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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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贵客到访。

“王兄！王兄！王兄！”天行推椅相迎后院。

“奉义兄，这是怎的了？”王未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问讯。

“那日受了些小伤，不碍事，来福……上酒！”

有了这号挡箭牌酒友，天行欢喜的紧，外人面前妻子们从不嘴碎，先喝了这顿再说。

酒宴摆齐，菜过三巡。几杯烈酒入喉，王未更是得瑟，小扇子不停，风流倜傥在冬日……脑残是也。

“你啊，就是要强……嗝……少喝几盅。”

“为兄这次来是有要事！”

王未甩甩头发，摆明了天行求来才讲。等了片刻见对面只顾喝酒，讨了个无趣，润润嗓子缓口说道。

“西土卫国有大动作，传言奔雷刀要约你再战。那可是先天榜三百七十八名，第五重的高手吆！”

“哦？我王府消息还没贤兄灵通？这是为何？”天行挑挑眉毛，神色颇为不悦。

“我家在卫国有亲戚大臣，别折腾那些兵崽子了，你有何想法？”两人碰了一杯，王未悄声道。

“想法？砰！战呗。拿不下他，几年后怎的放对神武？”天行拍着桌子丝毫不怂。

“哎……也是，你若战死……”

“待为兄拿到震天锤，定要与那厮一决雌雄！喝！”王未斩钉截铁发出誓言。

“好兄弟！喝！”

“哈……哈！那得几十年后喽！”

天行不知想到什么妙处，开怀大笑不已，复饮几杯才缓了口气。

“贤弟莫笑，为兄慎的慌。你看我若登天武道台，有几分胜算？”王未更是小声，附耳与天行说道。

“有魄力，目前毫无可能。你若入我军中再练几年，兽潮起时杀他个天昏地暗，方能圆满。”天行替王未分析着大概。

酒友的家庭成分有些特殊，他们家最近几代都挺长寿，王未是嫡长孙，想要得传神兵可去慢慢熬吧。

武道先天，精气神紧锁身体固化，唯有到寿限大至那几年才会极速变老，其他时间都保持完满状态。王未的爷爷还年轻着呢。

“还是等等看吧，你那天行军忒的残忍。”王未缩缩脖子，不再多谈。

“你啊，有了想法为何不去行动，进你家军队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天行见好友不听劝告，也就息了心思。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两人推杯换盏，直到快天黑才歇。这还是海棠得令传唤的结果，几人在国子监早有认识。

琉璃等已为人妇，不能再像以前抛头露面，说笑几句管家送走王未，天行这里又受了冷遇。

“听海棠说又要约战？”半个时辰后，琉璃终是开口，霓裳海棠两女也侧耳倾听。

“大概是吧，我父约战近百场，到我这里也不能见少，以后常有。”天行无所谓道。

“身体好了，武道进步也更快些，约战不是更有把握？”

“姐姐说的对，夫君且忍上些时日吧。”

“你……哼！以后休想！”

三个女人念念叨叨，天行有些招架不住，无奈点头应是，不曾想老娘也来了。

“听闻王家公子有来，为娘怕琉璃管束不住你，特来看看。”

“少与王家那小子来往，奉义要学好些……”三娘进门就闻到些许酒气，言语间埋怨渐深。

“母亲……”三女行礼。

“咳……晓得了娘亲。”

天行有些脸红，话说自家孩子总是对的，王未直接背了口大锅。兄弟嘛，就得在需要时挺身相助。

“太医不是要来？我还等着看孙儿呢。”琉璃把三娘请到座上，只听她道。

“母亲，来福早去迎了，算算时辰也该……”

“陛下驾到……”

还不待琉璃说完，厅外传来小德子的呼喊。今日是怎的了，一个个粉墨登场，天行寻思间，怕还是那西土的约战问题。

来福引进三人，大舅子黯霄承平，小德子还有李太医，全太医院装束打扮，特务接头戏码？

“参加陛下……”

“参见皇兄……”

三娘携女人们行礼问好，这里不兴什么跪拜，腿要是断了哪能再战天下，保卫人族永世长存。

“伯母，妹妹们好，朕今日专为天行而来。”

黯霄二十五六年纪，儒雅随和兄长风范足足，让人不觉间就能升起些许好感。不过，天行并不喜欢他。

“可是西土约战？”琉璃接口道。

“正是，天行伤创未愈，不宜再动干戈……”黯霄坐在主位侃侃而谈。

“夫君……皇兄问你话呢。”琉璃拉扯着丈夫衣袖。

“小小奔雷刀何足道哉？不消说战一场，十场某也应下！”天行翻翻白眼，他对这个大舅哥相当不感冒。

黯霄为人没的说，对他们更是关爱有加。就是脾气太软，来个王府探望还偷摸摸的，这会儿摆明让他忍气吞声，虽说也是好话，但听着忒小气了些。

“你才后天八重，与其差了足足一个大境界，安有活路？”黯霄长辈模样教育道。

“天行一脉无懦夫，陛下不用劝了。”天行铿锵说道，森森杀气透体，已是按耐不住想要大战对手。

“你……！竖子！莽夫！”两人经常唱对台戏，此时攸关性命不是儿戏，把黯霄气的够呛。

“夫君……皇兄……”琉璃夹在中间左右不是，急的眼泪汪汪。

“咳，皇兄稍安，弟有万全把握，那头巨猿返还浓厚，不久将入先天。”天行捏住娇妻小手服软了。

“天行的确没有罢战一说，西土跨境界约战坏了规矩，这才是陛下该考虑的。”三娘外柔内刚，把事情定了下来。

“伯母……哎……哎！我这就回去准备。”黯霄跟吃了秤砣一样难受的紧，时间紧迫带着小德子匆匆而去，两国会谈马上就要上演。

“李太医见笑了，还是先号脉吧，姐姐小心。”霓裳知书达理，缓和了气氛。

“我那舅哥……不说也罢。”天行还想数落，被亲娘瞪了一眼不敢在谈。

“麻烦李太医了。”三娘点头。

“份内之事，老夫人切莫客气。”老太医把住琉璃手腕，摇头晃脑片刻后，说道。

“恭喜夫人将军，老朽所料不错，当为公子！”

“真哒！太好了！”海棠一时没绷住公主形象，高兴的又蹦又跳。

“呜……”

琉璃与三娘感动的无以复加，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太医这边请。”

天行也要看病，霓裳推着丈夫把老头领进隔间，又是好一通倒置，开了药方才告辞离去。

回到正厅，天行温言劝慰总算哄好亲娘，琉璃孕期也不能激动，总算是止住。

用过晚膳，琉璃拉海棠陪护，天行这边也有霓裳精心照顾。

夜幕渐黑，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