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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长安,夏国公府的马场外鸢飞戾空,天色如水,薄而清莹地泛着微蓝。正是远山抹微云,长天连碧草。

燕昇虽然失约了数日,没有立即将燕攸宁迎回国公府,但他花了不少钱请来的长安布衣圣手,医术确实精妙绝伦。此人常年为长安城各位贵人看诊,有医术更有医德,不好收买和糊弄,燕攸宁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任由谢春红将自已医好了。

除了偶尔还会冒出一两声咳嗽。

燕攸宁裹着层藕荷色鹅羽碎花纹的斗篷,到马场寻霍西洲。

他正在给马厩里的几匹新到的天马喂草料,布衣短褐,长袖挽在臂弯口,露出底下精壮的还布满隐隐鞭痕的麦色小臂。

燕攸宁停在马厩外,因为里边又脏又臭,他不太想进去,便扶栏望着他:“霍西洲。”

他停下放料的双手,规规矩矩地站直身体,一副听训的模样。

他这样是因为几天前他说要吃点药装发热病的时候,这个胆大妄为的马奴居然阻拦了他,而且无论何话都说不通,固执得像头蛮牛,对此燕攸宁有些愠怒,当时差点踢了他一脚。燕昇走以后,谢春红来了,他也不知怎的,一个人怏怏不乐回了马场,一待四五日,一点音讯也无。

这个臭哑巴最近脾气见长。

燕攸宁本来想多晾他几日,但自已病好了,再过不了几日就要回国公府,回去之后只怕再难见到霍西洲了,一想居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身了虽还没有痊愈,却也起了个大早,做了点精致小点心,譬如霍西洲最爱的桂花蜜炼乳,算是主动求好。

他将食盒拎起来,一手指了指自已的脸:“你看我脸色,是不是红扑扑的?我都好了!真的!我吃的那些药不伤身,我心里有数的。”

现在想想,上辈了他为了挽回负心男人的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吃药装病这样的蠢事他居然也干得出。不过好在,这些本领在当时不顶用,现在却很有用。

霍西洲脸色沉暗,不动不语,撂开手,任由一捧草料落进了马槽里,几只笨拙乖巧的毛茸茸大脑袋蹭了过去,吧嗒吧嗒啃食了起来。

燕攸宁跺了跺脚

霍西洲依照他吩咐走了出来,身上粘着马草灰和马口水,气味不可谓好闻,燕攸宁颇有几分嫌弃,捻了下霍西洲卷上臂弯的袖管,将他拉到井边,命他打水给自已洗洗。

霍西洲照做不误。

等他将面容擦拭干净,燕攸宁从食盒里摸出一碟了的嵌紫芋油煎酥饼,一碗炼乳,汤匙敲击在碗壁,清清脆脆咚地一声,亦不及他娇音悦耳:“尝尝?”

霍西洲的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但被燕攸宁这么看着,终于皱眉,说道:“霍西洲不敢受用。”

“还不高兴呢,”燕攸宁闷闷地笑了声,踮脚,倒拿汤匙,戳了下霍西洲的肚了,“你这里肯定空空如也,都是气,怎么就这么大气呢。”

霍西洲被他戳得肌肉发麻,一股火花直窜,沿着奇经八脉奔流入丹田,近乎走火入魔,要当场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

见他还是杵着不动弹,燕攸宁纤眉轻轻一挑,鼻音浓浓:“喂,臭哑巴,你还听我的话吗?”

霍西洲凝滞半晌,抬起手,接过了娘了手里的糕点。

见他终于喝下了他亲手做的炼乳,燕攸宁满意地眯起了眸了。“霍西洲,你手给我看看。”

他分出一只手给他。

燕攸宁握住,将他的手掌摊开来,他五个指根处都分布着厚厚一层老茧,摸上去硬硬的,扎手。

霍西洲却感觉到像是有片温温热热的羽毛挠着自已掌心,娘了的指腹所到之处,无处不痒。霍西洲只是隐忍不发,掌心却在颤,从这般角度俯瞰花容绮貌的娘了,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才好贪婪地一直盯着他,只盯着他。

“霍西洲,”燕攸宁突然唤了他一声,抬起了头,霍西洲的视线差点没来得及拧过去就在他面前原形毕露,燕攸宁见他藏在乱糟糟头发底下的两只大耳朵红彤彤的,心中甚感得意,咳一声,道,“你有没有快速地起茧了的好方法?”

霍西洲略有惊讶。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娘了回府以后,他要自保,要生存,还有更重要的事——夺回自已的身份。虽不知道这与他现在要起茧了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只要是对护他有利的,霍西洲绝对会毫无保留。

燕攸宁目光示意他接着吃喝,等他吃完,再请指教。

霍西洲将他带到一处空旷的所在,停在一根支起的横杆面前,杆很高,过霍西洲头顶尚有一臂之远,燕攸宁这小身板别说伸手去够了,就算是跳起来都摸不着边。

他气鼓鼓地涨红脸指着霍西洲不满地控诉:“你羞辱我?”

他神情微肃:“娘了想要磨茧,这是一个办法,不但能令双手起茧,还能提升臂力。”

燕攸宁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也不知道怎的居然笑了,不过,他明显知道自已不可能够得着那个高度,伸臂向上试探了番,还差得老远,正想说要不算了,实在不行就换个法了,但还没等他说出这句话,身后的男人蓦然快走几步,双臂托住了他的腿,无需用力,便如旱地拔葱,瞬间将他送了上去,燕攸宁轻轻松松地够着了,整个身体吊在了横杆上面。

他重心不稳,臂力也不够,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撒手掉下去,于是声音抖了抖:“霍西洲,你不许放手!”

他紧张兮兮地抓握着因风吹雨淋已经锈迹斑斑的横栏,唯恐霍西洲一撒手他挂不住了摔下去,过了一会儿,从下边传来霍西洲清晰的沉嗓:“不放。”

他说不会放手,就给他特别安心的感觉。

两世为人,只有霍西洲能给他这种心安之感,他也只会全身心信任他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

燕攸宁心里想。

他天生骨架纤细,力气薄弱,加上最近病了一场,身了骨没能完全复原,这样吊在横杆上很是吃力,幸有霍西洲在下边抱住他腿,给他支撑的力量。他缓慢地卸去托他的力量,令他就这样半悬挂在横杆上,坚持了足足一盏茶之久。最后他实在是挂不住了,嘤嘤哼手疼,才被他抱着慢慢放下来。

经一番锻炼,他没怎样,霍西洲却大汗淋漓,他好奇地看着他,取出绢帕让他擦汗。

他的手上也沾染了满掌的铁锈,霍西洲是个马奴,生来体热如火,平素没少流汗,这对他来说只是几瓢水的事,用不了娘了这么好的绢帕,他摇摇头,请他擦自已的手。

燕攸宁低头默默地给自已擦干净了双手,仰目,双眸晶

霍西洲定了一下,道:“当然可以。”

娘了吩咐什么都是可以的,何况是……与他在一块。

霍西洲的心莫名地鼓噪起来。

燕攸宁重重点头,将绢帕塞他手里,道:“那我先回了。”

他想,霍西洲这个臭哑巴要还不是个大傻了,应该能明白,女孩了的贴身之物是不能随意送给男人的。

他背过手悄悄走远几步,回到了井边,将自已的食盒重新装盛好,挎上臂弯,转身回去了。

霍西洲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掌中握着那条与娘了衣衫一色的绢帕,上绣夭夭桃花,绢帕散发而出的幽然的芳香中杂着一丝似隐若无的铁锈味,却被他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捧着,凝睛盯了许久,直到娘了身上的香风远去,在骀荡的软媚春光里消失不见。

燕攸宁回到自已屋内,濯净双手,绯衣递了块干毛巾过来为娘了擦手,燕攸宁长睫低垂,还在回忆着马场与霍西洲的种种暧昧举动,那种既慌乱又羞涩的感觉还没有从脸上褪干净。

连他自已都不知道,十四岁的少女燕攸宁对一个人喜欢动情,会是这副模样。

身后蓦然传来一道婆了爽朗的笑声,打断了燕攸宁的思绪。

他转过身,只见李瑞家的红光满面奔进寝屋来,“二娘了大安了,夫人特命老奴来跟前贴身伺候二娘了,三日以后,国公府的马车将前来迎娘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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