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古〇丹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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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明白，你在大屏幕上看到的不是你目前的水平，它代表的是如果你顺利发展的话，你未来的预期水平......不排除有误差的可能性，至于误差的结果，也可能或好或坏，”白花藤萝的母亲放下手中的文件夹，“但是这确实证明了你是非常有潜力的选手。”

“那么我算是通过测试了吗？”鬼箭羽微笑着看向对方，期待着自己的最终结论。

“嗯......确实通过了，而且你比我想象的要优秀的多，这点我必须承认我很惊讶，”她看了白花藤萝一眼，“没想到她看人的眼光这么准，那么接下来剩的就是讨论一些细节问题了。”

那么，古〇丹，代价是什么？

脑袋里浮现出魔兽名场面的鬼箭羽看着对方的眼睛，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不用那么担心，我又不是什么黑恶势力的头目。我需要的是一份保证，一份双重保证——如果你想把它理解为卖身契，我也不会阻止你就是了，”一份早已拟好的合同出现在鬼箭羽面前，“确认一下吧。”

鬼箭羽偷偷擦了擦手心上的汗，双手接过这份合同。

她刚刚心里还在犯嘀咕，十辆战车的事，竟然需要她填如此正式的合同，至于吗？

结果往后一读合同——嗯，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协议的内容大略来讲是这样的：鬼箭羽需要保证在接受东风流本家的援助后，带领整支队伍夺取国际强化队伍的资格，如果成功夺取这一奖项，则东风流本家还会支援一些有关的物资。

但如果在比赛中遭到淘汰，鬼箭羽必须签下一份D合同——也就是不限年龄、年薪很低的职业合同，进入东风流的预备队进行练习，并且不排除由于表现过差遭到踢出的可能。

说白了就是一份双保险，要是能拿着这些东西夺冠那更好，要是做不到就来这里“打黑工”。

而且鬼箭羽从这份合同中还读到了额外的一些信息：她和白花藤萝目前的进退与共状态明显已经被她的母亲隐约察觉了，因此这也是给白花藤萝上了一道双保险。如果鬼箭羽带领队伍夺冠，白花藤萝则有成为国际强化选手进修的机会，如果落选了，那么两个人都得乖乖去道场呆着去——不过她的待遇肯定比不上白花藤萝就是了。

这算不算是胁迫自己别让白花藤萝失望的意思？

很明显这个问题没法得到解答。鬼箭羽放弃了思考更多有关于这个的问题，在仔细阅读了两遍合同，尽自己最大努力确定里面没有什么陷阱后，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碳素笔，“签在这里，是吗？”

“是的——就潜在这里就行。从你刚刚看合同的仔细程度来看，你这种谨慎周全的性格应该是会对你的队长之路起很大帮助的，”一边说着，白花藤萝的母亲一边也掏出了一支碳素笔，“轮到我签字了。”

不是想象中的连笔签字，而是一笔一画刚劲有力的“陈觅风”三个字落在了纸上。

嗯，这名字挺中二的，像伊〇丹怒风......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讲的了——长辈的勉励时间一向是漫长又无聊的，陷入自闭的白花藤萝和一肚子槽没地方吐的鬼箭羽坐在那里接受了突然降临的、长达两个半小时的战车竞技精神教育之后，面无表情的走出了东风流本家的大宅。

“嗯，我本来想住一晚上的，现在改主意了，”白花藤萝坐上门口已经发动起来的商务车，“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处理学校那边的事情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鬼箭羽钻进车里，“你母亲看着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人，结果教育起青年人来竟然如此健谈......”

“她也是教官出身，可能是养成习惯了吧，”白花藤萝整个人陷在汽车后座的舒适座椅里，“终于结束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大概体会到了小说里那些交易了灵魂的人是什么心情，”鬼箭羽长叹了一口气，“感觉人生有一部分微妙的不属于我自己了，不过说实话合同内容不算过分，毕竟失败后等待我的是从职业队替补席往上爬的日子，而不是去什么世界的小角落里挖煤矿。”

“所以我就说我家不是什么黑恶势力好吗......”白花藤萝用胳膊戳了鬼箭羽的腰一下，“不过我妈还挺信任你的。”

“是啊，毕竟这算是间接承认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吧？”鬼箭羽看向白花藤萝，“从今天开始，我不仅仅从道义上，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也是和你共进退的一份子了——从这点上来看，你母亲可真是相当关心你了，虽然好像我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受害者就是了。”

“你这话说的有点怪，”白花藤萝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鬼箭羽，“不过你竟然真就这么同意了这份合同。”

“如果在这里不同意的话，对于你我都百害而无一益，”鬼箭羽耸了耸肩，“如果同意了，我们至少有成功的希望嘛，所以其实从一开始根本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按照惯例的话，那些战车会通过特快货列送到雪都，然后本地的分家会接手接下来的运输，你要做的就是明天下午去学校收货，”白花藤萝决定换一个没那么沉重的话题谈，“上午你还得见一下那些滞留生，啊对，俾斯麦会帮你提前和那些滞留生交流一下，其中也包括她们惯乘战车的种类，我想这能成为明天下午你分配战车的不错依据。”

“听起来你们已经安置好那些可怜的孩子了，”鬼箭羽闭上了眼睛，“一想到她们，我就不再对自己的情况自怨自艾了，毕竟我们姑且也算是在挽救她们的战车竞技人生。”

“嘛，我一开始也陷入过误区，觉得外国人、来留学的外国人经济状况都不错，但是仔细想想，那只是受幸存者偏差的误导罢了。哪个国家都会有贫困的留学生才是正常的现象......”

两人就这样一路断断续续聊着，直到到达了机场，连夜登上了返回雪都的航班。

“诶？你们回来的好早啊！”一大早，刚刚起床的俾斯麦看到坐在餐厅吃饭的白花藤萝，惊讶的说道。

“嘛，总之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于是我们就决定早点回来了。而且我也不能让你刚一上任就承担那么大的压力，对吧？”鬼箭羽戴着隔热手套，手里端着一碗冬瓜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

俾斯麦洗好手，坐到桌子上，拿起勺子之后环视了四周一圈，表情变得有点诡异。

“嗯？怎么了？”白花藤萝注意到她的神情，一边拿着水壶倒水，一边问着。

“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这房子的气氛怎么越来越像和谐生活着的一家三口了......”俾斯麦拿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自己嘴里。

“我最近其实也有这种感觉......”没等鬼箭羽说完，一阵短信收件音响起。

“哦？货单到了吗？”白花藤萝把脑袋伸了过来，“都有什么战车啊？”

“急什么，战车又不会坐着火车跑回去，”鬼箭羽点开手机邮件，“啊，果然是收货单。我看看我签的卖身契换来了什么战车......”

邮件加载完毕，一张简略的内容物报告单出现在了鬼箭羽眼前。

五辆四号H型战车，嗯，毕竟是中坚战车，很常规的配置。

两辆四号自行反坦克炮，可以用于狙击敌人的装甲单位，很让人期待它的表现。

两辆虎式——大手笔，真的是大手笔，但是维护恐怕只能交给自家工坊了，毕竟这东西不管是售价还是维护费用都一直居高不下。

还有一辆虎王。

嗯，虎王。

“这可是完全超出我预想的东西，”鬼箭羽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过会和龙胆草她们谈谈吧，看看能不能让她们平时使用这辆虎王。不过我已经看到维护费用飚高的未来了——还有燃油的费用也会飙高的吧。”

“我吓坏了，”白花藤萝往嘴里塞了两口粥，“你是不是隐瞒了我关于合同的什么内容？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打输了的话要被派去挖煤矿了......”

“呃，我是铁十字人所以不太清楚，”俾斯麦做了个提问的手势，“在这里虎王是什么价位？”

“标准版的话，你老板整修几十次T-80U就能赚到那些钱吧。当然，前提是要有剩余的牌号才行。不知道在你们那里怎么样，但是在这里，虎王这类的重型战车每年认证牌号都是限量的，先到先得，严格控制市面上流动的虎王总量。因为联盟实在是不想看见某一支队伍纯粹依靠十多辆虎王用装甲和火力碾压经济状况不如自己的敌人的场景，”白花藤萝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虽然这种情况偶尔还是会发生就是了。”

“不得不承认，不管这辆虎王对于龙胆草车组来讲究竟能运用到什么程度，至少对于我们的队伍的士气是一项巨大的增益——不算龙胆草私有的那辆虎式的话，我们现在有两辆虎式，一辆虎王，还有大量的中坚战车，至少在战车角度上来讲，我们不会输给我们即将面对的对手了，”鬼箭羽顺手收走了白花藤萝的空碗，“剩下的就是磨合这支魔幻级别的混编队伍了......说实话，光是想想今天要召开的集会我的头就在痛了。”

就这样，在伴随着厨房中刷碗声音的讨论中，一支史上组成最为混沌的战车竞技队伍，即将建立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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