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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送炭之情最是难忘,那个钱二铁了心的要保自己的主子,即便是再上个百遍的酷刑,怕也是无用之功。
事情即便牵连到了公主玉,邺王轩心中十分的烦闷,真是一眼都不想见她。
汪泉躬身静立,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察看邺王轩的神色,想了想,终是暗自一咬牙,道:“王上要查的,那个花园里救下娴嫔娘娘的婢女,奴才也查到了。”
“一身可清白?”邺王轩头也不抬的问。
汪泉微默,踌躇良久还未给邺王轩一个回答,邺王轩眉心深蹙,偏头看向他,“怎么?那个人是什么祸害不成?让你这样说不出口?”
“王上……那个婢女正是昔日在太后身前伺候的,孟古姑娘……”
汪泉话刚说出口,邺王轩就挥手扫落一桌子的奏章,怒气冲冲道:“她还真是烧不死的野草,风一吹就燃啊,她人呢!给孤带过来!”
一早查到这个人是孟古时,汪泉就料到了邺王轩生气,只不过反应会这么大,倒也是让汪泉没有想到的。
回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汪泉有些为难,试探性的问:“王上,现在么?”
眼下已经是亥时末了,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再传召一个婢女入君王前,怕是会惹人非议。
邺王轩此时正在暴怒中,那里顾得了这么多,怒道:“就现在!”
像汪泉这种在君王面前伺候的大总管,平素是连掖庭的门都不踏入一步的,这个时候亲自前来,不由的让李章心中骇了一大跳。
彼时的李章正坐在屋子里悠哉的泡着脚,听到太监的回话说是汪大总管亲临时,还以为是自己做的活哪里不如君王心意,连忙把脚从水盆里拿出来,顾不得擦干,一双湿漉漉的脚就伸入布靴里,连忙出门相迎。
汪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捂嘴轻咳一声,道:“孟古姑娘在么?王上要见她。”
“谁?!”李章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的又问了一遍。
“孟古姑娘。”汪泉倒也是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人如今编排在你的手下,王上要人,还不快找人把她带过来?!”
一番话大总管的架势端的十足,李章顾不得心中的惑,连忙让人去叫了孟古。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孟古被人拽着匆匆而来,汪泉见着她来,微叹了口气,也不多言就领着孟古前往六英宫里去。
把人领到殿前,汪泉进去回话,孟古低垂着头静站在殿外等着邺王轩的召见,却听见邺王轩暴怒的声音自里面传来:“让她滚!”
下一刻,汪泉哭笑不得的从殿内出来,复杂的看了一眼孟古,长叹一口气:“你也听到了,走吧。”
孟古只得躬身告退。
只不过,在孟古走出六英宫外没有多远,身后就又传来了汪泉的声音。
“孟古姑娘,请留步。”
孟古顿住脚步回头。
汪泉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王上召见,快随我回去吧。”
“……”
说见的人是他,不见的人也是他,现在又要见的也是他!这是闹哪样?孟古心中虽惑,但是君王的话却也是不敢忤逆,随着汪泉再一次的进入了六英宫。
这一次,汪泉进入殿内只走了几步,遥遥的看向邺王轩,试探性的询问道:“王上,人带来了,是否要宣她入殿?”
“不宣!”邺王轩冷哼一声:“把人带回去,领二十丈!”
“……”今日的君王,竟像个孩子闹脾气一样,乱发泄一通,如此阴晴不定,让汪泉更是哭笑不得,站在原地迟疑了约莫有两秒钟,方小声询问道:“王上,真打?”
邺王轩的犀利的目光,如刀向他射来,汪泉心中一惊,忙道:“奴才这就下去让人打,狠狠的打!”
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了殿外。
孟古站在原地,十分无辜的看着他,汪泉叹了一口气:“走吧,领罚。”
话音刚落,屋子里邺王轩的话就又沉沉响起来:“就在这里打!”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一条长板凳,汪泉又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就有两个侍卫上前把孟古按到板凳上趴下。
这个时候,留在六英宫的人多数都是侍卫,侍卫们下手比起那些太监来说,力道要重的多,一板子打下去,孟古吃痛的闷哼一声,却也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
汪泉站在那里瞧着,想起自己自从听到孟古这号人时,所听皆是她被人折磨,尤其是上一次公主玉的折磨,那可是血淋淋的把指甲给拔了下来。
虽未曾亲眼瞧见,但是一想到那个场景,汪泉心中终是不忍,忍不住的道:“你说说你,王上好不容易饶了你一命,病着了就一直病下去不是正好,干嘛非要搅合宫里这趟浑水?”
孟古紧咬牙关不语。
一板子又毫不犹豫的落下,孟古疼的额前青筋爆出,冷汗连连。
汪泉不忍再看下去,一转身,冷不丁的就瞧见邺王轩不知何时出了殿门,正背着双手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王上。”汪泉连忙上前走到邺王轩身边,“如此血腥场面,王上瞧见了不好……”
话还未说完,就被邺王轩射过来的一道视线给震慑的闭上了嘴巴,邺王轩冷哼一声:“血腥么?孤瞧着她都没有疼的喊出来。你们是没吃饭不成!”
此言一出,侍卫手中的板子,力道又加了几分。
令人难以言说的疼痛席卷而来,就连脑袋都有些懵懵的,但是孟古却还是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喊出一疼。
连着重重的几板子落下,该听到的还是没有听到,邺王轩竟然快步走下台阶,一把从侍卫手中夺过板子,“孤来!”
汪泉惊的从台阶处下来,拦住邺王轩道:“王上,不可!一个婢女实在是用不着您亲自动手啊。”
“滚开!”邺王轩一把推开他,怒道:“孤要打谁,就打谁!谁敢拦着!”
君威震怒,无人敢拦,汪泉向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眼整整的看着邺王轩愤然的扬起手来……
只是板子终是未落下,落到一半时,邺王轩突然止住了动作,在汪泉瞪大着眼睛的注视下,他忽的抬脚踢向孟古。
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却再无动静,汪泉连忙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脖子抬眼道:“王上,昏过去了。”
既是昏过去了,也就证明方才侍卫那几板子打的不轻,方才邺王轩之所以会住手,也是因为瞧见了孟古身上渗出的血迹,皮肉已经打裂,怎能不疼?
“既是疼,为何不喊出来?!”邺王轩忽的冲汪泉吼了这么一句话。
汪泉心尖一颤,面露苦色,无辜道:“王上……奴才……不知道啊。”
邺王轩扔掉了手里的板子,冷哼一声:“把人带去太医院,治好了扔回掖庭去。”
侍卫们一番折腾,很快就把人给抬了下去。
殿内,汪泉双手捧着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送到邺王轩面前。
汪泉在邺王轩身边服侍多年,自诩对邺王轩的心思揣摩的透彻,然而今日所发生的事,让他忽然间又怀疑自己起来。
他发现,自己根本对于邺王轩的行径,毫无头绪的紧。
想了想,估摸着邺王轩的脾气也该消了,试探性的问道:“王上,您之所以会对她这么憎恶,是因为萧二公子么?”
邺王轩眼光如刀向他投去,汪泉自知自己揣摩君意又生了错,连忙闭上了嘴巴,却听见邺王轩冷冷问道:“你觉得,孤在憎恶她?”
汪泉微愕然,话在腹中酝酿了一会儿,方开口道:“好像只要事关于她,王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次她在花园中是救下了娴嫔娘娘,有功无过,王上您却惩罚了她,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惹人非议。”
其实,现在冷静下来,并不觉得汪泉的话是不妥的。孟古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主,这本是一件荣事,是要嘉奖,但是邺王轩心里却并不这么觉得。
在汪泉去领人的当口,他召见了自己的羽衣卫。
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心思都在朝政之上,对于孟古这个小小的婢女行踪不会太过关心。
但是自从上一次缪千里竟然敢公然把她从宫里掳出去,从那时开始他就派了人秘密的监视着她。
他当时给那个羽林卫下的旨意是,密切的关注她与缪千里之间的联系,除此之外一律无需上报。
所以在他向羽林卫讨要孟古的行踪,才知道就在昨日孟古被公主玉叫到了宜春宫折磨了一天。
当时邺王轩的内心虽然很不喜欢公主玉的行为,但是当时他所关注的点,却并非在此。
他当时在想,昨日刚在宜春宫折磨了一番,今日就发生了花园一幕,证据的源头指向的是公主玉,而救下娴嫔的却是孟古。
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
邺王轩不信,除非孟古昨天在宜春宫的同时发现了些什么,才会那么巧合的救下了人。
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攀上娴嫔往上爬。
想通这些,邺王轩对于孟古的行为更是愤怒,本来想要亲自问问她,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自己已经全部都猜到了,再问已经无用,就不再追问。
可是心里头窝着的一股火无法消散,最后实在是没有忍住,就下令打了她板子。
本来只不过是一个算计,板子打了气也该消了,只是在他透过窗户,看着她挨着板子咬碎牙齿也忍着不吭声时,他心里忽然间就涌上了一丝……心疼。
就是突然间涌上的这股别样感觉,让邺王轩心中更加的烦躁,为了快速的摆脱那种感觉,他这才故意下令让人狠狠的打,更甚是狠下心肠自己动手。
见邺王轩陷入沉思中去,汪泉小声提醒道:“王上,娴嫔娘娘那边……”
邺王轩抽回神识,想了想道:“去选几个伶俐的婢女给娴嫔送去。”
汪泉的办事效率极好,第二天一早被选定的几个婢女就被汪泉带到了娴嫔的面前。
娴嫔眉心稍蹙,扫了几个婢女一眼,温声询问:“汪公公,王上这是……?”
汪泉道:“王上的意思娘娘应该瞧得明白,您要讨的那个丫头可是从前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得了那种会传染的病,谁知道会不会把晦气过给娘娘您,王上也是为了娘娘您的身子着想,娘娘一向善于体恤王上之心,这种小事娘娘就不要和王上再言了,免得王上听了不痛快。”
昨晚六英宫的一幕,得邺王轩的授意已经被压了下去,即便是看到的人,有了君王的警告也不敢大肆的宣扬。
娴嫔不知道昨晚的一幕,汪泉也寻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回绝了娴嫔。
如此,娴嫔只得点头接纳了那几个婢女。
孟古拖着疼痛的身子,在井边打水,今天终于不用拔草,但是打水的任务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昨天她从太医院出来,遇见了季汝月,季汝月是去看她的眼疾,一段时间不见孟古觉得她老了不少。
两人说了一会话,季汝月才向她婉转的提及刘嬷嬷与阿秀是远房亲戚,让她务必要小心着些。
孟古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刘嬷嬷对她有很大的敌意,原是还有这层关联。
或许是因着阿秀的缘故,即便是孟古告知她自己受了伤,刘嬷嬷还是把这种累活分配了给了她。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个时候的反抗无疑是会让她变本加厉得不偿失,孟古只得接受这个安排。
打了几桶水,身上的伤口像是裂开来,背脊的汗水流淌至伤口处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实在是坚持不下了,孟古把手里水桶放下了,擦了擦额前的汗。
一片红色就撞入她的眼中。
“今早上,王上特意挑选了几个做事伶俐的婢女送入了兰池宫伺候娴嫔。”公玉央逆着太阳的光芒,静站在她的面前,低垂着眼帘,向她陈诉着一个事实。
孟古直起身来,仰头看着他,问:“所以呢?”
“你想要借由娴嫔的手爬出这个地方,可你苦心积虑所谋的,还是成了一场空。”公玉央声色凉凉,神色颇有些讥笑成分:“以往在甘泉宫时,私下里从那些个太监婢女口中听得最多的就是你,还以为会是什么聪明绝色的人,没想到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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