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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咱们可不是英王父子那般只会强势莽撞,父王别忘了,南锦的舅舅就在亳州,这次咱们把那么多的兵放到亳州,他舅舅就有所察觉,不出一个月,他就能查出这些兵的问题,我们现在有他夫人在手里,再制止住他舅舅,不怕他不低头。”
“梅傅这个人,老狐狸一个,这东临的一大部分官员,有哪个没有被我们收买过,只有亳州,上次一个同知被他发现问题,他找个理由上报给了朝廷撤走了,这次来的同知,好像很听他的话,像这种有些本事,心中有定量的人,不适合拉拢。就不要碰他,免得招惹麻烦。
自古今来,那些干大事儿最后失败的,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一些小小的芝麻事儿最后前功尽弃。田七是咱们的一个失误,把他处理了,本王要好好的谋划一番,再做打算,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父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找到田七,把他手里有关矿山的证据找出来,然后杀了他。如果找不出来没人送到那老皇帝手里,咱们最挣钱的矿山有可能就要失去。”
“父王向来不畏惧,为何这个时候畏缩,被发现了又如何,反正早晚要反,等昌邑一收复,咱们就画封地为国,咱们手里也有三十万的兵马,自然不怕朝廷的兵马。”
“朝廷有上百万的兵马,只北境都有八十万大军。不说别的地方。现在还不是时候。越是局势紧张的时候,越要稳得住,往往最先出头的,死的都比较惨,就比如老英王父子。”
临郡王每每和父王谈论事情,都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他这一生,最崇拜的就是他的父王“是,儿子这就在派些杀手过去。”
“嗯,小心为上。这边不用在盯着了,后日本王要去亳州一趟。”
“父王,亳州的兵不是让蔡老将军撤了么?”
“去见个天庆的大将。”
“天庆?”
临郡王不知道父王何时和天庆有来往:“父王可是有什么主意。”
“天庆现在到了冬季,开始缺少粮食,马上要滋绕北境,本王原本是想和天庆来个里应外合。结果让大乾给破坏了,这次过去,父王要和咱们的内应见一面,再想个法子。”
临郡王没想到他们在天庆还有内应,有内应简直事倍功半呀。
“父王,法子有,大乾给咱们投毒,咱们也可以给天庆投毒,甚至可以带着瘟疫一起如入侵大乾。”
“这个法子不错,不过只能是黑阳山一带。这次本王与他谈的就是这个问题。”
“儿子和您一起去吧。”
“不用,你在家里盯着伏州的动向,把田七这个麻烦解决就行。”
“是。父王,儿子劫持南锦的夫人,就算现在放了,也已经无可挽回,儿子觉得,干脆先不放,好生招待着,看局势再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
东临的御史单超,这几日正忙着观察病情和战情,东临的事情,要时不时的上报给朝廷。
但这几日他犯了难,因为昨日东临王亲自找了过来,二话不说,给了他五万两银子。
只道了一句“单御史在东临和都城来回走动,对东临的现况了如指掌,都城那边更是审视夺度,前途一片光明,今日这些身外的东西,单御史可要可不要,但一旦做了决定,那前方就是两条路的岔口,要么是光明大道,要么是碌碌无为甚至”
说完这句话,东临王就两手一背潇洒的走了。
留下他一身的冷汗。
东临王说的隐晦,甚至最后没有说完的那句他也知道什么意思。
“夫人,你说我是写还是不写。”
“自然是要写的,你不写,朝廷那边肯定在你政绩考核上打个失职,如果写,也要避重就轻,明白不。”
“这些年东临王的暗地里收拢那些朝廷命官,东临的这些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都当做没看到,现在明明病毒已经遏制住了,他这意思让我写的严重些,这”
“哼,你那些同僚说你太过耿直,不会转弯。他让你写的严重些,你就把那些太医没到时候的境况在写一遍,然后太医到了以后稍稍的有所好转,不就行了。我猜东临王想要的是药材。”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朝廷已经运送了许多药材,我作为朝廷命官,也得为朝廷的国库考虑下,更何况现在还正在打仗。”
“好了吧,现在朝廷里,有多少官员没有贪过的,况且这也不叫徇私,咱们也是被局势所逼,你一个小小的御史而已,左右逢源才是正道理。赶紧写吧,你写一个折子,只会让国库稍微的出一点儿而已,但也就了你这条小命呀。况且,还有这些银子呢。”
“这银子,我收的心慌呀。”
“你不收不仅咱们心慌,王爷也心慌呀。银子先收下,大不了以后咱们多做点儿善事,积积德,最近因为打仗和毒人的事儿,东郡城内涌入了不少流民,这两日我和去问问你的那些同僚家眷,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施粥,花些银子出去,给寺庙卷捐些香油钱,咱们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上天看见,一定能理解你这个小官儿的难处。
自古做官的,想要往上爬,哪个不是世故圆滑的,咱们虽然圆滑,但不世故,这就是咱们的底线。”
单超眉头深锁,沉思了许久,才自顾自的点点头,好似在说服自己。
他向来摸不准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事情,都会问问自己的妻子,妻子虽然不在官场,但旁观者清,有时候考虑的比他还要周到。
妻子说这样可以,那就可以吧。
“叶晚瑶那个贱人把那些饭给吃了?”
“是的夫人。”
夏夫人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完起身理了理衣服,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将军夫人,到最后还不是需要吃我给的残羹剩饭,看到了么,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随我去看看这位夫人,现在是何模样。”话落,原本唇角的那份讥讽也见见的冷了下来,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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