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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闻到肉香,李若初没出息的差点儿口水掉一地。
不待秦瑜打开第二层保温的饭盒,李若初便迫不及待的自个儿伸手打开了食盒。
食盒里,是一份香味儿十足的肉夹馍,还有一碗温热的羊肉汤。
此时此刻,李若初是丝毫没顾忌形象,一手握着肉夹馍大快朵颐。
一连啃了几口肉夹馍还没咽下去,那只手又端着羊肉汤囫囵喝下几大口。
活像刚从饿牢里放出来似的。
秦瑜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一双黑眸中是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你慢些吃,小心呛着,没人跟你抢。”秦瑜在一旁温声劝道。
听闻此言,李若初喝汤的动作一顿,从羊肉汤碗中抬起头看向秦瑜。
“你吃过了吗?”李若初问秦瑜。
秦瑜点了点头,“我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说完,抑制不住的抿嘴轻轻笑了笑。
李若初可不管秦瑜怎么笑话,反正她再怎么没有形象的样子,秦瑜也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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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宫内,屋外寒风习习。
屋内放了好几个炭盆,炭盆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这会儿却是暖若春日。
淑贵妃手握茶盏,动作不紧不慢的品着杯中热茶,唇角微微勾着,似乎心情极好。
透过热气萦绕,但见坐在对面的秦时却是一脸的淡漠。
“皇儿今日难得陪本宫喝茶,怎的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莫非皇儿有心事?”
闻声,秦时抬眼看向对面的淑贵妃,只语气淡漠道,“孩儿只是想劝告母妃,不必再将心思耗费在那无谓的事情上面。”
秦时话有所指,淑贵妃自然也心知肚明。
但见淑贵妃淡淡一笑,目光秦时,“皇儿当知,本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前途。”
秦时收回视线,眉目微凝,“不劳母妃操心,孩儿的前程,孩儿自有分寸。”
话音落,淑贵妃却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笑声带着三分无奈,还有七分不甘。
看到淑贵妃的神情,秦时有些不明所以。
“母妃在笑什么?”秦时抿了抿唇,只道,“难不成母妃认为孩儿没有这个能力?”
“不,本宫从未觉得皇儿能力不够。”言罢苦涩一笑,“只不过,皇儿不是不知,你那父皇向来都是重嫡轻庶。”
此言一出,秦时面露不屑,话语讥讽,“天下之位,能者居之,何必在乎嫡庶分别。”
秦时嘴上这样逞强,可心里却不得不认同其母妃的说法。
自幼以来,父皇待他恩宠有加不假。
待他那太子皇兄疏离亦有之。
乃至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父皇专宠他这个庶子,而对太子却是冷眼相待。
甚至于,更多的传言,都认为他这个恩宠有加的二皇子极有可能在将来登上大宝。
不过,若非自身身处其中,又岂会明白这个中缘由。
“何必在乎嫡庶分别?”淑贵妃扯了扯嘴角,显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片刻之后,面上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双手握着茶盏,大拇指一下一下抚着杯沿,“便说这一次北境匈奴犯难,太子出征一事。”
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众人皆知皇上对你恩宠有加,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刻,他首先想到的、愿意信任的,还是他那位嫡出的太子。”
话语中,刻意加重了嫡出二字。
“从明面儿上看,你父皇没有让你上战场,是顾及你的安危,不舍得你去涉险。”
“可又有多少人明白,你父皇实则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替他那位嫡出的太子挣一份儿军功罢了。”
“为了太子,你父皇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完这些,淑贵妃沉默了一阵。
片刻之后,才抬眼看向秦时,“皇儿,本宫所说,你可能明白?”
对于淑贵妃苦口婆心的一番话,秦时并未回应,只沉默不语的低头盯着桌面上的茶盏缭绕升起的白雾。
事实上,淑贵妃的话,秦时又何尝不明白。
这些年来,父皇究竟待他如何,他心底又岂会不知。
甚至于,他还知道。
在父皇心里,能够继承皇位的人选,终究都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便是如今嫡出的太子,秦瑜。
淑贵妃看着秦时不言语,倏尔冷笑一声,“皇儿,你要明白,本宫一日未能登上皇后的宝座,你一日就还是个庶子。”
话音落,秦时只深深的闭了闭眼。
放置于双膝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忽然,屋外刮过一阵大风,将屋里唯一开着透气的小窗子,砰的一声关上了。
淑贵妃闻声望了过去,立刻有宫中的下人上前去开窗。
屋里烧了好几个炭盆,若门窗全部紧闭,势必会不透气。
待宫女再次将那窗子推开,淑贵妃看着窗外那随风摇曳的树枝,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统领后宫,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皇上为她封后时,不能让人挑出她一丝的差错。
可皇上,心中永远只挂着那个人。
那个死人。
淑贵妃不甘心,她这般努力,用心讨好,事事皆求完美。
她要得,不过就是一个正经的名分。
可皇上,却不顾朝中众臣的劝谏,如何都不愿意应允。
在皇上的心里,她到底是比不上那个死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从前,她认为,她可以等。
只要她尽心打理后宫,再经过她哥哥带领朝臣的劝谏,皇后之位终究会落入她手。
而她唯一的皇儿,也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正经的嫡出皇子。
可是,经过昨夜,她算是彻底的醒悟了。
这辈子,她都不会等到那一日了。
那夜那一幕,淑贵妃怕是这一辈子都会难忘......
永春宫内红烛摇曳,淑贵妃一袭绛红睡袍,慵懒的倚在软榻红罗帐内。
一双凤眸直直的盯着帐外缓步而来的明黄身影。
整个寝宫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待得那明黄得身影走近,但见红罗帐内的淑贵妃倏尔伸出纤长的玉臂,缓缓掀开了红罗帐。
“皇上,您可来了,臣妾等您多时了......”
双眼迷离,声音带着一股出离的诱/惑力。
晋宣帝见到帐内明媚的女子,鼻端充斥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催人热血的香......
大步上前,直将帐内的红衣女子压在身下......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一室春/光......
一番热情之后,女子温软的手臂攀上男子的脖颈,“皇上,您当真是真心爱着臣妾的吗?”
晋宣帝自是将身侧的女子拥入怀中,喘/着粗/气,“爱妃这是哪里的话,朕若不心悦爱妃,今夜又岂会踏入这永春宫。”
女子听着这话,却是一脸的委屈,“皇上若真心爱着臣妾,臣妾受了委屈,皇上又是否会为臣妾做主?”
“那是自然。”晋宣帝说着,已然疲惫的合上了双目。
疲惫了许久的晋宣帝,也就今夜难得在这永春宫放纵了一回。
晋宣帝这话一说,怀中的女子却开始低声抽泣。
闻声,晋宣帝顿时皱了眉头,揽着女子香肩的手将女子轻轻晃了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此言一问,怀中的女子抽泣声更大了。
与此同时,晋宣帝的眉头皱的也愈发的厉害。
晋宣帝推开身侧的女子,从软塌上起身。
双目看向泪水盈满了眼眶的女子,沉声道,“究竟是何人让爱妃受了委屈,爱妃快快说来,朕一定将他严办。”
话音落,但见淑贵妃倏尔朝晋宣帝扑了过去,双臂紧紧的环住晋宣帝的腰身。
“皇上,您说话可一定要算数。”淑贵妃的声音委屈到轻轻发颤。
晋宣帝伸手轻轻拍了拍淑贵妃的后背,安慰道,“爱妃莫要委屈,快快说来,朕倒要看看,这后宫之中,还有何人敢让朕的爱妃受委屈。”
闻言,淑贵妃饱含着泪花的双眼微微一闪。
随即松开了环抱晋宣帝腰身的双手,泪眼汪汪的看着晋宣帝的双眼。
抽噎了两声,徐徐开口,“自打姐姐去了之后,臣妾便一直替皇上精心打理着后宫。”
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晋宣帝面上的神色。
但见晋宣帝面上的神色并无多大变化时,才继续说道,“这些年来,臣妾一直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敢出半分差错,生怕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可,可是......”
此时,晋宣帝面上的神色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而淑贵妃却自顾自的开始诉说着委屈,“可是皇上不知道,这些年来,臣妾承担着多大的压力......”
不待淑贵妃口中的话说完,晋宣帝开口打断,“这些年,爱妃精心打理后宫,朕都看在眼里,爱妃辛苦了......”
说着,伸手再次将淑贵妃揽入怀中。
淑贵妃任由着晋宣帝将她揽入怀中抱着,竖着耳朵静静等待晋宣帝口中的下文。
可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了晋宣帝口中一句,“天色不早了,睡吧。”
听到这话,淑贵妃只差没咬碎一口的银牙。
这么多年,她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知道她辛苦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那么她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
淑贵妃心中不服气,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正想要说什么,却见晋宣帝已然躺了下去。
淑贵妃咬了咬唇,径自在晋宣帝的身边躺下。
不管晋宣帝此时是否装蒜,淑贵妃已然不想后退。
身子朝身侧男人的怀中挪了挪,语气委屈,“皇上,臣妾想说什么,难道皇上真的就一点不明白吗?”
晋宣帝身子动了动,手臂揽着怀中的女子,声音平静,“爱妃想要说什么?”
慵懒的嗓音,让人听着只觉得对方已经快要睡着了。
淑贵妃抬眼看了看晋宣帝,果然发现皇上已然合上了双眼。
淑贵妃不死心的摇了摇晋宣帝的肩头,撒娇似的语气道,“皇上,您当真一点儿都不爱臣妾了,臣妾这般辛苦的替皇上打理后宫就算了,还要承受后宫中的流言蜚语,臣妾心里难受的很。”
果然,在淑贵妃不死心的闹腾过后,晋宣帝倏尔睁开了双眼。
一双饱含精光的鹰眸紧紧的盯着淑贵妃,淡淡开口,“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淑贵妃垂了眸子,似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她们都说,臣妾打理后宫名不正言不顺......”
听闻此话,晋宣帝却轻松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个,你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情,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做什么。”
顿了顿,晋宣帝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如此,往后爱妃再听到谁乱嚼舌根,直接处置了便是。”
末了,又道,“睡吧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淑贵妃一咬牙,索性道,“总之,皇上若不能给予臣妾一个正经的名分,那皇上便将这打理后宫的差事交给她人便是。”
此言一出,晋宣帝转眸看向身侧的女子,眼神中多了一丝冷漠。
“正经的名分?如今你已是四妃之首,还想要何名分?”一句话,已然生出了几分不悦。
见状,淑贵妃便知情况不妙,紧忙从塌上爬起来,在塌上对着晋宣帝以跪姿相视力,“皇上息怒,臣妾妄言了......”
心中虽然不悦,可若是因此惹了龙颜大怒,便得不偿失了。
晋宣帝从塌上起身,冷哼了一声,也并未让淑贵妃起身,只径直下了软榻。
目光冷冷的看着淑贵妃,冷言道,“朕记得,朕不止一次说过,朕的皇后永远都只会有一个,那个人便是先皇后。”
“皇上息怒,臣妾......”
不待淑贵妃口中的话说完,便被晋宣帝冷言打断,“够了,不用再说了,这统领后宫一事,爱妃若觉得累了,朕自有其他人选。”
淑贵妃一听这话,只觉得周身都在冒冷汗。
淑贵妃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模样好不狼狈,“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妄言,请皇上降罪。”
两相对视,好一阵子之后,晋宣帝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他上前两步,伸手将淑贵妃拉了起来,言语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爱妃莫要自责,快起来吧。”
“皇上......”淑贵妃抹着眼泪,好不委屈。
“爱妃早些歇着吧,朕还有事。”晋宣帝语气和缓的说了一句,伸手扯了外衣随意套上,便要转身离开。
“这么晚了,皇上要去哪儿?”淑贵妃见皇上要走,紧忙喊道。
“朕出去透透气。”一句话说完,晋宣帝便转身离开。
淑贵妃连忙追了上去,取下塌前的斗篷给晋宣帝披上,“外面风大......”
面对淑贵妃的关心,晋宣帝并未多说一句,只毫不犹豫的踏步出了屋子。
屋门打开,一股强烈的冷风倏尔灌进了屋内,淑贵妃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此刻,身体带来的寒冷远远不及心中的寒意。
今夜,淑贵妃便彻底的明白了。
便是她做得再好,这辈子皇上都不会立她为后。
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一位皇后。
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皇上的心不放。
淑贵妃发疯一样的撕扯着软塌上的红罗帐,只片刻的功夫,寝宫内便狼藉一片。
贴身宫女进来的时候,见到淑贵妃这般抓狂的模样,轻声劝了两句。
可淑贵妃此刻的心是寒到了极点,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劝告。
她只恨不能,将死了十几年的女人从坟墓里面拉出来,狠心鞭打一顿,才能泄愤。
这一夜,淑贵妃在冰凉的地面上坐了一夜,也哭了一整晚,
哭过之后,淑贵妃也彻底的寒心了,死心了。
心中只暗暗发誓,这一世,即便不靠那人,她也要坐上那尊贵的位子。
而实现这个愿望的唯一途径便是,她唯一的,出色的儿子......
“娘娘,杜丞相求见。”门外有宫女在禀报。
这宫女禀报的声音将淑贵妃的思绪彻底的拉了回来。
再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秦时,淑贵妃只淡淡笑了笑,对着外面的宫女吩咐道,“传。”
秦时见来人是他那舅舅,那并不是他想要见的人,于是起身,对着淑贵妃道,“母妃,孩儿还有事,不妨碍母妃同舅舅叙旧。”
抬脚正欲离开,却被淑贵妃叫停,“皇儿等一等。”
秦时闻言,脚步停下,回头看向淑贵妃,“母妃,还有何吩咐?”
淑贵妃冲着秦时莞尔一笑,俨然一副温婉慈母的姿态,“既是你舅舅来了,你就再坐一会儿,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块儿说说话了。”
秦时犹豫了片刻,终究是重新坐了回来。
不多时,右相杜士昭已然被外面的宫女领了进来。
“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杜士昭进门便对淑贵妃行参拜之礼。
又对秦时行了参拜之礼,“微臣给平南亲王殿下请安。”
淑贵妃见自家哥哥来了,紧忙上前去搀扶,“哥哥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哥哥无须多礼。”
淑贵妃堆了一脸端庄的笑,请杜士昭入座,又吩咐宫女看茶。
秦时却在一旁开口淡然问道,“舅舅不是被父皇召进御书房商量要事了吗?怎的有空来这永春宫了。”
语气淡淡的,并不见任何笑意。
杜士昭落座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时,不答反问道,“亲王殿下看起来憔悴了?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有劳舅父关心,本王身子好的很。”秦时神色淡淡,回应着杜相的同时,却是将对方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对于秦时的冷言相对,杜士昭似乎却丝毫不在意,只爽朗的笑了几声。
又对着秦时态度恭敬道,“如此便好,微臣只盼望亲王殿下切莫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才好。”
此言一出,秦时却是冷笑一声,“舅父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本王当真好奇,舅父又做了一些什么样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儿......”
但闻淑贵妃轻斥一声,看向秦时的目光也极为不满。
秦时回望着淑贵妃,挑眉轻笑,“怎么?这是被本王说中了?舅父果然......”
不待秦时口中的话全然出口,便被淑贵妃呵斥一声,“住口。”
秦时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低下头继续喝茶,沉默不语。
淑贵妃兀自对着秦时皱了皱眉,面上显露出一丝无奈。
随即又看向身侧的杜相,脸上露了笑,“哥哥莫要见怪,时儿性子倔哥哥是知道的......”
“贵妃娘娘说的哪里话,亲王殿下乃人中之龙,亦是咱们老杜家将来的倚仗。”
说罢侧目扫了一眼正在默然喝茶的秦时,微微勾了一抹笑。
态度坚决道,“便是拼了微臣这条性命,微臣也要竭力助殿下登上大宝之位。”
轻飘飘的一句话,一双看起来略显浑浊的深褐色眼瞳中充斥着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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