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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傍晚,天气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平喜皇城的后花园里,几株郁郁青青了一春一夏的树,树叶隐隐约约开始泛黄,过不了多久便会落得一个精光,等待着第二年春季的重生。
花园畔的景观湖边,立着一个身着纹龙便衣黄袍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材微胖,但整个人看上去不怒自威的气场比身边两名一阶守卫高了不知道多少,中年人双眸凌厉,但凌厉的背后却又带着一抹不太清晰的疲惫,远远望着他的背影,不难看出其作为一个上位者的落寞。
中年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湖边,低着头看着湖水里朝自己呆呆吐着泡泡的锦鲤,他破天荒的苦笑了一下,又很快的绷紧了脸庞,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柔弱的一面,不是因为他的吝啬和拒人千里,单纯是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陛下,监天卫提督统领司马慎,司马大人到。”一个太监小急步走来中年人面前作揖禀报道。
“嗯……请。”中年男人背对着太监轻点了头,那太监便后退着离开了,全程连头也未抬一下。
“监天卫提督统领,司马慎,参见陛下,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年人眉头一舒,转过身和蔼的将身后单膝俯身跪拜的司马慎扶起,对身边的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便恭敬的先行离开了。
“司马慎啊,近日可好?”中年人将司马慎扶起之后,便又背过了手,小步的走在前头,感受着湖风扑面而来的潮湿。
“托陛下福,一切都好,只是……”司马慎不苟言笑毕恭毕敬的跟在了中年人的身后,与其始终保持在了一臂的间距,不多,亦不能少,多了是僭越,少了,则也是失礼。
“只是什么……”中年人歪过头来瞅了司马慎一眼,惊得司马慎连忙低头抱拳行礼,不敢正眼对望。
“只是臣有点好奇,往昔沉迷于批阅全国各地奏折的陛下,今天居然有闲情雅致来这后花园赏景,怕是今天这湖里的鱼,也会觉得万分荣幸吧。”司马慎缓缓说道。
“哈哈哈哈,好你个司马慎,你这是在暗地里讽刺朕不懂生活情趣吗?朕又不是铁人,累了,就该休息休息。”
“臣不敢,但是如果陛下能这么想,那么臣也会觉得十分的高兴,毕竟一个懂得调剂生活的帝王,才是我等臣子之幸,黎民之幸,平喜之幸。”司马慎婉约的迎合道。
“奉承话倒是不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年人又是一阵轻快的笑语,然后随即停下了脚步,回头凝望司马慎,顿了顿,严肃的询问道,“那件事,调查得如何。”
“一切均有了眉目,”司马慎语气一滞,显然是在组织语言,“根据派出去的探子调查后发来的回报,再加上之前已有的线索,已经基本可以断定,陛下的猜想,是……完全成立的。”
“成立……的吗,”中年人沉吟了一会,徐徐说道,“望东城城守官霍山之女,当真是大越人?”
“回陛下话,的确如此,”司马慎复作揖,“事情要牵扯到十几年前的大越内乱,内乱之中,霍山之女,霍菁瑶经过当时大越叛军几度辗转,到了霍山手中,并且由他带离大越。”
“你说的这些,能保证准确性吗?”中年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威严的脸庞上开始阴晴不定。
“准确无误,根据霍菁瑶当时奶娘的口述,霍菁瑶的右手臂上,有一枚金色鬼蝶的胎记,根据大越人的等级划分,普通平民和低贱奴隶是黑色鬼蝶,王室贵族和高级祭祀紫色鬼蝶,那么金色鬼蝶……”
“……这么说来……当年大越国那个人丢失的亲生女儿,在阴错阳差之间,居然在我平喜国度过了十余年的光阴,”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为位尊的帝王,能让他害怕的东西还真没有几个,不过不巧,这就是恰好其中一个,“若是让那个人知道,女婴在平喜国,定会以为是我平喜国当年包庇叛军一起夺她骨肉,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战乱平复,可是夺子之痛又怎么是时间所能够弥补,万一那人发起火来,平喜国与大越交战,必将一朝覆灭。”
“金色鬼蝶……金色鬼蝶,一定没错了,这可是代表了大越的……”中年人大叹一声,懊恼了转过身看着涟漪微泛的湖面,双眸间似乎看到了平喜国皇城被大越人踏平的结局。
“陛下……还望保重龙体要紧,现在赶紧想想对应之策方为上计,以免到时东窗事发……”
“唉……朕也知道,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可言?更何况近几年我们才刚刚和大越有了交流往来,相互还不了解,到时候真要事发,怕是一点也不会留情。”
“陛下,除了要跟您汇报的这个事情外,臣还有另外一事要禀报。”司马慎拱手道。
“说!”中年人不耐烦的应道。
“也是一件重大之事,”司马慎停了停,“方才宫中韩御医带队出宫义诊,遭到了刺客刺杀。”
“什么?”中年人浑身一震,立刻转过了身圆瞪双目,“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臣不敢欺君罔上。”司马慎连忙答到。
“刺杀……韩御医毕竟有三阶的实力护体应该没有大碍,”中年人自言自语的一句,然后醒悟一般的急切看向司马慎,“刺客呢,刺客有没有抓到活的?”
“没有,刺杀失败后两人均已自绝身亡,”司马慎摇了摇头,“只不过有一点臣很在意,两名刺客,不是本国人,也不是周边接壤国家,而是……”
“莫不是大越?”
“正是!”
中年人听完之后仿佛天旋地转一样眼前视线一黑,司马慎见势不妙连忙搀扶住,生怕其一个头昏眼花不注意,失足掉落湖中。
“亡矣亡矣,没想到堂堂平喜国几百年的基业,将毁于朕的手中,朕愧对先皇,愧对百姓啊。”中年人轻轻撇开了司马慎的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前方的亭子前,一手撑着亭台的柱子,一面平缓自己的情绪。
“陛下切莫多虑,臣还没有调查到,这次刺杀……和那个霍家养女有关联……”
“司马慎,别说了,我知道你在为了朕好,朝廷百官中,朕也最信服你的话,只是这次,朕隐约有预感,这就是大越对平喜国报复的开始。”
“陛下,我记得您不是前几天就把霍山召到皇城了吗,为何至今也不传旨面见?”
“面见?如何面见!”中年人无奈的反驳道,“霍卿大半辈子为朕的天下劳心沥血,忠心耿耿,朕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去点破这件事,所以召进皇城后,就一直耽搁着。”
“况且”中年人补充道,“从你的调查线索来看,霍山极其的疼爱这个养女,甚至没有在诞下第二个孩子,以霍卿顽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忍心让朕把孩子从他身边带走,交还回大越?”
“所以……陛下……您……”司马慎低声的问询道。
“司马慎,坐。”
中年人的情绪仿佛已经平和了下来,他表情肃穆的拂袖坐在了亭子中的小石凳上,随后手一比,想让司马慎坐在与之面对面的位置。
“陛下直说便是,臣不敢与陛下平起平坐。”司马慎在中年人的三请之后依旧无动于衷,在原地拱手长久的呈作揖姿势。
见司马慎如此,中年人也只能是苦涩一笑,摇了摇头,他取来了石桌上的茶壶,又捻来两个杯子,一一的斟满,一杯置于司马慎面前的桌子上,一杯则被他捧在了面前,他低头望着茶杯上浓色的茶水,许久,沉沉说道。
“司马慎,你恨朕吗?”
司马慎一怔,连忙单膝跪下,答到:“臣深感陛下厚恩,万死不得以相报,又怎敢言恨,岂不是如猪狗一般。”
“好,那朕换个问法,司马慎,你恨朕的父皇,平喜国的先皇陛下吗。”
司马慎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迟疑着抬起头与中年人四目相望,在一瞬间,司马慎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的皇宫里,那时候,他还不是监天卫提督统领,那时候,他也还不是权倾一方的平喜国君王。
“不敢,臣整个人都附属于平喜国,陛下如此说来,莫不是要让臣背负上大逆不道的罪名?那还不如一刀杀了臣来的痛快。”
“其实你恨的,对吗,你本也有,与当年的朕竞夺储君之位资格的不是吗?”中年人一口饮下温热的浓茶,顿时一股浓郁的茶香便在嘴里弥漫,一口入肚后,在回味,竟只剩下那满口的苦涩。
“当年明妃被先皇所废,贬入冷宫,不久便匆匆离世,在冷宫中诞下的我,又何谈去与陛下夺储君之争?臣还能留在宫中已是万幸,又怎么敢生恨?”司马慎咬牙切齿的将话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个秘密,到如今也只有寥寥几人所知,朕有时候也忘了,把你将臣子般使唤,朕和你,本应该是兄弟的,不是吗。”
“臣不敢。”
“说起来,你倒还是倔强,从小到大,一句皇兄也不肯叫,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下人供我们皇子们消遣使唤。”
“都已经是陈年旧事,陛下何必多言,放眼当下才是重中之重,望陛下明查。”司马慎郑重的向中年人磕了一头,谁也没看见他落头时悄然划过的一颗眼泪。
“好,好,好。”中年人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扭头从亭子里往外眺望,西沉的太阳已然大部分的隐藏了它的光辉,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强势到来的黑夜。
“司马慎,你刚才说,韩御医是被大越人刺杀?”
“千真万确。”
“那好,朕命你,半夜前去霍山所在的驿馆,以查排查刺客,调查大越印记为由,扣下霍山的养女,并把霍山带到朕的面前来。”
“陛下,莫非要……”司马慎直起啊身子,脸庞上满是震惊。
“有些时候,为了保全大部分的利益,人不得不逼自己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司马慎,你会恨朕吗。”
“恨……当然恨……”
司马慎将手里的唐刀刀把几乎要捏碎,他长久的与地上中年人惊惶表情僵直凝固的头颅对视着,暴涨的青筋将整个面容扭曲,哪怕几分钟前,中年人还在对他报以希望的使眼色,期待他能够救自己,奈何司马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中年人被枭首,司马慎不甘心,事情不该是这么发展的。
“呵呵呵呵,怎么,想为你的愚钝皇帝报仇?那就来啊?”光头怪人喋喋一笑,狰狞的面部写满了挑衅的意味。
“你必死!”
几乎是以怒吼般爆发出的咆哮,司马慎横刀疾步朝怪人斩去,来自二阶武者的实力被他瞬间开发到了极限,在近乎是压榨一样的透支下,他的威力顿时达到了恐怖的顶点。
“停下!你不是他的对手!”身后的凌弘前迈几步想要扯住失控的司马慎,不料却抓了个空,浑身上下被圣阶威压镇的喘不过气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慎挥刀袭向光头怪人,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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