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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庆功宴结束,谢时钰都没有出现。
姜晓神色却仍保持平静无波,压下心中疑问,她先行告退走到大殿外去。
举行庆功宴的这日夜晚宁静,月色明亮皎洁。
姜晓停步在大殿不远处,伸了伸懒腰,背后无琦正担心着道:“公主,我们回淑玉院吧,这晚上太阴森,奴婢,奴婢怕护不住公主!”
“无琦,你莫不是以为几年武功是白学的?还有,”姜晓转身看着无琦有些惊慌的模样,眯眼道,“你的话忽然变多了,你心太急感觉不出来,我可是一清二楚。”
无琦瞪大了杏仁眼,急忙摇头否认,跪下辩解:“不是的,不是的!”
“我知道你是喜欢谢时钰的,可是,作为你的主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子好。”姜晓隔着白纱目光聚在无琦的脸上,无琦吓得连连后退。
她顿了顿,忽地想起:“这京城,最负盛名的,不会就是谢家独子谢时钰吧?”
无琦忙点头:“是,是的公主。”
“那也无怪乎你们有点小心思,但是,是我的人,如果有二心,趁早还是滚了的好。”年少的姜晓气盛,说话不留情面余地而决绝。
无琦心知逃过一劫,马不停蹄地磕头:“是,无琦不敢有丝毫!”
“不敢有什么?”背后传来声音。
是谢时钰。
姜晓回应道:“二心呗,谢公子,这不对吗?”
“嗯哼,可是二心也分什么二心,公主,我说的对吗?”
姜晓回身,就望见绿草地中,几尺开外的观月亭中,隐约有一少年长身玉立在月光中,似乎面如冠玉,目如朗星。
“谢公子,你在做什么?”
“饮酒,怎么,一起?”谢时钰扬了扬嘴角。
姜晓一听是酒,顿时心情大好,提起裙摆就小碎步跑了过来:“我也要!”
“公主会喝酒?”谢时钰似笑非笑道。
“我最喜欢大口饮酒,大口吃年糕了好吧!”姜晓从他身旁拿走一坛,宝贝地抱着摸了几下,似乎未喝就已醉半分。
谢时钰抽搐了眉,似乎没想到姜晓会这么回答。
半晌之后,姜晓面前空了好几坛酒。
“嗝……咳咳。”
她面上红润尽显,眼神涣散看着面前不远处无琦好像在跑过来的样子,嘴角上扬,就昏了过去。
此时谢时钰饮酒的动作一停,凑到姜晓耳旁,试探道:“四公主?四公主?”
姜晓没反应。
然后谢时钰就看向前方站着的无琦,语调平淡:“你家公主醉了,快带回去。”
“奴婢,不,不行啊谢公子!皇上正朝这边走过来了!好像,好像是哪个世家小姐去告诉陛下的!”无琦刚跑回来,紧张地都快跳起来了,“这可怎么办,这边除了出草地没有路可走啊谢公子?”
谢时钰皱眉,低头看着姜晓,思忖了下问:“我知道还有条路,你背得动四公主吗?”
“回公子,公主从来不喜欢别人碰她,奴婢只有给公主梳妆的时候才可以这么做,如果背了公主的话,她会把我调走到浣衣局去的!”
“所以,这就是你不背她的原因?”谢时钰冷笑,“我还以为这么精明的主子能有个好奴才呢,果然还是蠢材。”
远远地,就瞧见皇帝的仗队,一片明黄色,谢时钰暗暗头疼。
“罢了,你不背,我背。”谢时钰说着就背起姜晓。
“诶不可啊谢公子,男女闺阁有防,公子……”无琦眼见劝说没有用,而皇上的步辇离此不远,再焦急也只能赶忙跟上。
……
在姜晓跟前晃悠了这么多年却成了一个骗子,知道事实的谢时钰摸了摸鼻子。
“你爱吃年糕的话,我现在叫人去再做几盘?”
姜晓竟然点了头:“好。”
不同做法的年糕端上来的时候,还不停冒着热气。
她没有动筷,而是把涣散的目光转向谢时钰,谢时钰不明所以:“怎么了,不想吃吗?”
“没有,”她道,“只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这次做些什么,我要丢些什么,我好有准备。”
他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嘴:“什么意思。”
“如果不用的话我可以趁早滚了。”
谢时钰眸色暗了暗,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行。”
“那就是有事了?可以,技不如人没办法。”姜晓开始动筷子了,熟练地夹起一块滑溜的与蟹烧的年糕,吸溜一口进嘴,满足。
“哇什么东西!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耳旁传来的声音清脆,是阿慕。
阿慕看到姜晓坐在这里的时候,动作是一顿的,他疑惑的目光递给谢时钰,谢时钰却不理他,只看着姜晓吃。
算了,他觉得他现在过来就是来找虐的,要不还是溜走吧,阿慕想。
“这座城可有异动?”谢时钰问道。
阿慕敛了神情,躬身道:“回主,过往这景阋城最闻名之一就是神庙,据闻在这座庙求福很灵验,而进来总有人从神庙祭祀后回来不明不白死去,现在整座神庙都已经处于快荒废的状态了。”
“神庙?这跟你们的计划有关系?”姜晓好笑道。
“且听我说,每到深夜,路过神庙的人都听得见里头传来的念佛声,还伴随着各种呢喃和敲击木鱼的声音,好事胆大者打开大门却什么也没有,而住在庙里几十年的老头也说自己睡得好好的,还坚信神庙没有闹鬼,是那些死的人运气不好。”
姜晓和谢时钰转头对上又别开,轻咳一声,谢时钰出声道:“那些死的人可有异常?怎么死的?”
“都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红印,可有一些人都是在众人面前死去的,根本没有看见有人勒着死者,这不会真是有鬼吧。”
一个身着青衣羽冠的公子走了过来,语气嘲讽:“不可能,坊间传言怎能信?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晚上睡不踏实要用话来骗。”
“你是何人!”阿慕跳起,指着来人。
“小小年纪,怎地如此没有涵养,你父母呢?”青衣男子看了看阿慕伸出的手指,笑了笑。
阿慕看此人嬉皮笑脸着揭人伤疤,不知多久没被挑起的火突然燃起。
姜晓率先出声维护阿慕:“这里似乎不是公子的卧房,这么擅自闯入,还出言不逊,莫非就是有涵养?”
“我当然没说我有涵养,我只是来说神庙一事罢了。”青衣男子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还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阿慕,先听他说,”姜晓看向阿慕的方向,对着青衣男子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吊子捉妖师也可以这么折辱人了。”
“诶!此话不对,什么叫半吊子捉妖师?我可是整个景阋城最著名的捉妖师翟游辞,你不知道吗?”翟游辞一拍桌子,无视一边清冷的谢时钰,看着姜晓大叹道,“看来你不是这城里的人,不若你怎会不知道我……”
“再废话就滚出去。”谢时钰徒然打断翟游辞的话,话音中充满不耐烦和冷漠。
“我说你长得又不好看,干什么打扰我和姑娘讲话,你算个几啊?”翟游辞改换叉着腰,朝易容过的谢时钰一抬头,以示挑衅。
谢时钰气笑了:“这好像是我用银子买下来的卧房,一个时辰三百两,捉妖师,你有这么多银两吗?”
翟游辞顿时语塞,但随即道:“捉妖之人,银两乃身外之物!”
“行,你说,”阿慕哧笑道,“捉妖之人嘛,饭也不用吃的,来人,都端下去。”
翟游辞一尴尬,嘿嘿地笑道:“那个,那个,给我留份年糕也行啊。”
“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啊,我以为捉妖师不是半个修士嘛,应该是辟了谷的,哪会需要吃东西呢?我就说,哪里有怪力乱神,八成是一堆老头杜撰出来编在古籍里吓唬吓唬人罢了。”
姜晓制止住了阿慕:“切勿乱说话,翟游辞是吧,没有要交易就请离去。”
翟游辞只好把事情交代个清楚:“是这样的,神庙里呢,其实是只供奉了一座神佛的,那小子说的夜晚有异声确实是真的,我之前收了钱去看看,因为百姓都说打开门是没有东西的,所以我故意不去打开它,反之用轻功飞上了屋顶上。”
“这,然后呢?你被守庙的老头抓住打了一顿吗?”阿慕问道。
“都不是,庙是四间大院子合在一起的,所以中间是空的,我就看见,在木板精心铺成的地上,全是手拿着木鱼在敲的兵士!”翟游辞轻声道,“我当时是很惊慌的,那里大概有几百人,如果算上边上靠山的,靠水的,还有七八间院子,可能有一千人!”
“更吓人的是,他们好像发现我了!还好我穿了夜行衣,遮住了面孔,不然就算逃掉也可能被杀!”翟游辞双眼微睁,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姜晓低着头若有所思,谢时钰道:“是谁雇你去的?”
“这个…我记性不太好,太怕了所以给忘了,嘿嘿……”翟游辞冲姜晓笑笑,笑面有些牵强,好像在掩饰什么。
谢时钰拿起白玉石桌上放置了一会的竹叶茶,勾起了嘴角,诡异妖魅,语气笃定而带着淡淡嘲讽意味:“编谎话也不编得像点。”
翟游辞也笑了:“我可没有编谎话,我从来都是说真话的,你不信也罢。”
一旁姜晓抬头望了望代表谢时钰颜色的方向,又看了看翟游辞青色的方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同银铃敲击一般,清脆而悠扬。
“你们跟我来,”姜晓笑得更开心了,跳下石凳雀跃道,“我带你们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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