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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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要过年了。

这片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当作旧址而被保护下来的小城里充满了浓浓的年味，这到也不是说城外繁华的都市没有过年的味道，只是，我现在喜欢这种安静祥和的氛围。

2019年，我十九岁，对，是十九岁。

刚刚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雪，新下的雪与没来得及融化的雪一起装饰着这个夜幕里的小城，没有了高楼大厦的遮挡，连天空都显得格外辽阔。

刚下过雪的天空特别是干净，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挂在了天空上，静静的飘洒着银辉，不知道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会如何度过这个平凡的猪年。

小城里的人没有特地的去扫雪，路上一片白茫茫的，两个人走在这由雪花编制而成的地毯上，身后留下了四行一大一小的脚印，不远处有孩童们顿雪人打雪仗的嬉戏声，也有母亲喊着回家吃饭的吆喝声。

我和雪儿走进了这家颇有些年数的羊肉馆里。

“厨师，我们两个人，还是老样子。”我一到这个生意兴隆的羊肉馆便对着忙碌的厨师喊到，然后牵着雪儿的手走向了西南角的那个零号桌。

“来的挺好哈，你们先坐着，马上汤好了先喝点热汤，去去寒，”厨师也不见外对我笑道“今天下午刚宰了几只羊，还有一只羔羊，我特地给你留了二斤羊排还有一只羊腿，马上烤好。”

“老板有心了。”我咽了咽口水说道。

“知道你要来，就提前烤上了，这锅里煮的是一只四斤重的野生甲鱼和羊肉，家父说你今天会带小女朋友来，特地吩咐我好好的熬一锅汤给你补一下。”

雪儿听着脸一红，娇嗔的看着我，而我却摇摇头表示无辜，但是还是对着门口的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甲鱼，羊肉，枸杞，山药，香葱，还有特质的佐料，这可真是补身体啊。”雪儿看着锅里的食物笑道“驱寒吗？”

“别在意那么多，这家店是对外开放的。”我笑着帮雪儿盛了一碗香浓的高汤。

要说这个羊肉馆可是有些故事了，原本这家店是一间酒馆，卖的是老板亲自酿制的美酒，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旁边的村庄都被高楼大厦和柏油路给取代了，原来的一些老顾客也都远走高飞了，渐渐的，热闹的小酒馆变得冷冷清清的了，越来越少的人还记得这家店里的琼瑶美酒了，而老板却在这里娶了媳妇生个了大胖小子，再后来，这小儿子长大了，却熬的了一手好汤，于是这家酒馆便改成了羊肉馆了。

“爸爸，爸爸，能不能再给我说一下这个世界是怎么被创造的？”一个五岁的小男孩问道。

“没看见我正在忙吗？去找你爷爷去，让他少喝一点。”大铁锅旁边忙活的老板和蔼的说道。

小男孩一听，就跑到了离柜台很近的一个独饮的老头身边:“爷爷，爷爷，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下这个世界是怎么建造的？”

“小子，爷爷不是跟你讲过很多遍了吗？”说着白发老头便抱起他可爱的小孙子，然后又喝了一口酒，还真是嗜酒如命啊。

“可是我还是想听啊，爷爷，再给我讲一遍好不好

”小孙子在爷爷怀里撒娇道。

“好好好，爷爷就在给讲一遍。”老人慈祥的说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一片混沌，到处都是黑暗，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孕育出来一个巨人……”

我坐在不远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听着他们再说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老头讲故事的声音很沧桑，似乎在向这个世界讲述这个伟大的神话故事，店里的食客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听老头讲这个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我也不例外，只是听着听着，就陷入了回忆。

“芃，再不喝的话汤就凉了哦，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哦。”甜甜的少女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哦哦哦，是的是的，冬天里，羊肉汤和小雪花最配了，老板，羊排羊腰子烤好了没有，放点辣就好。”我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好嘞，马上就来。”

我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羊汤，还是那么的美味，胡椒的量也是我喜欢的，一切都是那么多美好。

不一会，美味的羊排就上来了，烤至金黄的羊排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旁边可爱的少女也是直接上手抓着吃了，美味的食物就是那么多让人开心。

不一会便杯盘狼藉，肴核既尽了，我打了一个饱嗝，便去结账了。

“哥哥，你说盘古是真的存在的吗？”那个小男孩问道。

“当然了，盘古当然存在了，要不我们的世界上怎么被建造的呢。”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

“还哥哥，老头子一个。”一旁的老头喝了一口酒不满的说道。

“哎，老爷爷，少喝点酒吧，对身体好。”我露出了百分之百的假笑说道。

“哼，别叫我老爷爷，我怕折寿，对了，小伙子，昨天带了的姑娘和今天不一样了啊。”

“呵呵，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开玩笑，说点正事，我让你酿造的酒酿造好了吗？”我问道。

“当然，这不，挺不错的。”老头举杯然后一仰而尽。

“我去，你知不知道这材料多难搞，你喝了那么多！”

“就知道材料难得才喝的，还真不错，放心吧，这是多出来的，你让我酿的我怎么敢怠慢，还差最后一步，一个星期之后来取。”老头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有要过年了，今年你可以撑住吧。”

“放心吧，我对我还是有点信心的，自从那三次之后，我也没有这个力量再一次执行那个计划了。”我笑道。

“可是如果你想的话，还是可以的吧，到那时，这世间，有谁可以阻止你？”老头严肃的问道。

“有他们应该可以吧，如果真的不行了，我还有最后是杀手锏。”说着我看了一样旁边喝柳橙汁的雪儿。

“那你之前帮那群半神们，就是想让他们阻止暴走的你，对吗？”

“有一部分是吧，你真的以为天上那群所谓是神，会真正的怜悯世人吗？”我嘲讽道“连你也是天帝派下来监视我的吗？”

“凯瑟，你知道的，我，我和他们不一样。”老头连忙说道。

“我知道，否则你知道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能在这人世间安享天伦之乐？”我毫无温度的说道。话音刚落，我们两个身旁那层透明的屏障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支离破碎而后消失在无形之中。

“我先走了。”我说道，留下了神色紧张的老头。

我牵着女孩的手走在路上，雪花开始在天空中飘舞了起来，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孤独的雪花，雪花没有融化，慢慢的变大结冰，变成了一个雪花状的装饰品，我把这个冰花带在旁边少女的头上。

“刚刚你为什么叫我芃。”我问道。

“我们现在不是一对情侣吗”少女调皮的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雪儿。”我柔声的问道。

“哥…哥哥。”少女脸上绯红。

我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行走在这繁华的城市里。不一会我们便走到了一个公园里，里面有一个长椅，从这里可以看到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我们并排坐下，雪儿的头倚在我的肩上。

“又快要过年了，不知道年这次会怎么闹。”我看着繁华的城市说道“也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了，它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这座城市里有执法者，放心吧，年今年不会调皮的了。”少女笑道。

“是啊，现在的生活也是很清闲啊。”

“想不到连你也喜欢上了清闲的日子了。”少女笑道。

“自从遇见了你，我也是才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所以，我离不开你。”

“好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边，这一辈子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当然了，我发过誓的。”说着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当时觉得你好可怜。”

“那今晚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坏笑道。

“讨厌，要不你在给我讲一下这个世界是怎么被建造的好不好。”少女笑道。

“世界是怎么被建造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要讲很长时间，你愿意吗？”我笑道。

“当然了，”少女起身，凝视着繁华的城市默默的说道:“又一个一千年过去了。”

“是啊，又一个一千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