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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菀随佟辉来至前厅,见厅内摆放了四张桌子,一众大小官员都站立两侧,无一人入座,萧菀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这么多人,待会儿可能要吃不饱了,就是不知道这宴会能持续多久。佟辉将萧菀引至主桌,示意她待会儿坐主位,萧菀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佟辉,“佟二哥,你确定要我坐这个位置?”
“是,王爷亲自吩咐的!”佟辉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萧菀觉得自己坐主桌主位确实不太好,大家私底下怎么玩闹都没关系,可现在满厅的官员都在,自己一介平民,还是守些规矩的好!于是她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前厅,正好在院子里碰到了前来赴宴的颀王和永宁郡主,后面还跟着柳县令和佟寿,萧菀只好向前行礼,大家相互寒暄以后,颀王说道:“我听说先生找到了师门所在?”
“哦?”萧菀刚想问问你听谁说的,就想起来是佟寿接自己回来的,连忙看向佟寿,只见佟寿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不想让我说?这颀王不会和我药圣阁有什么嫌隙吧?
“啊,我大师兄和六师兄来找我了,所以我要搬出去住了。”
“你要搬出去住?”颀王显得有点失落。
“啊!不过我只是不住在县衙,每天白天我还是会来县衙的,直到这次瘟疫完过去,另外,我想把豆豆带走!”这一番话下来,好像没有人再在意萧菀师承何处了!
“先生要带走豆豆,就让他跟你走就是了,”颀王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孩子聪明伶俐,本王也很喜欢。”
“王爷,我们到了?”佟寿赶紧上前一步提醒颀王,而颀王根本无需提醒,就提脚迈过了门槛。佟寿伸手扶住颀王,引至主桌客位,颀王刚一站定,大小官员就一起行礼,萧菀也要行礼,却被颀王一把拉住,硬生生地安排到主位上。这就太僭越了吧!
“王爷,草民不敢,大家都是国家栋梁,我一介平民,实在是不敢坐此主位,若王爷不弃,草民找个下首之位坐着就可以了。”萧菀说道。
“本王今日设宴只是想谢谢先生相助之意,若无先生,黔城的百姓只怕会死伤无数,在座的各位官员也不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所以此座非是先生来坐不可!”颀王虽然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语气却很真挚,萧菀一时手足无措,看向佟寿,只见佟寿微微点头,难道是让我坐?好吧,是你让我坐的,坐就坐,难道还会因为僭越被杀了不成!
待大家都坐下,颀王举杯站起身来说道:“各位,今日本王设宴,就是想庆祝一下我们战胜了这次疫情,黔城百姓得以度过难关。”
在座的大小官员也赶紧站了起来附和道。
“今日这第一杯酒,本王代皇上和百姓敬杜先生。”
突然被提名的萧菀不禁有些头疼,这种场面要怎么应付啊?她下意识的去看佟寿,佟寿却只是笑笑,没有任何暗示,她只能谦虚又谦虚地说道:“王爷抬爱,各位大人抬爱,我杜晚不过就是个大夫,真的不敢居功,要说功劳,王爷您合理调度,任人唯贤,运筹帷幄,才是首功啊!”萧菀自己都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怎么想怎么有些阿谀奉承那个感觉。
谁知下面的官员们竟然都在附和,看来这官字两个口,还真是那么回事。唯独佟寿对着萧菀悄悄地树了下拇指,这让她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起码这么一说,没有说错!
“要我说,王爷居功至伟,这杜先生也当居第二啊,要不是杜先生研制出预防药方,恐怕这黔城百姓要死伤过半啊!”
不知道这说话的官员又是哪位啊?怎么没事又扯到我身上了!萧菀心中不但不开心,反而有点烦躁。
“不知道杜先生这医术在哪里学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的医术,真的是让人佩服啊!”
萧菀一听,恨不得上去拍这官员一巴掌,刚才佟寿已经暗示过自己不要提师门了,这人也太讨打了!
“哦,姻缘际会,曾经偶遇了药圣阁的前辈,传了我一些医术。”我这样说总行了吧!这样我既不是药圣阁的人,医术又来自药圣阁,看你们还怎么说。可是她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佟寿微微摇摇头,一副别再说了的表情。完了,说错了!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真麻烦!
只见颀王殿下那一副淡淡的表情似乎带了点紧张,但仍然淡淡地问道:“你说的医圣阁前辈莫不是前阁主杜清流?”
“嗯,”萧菀忙偷偷的看了佟寿一眼,见他又微微转了下头,这还是不能说实话,这些人真是烦,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反正我问心无愧,想到这里,萧菀用近乎自豪的语气说道:“就是他老人家,王爷也认识他吗?”
“先生,您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佟寿看着这刚刚还听话配合的人无奈又着急。
“佟寿,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颀王好像有点生气了!
“怎么,王爷和杜前辈有仇?”萧菀算是看出来了,佟寿一直不让她提师门,看来就是颀王和药圣阁有什么恩怨,她虽然可以装傻充愣,可涉及师门,她觉得没必要忍!
明显颀王有一丝错愕,又有点点后悔,“没有,说不上有仇。”
佟寿佟辉两人不禁暗自庆幸,幸亏王爷没有生气,否则这杜先生就要倒霉了!
萧菀看到这些虚伪的面孔顿时觉得没意思,站起来对着大家一抱拳说道:“各位大人,草民多谢各位,只是草民确实是乏了,先回去休息了!”萧菀说着便招呼站在门口的两位侍女离开了!
颀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人驳了面子,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关键是自己好像还不愿意和他计较,更不愿意他离开,正在他失魂落魄之际,佟辉上前说道:“王爷,您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颀哥哥,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永宁郡主虽然不太明白颀王为什么会这样,可她不能任由她的颀哥哥被别人影响了情绪,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各位,本王确实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各位请便吧!”颀王说完便由佟辉带着出了前厅。
“阿寿,你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吗?”颀王回到卧室遣散了随行,只把佟寿留了下来!
“卑职不敢,”佟寿赶紧跪了下来:“卑职怕王爷想起往事伤心难过,故意不让杜先生谈及他的师承的!”
“那他究竟是不是杜清流的徒弟?”
“应该是!”
“应该?”
“王爷,杜先生确实是从慈仁济出来的,而且管药圣阁的冷六叫六师兄。”佟寿看着颀王的脸,看出他并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卑职看冷六对他的态度还挺亲密的,所以就觉得即使杜先生不是药圣阁的人也应该和药圣阁很亲近?”
“那他也姓杜,他会不会是杜清流的儿子?”颀王继续问道。
“这,卑职不知道,这药圣阁虽然名声在外,却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究竟有多少弟子,就连前阁主也是自己出来报了姓名,先皇才知道的不是吗?而且……”佟寿欲言又止道。
“而且什么?”
“而且十年前,杜先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您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无关!”佟寿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寿,这十年来,我是不是做错了?”颀王难得一见的怀疑自己!
“王爷,您也没错,是谁突然失明,也会有怨恨的?”佟寿看着带着悔意的颀王,“只是卑职希望王爷能够放下怨恨,开心快乐的活着!”
“是啊!当年他来救我的时候,就说过他也没有把握做到万无一失,只是我不曾想到,我竟然要用眼睛和皇位来换取。”颀王顿了顿,好像有些意难平,但最后归于平静的说:“以前我听到药圣阁三个字恨不得扒了人家的皮,可如今,我却不愿意再恨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王爷,放下与否,在王爷的内心,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给您的建议,甚至您自己也不见得能够说服自己,只有您的心里真正释然了,才能真正的放下!”佟寿心中微微有点心疼,他跟了二十多年的主子,今天突然间在质疑自己,就因为和药圣阁相关的人是杜晚吗?
“你去看看他走了吗?如果没走,你派辆车送送他,如果走了……就算了吧!”颀王好像真的倦了,他站起来走到床边。
“是!”佟寿应是就转身出来了!只剩下一个颀王在房间里沉寂着,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年纪大了就不恨了吗?还是因为这个杜晚才不愿意恨的?其实恨,真的挺累的,没有自由,可是不恨吗?眼睛和皇位,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失去了,能不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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