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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仅凭这一点,庄大人断定是我在玉妃娘娘的药中动了手脚?”孟古笑了笑:“大人莫不是忘了,太医院按照药方抓了药之后,会有人专门检查的,若是这个时候动手脚,不出太医院就会被查到。”
庄非道:“我知道,所以未免冤枉了你,我就查了查。玉妃娘娘本身并无疾,我给她开的药方也都是一些补身子的药,味道不会涩,但是那一日她喝的药中,含有轻微的曼陀粉。曼陀粉食者会嗜睡,四肢无力,当初你得了癔症隔离起来时,我给你用的就是它。”
孟古紧呡双唇,不语。
“还有……”庄非复杂的看向孟古,又道:“那一日前来给玉妃娘娘拿药的宫人说,在他拿药的路上,碰到了你。”
这样一件件铁的证据,让庄非不得不怀疑孟古,挣扎之下,他才决定来向孟古问个明白。
孟古道:“庄大人查的仔细,不错,那曼陀粉却是我放的。”
庄非:“为什么?”
孟古:“因为……我想让她好好的睡上一睡,清静些许,只有她清静了,我家娘娘才会活得自在些。”
庄非皱眉,神情不解:“你这样做,就不怕事情败露,彻底的惹怒了她,那么你今后在这宫里的日子……”
他倒不担心孟古做这件事会牵连到他,因为有医录,又有药方为证,但是孟古就不同了,若是宜春宫咬住不放,那么不仅孟古会遭殃,连带着兰池宫里的娴嫔,也会落个管教不严的罪责,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然而,孟古却神情淡淡,像是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又或是她想到了,根本不去在意。那一日宜春宫的惨状,是庄非亲眼目睹的,事后她的好朋友凝玉被推出来顶了罪,即便是汀芳那样的人,她也敢冒着生命危险害之。她那样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当日宜春宫之痛?
脑海里一经冒出这种想法,庄非心突的一凉。
“大人不必为我担忧。”孟古忽然低下了头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态度像是个知错了的孩子,在诚心的保证着错误不再犯。庄非心中略微动容,可内心对于她的话,却只听七分,信三分。
孟古知道他并非相信,但是却不以为意,反正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等庄非走后,孟古站在原地,看着庄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唇角方扬起一抹笑。
人生,何尝不是拿命在博。
孟古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傻子,一直以来做事总是会把自己陷入绝境里去,这种拿自身命在博的疯狂行为,连她自己都觉得傻的不能再傻。
可是这一次,她只不过是放了那么一点点的曼陀粉,就发现了一个秘密。
不过,公主玉看上的人竟然是庄非……还真是头疼。
……
日子久了,娴嫔的肚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主仆三人的感情也日渐的升温,时常在一起为即将出世的王嗣做些小衣裳。
胎动明显时,娴嫔亦会指着肚子,让她们两个看。
自从上一次与邺王轩之间闹得不太愉快,邺王轩来兰池宫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但是赏赐却像流水一样的搬入兰池宫。
邺王轩端坐在御桌前看着奏章,近来事情繁多,奏章堆积如山,但是这些奏章他却一字都未看在眼里,总是会无意识的想起孟古。
这段时间,他中间也去过了几次,但是像是她们两个无缘分,总是会失之交臂,尽管是看上一眼都觉得是十分的奢侈。
孟古身边有他的羽林卫,每日固定的时辰都会把她一整日的行踪写在纸上汇报给他,对于她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怎会不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躲着他?
想起这个,邺王轩就一肚子的气。
汪泉站在他一侧,小心翼翼的察看邺王轩的神态,见他有气,便往奏章上瞟了几眼。
此时邺王轩手中的奏章无非就是各方官员上报的民情,本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会这样生气?
正想着间,见萧子都立于门前,就小声提醒道:“王上,萧二公子来了。”
邺王轩把奏章甩在桌子上,道:“让他进来。”
萧子都入殿行了礼,邺王轩坐在椅榻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等他行了礼之后,方沉沉道:“子都,那一事之后,你与孤之间总归是疏远了些,今日是不是孤不宣你,你就不会入宫见孤?”
萧子都闻言一怔,听得出来他是心情不好才翻了旧账,淡淡摇头,寻了个理由:“王上,婚期将至,府上事物太忙。”
提及婚事,邺王轩心中的愧色有一瞬的涌上心头,但仅仅是稍纵即逝,就问:“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迎娶之日断不会委屈了夏家。”萧子都神情平淡,像是叙说着别人家的婚事。
邺王轩知道夏嫣然不是他想娶的人,也知道这场婚事萧子都不会太过开心,想了想,道:“子都,一直以来朝堂上孤最信任的唯有你,成亲之后,孤决定把你升为大夫,真正入朝会议政而非只是听政。”
萧子都又是一怔,若是入了政,那么今后他就是真正的入了朝堂之中,而非一个局外人,可以随时抽身而出。
只不过,依着邺王轩的性子,即便是他没有官衔,他想要离去怕也是不会轻易如愿。
想到这,萧子都也不推辞,跪下谢了恩。
婚期将至,又升了官,这本是喜事成双,但是在萧子都苍白的面容上无悲无喜,就像是一块永远捂不热的冰冷木头,让人看了浑身压抑的很。
他的这个样子,倒是让邺王轩有那么一瞬间又想到了那个面容,想起他与萧子都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由的怒火中烧,嗔道:“回去吧。”
待萧子都退下后,邺王轩的怒意仍旧没有消,积压的怒气无处可发泄,最后目标终是落在了汪泉的身上。
汪泉连挨了邺王轩飞来的好几个奏章,不明君王怒意何来的他只得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爬在地上捡着奏章。
捡好的奏章抱在怀里,汪泉胆战心惊的站起身来,还未站稳,就听得邺王轩怒道:“也不知她哪里好,竟是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啊……”汪泉条件反射的张嘴发出声音来,邺王轩冷不丁一个眼刀扫来,汪泉登时一哆嗦,连忙闭上了嘴巴。
刚见完萧子都,此刻邺王轩口中的她是谁,汪泉也猜测了个大概,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邺王轩后头的那句话说的是谁。
萧子都?还是邺王轩他自己?
秋日,天气渐凉。绿树成荫的道路,已然变成了金黄一片。
然而萧府,却笼罩在一片大红之色中。
萧子都着一袭新郎红妆,他一生极偏爱素色,甚少穿这么艳丽的颜色,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门外嘈杂声渐渐浓烈,似乎有唢呐声飘飘荡荡的传入耳膜,待这唢呐之声越来越近时,随之而来的就是好长一阵的鞭炮声。
这对于一向喜爱静的萧子都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嘈杂声,唢呐声,鞭炮声重叠,吵得他脑仁几乎要炸开来。
管家匆匆跑了过来,道:“二公子,新娘轿子来了,老将军请二公子赶紧过去,踢轿门,迎接新娘子呢。”
“好。”萧子都不喜不悲的应着,起身去往了府外。
此番萧家前往夏家的迎亲队伍阔气,一如萧子都在邺王轩面前承诺的一样,不会让夏家失了脸面。
喜娘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递给他一个系着大红花的红绸缎,喜道:“新郎官,快些踢轿门,把新娘子牵出来啊。”
萧子都木讷的接过绸缎,走到轿门前踢了下门,花轿落地,他拿起撑杆挑起轿帘,赫然的,里面端坐的一位女子映入眼帘。
女子着大红嫁衣,自鸳鸯盖头垂落而下的珠串,正好至下颚处,隐隐约约可瞧见那张微微颤动的朱红唇。
萧子都目光微动,那一刻,他想起今后这个女子就要陪自己度过余生,又想到了自己的身子,知道是委屈了这个女子,便强颜欢笑,上前执起她的手,在欢声笑语中迎着她一起踏入萧府,拜了天地。
这场喜事,几乎大半个长安城有头有脸的都去贺了喜,酒席摆满了偌大的萧府,这场酒宴直至持续到亥时,宾客方全部退去。
萧家上下在前厅打扫,后院里喜娘簇拥着萧子都往喜房掀新娘子盖头,继续成亲最后事宜。
一些繁杂的程序终于走完,喜房内只余新郎新娘两人。
夏嫣然本就容貌秀丽,如今经过精心的装扮,更是玉貌花容,粉妆玉琢,任由哪个男人瞧见都会一见钟情。
但是很显然萧子都除外,他望着她,虽然苍白的面色上挂着笑,但是夏嫣然仍旧从他那双眼眸中读出了不愿与疏离。
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了握,夏嫣然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方期期艾艾的开口,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否不愿娶我?”
她话语中带有哭音,那一丝的颤抖之音落入萧子都的耳中,他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
闻言,夏嫣然方松了一口气,长长的羽睫轻动,她抬眼略带娇羞的看向萧子都,见他无动于衷,索性大着胆子自己先近一步。
右手大胆的握上萧子都的手,她目光如水的望向他,温声道:“夫君,从今往后嫣然便是你的妻子了,往后嫣然会以你为天,你也一定要对嫣然好。”
她的声音柔柔怯怯,像只温顺的小猫,惹人怜爱。萧子都眉心微跳动,任由着她握着自己的手,轻声道:“……你放心,往后我会对你好的。”
话可以骗人,但是心却骗不了自己。
这一声夫君喊出来,萧子都有一刹那的失神,圣旨下达的时刻,他已经强迫自己进入角色,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好像真的无法适应这个新身份。
不能适应,所以才在夏嫣然有意靠近他,伸手欲解开他的衣衫时,他才会慌乱的站起身来,背对于她,道:“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先歇着吧,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一趟。”
只是他这一去,竟是一夜未回。
夏嫣然喜服未褪,独坐在床前等了他一夜,直至一声啼鸣响起,晶莹的双眸这才泛出了雾气。
陪嫁丫头轻推开门,想要安慰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但又不能任由她这样惹人嘲笑,只得出主意道:“二小姐,姑爷应该还在书房,你不如换身衣裳去书房瞧瞧?”
“不用了。”夏嫣然抬头遏制住自己眼中的雾水,淡淡道:“换了身衣裳却换不了这个人,换了也是白换。”
这话说的奇怪,丫头不懂。
不仅她不懂,就连夏嫣然自己也不懂。
婚事完毕,萧子都携夏嫣然进宫谢恩,这一日,早早得到消息的娴嫔,便去往六英宫伴驾,无非是想要看一看自家妹妹与妹夫新婚时的模样。
他们两人到达六英宫时,锦月与孟古站在殿外候着,仔细想来,这是自那次游船之后,萧子都与孟古第一次的相见。
事隔这么久的再见,孟古心底一派坦然,面上看不出对于萧子都的算计是还在怨恨还是已经释然。
曾几何时萧子都也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但是再次见到她时,心底深处被某个东西抓紧一般,不敢直面与她再见。
这时他便已经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自己的心,不去在意、不去计较。
太监进去通报的时候,萧子都与夏嫣然静立在门外等候通传,夏嫣然目光略过锦月,落在低垂着脑袋的孟古身上,不知是有意或还是无意,笑焉如花的仰头望向萧子都。
那眼中浓浓的情意,让人瞧见心中泛酸。而后她执起了萧子都垂下去的手,五指错开来,十指相扣,代表不离不弃。
萧子都心中有一霎那的慌乱,余光下意识的撇向斜前方站立的人影,却终是没有抬眼,也没有抽回手来,只是朝夏嫣然笑了笑。
有太监出门,走到他们面前道:“二公子,王上唤你们进去呢。”
待两人进去,锦月调皮的回头向孟古眨了眨眼睛,笑道:“阿古你瞧,姑爷和二小姐多恩爱,娘娘促成了这么一件好姻缘,当真是大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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