府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去了，那改天再约？”

这个一头长发、长相妖媚得比很多漂亮的女人都还要好看的晨特助，露着非常真挚的笑容，柔美地看着栗有珐。

“我之前是约好的，说好在的，怎么一下就不在了呢？”栗有珐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一脸奸诈的白面男人。

他一直很不喜欢这个晨特助，看着就很不爽。这样一个俊美白净的男子每天跟在二小姐的身边，二小姐还能看上谁？他觉得这也是蔷薇妹妹对他无感的原因之一！

“这个，是临时通知的会议，您知道的，我们二小姐很忙的！她的时间有时连她自己都无法决定，不是谁想见就都能见到的！”

晨特助依旧满面笑容。

栗有珐虽然脸色有点不好，但只能接受现实。“好吧，那我改天再来！”

“好的，那栗总裁慢走！不送啊！”晨特助笑容送去，礼貌有加。

第二次是在母亲大人王美华的带领下，去了司徒家白宫拜会司徒家二奶奶蓝玫香，以期能见到司徒家二小姐。听说这位二小姐非常地孝顺，晚上一般都不外出在家陪着母亲的。

他们就备好礼前往。

栗家、独孤家、司徒三家都是世交，非常地有渊源。或许看在这些交情的份上，司徒家的二奶奶能够让自己的女儿接见一下他们。

当然去司徒家不可能不先去拜见司徒老先生和司徒老夫人，然后才去见二奶奶蓝玫香。

走进司徒家白宫，栗家大少爷的心情极其复杂。

很小时就经常跟着王美华来司徒家玩，还曾与司徒家二奶奶指腹为婚；可惜后来这位准二奶奶突然消失不见了，司徒家的二奶奶又换了她人。曾经指腹为婚也就不了了之了。

半年前来参加司徒老爷子的七十岁寿宴，第一次看到司徒家二小姐惊为天人——原来他指腹为婚的女孩竟是那般貌美绝伦！他一下就痴了！更让他大受打击的是，他这样一个优秀出色的栗家大少爷竟在这里入不了这位二小姐的眼！她被众多的少年才俊环绕，矜持卓绝，高高在上，他连与她说上一句话、握一次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从此发誓，一定要将这位非凡卓绝的司徒家二小姐娶到手，让她成为他栗有珐的妻子……于是就有了司徒家限期还贷事件……

其实就在三个月前，就在司徒家还贷期限的最后两天里，他不止一次地出现在这大门口外，希望能够见到她，很想告诉她他其实可以无条件地来帮她、要她不要着急、不要焦虑，但他终还是没有，因为他还存有一线侥幸心理，也许一会儿她就会跑过来答应做他的未婚妻……

这次再走进这里，他已经是一个落魄公子，他的心是焦虑的，神情是沮丧的，已经再也没有了骄傲的资本了。

司徒老爷子和司徒老夫人还是那么和善，并没有另眼相看他们。

司徒家二奶奶蓝玫香人也不错，很热情，一看就是个善良的人。

“呀，美华，这位就是你家少爷啊，嗯，不错！人精神，又帅气，高高挑挑的，一看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是啊，玫香！他早就说想来拜见二奶奶的，但就是忙啊忙啊，就一次次地给耽搁了。说来，他还是你家蔷薇小姐指腹为婚的女婿呢！”

王美华倒不见外，她的情绪也并没有因为栗家的处境而受影响。

“是啊！是啊！可惜世事无常，我的女婿也换作了他人。”蓝玫香笑呵呵的：“小伙子你坐啊，到了阿姨这里就像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不要拘束啊！”

“谢谢阿姨！”栗有珐轻轻地在一边坐下。

这种跟着自己的母亲出来拜见有身份的司徒家人，就像是小时候牵着母亲的手出去串门一个样，让已经27岁的栗家少掌门非常地拘谨，不习惯。

“玫香，你现在的身体还好？”

“托你的福，还好！”

“听说你的肺有点不好，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吧？”

“还好，还好，谢谢你们这么远还跑去看我！”

“看你说的，我们俩谁跟谁啊？都三十几年的老朋友了！”

“是呀！是呀！”蓝玫香讪讪地笑着。

明明都差不多三十年都没有任何联系，还谈什么朋友？蓝玫香在心里冷笑。

“呃，今天怎么不见蔷薇小姐呢？”王美华终于进入了正题。

“你看这孩子，一般晚上很少出去的，但今晚跟爵少出去了，说是去歌剧院看一个什么歌剧？是俄罗斯歌剧团演出的。”蓝玫香一脸的歉疚。

“哦，这样啊！”王美华倍感失落。

当然失落的，还有坐在一边静默无语的栗家大少爷。

爵少？

那个小女人又与爵少复合了吗？

这段时间栗有珐被公司的事情每天弄得晕头转向的，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蓝蔷薇的事情。

等栗有珐垂头丧气地跟着王美华离开时，蓝蔷薇从另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栗有珐的背影直发冷笑。

第三次拜见，栗有珐决定谁也不告诉，谁也不约，免得她又找理由来拒绝见他。

这一次他装扮成一个外籍来的大客商特来拜见司徒家二小姐，寻求商业合作事项。他不相信这一次还见不到这位司徒家的二小姐！

这天上午，当他带着一个助手，一副超酷打扮地走进辉煌集团公司的一楼大厅时，竟一路畅通无助，直接上了六十六楼，来到总裁办公室。

此刻的他头发染成了红色的卷发，带着宽大的茶色眼镜，留着八字胡子，双耳还垂着两个大大的金色耳环，一身黑色的裘皮大衣，黑色笔挺的毛呢裤，黑色的皮鞋，举着一根镶金的文明拐杖；助手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鲜肉，一身黑色的西装，蓝色的领带，提着一个公文袋，紧跟在他的身边。

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开门的还是前天的那个一脸透着假意微笑的晨特助。

晨特助和坐在一边玩积木的小灵犀先生相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份警惕来。总觉得今天来拜见二小姐的这个人，有点奇怪。

栗有珐一走进总裁办公室就看到司徒家二小姐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看文件。办公桌有点大，而她有点小，一身蓝色白领的职业装让她分外地妩媚娇小。

栗有珐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微微地鞠了一躬，口里彪出一串外语。

小助手赶紧上前翻译道：“尊敬的司徒小姐，鄙人姓王，是来自M国的M籍华商，今天能够见到司徒小姐感到非常地荣幸！今天一见，传说中的司徒二小姐果然是女中楚翘，名不虚传，令王某佩服！”

“王先生过奖了！王先生今天来见鄙人，有何见教呢？”蓝蔷薇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去。

“王某今天前来一则是为了一睹司徒小姐的风采，二则是来与司徒小姐相商，希望能与辉煌集团公司谋求合作事项！”

办公室里的温度很高，栗有珐在沙发上坐下前抖了抖双肩，小助手接住了他的裘皮大衣，抱着大衣站在他的身后。

蓝蔷薇眉头一扬，嗤笑在心里荡漾开来。

小样！你以为你换了件马甲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合作？很好啊！还请王先生稍等片刻，容本小姐签署了桌上的文件再与您细谈如何？”

“司徒小姐请便，鄙人既来之则安之！”

蓝蔷薇便认真地一份文件一份文件地阅读和签署，淡定而从容。

栗有珐呢，也耐着性子翻阅着茶几上的各种阅读杂志，翻完杂志再晓有兴致地欣赏着这间宽阔大气、古朴又不失奢华的办公室，神色淡定，不慌不忙。

今天既然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就与她耗上了，不怕她再不搭理他！

不过今天司徒二小姐的文件似乎有点多，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又过去了，时间从上午八点半一下就到了十一点，她的文件还没有签署完！

最终沉不住气的还是栗家大少爷！因为每过去一天，栗家有珐集团公司离灭亡就又接近了一天！

又煎熬了二十分钟，栗家大少爷终于忍不住了！他一直在徘徊的身体突然顿住，疾走几步扑倒在了蓝蔷薇的办公桌前，用极为低沉阴寒地声音咬牙切此道：

“司徒小姐，你别太过分！”

二、栗家大少爷快要疯了

蓝蔷薇似乎吓了一跳。她的身体本能地往后一靠，目光从文件上抬了起来，一脸惊疑地看着他：

“王、王先生，您、您这是怎么啦？”

“我不是什么鬼王先生！我是堂堂的栗家大少爷栗有珐！蔷薇妹妹，你不认识有珐哥哥了吗？”

栗有珐将架在鼻梁上的那副茶色眼镜用力地拉了下来，八字胡子一扯，往地上一甩，一脸阴笑地瞪着蓝蔷薇。

蓝蔷薇又是一副惊愕的模样，似乎好半天也反应不过来。“呀！您不是M籍华商吗？怎么又变成了有珐哥哥了？”

蓝蔷薇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她走到栗有珐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孔，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头发，摸了摸那大大的耳环，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发出了一声惊叹：

“天啦！你真的是有珐哥哥吗！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有珐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你出国了？变成外国人了？”

看着蓝蔷薇这样一副惊诧无辜的眼神，栗有珐开始还无比喷涨的怒火瞬间熄灭，没了脾气，剩下的只有无比的沮丧和懊恼，他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软塌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

“蔷薇妹妹，你有珐哥哥快要崩溃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有珐哥哥你说什么？”蓝蔷薇一副完全不明就理的样子：“你说你要崩溃了，又说你错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栗有珐完全没了神采，眼神空洞涣散，身体无力地靠在沙发里，只有一张苍白的、委屈的、失神的面容无助地看着她，一副我见犹怜的颓废样。

“我错了！蔷薇妹妹，你放过我，放过有珐集团公司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行吗？”

“呀，你看，都到饭点了！”蓝蔷薇一看表，仿佛才知道该做什么。“有珐哥哥，先不急啊，什么事也没有吃饭重要是不是呢！看你这样没精打采的样，一定是饿坏了！走，我们去吃饭，再大的事，先吃了饭再说好不好？”

在这个时候，栗有珐已经毫无办法，只能听由司徒家二小姐的吩咐。

他有点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明显有点体力不支。

“晨特助，你扶着点栗大少爷，我们去吃饭！”

蓝蔷薇则牵着小灵犀的手向前走着。

那个小鲜肉助手本来就是他找来的一个帮衬，现在已经失去他应有的作用，栗有珐递给他一个信封，打发了他离开。

四人来到一个高档精致的饭馆，饭店老板亲自迎接，将蓝蔷薇一行送到她的专属包厢。看来她很喜欢这里，经常来这里用餐的。

这次晨特助和小灵犀先生与蔷薇小姐同坐一桌。与自己家的二小姐吃饭跟别人请客是不一样的，二小姐从来不把他们当外人。

菜很快就上齐了。五菜一汤，很精致。

“有珐哥哥？吃吧！”蓝蔷薇戏谑地看着栗有珐。

栗有珐哪里吃得下？他一脸哀伤的表情：

“对不起呀，蔷薇妹妹，一切都是哥哥的错！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哥哥这一次吧，放栗家有珐集团一条生路吧好吗？”

“嗯？有珐哥哥你说什么？”蓝蔷薇好像没有听懂。

“有珐哥哥一时糊涂就做出了糊涂之事。但有珐哥哥那么做只是希望引起妹妹的注意，只是希望得到妹妹的情义，并没有想过真的要搞垮辉煌集团，从来都没有！真的，看在有珐哥哥对妹妹一往情深的份上，这次就放过有珐集团吧！好吗？”

栗家大少爷满脸地忏悔，令人动容。

可蔷薇小姐好像是越听越糊涂，她轻蹙娥眉，一脸地疑惑：“有珐哥哥，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你哪里错了？算了，算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吃了饭再说好吧？”

好不容易吃完饭，栗有珐瞅准时机开口：“蔷薇妹妹，我……”

“对不起，栗总裁，我得回去午睡了。我有午睡的习惯，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得参加。这样吧，你回家去等着吧，晚上我找你，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上再聊你看怎么样？”蓝蔷薇打断了栗有珐的话。

晚上聊？她不会是缓兵之计吧？等到了晚上，又放他的鸽子？

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栗有珐又有什么办法？像个牛皮糖一样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这样只会让人耻笑，被人看不起。

“蔷薇妹妹，我只有几句话，只需要你点个头就行了，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栗有珐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不行，中午是我最困的时候，如果没有午睡，我的思维会很混乱，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的，我们还是晚上再谈吧！”蓝蔷薇不容置疑地拒绝道。

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吗，怎么就这么难？栗有珐还想坚持，但见司徒二小姐都这样说了，他还怎么开口？栗有珐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他又不敢得罪这位二小姐。得罪了她，更加万劫不复。

只是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难熬呢？什么叫着度日如年，栗家大少爷这次可算感受到了它的真正的意义。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他就一直等呀等，望眼欲穿地等着蔷薇妹妹的电话，可等到了晚上九点还没有等到她的电话。他受不住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

她这不是在明目张胆地在戏弄他吗？等他的满腔哀怨变成了满腔忿怒的时候，蓝蔷薇的电话终于来了：

“栗少爷，会议刚刚结束，对不起啊。今晚已经太晚了，有事你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吧，好吧？就这样！”

“呃，蔷薇妹妹！”栗有珐立即叫着，想留住蓝蔷薇，他还有话要说，可对方已经挂机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把他当什么了？猴子吗？时不时地提溜出来戏耍一下，戏耍完了，就将它弃之一边不闻不问，仍冰冷和落寞将它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啊……栗家大少爷快要给逼疯了！

三、栗有珐的哀求

明天，好，那就明天！他就忍到明天！

栗有珐彻夜不眠，他已经没法入眠。

他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至于要被人这般戏弄，这般辱没尊严吗？

不就是为了追一个美眉嘛，为了追一个因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美眉，不得不用了些手段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把她怎么样，他有错吗？至于要这么来折磨他吗？

好，就算他有错！这又不是什么致命的大错，谁又没有犯错的时候？但他知错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就真的要赶尽杀绝吗？连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都不给？她是不是也太狠了点？

好，就等到明天，看她还要把他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栗有珐从床上起来后就走进了浴室，他认真地整理起自己来。

取下了耳环厌恶地将它们一把丢进了垃圾篓；清洗了红发，将一头红发又恢复了它原有的黑色的特质；又刮了一次面，因为他发现一夜之间脸上的胡子在疯长，真应了那句‘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谚语；

他双眼深陷，目光深邃而飘渺，但英气还在，他还是那样一个俊美绝伦、英气勃勃的好男孩！

哼，蔷薇妹妹，我就来见你了！小丫头片子，哥哥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但哥哥还有一腔热血，还有一条生机勃发的生命，你要什么，尽管拿去！

栗有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他笑得猖狂，笑得肆意，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灵魂出窍，等他笑开心了，笑畅快了，他收敛住了自己的笑脸。穿好西装，打好领带，迎着寒风，翩翩出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栗有珐这一次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司徒家二小姐的办公室，里面的情形却让他大吃一惊，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战斗激情顿时消去了大半！

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办公桌还是那个办公桌，沙发还是那套沙发，空调还是那个空调，书柜还是那个书柜，古朴庄重，低调奢华，一切都没变。但那个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没有了那个单瘦绝艳的小身影，沙发上也没有了那两个讨厌的晨特助和那个小东西，一切就变了格调。暖风习习，音乐悠扬，一切显得那般的幽静安宁，让躁动的灵魂也渐渐安宁了下来。

就好像一个热血沸腾的战士冲向了战场，可战场上根本就没有敌人一样，满腔激情立即变得偃旗息鼓了。

栗家大少爷紧绷的神情渐渐地松弛了下来，一个人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有一会儿，蓝蔷薇就从外面走进了办公室。

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后面并没有跟着那两个尾巴——晨特助和小灵犀，栗有珐的心里似乎也莫名轻松了不少。

“蔷薇妹妹！”栗家大少爷轻声唤道。“你昨晚说要我今天上午过来，我过来了！还是那句话：我错了！请你大人大量放过栗家有珐集团吧！”

咦，栗有珐说完就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不是来战斗的么，不是来向她争取自己的权益的么，怎么一见到她，就完全没了脾气，他妈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没出息了？

蓝蔷薇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头发又恢复了黑色的特质，他的耳环没有了，面容消瘦，眼神深邃却显疲惫，衣冠楚楚但精神不振。这几天来，他明显地消瘦和憔悴了不少……

哼，小样！敢跟我斗？敢与辉煌集团过不去？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会将之前你戏弄、对付我的那一套，加倍地还给你！

“栗少爷，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说你错了，你怎么错了，错在哪里？我一直都还没弄清楚，说说看，我今天有时间，愿闻其详！”

“好，蔷薇妹妹，今天我什么都告诉你！”栗有珐坦然地迎着蓝蔷薇的眼神。

栗有珐激动而认真地侃侃而谈，这次到也没有隐瞒什么。

他态度真诚而无奈。

一副孤立无助的样子。

“……”

“事情就是这样！蔷薇妹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如果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伤害和困惑，我在这里给你致以真诚地道歉！我来向你求情，不是来为自己求情，至于我，你怎么处罚我我都接受！我是来为有珐集团公司那上上下下上千名员工的生存求情，我是为了栗家上上下下那上百口人的生计求情！我的错在我，而不应该让无辜的他们来承受悲惨的后果！”

栗有珐终于说完了，他松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位主宰着有珐集团公司的生死和他命运的妩媚娇小的小女人，就像一个犯人痛诉了自己的犯罪动机和过程，最后静静地等待着法官的最后裁决。

其实他毫不后悔，起码他已经表白了，已经努力过了，不管结局如何，此身也已无憾了。

之所以要一次次地来求情，那是还心有不甘。他就是犯了罪那也罪不至死吧！

蓝蔷薇静静地听着，既没有表现出深刻地动容，也没有面露肤浅的轻蔑，让人琢磨不透。

“你怎么就觉得有珐集团那上上下下离开了你就不能生存？他们换了主子或许能够生活得更好呢？”蓝蔷薇温婉动人，微笑轻语。

栗有珐一下蒙了。

几个意思？这是在下达死亡通知书了么？！

栗有珐屏住呼吸，整个人快要崩溃时，蓝蔷薇终于说话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做了些什么错事！而且还错得那么离谱！”

蓝蔷薇轻蹙娥眉，伸手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无愤怒道：

“你知道你这样不仅伤害了我，给我生活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困惑；而且还伤害了我的家人，我爷爷奶奶都是七十岁的老人了，我妈妈心脏不好，他们还要为我、为辉煌集团担忧，他们的压力并不比我轻松多少！你还伤害了我辉煌集团上上下下的数千员工，他们与辉煌集团同呼吸共命运，与辉煌集团共存亡，如果辉煌集团倒了，他们怎么办？”

四、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是的，是的，我错了！我错了，蔷薇妹妹！”栗有珐连连道歉。

看到蓝蔷薇还愿意对他说话，栗有珐又看到了希望。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取得她的原谅。

“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么？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足够坚强，我可能早已经倒下了！”

“我混蛋！我对不起蔷薇妹妹你！”栗有珐差不多要垂足顿胸。

他是真的悔过了，一想到她那时的处境，心里就发疼。那时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哼哼，你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消了？说得未免也太轻巧了吧！”

蓝蔷薇一声冷笑，越说越激动：

“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是你造成了这一切，你以为我还会去求你么？我会去找你拼命的！老天保佑，没有让你的阴谋得逞！”

“……”看到那张美丽清雅的脸突然激愤得变色，栗有珐一下惊呆了！

这两天来蓝蔷薇一直在他面前温文尔雅，没有动气，让他既焦虑又忐忑，现在这般忿怒，又让他不知所措。他感到自己的前途已经很不妙了，仿佛一蓬浓厚的阴霾正向他铺天盖地而来。

“就凭你今天交代的这些证据，司徒家就可以将你送进监狱！你知道不知道？”蓝蔷薇满眼厉色。

“我知道！我接受惩罚！”

栗有珐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应道。他已经不求她的原谅了，既然尘埃落定，他也就不再惶恐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承担一切后果，只求你放过有珐集团，放过栗家吧！”

“放不放过有珐集团，放不放过栗家，现在也不是我一人说了就能算的！你也知道，你伤害了司徒家上上下下，伤害了辉煌集团上上下下，我岂能一言堂，岂能不尊求他们的意见和看法？对不对？”

蓝蔷薇目光阴柔，一脸魅笑地看着他：

“现在司徒家的人和辉煌集团的代表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我去决策如何处理有珐集团和你的问题，我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也可以在这里等着。你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蓝蔷薇就出去了。只留下栗有珐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还要等？就像一个罪犯总是在等待着审判落定的那最后一垂，而那一垂却迟迟不能落下，很是煎熬！

栗有珐又陷入了这种没完没了的煎熬中。

回去等？当然要在这里等！

他怕他再回去就没有勇气再走到这里来了。

现在他生也要在这里，死也要在这里，生生死死已经赖定在这辉煌集团了，任由她司徒家大小姐怎么处置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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