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理菜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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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享受平静。”

古道白是这么说的，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小小年纪，就说享受平静，呵呵！”

龙须老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已经失去弹性的皮肤，因此出现不少褶皱，这让他的脸有些难看。

作为当代家主的古横，他的岁数也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就可以举办八十岁大寿了。

但他的脸色依旧红润，皮肤也没有完全失去弹性，这是身体的活性，被高深的境界锁住，不会轻易流失。

但龙须老人，他给古道白的第一印象，就是苍老。

完全失去了色素的白发，垂到胸口的白色胡须，腰背无法再挺直的佝偻身躯。

他老了，年岁已高，壮志不在。

所以现在是养老，享受最后的平静时光，。

今天居然会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口中，听到享受平静这句话，怎么说呢，觉得有些不大真实吧。

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正是朝气蓬勃，调皮捣蛋的时候吗。

再过几年就是血气方刚，满怀雄心壮志的时候。

有些人可以实现心中的豪情壮志，但更多的人则会经历社会的毒打，因为残酷的现实饱受挫折，直至对一切失去希望，这才看破红尘俗世，只想享受平静。

“你很有意思。”

笑过之后，龙须老人仔细的打量古道白。

“你似乎在修炼一种很奇特的功法，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功法，这功法跟呼吸有关系。”

古道白心里有些欣喜，看来这位高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自己的底细居然这么快就被对方给看透了。

“这功法叫做什么名字？”

“波纹气功。”

古道白倒也没有隐藏，直接说了出来。

龙须老人捋了一下胡子，很认真的思考一遍，最终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波纹气功这种功法。

“没听说过。”

“不出名的功法那么多，前辈没有听说过，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小叔这话倒也不只是奉承而已，事实的确如此，世界上的功法千千万，谁敢说自己全部知道呢。

“你说的倒也是。”

龙须老人笑眯眯的接下了，随后问道：“你来这里，是想要拜我为师吗？”

“有这个打算，不过听说你不打算收徒啊。”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养老，就像你所说的，享受人生之中最后的平静生活，收徒什么的，太累了。”

龙须老人连连摆手，他是真的累了，心累。

教徒弟跟教学生，那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传授学生可以按部就班的授课，传道解惑，他有什么问题，自己帮忙解答就可以了。

作为学生的不上进，那么自己也不必费心费力，学费按时交足了，期限一到就完事了。

但徒弟那就不一样了，作为师父会把徒弟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倾注心血，将自己所会的，所知道的一切，都倾囊传授。

至于需要多久才能够出师，这就要看个人的资质，还有师傅的底蕴如何。

有些人只需要几年，而有些人则需要十几年，才可以让师傅没有东西可以教，而还有一些人，则用了几十年。

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孩童时期，朝夕相处数年，甚至是十几年，只要不是狼心狗肺，那么对于徒弟而言，师父会比生父更是亲近。

师父二字，正是因此由来。

所以教一个徒弟，很累，要教出一个好徒弟，更累。

“那么，打扰了！”

既然人家不想教，古道白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求人。

“你就这么放弃了，也不再求求我？”

眼看古道白就准备要走了，龙须老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孩子的想法，跟其他人还真的很不一样。

我是说不收徒，但你可以求我啊，试着再多求我两下，或许我一下子心软就答应了呢。

“不必，我不喜欢勉强其他人，更不喜欢勉强我自己。”

“嘿！”

龙须老人忍不住乐了，他觉得自己跟古道白的短暂接触，忍不住会心一笑的次数，都比这几年还要多。

“你这小孩真的很有意思，可惜身体太差了。”

老实说，龙须老人对于古道白的感觉不错，对的上胃口聊得来，要是年纪相仿的话，倒是可以成为朋友，或许还可以成为忘年之交也不一定。

但要说到收徒的话，抛开悟性天赋这些不说，单单是身体方面，古道白就是在及格线之下的。

以古道白的情况，就算可以度过练气阶，可要突破蕴体境，那是十分困难的。

“我知道，所以不想强求。”

小叔在一旁看得很是焦急，这龙须老人好不容易有点意动，对你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你怎么就不好好把握住这一次的机会呢。

你可知道这样的机会有多么的难得，这孩子太实在了，唉！

他倒是想帮古道白说上两句，可这不是怕说多错多，反倒是让古道白错过机会嘛。

“这样吧，你过来帮我打理菜圃，为期半年，我不会教你什么东西。”

“多谢前辈。”

古道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龙须老人的意思和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他不会收徒。

但他可以给古道白半年的时间，让他偷师，至于古道白能够学到什么，学会多少，那就是自身的问题了。

“你明天早点过来吧。”

龙血老人说完便回屋了，小叔恭敬的送走他之后，兴奋得忍不住握紧拳头。

“太好了，这半年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浪费这难得的机会，知道吗？”

“知道了，小叔，这话你已经说了第七十三遍了。”

在回到家的时候，小叔已经重复叮嘱了几十遍，古道白感觉自己都快被洗脑了，连耳朵都起茧子了。

“唉，前辈可是高人，这个机会很难得的，虽然只有半年的时间。”

半年，时间还是有点太短了，也不知道能够学到多少东西。

小叔忍不住忧愁了起来，只能希望古道白在这半年里好好表现，争取可以多一些时间吧。

“明天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需要，我会早起的，小叔你去忙你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那好吧，记得明天早一点，别第一天就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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