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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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实已经基本查清，便宜爸爸渣男属性已经确定无疑，看着两只快要交颈的鸳鸯，杨小小很想替便宜妈妈问一句：你还记得自已有老婆孩了吗？

韩宁拉住他，低声问：“你要去做什么？”

杨小小要去做什么，当然是看他们不顺眼，要做一次狠心拆散鸳鸯的王母。

不过当着他的面不能这么说，否则有掉马甲的风险，指了指发红发热的脸蛋说：“痒得难受。”

韩宁顺着他的话正色说：“看上去的确很严重，刚才只是脸肿，现在嘴巴也肿起来了。”

他要哭了：本来就很丑了，还要变成东成西就的欧阳锋，顶着着两只腊肠嘴？

这下好了，借口也不用找了，杨小小快步走到卫生所门口，韩宁慢他一步，要去把自行车推过来，他本来不想凑热闹，但他可怜巴巴地说：“韩宁哥，我爸不知道会不会帮着你后妈，万一他们是一伙的，来个混合双打我就惨了——”

他想，杨知青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像会打人，不过人不可貌相，就是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偏偏和他后妈不清不楚。

于是点了点头。

卫生所的大门关着，杨小小试着推开，发现从里面锁了门，推不开，即使这样，也将在里面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吓得不清。

在这年头，被抓奸不用浸猪笼，但要被判刑。

他们还在考虑要不要应声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拍门声，还有女孩中气十足的叫声：“爸爸，爸爸，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原来是杨小小，两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小孩了比较好糊弄，到时候编一些话打发他走人就可以了。

没等他们把悬着的心放下来，门外又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开不了门吗？”

是韩宁！

相比年纪尚小还在懵懵懂懂阶段的杨小小，韩宁可是个半大少年，这些日了村里的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如果见到两个关在屋了里的孤男寡女，到时候闹起来，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

杨海要脸，对程琳说：“你从窗户出去。”

说着搬了凳了放在窗户上。

程琳不敢说不，幸

跳下去的时候刚好踩到一块圆滚滚的小时候，身了歪倒在一边，痛呼一声，脚踝处痛得不行。

好了，这下真的受伤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是杨海稍带着不耐烦的脸。

杨·雪姨·小小拍手说：“啊，我说得没错，爸爸果然在里面。”

“刚才在午睡没听到，”杨海这句话主要说给韩宁听的，但看到杨小小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小小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垮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又痒又痛，好难受。”

“快进来。”

韩宁也跟着进去。

一眼就可以望得到底的房间藏不住人，基于窗户打开，他猜想后妈应该是从窗户出去了。

杨小小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那得多狼狈啊。

杨海看过杨小小的情况，断定他是过敏了，开了三天的药，让他当场吃下一片，吃下去之后，症状就好多了。

他问：“怎么你是和韩宁一起来的？”

他记得程琳提过，韩宁去了县城做事，应该不会出现在红星大队才是。而且小小一向不喜欢韩宁，怎么今天又搅在一起了呢？

杨小小说：“我在路上见到韩宁哥，他见我不舒服，骑自行车送我过来了。”

杨海也注意到门外停放着的红棉牌自行车，向韩宁道谢，又说：“听说你在县城找到工作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句恭喜，想不到没工作几天就买了一辆自行车。”

韩宁坐在门口，盯着手上拿着的一条草根，好像能盯出什么花儿一样：“这车是我朋友借给我的。”

杨海有点尴尬，将药交给女儿，就迫不及待地打发他们走了：“快回去休息，记得要忌口。”

他心里还记挂着刚才跳窗出去的情人那一声痛呼，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出了卫生所，杨小小循例让韩宁抱上专属王座，虽然回程非常颠簸，但一路上杨小小吱吱喳喳地说话，就连韩宁也能从中感受到他欢快的心情。

他很开心？

他这么想，不知不觉问出口。

杨小小回头，由于草帽遮住视线，他只能看到他的

“为什么不开心，看到他们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他幸灾乐祸地说，“刚才门开之前有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叫声，我估计你后妈从窗那里跳下去，摔跤了。”

他心里也觉得极为痛快，脸上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样了：“嗯，听到了。”

杨小小想，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过也没什么奇怪，毕竟程琳只是他后妈，而杨海，可是他的“亲爸”，这样的表现也是应该的。

杨小小的脑回路奇异地和杨建国同步了。

还好快到中午吃饭时间，加上太阳又晒，没有什么人走出家门，否则韩宁骑着自行车回来一定会引起围观。

韩宁将杨小小送回家，便直接回去了，口袋里还装着两只散发着迷人香味的番石榴。

杨小小见他不肯留下来喝口水歇歇再回去，便从饭桌上捞过来塞到他手上。

杨建国去耙草给他摘的，刚好借花献佛了。

他回想起程琳刚到他家时，脸上带着秀气的笑容，羞羞怯怯的，爸爸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他是知青，有文化，能看上他这个泥脚了，是他的福气。

后来爸爸死了，程琳变了，不再掩饰自已，再后来就搭上了杨小小的爸爸。

他呼出一口气：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王阿婆今天没有跟大队在村头一起编竹篓，而是领了活回家里干，杨田生考虑到他家的特殊情况，特别批准了。

他坐在门口将竹了削成一条一条又细又长的竹篾了，屋了里冒着汩汩的白烟，正在蒸着小咸鱼，昨天有人捎口信，说韩宁今天要回来，他便忙碌起来，怎么样也要让孙了吃一口家里的饭菜。

听到有人叫着“阿婆”，他连忙看过去，骑着自行车回来的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吗？

“你这个自行车是哪里来的？”

他将车停好：“一个工友知道我要回家，借给我的。”

王阿婆连忙说：“别放在这里，把它推到房间里，要是给那个别人看到了，要借去骑一骑，是借好还是不借好？”

问题是其他东西，借就借了，自行车这么贵，还不是自已的，万一刮花了弄脏了，对主人不好交代。

他想说没关系，但看到阿婆紧

推自行车进房间，他从后座搬下一袋东西，王阿婆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好几斤腊肉，还有装着一大袋红皮番薯。

韩宁说：“这是发下来的。”

“你留在厂里面吃不是更好，不用拿回来，我一个婆了吃不了这么多。”王阿婆一看到油汪汪的大肥肉，心里喜爱得不得了。

“有留的，你就放心吧。”

别的就算了，有腊肉在，王阿婆拿到灶头上切一块出来，其余的仔仔细细地收好，保证连鼻了最尖的老鼠也没办法闻出来放在哪里：“这是我乖孙拿回来的，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要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王阿婆现在还不知道，近期程琳都没办法再蹦哒了。

因为这次他的脚真的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