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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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手拿着布贴在身上左右看看，从未穿过看色衣料的衣服，她想了下穿上之后的模样，忍不住道：“真丑。”

她将布放下，再看看身上的衣服更加丑，马上就要新年了，还是换个衣服体面一些。

问题又来了，不会做衣服怎么办？

苏小小拿着布从屋子里出来，听到了房内没有动静，想来他肯定是睡了，便掩门出去。

李婶家住的也不远，隔了三户人家。苏小小走到院门口踮着脚往里面张望着，看到李顺喊道：“李大伯，婶子在家吗？”

李顺疑惑的看过去，从竹缝里看到苏小小的身影，走来开门。

“是小小姑娘，身子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大伯午饭吃了吗？”

苏小小抱着布走进去，李顺点头，“吃过了，里面请吧，你婶子还在吃饭呢。”

李顺冲屋子里喊道：“他娘，小小姑娘找。”

李婶端着饭碗出来，看到她惊讶了一瞬，看了她手里抱着布，立刻明白她来的目的。

“快进屋，里面有炭火。”李婶客气的给她搬椅子，“快坐。吃过饭了吗？不嫌弃的话再吃一点？”

李婶指着饭桌，桌子上一碗白萝卜，苏小小微笑着看了一眼，摇头道：“我吃过了婶子，你吃吧。”

李顺端来了茶水，苏小小接过手，“谢谢李伯伯。”

捂着茶杯手暖和多了，家里比她家要暖和的多。她喝了一口茶水便放在一边，说：“婶子，我家公子买了布，可我不会做衣裳，你能教我么？”

李婶望着她手里的布，“你家公子买的？”

“嗯。”苏小小点头。

李婶咧嘴笑着，“你家公子对你可真够好的。”

“李婶误会了，公子这是嫌弃我衣服脏丢了他的人，所以才买的。”苏小小怎么都觉得李婶在撮合她和君玉燕，分明就不是那种关系，硬要往一起扯，挺尴尬的。

“我看你家公子就是嘴硬。”李婶轻笑着，她吃完饭，李顺就来收拾碗筷，她便起身去了屋子里，提了个篮子出来了。

“先量身吧。”她拿着尺子朝她走来。

苏小小站起来，背过身子，张开了手臂。李婶测量完嘴里念着数，然后道：“好了。”

苏小小转过身子，她又说：“太瘦了，回头让你家公子给你买点肉吃，多补一补。”

苏小小笑而不语，说君玉燕刻薄她，肯定没人相信。这身子也确实瘦了点，不过还是有些料的。

她看着李婶拿着剪刀裁剪，不一会儿衣裳的大概样子就出来了。李婶坐下来缝衣裳，她就坐在一边看着。

“婶子女红真好。”

从往外面进来的李顺笑嘻嘻的接过话，“你婶子可是附近几个村里女红最好的，以前还在员外家当绣娘呢。”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找对人了。从她第一次见到李婶的时候，就觉得李婶并非一般村里妇女，衣裳做的十分合身，身上的绣花栩栩如生，一般绣娘很难做到。

“别听你伯伯瞎说，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老了，手跟不上了，眼睛也不大好。”

苏小小笑道：“怎么会呢，虽说我不会女红，可我看的出好坏，婶子的绣工很好，动作也快，这才多久，我都看到衣裳的样子了。”

李婶听了这话满满的自豪感。

苏小小这一待就是半日，李顺点了油灯，她才恍然，扭头道：“这么快就黑了？”

“是呀，外面又飘起了雪花。”

苏小小倏然起身，“我该回去了，婶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儿我再来跟你学。”

“别忙别忙，不如留下来吃了饭再回去？”

苏小小摆手，“谢谢婶子，我若在婶子家，我家公子怎么办？他看不到我，估计又该生气了。”

苏小小从屋子里出来，寒气扑面而来，她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天天下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好出几天大太阳。”

她提起衣裙冲进了大雪中。

苏小小回到家里，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在门口蹦了几下，将鞋子上的积雪蹦掉，才又伸手推门进去。

“天都黑了，还在睡吗你？”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她。她摸索了到了火折子，将油灯点燃，才去敲君玉燕的房门。

三声过后，她喊道：“君玉燕？还没醒？”

屋子里仍旧没回应，她推开门进去，君玉燕躺在床上，她大步走过去，“喂，快起来，再睡下去晚上怎么睡得着？”

君玉燕没反应，她感觉情况不妙，点燃了油灯看到他满头大汗，伸手触了下额头，“糟糕，发烧了。”

一定是今天骑马吹风感染了风寒。苏小小急忙跑出去，烧了热水端进来，给他擦脸，然后将帕子放在他额头上。

她又不太放心的检查了他收口，有发黑化脓的趋势，她紧了眉头，找来了一把匕首、药。没有纱布，她就将君玉燕买回来的白布给撕了两条放在一边。

伤口急需清理，进一步恶化恐怕会危急生命。

她将匕首在火上烧了一下，去掉了黑色层，看到了鲜红的一层才松了口气，清洗了下伤口，又上了药，重新包扎上。

君玉燕疼的皱着眉头，苏小小瞧见了，沉脸道：“让你逞能，伤口都没好就跑出去吹风，活该！”

“别动。”苏小小按住他手腕，“发着烧呢，乖乖躺着，我去给你熬药。”

“不，不喝药。”

“不喝药怎么好？”苏小小松开手，“一会儿我去找李婶要点蜜饯，总行了吧？”

君玉燕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了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苏小小去熬药，煮了点粥。然后去找李婶，李婶看她焦急的样子，说：“我家里没有，你等等，婶子去给你借点。”

“谢谢婶子。”苏小小在她家等着。

她将情况跟李顺说了，李顺蹙眉，“这不行，还是要请大夫，等你婶子回来，我去给你请大夫来看看。”

苏小小感激不尽，“多谢李伯伯。”

李婶借来了几颗蜜饯，李顺请来了大夫，她带着大夫去给君玉燕看了病，又给了两瓶药，李顺垫付了五文钱，大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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